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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

竹十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琼芝裴玉朝是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可啊!!!沈琼芝:......千岁大人??...

主角:沈琼芝裴玉朝   更新:2024-08-22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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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琼芝裴玉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由网络作家“竹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琼芝裴玉朝是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可啊!!!沈琼芝:......千岁大人??...

《畅销巨著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又端了茶来让她喝。

若是别人,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可偏偏是沈琼芝,她也只能打马虎眼,不痛不痒说几句。

“二太太,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您看老太太,都给气着了。”

沈琼芝故作惊讶,上前帮忙一起顺气:“老太太消气,我没别的意思,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可不是指府里的。”

这话越描越黑,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她尽力推了沈琼芝一把:“走开,你别碰我!”

沈琼芝退后一步,委屈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先退下了。”

“不是,你......”

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沈琼芝真的走了,气得手指都在打颤!

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兰香苦着脸:“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老太太恕罪!”

孙老太太信以为真:“算了,别说你,我也是吓一跳!我看呐,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

兰香连忙称是。

回二房院内的路上,沈琼芝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嘴角漠然勾起。

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

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做过丞相;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风光体面。

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逐渐没落。

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贪玩不上进,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未曾中举。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狼狈退场。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家底儿快空了,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寅吃卯粮,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

沈琼芝刚嫁进孙家的时候,府里一滩烂账,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

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还是用沈琼芝的钱赎回来的。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高高在上?

正沉思着,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沈琼芝立马行礼。

“太太,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

听到这名字,沈琼芝一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

秦管事是沈琼芝陪嫁的奴仆之一,擅长做生意,沈琼芝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从未出错。

上辈子,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丧命于歹人刀下。

这一回,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不让悲剧重演。

沈琼芝清清嗓子,道:“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秦管事看到沈琼芝要跪,沈琼芝忙叫人扶住他。

“你如今有了年岁,又是我长辈,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

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轻声道:“太太,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我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讨太太的主意。”

沈琼芝问:“是什么生意?”

秦管事道:“是西洋来的一批货,原主毁约,他们只能低价出售。有香料,宝石,还有一些西洋药材。那批货不散卖,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沈琼芝眉头一跳!

她记得这批货物。上一世,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了,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

沈琼芝压抑住欢喜的情绪,镇静道:“正好都是用得着的,既然他们愿意压价,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

秦管事点点头,面上有点为难:“只是,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他们吃亏吃怕了。我说,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那些人笑了,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

沈琼芝怕夜长梦多,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既然都是女人,私下见见也无妨。正好明儿是花朝节,我去梅若寺上香,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

“是,太太。”

秦管事走后,春棠进来传话。

“太太,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不回府里了。”

“嗯,知道了。”

沈琼芝望着窗外出神。

以前也是这样。

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去国子监,要么去书房,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他也是不肯同床,睡对面榻上,不轻易碰触她。

对于身体上的疏远,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也从来不和她吵架。

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包容她的小情绪,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

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却那么地让人沉溺…

沈琼芝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花朝节当天,沈琼芝打扮华丽,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

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解解闷。

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安于室。

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为了维持生活,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却多了自由和开心。

沈琼芝是梅若寺的豪客,捐了不少香火钱。

故而她的马车一来,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

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进退不得......

小说《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之所以让秦管事只拍卖一颗,是有原因的。
一是夜明珠这种东西过于珍贵,一下子涌现出太多会引起骚乱,甚至被人觊觎盯上,有不小的风险。
二是任何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数量越少越可以拍出高价。与其一口气都卖便宜了,不如自己留着,将来急需用钱的时候再丢出去一颗,岂不是一举多得?
至于为何单独又留下一颗,谢琳芷自有打算。
回到卧房内,她转动着手里的珠子,欣赏着它美妙的光辉,越想越庆幸。
拥有上辈子记忆的她,这一世不但提前拥有了做生意的手腕和经验,还可以避开许多坑,捡许多现成的便宜。
若是加把劲,她谢琳芷变成天下第一首富,大概不是妄想。
等收拾完了孙家的人且与他们一刀两断后,她便自立门户,过逍遥富贵日子,快活赛神仙。
“太太,兰香求见。”春棠通报。
“让她进来吧。”
谢琳芷把夜明珠藏进拔步床内的拣妆,端坐于位上。
兰香进屋后,竟是和方才的秦管事一样,二话不说就跪下磕头,还连磕了三个。
谢琳芷故作不解,亲手扶起她:“好好的为何行如此大礼?”
兰香含泪抬起头,声音里满是感激和崇敬:“多谢太太出手,原本奴婢活着混一天是一天,如今总算有了奔头和指望。太太的诚意奴婢已经看到了,往后便是奴婢的诚意。但凡是太太想问的,奴婢又恰好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琳芷总算等到了这句话。
看来兰香的哥哥和上一世一样,到了该死的点就老老实实死掉了,没有坏她的事。
谢琳芷微微眯起眼,问出了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老太太她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白氏这个人的?”
虽然她早已知道白氏和孙鸿渐的关系,可对于这个人的来历和背景,还有上一辈子的许多事情,仍旧存在许多谜团没有解开。
根据养女的年龄推算,白氏怀上头胎的日子,恰好是她和孙鸿渐成亲那会儿,也就是说他们认识更早。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白氏是翰林院编修的女儿,那个时候她家中明明还没有败落,依旧是过得去的。
编修只是一个小官,却是正经科举出身,白家小有产业,家境殷实。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容忍女儿和其他男人不明不白,没有任何名分却接连生下一女一儿?
这其中的问题太大了。要么是白氏的身份是假的,要么孙家人还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弄清楚这一点,谢琳芷不会轻易进行下一步动作。
兰香轻声道:“其实,白姨娘不是老太太买的,是二老爷悄悄带回府里,求老太太出面做主担个虚名儿,说是怕太太您生气。”
果然,她就说这里面有问题。
“那,她真的是白编修家的小姐吗?”谢琳芷紧紧盯着兰香的眼睛,问。
兰香点头:“除了来历骗了太太,其他都是实话,虽是姨娘却也是要过身契的,官府那边如何造假?”
谢琳芷一愣,隐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关键。
就像兰香说的,即便只是纳妾,妾的身份来历都会在官府登录在案,会有专门的人查实。
之所以如此定法,为的就是避免有些人家偷藏妇女,私赎官伎,或收留罪臣之后。
孙鸿渐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孙府其他人连他都不如,不足以在这种事上动手脚。
也就是说,白姨娘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谢琳芷暗自咬牙。
“罢了。以后如果老太太再提起有关我或者白氏的事情,你替我多留心,有什么不对早点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
“是,太太!”兰香满脸都是死心塌地。
兰香走后,谢琳芷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去了白姨娘的住处。
原本白氏住的院子就不错,自打孙老太太明目张胆抬举她后,人手多了,越发收拾得花团锦簇,颇有热闹气象。
白氏穿着簇新的裙子,正在窗下绣花,一看到谢琳芷来,慌忙丢了东西过来跪拜。
“见过太太。”
这一次,她总算掌握好了力度,没再把自己磕出个什么好歹来了。
谢琳芷上下打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女没有接进府内的缘故,白氏比刚来那会儿更加消瘦了几分。
本就纤细的她,如今看着更像是一支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蒲公英,婉约中带着破碎的美感,令人心生怜惜。
“我听人说,自从你父亲坏事后,家里其他人都回老家去了?”
这件事不是秘密,春棠夏莲都知道,曾在谢琳芷跟前提过几次。
白氏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恭敬中带着自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还是给人作妾,不是什么正经姻亲,他们哪里有脸留在京城呢?”
谢琳芷淡淡接话:“是啊,虽然败落,功名却没革了你们的,也算是书香门第。比起我这个商户女,还是你更适合做正妻。”
白氏心底一虚,磕头如捣蒜:“我绝无这样心思,还请太太不要多心!”
“起来吧,今天我不是来找你问罪的。”谢琳芷淡淡道。
白氏战战兢兢地起身了。
谢琳芷道:“咱们府里的铺子来了一个人应聘伙计,说是你们家的表亲,姓赵,特来京城投靠你们家,不料人都没了。若真是你家亲戚,我就看你份上留了他。”
白氏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多谢太太好意,然而我家表亲只有姓王和姓邓的,并没有姓赵的。八成是招摇撞骗之辈,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太太不用管他。”
白氏说这些话的时候,谢琳芷一直在观察她的脸。
她思索时的眼神和一些下意识的神情变化,说明她不是在撒谎,而是在回忆。
谢琳芷敛了目光:“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人随便打发了吧。”
她转身离开,白氏恭敬相送。
直到看不到谢琳芷的背影了,白氏才直起腰来,眼神闪烁。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问那样一个问题?她是在试探什么吗?




谢燕殊还没到,大太太和三太太反而先到了。

她们来这里的理由是一样的,那就是今天的午饭简直不能看。

“老太太,二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十几个人,厨房那边总共才送来二十个菜,这够什么吃的?”大太太马氏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三太太胡氏也皱着眉头附和:“不但数目少了,拿过来的东西也都是些便宜货,我每天吃的燕窝羹换成了红枣银耳汤,三老爷要吃鲥鱼也没有,还说往后只能吃普通鱼!咱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弄得这么寒酸?”

孙老太太浑身颤抖:“反了,她这是反了!!沈氏怎么还没到?她不来的话,拿绳子捆了她来!”

话音未落,谢燕殊大大方方地出现。

“老太太不用派人去拿绳子,我自己有脚。还有,我也有耳朵,两位妯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门口微笑站定,只是笑意是冰冷的。

孙老太太恨不得亲自上手去撕了谢燕殊,可眼下有那么多下人,她还是咬牙忍住了怒火,大骂着:“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克扣大家的份例!要是解释不清,以后这个家你别想当了!”

谢燕殊不慌不忙,首先看向了大太太马氏:“咱们府里的情况,嫂子虽然不管家,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每天进来多少,出去多少,几乎一点盈余都没有。管家陶大是大太太的陪房,他是盯着所有账本的,这个总骗不过嫂子您吧?”

大太太马氏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是。”

“既然如此,那为何嫂子不理解我的苦心呢?过几个月便是选官的时候了,钱少了办不成事,那些大人们哪一个是胃口小的?要不是这么省着,我从哪里去凭空变出大几千两的银子给大老爷买官呢?”

“你手里不是还......”大太太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颇为无耻,面红耳赤地止住了。

她的男人想当官,用公中的钱已经有些令人不满了,怎么好意思说要弟妹的私钱?这说出去,他们大房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抬不起头来!

孙老太太听到这个也傻眼了,想说点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虽然总是瞧不起谢燕殊,可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媳就是个聚宝盆,只要有她在,多少银子都不算回事。

所以她和其他人都放心敞开了花,敞开了捞,从来不去想开销的压力和总账。

被谢燕殊这么一算,好像也的确挑不出刺,倒显得她们只顾着自己享受了。

谢燕殊又看向了三太太胡氏:“弟妹,你们三房预支了多少钱,我就不提旧账了,按理说你们欠了那么多,不给你们送饭我都问心无愧,有的吃就不错了,至于挑三拣四吗?”

“如今全府上下都要节省开支,你们三房向来不出力只吃饭的,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特殊?难道大老爷当了官,你们就没有好处吗?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计较。”

三太太胡氏成功上了谢燕殊挑拨的当,炮火牵连了大房。

“你胡扯什么呢?我们三房怎么就不出力只吃饭了!说得好像大房出了力一样,他们不照样只会花钱?凭什么只说我们呀!”

大太太马氏反唇相讥:“我们花钱那都是有回报的,大老爷当官了以后孙家都能沾光,三老爷拿去赌钱,可不是个无底洞?这两者也配相提并论!”

三太太胡氏嘴巴向来厉害,并且三房对大房将来占据大部分家产这事一直很不满,这会儿索性一起爆发了。

“哎哟,大老爷要真是个当官的材料,怎么会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白身?就大老爷这为人处事的本领,往后要是得罪了什么贵人,咱们孙府别说钱了,命可都得赔进去!”

“你放什么屁!......”

平时养尊处优看起来高贵无比的太太们,在关系到银钱利益的时候,撕起来的架势完全不亚于那些所谓的市井泼妇,让谢燕殊看了一个现成的热闹。

大太太是五品官的女儿,三太太的父亲是个监生,她们平时没少拿这个自抬身价,说谢燕殊没有教养。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谁才是那个没有教养的人。

孙老太太见两个儿媳闹得很不像样,重重地顿了顿拐杖:“都给我住嘴!”

婆婆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大太太马氏和三太太胡氏互相狠狠瞪了一眼,终究是住嘴了。

“二太太说的没错,眼下是大老爷选官的要紧日子,既然大家都俭省了,那谁也不用挑理。不过是几个月,怎么就熬不过去了?谁要是受不了,可以分家出去,我当即答应!”

这话一出,马氏与胡氏彻底蔫了。

她们可不敢闹什么分家,要是被男人们知道,说不定还得动手打架。

即便再瞧不起谢燕殊,她们对她的持家能力还是有数的,也知道自己吃香喝辣是靠了谁。

真要分了家,就现在这点儿家底,还不够大老爷和三老爷霍霍半年!

孙老太太把矛头又对准了谢燕殊:“照你说的,等大老爷选完了官,各人的份例必须要回到之前的标准,明白了吗?”

谢燕殊不置可否:“老太太吩咐,我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做不做,那是另一回事。

回二房那边后,亲眼目睹了整场闹剧的春棠和夏莲满脸都是笑,同时还有点不足。

“大太太和三太太狗咬狗的样子太好玩了,就她们今天这个泼妇模样,下人们肯定要背地里看笑话她们好几个月。”

“只可惜这件事就这么结了,老太太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不然咱们还能继续看戏呢。”

谢燕殊淡淡笑道:“别急,好戏在后头。”

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个开始。

孙老太太之所以没彻底撕破脸,而是选择忍耐和稀泥,是因为她手里还有钱,多的不说,至少花几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老太太一向自私得很,任何所谓关心晚辈的行为,都是建立在符合她利益前提基础上。

只要她自己吃饱喝饱,哪管其他人吃不好?

果然,当天夜里,兰香就过来和谢燕殊通风报信。




如果是以前的苏蔷意,听到这话早就泪如雨下,羞愧交加了。

可如今的她,只是平静淡漠地笑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女人一旦不再心怀期待,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伤不到她,只会觉得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可笑。

苏蔷意的模样越发激怒了孙老太太。

她拿出了杀手锏:“你看看她,一点都不知羞耻,居然还在笑!老.二,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那种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媳妇留在家里只会败坏门风!赶紧送回她娘家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孙老太太没把话说死,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孙鸿渐跪了下来:“母亲息怒,芝儿她只是被吓坏了,并不是有心轻看母亲。”

他拉了拉苏蔷意的袖子,低声道:“快跪下,求老太太原谅。”

苏蔷意将自己的袖子从孙鸿渐手中抽回,慢慢道:“我嫁过来三年,来时这府里怎样,如今又怎样?你们不念我的好,反而一直瞧不起我的出身,一再给我添堵,我也受够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封休书把我给休了,让二老爷再娶个高门大户的贵女吧,省得叫我这样的商户之女玷污了孙府的门楣。”

说完,苏蔷意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孙老太太。

孙老太太愣住半天,反应过来后直跳脚。

“老.二,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开恩娶她进来,她不知感激,反还结仇了?”

孙鸿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蔷意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苏蔷意回房后,回想起那对母子的一唱一和,不禁冷笑连连。

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孙府。曾经的仇不报,就这么走了,未免过于便宜他们。

之所以说刚才那番话,是因为她知道,孙府暂时不敢休她。

如今孙府的周转都是她一己之力承担,虽然她赚得多,可孙府的那些吸血虫们花的也多,只能说是勉强收支平衡。

倘若把她休了,这府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更惨,毕竟胃口被撑大了。

即便对方厚颜无耻霸占了她所有的铺子,也只能杀鸡取卵拿现钱,没办法长期进项。

这群酒囊饭袋哪一个是懂得做生意的?眼下苏蔷意手里的铺子还有娘家人那边的关照,他们尚且能弄得一团糟,连假账都平不了。

若真叫他们自己经营,别说赚钱享福了,绝对会赔个精光。

正如苏蔷意所料,孙老太太除了叫骂一番发泄怒气外,并不敢真的叫自己儿子休了苏蔷意。

她只能恶心一把苏蔷意。

两天后,孙老太太叫兰香拿了一些首饰,还有几套崭新的锦缎衣裳高调地赏给了白姨娘。

另外,她调高了白姨娘的份例,并故意在众人面前解释:“白氏原先也是好人家儿女,来咱们府里做妾怪可怜的。往后她屋里月例提到五两,服侍的人再加两个丫鬟,两个嬷嬷。”

按照孙府的规矩,像白姨娘这种普通妾侍,每个月的月例只有一两银子,丫鬟也只有两个,院子里的扫洒针线拿东拿西都是她们。

可孙老太太这么一抬举白姨娘,她的待遇顿时就和贵妾差不多了。

要知道,苏蔷意身为正妻,月例也才只有十两。

更重要的是,孙老太太放出的这些话,显然就是在贬低苏蔷意。

白氏做妾委屈了她,意思不就是苏蔷意的家世本不配做妻吗?

夏莲和春棠听到风声后,气得不轻。

“老太太那话也太怄人了,哪有这么抬举一个不懂事姨娘的?”

“太太,要不咱们来个阳奉阴违,暗中克扣那个白姨娘的份例,看她怎么办!”

苏蔷意摇了摇头,微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自有安排。”

送回娘家的信有了回应,布局也正稳定进行中。

苏蔷意确信,过不了多久,孙老太太就会亲自过来求情,并把白氏的待遇重新调回去。

在那之前,就让白氏先膨胀几天吧。

她现在飘得越高,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也就摔得越重。

两个丫鬟对苏蔷意这话深信不疑,知道如今的太太一定会说到做到,面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个白氏,在一众姬妾中最为讨厌!

总是装柔弱可怜,想方设法在正院附近晃悠,好和二老爷“偶遇”,她们都撞到好几次了。

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表面无辜,实则一肚子心机。要说坏,这样儿的最坏。

“太太,秦管事在正堂求见。”忽然一个媳妇前来通传。

苏蔷意想起了黛丽丝那批货的事,不由得扬起唇角:“我这就去。”

到正堂后,她屏退了其他无关人等,并让春棠和夏莲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秦管事喜上眉梢,一看到她连先前的嘱咐都忘了,当即就跪下磕了个头。

“太太神机妙算!本来我以为那些药材没什么用,没想到仔细一查,这次赚大了!”

原来,黛丽丝卖给他们的这批货物中的药材,其中一样便是一大箱子海龟壳。

在大盛,海龟壳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一般是用来敲碎了做成药膏,价格并不昂贵。

秦管事本来没把这些壳放在心上,是苏蔷意特地嘱咐他单独一个人把它们全部敲碎,看看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海龟壳里能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空壳子吗。

秦管事虽然不解,可太太这么吩咐,他便老老实实照做。

这不敲还好,一敲真敲出了机关。

其中一个颜色略深的海龟壳里,竟然藏着十二颗极品夜明珠!

夜明珠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是至宝,有市无价。

达官贵人们各个都重金悬赏,可真正能拥有的,全天下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平时还不轻易拿出来。

渐渐的,这东西就成了一个传说。

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惊天巨浪,引得无数人豪掷千金抢夺。

看到那十二颗闪闪发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滚圆夜明珠时,秦管事震撼无比,险些被掉落的锤子砸到脚!

在确认真的是夜明珠后,他哭了。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顶尖的宝物,数目还有这么多,简直像是在做梦。

秦管事把藏匿夜明珠的锦囊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苏蔷意。

苏蔷意早有预料,可在实际看到这些珠子的那一刻,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美,实在是太美了。

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她怀。

她定了定神,取出一颗收进自己荷包,其他的还给了秦管事:“你叫我家里人出面,拿一颗珠子到城内最大的宝行拍卖,剩下十颗都藏进鹤冢里。”

鹤冢是沈家独门特有禁地之一,是为苏蔷意专门打造的存放私库的地方,如果没有机关和密钥,连进去的大门都摸不着。

就连秦管事,也要每次从太太这里拿到新一次的星盘口令,才能不迷失其中。

爱子女为之计深远,沈家数代经商,十分明白藏匿财物的重要性。

也正是这个后手,为上一世苏蔷意起复孙家保留实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不过这一世,它就只是苏蔷意专属的财物宝库,其他人休想再沾半分光。

秦管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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