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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郑大钱”,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腹黑权谋大女主宫斗宅斗】她从未想过,那个男人竟然会利用她去讨好别的男人,还产下一子。事后还不念及她一点好,将所有锅都扣在她身上,让她翻身不得,求生不能。再睁眼,她重生了,面对贼人的算计,这一次,她准备狠狠反击!让她去讨好别人?她:“好啊,讨好别人杀了你!”让她去盗取机密?她:“好啊,反手就要了你的命!”本以为这辈子她的世界只有仇恨,可谁知她却被那人吃得死死的。他:“来了,就别走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主角:谢雪尧周路祯   更新:2024-06-09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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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精彩片段


青黛大惊,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么说,谢雪尧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

青黛赶忙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惊讶,应了声是。

再抬头时,便看到陆元昌带着谢雪尧进了马府。

青黛哪里敢耽搁,找了个借口搪塞马夫,便自己走开了。

她并不知道摄政王府在哪儿,好在此时街上人多,一边打听一边寻找。

谢雪尧随着陆元昌进去后,便有人引着去了后院的花园。

马尚书也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如今已经是内阁首辅,他和周路祯,一个掌内政,一个掌兵权,还有一个托孤大臣掌财政,都是大权在握的权臣。

入席之后,马尚书的目光不时的在谢雪尧身上打量着,仿佛是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垂涎之色明显。

“还是陆世子有福气,娶得这样的美人做夫人,当真是羡煞老夫。”

“尚书大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且尚书大人如今权倾朝野,什么样的美人尚书大人得不到。”陆元昌恭维着。

马尚书神色间颇为自得,抚着胡须,话语间却自谦道:“得先皇器重,辅佐吾皇长大,不敢居功,更不敢说什么权倾朝野。陆世子这话该罚,该罚......”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与夫人共罚一个。”

说着给谢雪尧满上了酒,“夫人,来,与我共敬大人一个。”

谢雪尧想到新婚之夜便是喝了一杯合卺酒之后,昏睡不知,怎会再去喝这酒。

她看了一眼酒杯,之后端起一旁的茶水道:“今日身子不适,便不饮酒了,我与夫君以茶代酒,敬大人。”

马尚书从谢雪尧进来还没有听她说话,这会听着她声音软侬婉转,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一般,这会儿笑的快意道:“好好好,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谢雪尧心中不安,那怕是茶也不敢多喝,只喝了一口,趁着他们二人说话,掩袖顺着袖袍吐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谢雪尧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想到马尚书掌着内阁,与周路祯还有另一位辅政大臣呈三鼎对立之势。自己与周路祯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他未必会为自己得罪马尚书,想到此处,谢雪尧心中越发的焦急了。

她轻抚着腹部,脑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可是,渐渐的,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脑子都转不动了一般,偏偏身体又极度的燥热,脸颊发烫,如同醉酒后的眩晕,让她意识渐渐不清醒起来。

她瞄了一眼此处的熏香,才知道问题所在,酒和茶都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香上!

她恨不得杀了陆元昌,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元昌看谢雪尧渐渐无力趴在了桌上,轻轻的晃了晃她,喊着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才转身对马尚书说道:“在下所求,便拜托大人了。”

马尚书此时色欲薰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应了两声好说好说,便让丫鬟们将谢雪尧抬到后面去了。

马尚书迫不及待跟了过去,只留陆元昌一个人坐在花厅中。

他一杯杯的饮着酒,与新婚之夜一样,心里眼底只剩下阴鸷。

在他偶然间看到谢雪尧时,便注意到这个倾城之姿的女子那张与太后颇为相似的脸。

世人谁不知道,摄政王周路祯与太后青梅竹马,因着一个和尚说太后的长相是天生的贵人相,得之便可得天下,先皇便横刀夺爱,将太后召入宫。

周路祯如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始终未娶妻,任谁都知道是放不下太后。

他那时便已有了计划,想着将这个女子献上,定然会在周路祯面前得一份体面。

可是这女子是谢家的独女,千娇万宠,自然不能为妾,他只能以正妻之礼娶过来。

谁知道前几日去找他不过讨一个巡防营的差事,他第一次没给答复,过了几日再见,开口便是让他去御马监喂马。

“本王看你挺合适,那么喜欢绿色,以后牧马有的是大草原。”

陆元昌被羞辱的无地自容,一腔恨意无处发泄,在得知马尚书最爱网罗天下美人时,才动了今天这样的念头。

若是他手中有滔天的权势,又何必受此屈辱!

周路祯!马老贼!

终有一日,我会一步步的踩到你们的头上,将你们踩入泥潭!

谢雪尧被送到厢房时,努力的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能昏迷过去,好在那迷药的剂量不大,到了厢房便渐渐散去,只剩下体内燥热之感。

丫鬟们退了出去,没过多久,马尚书便进来了。

看到床榻上,撑着想要起来,却又无力倒在榻上的美人,当即心痒难耐。

他拿起桌上盒子里的药丸,合水吞下,搓着手笑眯眯的走到床榻边上。

“美人,我来了,且等着药效上来,让大人好好的疼你......”

......马府外。

“围起来!凡进出擅闯者,杀无赦!”周路祯一身甲胄,黑夜中,铠甲似冒着寒光一般。

附近一带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在看到周路祯这动静后,都不由得心惊。

莫非要变天了?

怎么两个辅政大臣干起来了?

周路祯命人撞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有护院上前,还未近身,便被周路祯身侧的副将斩于身前。

他不知道王爷为何今夜围攻马府,他们刚从京畿大营回府,管家便领了一个小丫鬟来,给他看了个坠子,说了两句话,王爷甲胄都没脱,直接带着部下来了马府。

他抓了小厮问路,才知道马尚书在后花园的庭榭里宴客,周路祯将小厮丢在地上,沉声冰冷道:“带路!”

小厮不敢有违,唯唯诺诺的在前面带着路。

周路祯进花厅的时候,看到陆元昌正抱着马尚书给他安排的侍女苟合,他闻了闻,是那夜他被人算计时的香味儿,他闭气拽起陆元昌。

“她人在哪儿?”

陆元昌此时情药上头,正值兴奋,看到周路祯以及他身后的甲兵,吓得一惊,忙指了指后面院里的厢房。

周路祯抬手间,一拳砸在陆元昌的脸上,登时间,陆元昌鼻血横流。

周路祯嫌恶的将他丢到了地上,在铠甲上蹭了蹭手,阴冷的目光似刀一般瞥了他一眼。

“废物!”

小说《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烈阳如炙,灼烧着万物。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雄黄的气味儿,平阳侯府的后院中,传来凄厉的嘶吼声:“陆元昌,煜儿他是你的亲儿子,你昏了头了,竟然听信这个道士妖言惑众!住手,你们快住手......”

谢雪尧声嘶力竭,被两个壮硕的嬷嬷牢牢的拧着,不能上前一步,耳边是五岁的儿子不停的呼喊:“娘亲救我...娘亲,有大蛇......我不是妖孽......救我......”

孔武有力的护院单只手便将那个五岁的孩子丢进了棺木中,小小的他,如何能爬的出来!

“盖棺,钉死!”陆元昌负手而立,目光冰冷无情,丝毫没有理会棺木中年幼儿子的哭求。

棺木被盖上那一刻,谢雪尧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桎梏,冲了过去,将盖棺的家丁们推开,紧紧抱住了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儿子。

“陆元昌,你疯了!他是我们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他——”谢雪尧颤着手指着站在陆元昌身边的道士,目眦欲裂的怒骂:“是他心怀叵测,谋害侯府世子!”

谢雪尧余光中看到站在陆元昌另一侧的女人,贵妾周华月!

“还有她!是她!一定是她指使这个妖道谋害我儿子,好让她的儿子做世子!”

周华月眼底是轻蔑的笑意,转头看向陆元昌时,却是万分无助悲伤的神情。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道长是万人信奉的老神仙,便是太后也十分推崇,咱们陆府家宅不宁,时运不顺,老侯爷突然离世,定然是邪祟作怪。妹妹是仗着太后的几分薄面才请得动老神仙出山。老神仙说妖孽托生在陆府的小辈儿中,妹妹虽然也担心我所生的泽儿,但是为了陆家,也配合老神仙了,只不过老神仙算出来的妖孽是小世子,虽然我也心疼小世子年幼,可是妖孽托生,为了陆家这一大家族,留不得呀!姐姐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周华月说的声泪俱下,神色悲悯的看着谢雪尧怀里的孩子,却也难掩她眼底将要得逞的快意。

谢雪尧知道这个道士出入宫廷,深得太后的信任,她的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助与绝望在心底迅速的蔓延开来,她抱着儿子,跌跌撞撞来到陆元昌跟前,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对着怀里的孩子说着:“煜儿,快告诉爹爹,你不是妖孽,快求求爹爹......”

“爹爹...爹爹...你真的不要煜儿了吗?”软糯的声音带着哽咽,泪珠扑簌而落,“娘亲教我背了很多书,娘亲说,等着爹爹来时,便可以背给爹爹听,爹爹定然会欢喜,可是爹爹总不来......爹爹不要不喜欢煜儿,煜儿很乖,以后会更乖,爹爹,煜儿怕蛇,不要把煜儿丢进去......”

陆元昌垂眸,望向了谢雪尧怀里的孩子,只见他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双湿漉漉湛黑的眸子里,盛着恐惧的懵懂,和恳求的儒慕。

谢雪尧殷殷的望着陆元昌,满目祈求与渴望,祈求他能顾惜她们母子,渴望他能看在父子情分上,取消这样荒唐的做法。

可是,陆元昌狠狠的甩手,将衣袖从陆煜的手中抽出,谢雪尧脚下踉跄,摔倒在地。

“把夫人拉开,把这个孽障钉入棺木!”

谢雪尧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孩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元昌,步步后退。

护院和嬷嬷步步紧逼,试图将小世子从谢雪尧怀里抱走。

孩子惊恐的哭声与浑身颤抖的惊惧,足以逼疯一个母亲,谢雪尧如同一头护崽的母兽一般,撕咬着过来抢孩子的护院和嬷嬷。

“滚开...滚......”

她的珠钗散落在了地上,不知被谁揪下来一绺头发,披头散发,目眦欲裂,宛如疯妇一般。

面对着这样的谢雪尧,护院和嬷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了陆元昌。

周华月站在陆元昌的身边,给一旁的道士一个眼色,那道士了然,上前道:“无量天尊,侯爷,端午的午时是一年中阳气最旺之时,即将午时,若是午时还收不了这妖孽,只怕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陆元昌看着日头渐盛,看着宛若疯癫的谢雪尧,目光阴鸷。

“夫人得了疯病,无需理会,若是误了时辰,本侯让你们跟着陪葬!”

同时周华月给那几个嬷嬷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再无顾忌。

有针锥入皮肉之中,谢雪尧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她知道,她不能松手。

一旦松手,便再也无人能救他。

泪眼婆娑中,陆元昌的身影在眼底渐渐模糊。

无助。

年少时的爱慕,化作一把把利刃,直穿心底。

绝望。

悔恨仿佛毒药,将她整颗心腐蚀,千疮百孔。

手指被强行掰开,十指断了六指,两条胳膊被拧断,再也无力护住怀中幼儿。

谢雪尧被嬷嬷们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嘶吼声再也无法阻止护院们封棺钉死。

烈日下的暴晒,院中的青石板烫的她脸颊疼,棺木中孩子的惨叫哭喊声渐渐弱了下来,直到再无声息......“焚烧,灭灵,销骨。”

道士口中念着咒语,棺木上被浇了火油,那个装着她孩子的棺木,瞬间便被火苗吞噬。

烈焰焚烧中,她双目一片赤红,血泪滴在了青石板上。

摁着她的嬷嬷被她这渗人的模样骇得心生惧怕,让谢雪尧挣脱开来。

她冲到大火中,断了双臂的她,只能拼命的用身体去撞击棺木,声嘶力竭:“煜儿,娘亲来了,娘亲来了......”

可是棺木中再无声响来回应她,死寂沉沉,只有火苗迸发的声音。

烈火灼烧了她的衣衫,鬓发,她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

“煜儿——”

明明是端午正午时分,在场的所有人却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只见她转过身来,焚身的烈火灼灼,眼中血泪直流,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狰狞的朝着陆元昌而去!

厉声的诅咒一步一句,步步森然:“陆元昌,你忘恩负义,虐杀亲子,我谢雪尧就算化为厉鬼,也要屠你陆氏满门!快拦住她…快…快拦住她!”陆元昌惊慌失措,满目恐慌。

护院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谢雪尧扑了过去,离陆元昌相近的护院抽刀刺入谢雪尧胸口,其余人反应过来,护着陆元昌和周华月后退。

利刃穿胸,烈火焚身能有多痛?

不及她心中悔恨的千万分之一!

她无力为继,再难支撑这个身体,摔倒在了地上。

棺木依旧在烈火中焚烧,她用最后的力气,朝着烈火而去。

没有嘶喊,只喃喃低语,艰难爬行。

若是靠近她,便能听到她口中的言语:“煜儿,娘亲错了...娘亲无能......”

火焰已经将她整个人吞噬,她意识恍惚,在离棺木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她的眼睛灰暗了下去。

那一步,是一个母亲所有的愧疚和绝望......谢雪尧死后才知道,人真有魂魄,她漂浮无依,而后被陆元昌找来的大师,将她和孩子尸骨焚烧的灰烬,锁在了陆府后院的锁魂楼里面。

这栋楼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却困住了她和孩子,无法转生。

她不知在里面被困了多久,直到有一日周华月来了楼前,她身着一品诰命的服制,看着这栋楼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平阳候的原配夫人谢雪尧跟她的孩子死在了七年前的端午,主居走水,两个人都没能救出来。而元昌伤心欲绝,未再娶正妻,还给过世的妻子和孩子修建了一座奢华的楼阁,思念欲狂。谢家人听闻后,不但出资承担了全部的费用,还每年给侯府许多的香火供奉。”

说到这儿,周华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姐姐,你说谢家若是知道这个楼阁是锁魂楼,是让你跟你那个野种永世不得超生的,他们的神色会有多精彩?哈哈,可惜,他们再也没机会知道了,谢家从前朝起便富可敌国,若不是你家在摄政王南下时出力许多,摄政王对你谢家多有维护,早就被清算了。七年前摄政王叔狩猎时坠马死亡,太后她老人家才开始着手清理谢家,要知道,富可敌国的人家,手中无权,便如同孩童抱着黄金在闹市,自寻死路。如今谢氏满门诛灭,家产充了国库,亲自抄家灭族的便是元昌,太后封了他首功,而我,也终于被扶正,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了,姐姐,真想让你活着看看我如今的风光,可惜,你偏偏为了那个野种死了......”

说起这个,周华月更是抿唇讥笑。

“只怕你到现在还以为你生的那个野种是元昌的孩子,元昌早就跟我说过了,他根本没碰过你,摄政王叔年少时对太后爱而不得,成了心中梦魇,偏你与太后有几分神似,你们新婚那夜,元昌便把你送到了摄政王叔的床上,换了巡防营指挥使的职位。谁曾想你竟然还有了身孕,摄政王叔坠亡后,元昌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个野种!”

周华月越说得意,大笑着离开。

谢雪尧拼命的想要冲出来,可是无论如何也冲不破。

悔,嫁入此门!

恨,无力护身!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可她哪里还有来世?

锁魂楼高筑,她将永世不得超生......夏日的夜,雷雨频频,一记响雷落下,偏巧落在了陆府后院的锁魂楼上,将那奢华的楼阁劈开,顷刻间便火焰冲天。

“走水啦......”


陆琳琅哪儿曾想她只说了两句,谢雪尧就这么一大番话来堵自己。

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驳她,便听着谢雪尧又开口了:

“小姑将来是要嫁人的,我与夫君还有公婆自会为小姑筹备嫁妆,将来小姑嫁出去,便是别家的人了,日后若是夫家欺辱,我们自会与小姑出头。但若是小姑三天两头的问娘家要这个要那个,公婆与我们夫妻自不会说什么,但是侯府这么一大家子人知道了,只怕也会从心底轻视姑爷,这个道理,小姑要明白的。”

谢雪尧拿出一副长嫂如母的姿态,谆谆教导着,直气的陆琳琅瞪大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氏有心护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觉得谢雪尧说的有道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没轻没重的!”

“娘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谢雪尧轻声应着,全然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青黛在一旁气的肺都要炸了,无论什么事,到最后都要怪到小姐的身上!

也不知道小姐这近一个月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一般,以前不满的地方还会抱怨出声,现在倒好,成了没脾气的菩萨了,任凭别人说什么,都笑声应下。

说着话的功夫,陆元昌从外面走来。

他脚步沉重,刚一进门,眉间聚着的怒气还未消散,一看便是在外面不顺心。

谢雪尧看着陆元昌此番模样,觉得十分的顺心,精神也振奋了一些,昨夜没睡的困顿也少了些。

陆元昌给王氏请过安后,看了一旁的谢雪尧一眼。

“娘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梳洗梳洗,马尚书那儿今晚有个晚宴,邀了我们同去。”

谢雪尧微微挑眉。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个马尚书的晚宴。

而且前世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宴会,便是帖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中,陆元昌也是拦着不让她去,而是带着周华月出席。

这次怎么反倒是让自己去了?谢雪尧心中惊疑。

陆元昌见谢雪尧有些出神,再次出声提醒她:

“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下,随我赴宴。”

避不过,谢雪尧只能在催促中回了自己的院子,陆元昌自从成婚以来便没有在沧澜院逗留过,此时青黛给她梳妆,他竟然在身后看着,还叮嘱了一声:

“穿这套吧,夫人肤白,这个颜色衬得夫人更柔媚动人一些。”

谢雪尧瞄了一眼那套衣衫和首饰,不由得双眉微皱。

她平时日畏热贪凉,作了一套烟罗纱的衣裙,清凉贴肤,飘逸妩媚,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纤秾楚楚,第一次穿的时候,青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可见这套衣裙是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谢雪尧平时只在自己院里穿一穿,并不适合出门赴宴穿。

“世子,还是换一套吧,这套不大庄重。”

陆元昌却是挥了挥手。

“无碍,不过是私人宴会,无需多庄重。”说着深深的看了谢雪尧一眼,“都道我夫人是这世间第一美人,夫人要好好装扮,才不坠了这天下第一美的名头。”

陆元昌坚持让她穿这套,谢雪尧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他看自己的那眼,让她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陆元昌出去等着了,走的时候还让青黛给她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谢雪尧心底的不安感越发的强了。

她从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

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

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路祯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

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

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

谢雪尧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书是吏部的尚书,一品的内阁大臣,实权在握的人物,今年已经六十,怎会邀请陆元昌这个并无实权的侯府世子?

“世子,你与马尚书何时有了来往?”

“这次赈灾之事,马尚书他颇为欣赏我的能力,时常过府小聚,这次是私宴,人不多,只我和马尚书二人,你莫要担心。”

说着,陆元昌拍了拍谢雪尧的手背安抚她。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谢雪尧浑身汗毛倒竖,她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谢雪尧抽出手,掩饰一般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起,街上处处可见归家的人。

恰巧马车行经一处青楼,里面的女子穿着艳丽,或倚或站,妖妖娆娆的招揽着客人,好人家的女子皆绕道而走,男人却趋之若鹜。

谢雪尧看着那些艳丽的女子,忽地脑中闪过陆元昌深深看她那一眼的执拗。

她想到一种可能,不禁脊背发凉。

“夫君,我这几日掌家,还有给婆母伺疾有些身体不适,再扫了夫君跟马大人的兴致,今日我便不去了。”

“无碍,夫人若是宴会中觉得累了,先在马府的厢房歇着便可。”

谢雪尧看陆元昌的坚持,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心底发凉!

将她打扮的娇媚动人,他能做出把她送到周路祯的床上,一样也能送到别人的床上!

周路祯必是在自己的阻挠下没答应陆元昌的要求,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内阁大臣的身上!

这个人渣,禽兽!

谢雪尧只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他,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马府。

下了马车后,陆元昌看了一眼谢雪尧身后跟着的青黛,挥了挥手说: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随车夫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会带着夫人回去的。”

青黛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违逆,只听这时候谢雪尧想起什么似得,喊了青黛了一声。

“我险些忘了,院里的小厨房还炖着药,青黛,你回去可莫忘了端下来。”

说着走向青黛,将手里的吊坠塞给青黛,低声急促的耳语道:

“拿这个去摄政王府,求他,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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