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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女俘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武侠修真《女俘》,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冯蕴裴獗,由大神作者“冯蕴”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裴獗   更新:2024-05-02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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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裴獗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武侠修真《女俘》,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冯蕴裴獗,由大神作者“冯蕴”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文章精选女俘》精彩片段


天气炎热,冯蕴没回将军府,带着一群仆从部曲住在长门庄里。

韩阿婆看她胃口不好,想方设法给她弄些鲜货来吃,附近的村子都让她走遍了,东家换一把青蔬,西家换两根玉米,一日三餐,也是变着花样地做。

可冯蕴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

每天起床,哈欠连天,好像欠了许多瞌睡,脾气也坏了些。

就连鳌崽那小东西,也蔫头耷脑的,好像夜里没有睡觉似的,白天就找个凉爽的地方窝起来……

“以前鳌崽夜里常出去的,近来也不出去了。”

韩阿婆觉得这一人一猫很是不对,又伸手去摸冯蕴的额头,

“不是病了吧?”

冯蕴摇头,“暑气重。”

又瞥一眼睡得香的鳌崽,“崽也是,累的。让它睡吧。”

韩阿婆噢一声,“那老仆给崽换点好吃的去。”

她出去,看到佩儿和环儿两个丫头又在往净房抬水,眉头都蹙紧了。

十二娘饭不爱吃,觉睡不好,沐浴倒是比平常次数多了些?

“立秋都过了,怎会热得吃不下饭?”

檐下,两个仆女在洒扫,说话。

院子里,又有花溪村的村民拿东西来换驱蚊的香片。

那是冯蕴前阵子拿了方子将阿楼去石观县配的,说是加了松香、艾蒿、硫磺还有砒霜等物,药材本身就很贵了,但女郎交代了,只要是村里的人来换,一把青菜也好,一个鸡蛋也好,拿什么就换什么。

阿楼有点心疼,但不敢违令。

看着两个妇人千恩万谢地出门,他叹口气,回头就撞上韩阿婆盯视的眼睛。

“楼总管。”

“……”阿楼吓坏了。

韩阿婆以前总是亲昵地唤他阿楼,像对待子侄一般。

这一声楼总管,他如何担待得起?

“阿婆有事就吩咐,可别吓坏了小的……”

韩阿婆拉住他往院外走了几步,“女郎可是有什么不适?”

阿楼吓一跳,“什么?”

韩阿婆想了想,“可是患有什么疾症,叮嘱你们不许我知情?”

阿楼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盈盈地回,“不能够。女郎说了,阿婆是镇庄之宝,头一分要孝顺的,有这样的事,哪里敢瞒你……”

哼!韩阿婆看他小子老实,脸色好看了许多。

“下火炉的天,你也别太累,不早了,赶紧去歇了。”

阿楼感恩戴德。

总算有人看出他也瘦了吗?



入夜,花溪村寂静一片。

阿楼不敢睡得太实在,有点风吹草动就爬起来看一眼。

折腾到三更才踏实下来,一觉睡下去便昏天黑地,听到外面争执和喧闹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直到门被拍响,他披衣出去,正好碰到敖七从里屋出来。

少年顶着两个黑眼圈,杀气腾腾地拔出腰刀。

“我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杀才,大清早上门拿人。”

阿楼看他怒火冲天,抬手喊一声敖侍卫,刚想说什么,可少年腿长走得快,不等他出口,敖七的人影都不见了。

唉?

阿楼脚跟脚出去,不料看到的竟是敖七讷讷收刀的样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中丞敖政,敖七的亲爹。

御史中丞监督百官,专任弹劾,出有专道,职权地位很是煊赫,百官忌惮。

所以,敖政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提着腰刀来砍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才看清那狗东西居然是亲生儿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

庭院里黑压压的一群人。

从大门到院子,被百十来号禁军塞满。

梅令部曲二十几个人,被官兵挤在中间,就跟夹的肉饼一样,毫无战斗力。

领兵的是禁军左卫将军,韦铮。

这人以前是东宫侍从武官,小皇帝登基后,得以宿卫殿中,又因长得高大俊美,很受太后看重,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当着韦铮的面,敖政恨不得把儿子掐死。

敖七也没多抗拒,扑通一声就跪在青砖石上了。

“儿子叩拜阿父。”

敖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儿子。

自从敖七离家随舅出征,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相见。

儿子长高了,晒黑了,人也瘦了,两只眼睛狼崽子似的,瞪得溜圆,看上去没睡好。他心里话,不知他阿舅如何带的孩子,嘴上却是哼哼。

“起来说话。”

敖七恹恹起来,看着亲爹,眼睛都红了。

“阿父不在中京享你的清福,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安渡郡来做什么?”

“一边去,没你的事。”敖政觉着儿子神色很不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说不了体己话。

阿楼认不出这群官兵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着装不是北雍军,领头的还是敖七的亲爹,愣了片刻,便上前长揖一礼。

“我是花溪村长门庄的管事,敢问诸位官爷……”

“滚!”韦铮很是气盛,不等阿楼说完,便抢步上前重重推他。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询问台主?唤你们家主出来回话。”

阿楼比他矮了半个头,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养起来,瘦弱了些,当即往后踉跄两步。

他没动怒,拍了拍衣袖,又客气地拱手道:“我家女郎卯时起身,不好打扰,要不诸位官爷西堂稍坐……”

“哈哈?”韦铮冷笑两声,盯住他,“花溪村长门院冯氏女私藏齐军守将温行溯,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你让本将等她睡到卯时起身?”

敖七一听,急了,“你胡说什么?”

敖政拽住他的胳膊,“闭嘴!你的事一会再发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阿父!”

“来人,将郎君带下去。”

敖七瞪大眼睛,不停叫阿父,可子不逆父,他满脸气恼,却不敢甩开敖政的手,气得额头都是冷汗。

阿楼往女郎住处望了一眼,心稍稍定了定,再次揖礼相问。

“官爷拿人,可有缉拿文书?”

“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韦铮骂咧一句,又是一个猛力,将阿楼推倒在地。

砰!阿楼的身子重重撞在青砖石上,痛得两眼昏花。

不等他起身,一只穿着皁靴的脚就踩在了脸上。

“听着!”韦铮咬牙切齿,用力踩着阿楼的脸,阴阴地笑着,双眼看向邢丙等跃跃欲试的梅令部曲。

“本将奉旨前来抓捕通敌要犯,回中京问审,尔等放下武器,跪地求饶,或可落个活命的机会……否则,一律视同冯氏女同党,从重处罚!”

阿楼痛得龇牙咧嘴,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群梅令郎,早已变了脸色。

邢丙道:“拿不出安渡郡府的缉拿文书,你们与流匪何异?”

他大着嗓门质问。

紧跟着,就有人抬出裴獗来压人。

“你们来安渡拿人,得到大将军允许了吗?”

“正是,也不打听打听,花溪长门庄跟裴大将军是什么关系。你们竟敢越过大将军,私自派兵围捕,等着吃大将军的军法吧……”

“大将军?”韦铮冷眼看来,笑容得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大将军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吼一声,又低声对撸着美髯的敖政道:“台主,下令吧。”

敖政看一眼怒目而视的儿子,脸上略显犹豫。

“韦将军万不可冲动行事,等见到人,细问再说。”

“台主怕了?”

韦铮再次冷笑。

他当然知道敖政顾及的是什么。

但他不信。

裴獗远在淮水湾大营,离这里近百里,会来这个破落村宅给一个小姬妾撑腰?

狐假虎威的小把戏而已,他韦铮根本不看在眼里。

太后让他亲自领兵过来拿人,分明就是找个理由给他立威的。

可不能辜负了太后。

即使得罪裴獗又如何?只要将人带离了安渡郡,他还能提刀到嘉福宫里来要他脑袋不成?

这么一想,韦铮又嚣张起来。

“人,我拿定了。台主,你看着办吧?”

见敖政不言语,韦铮更是笑得阴阳怪气。

“台主督司百僚,不会想徇私吧?”

敖政沉下脸来。

他从不认为韦铮得势靠的是真本事,一个靠脸的郎君在他能征善战的小舅子面前提鞋都不配。

“韦将军这话本官不爱听。”

敖政捋着胡须斜着眼,“韦将军若有本官亏法从私的实证,不如劾奏金銮殿,治我一个不守臣节之罪?何必在此大放厥词?”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蕴垂目看着温行溯身上的伤,从小几里拿出一块肉脯,塞到他嘴里,“痛就咬它。”

然后才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将粘在伤口上的衣料剥开。

“大兄再忍一忍,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冯蕴看他眉头紧蹙,双眼闭紧,好像承受着巨大痛苦,禁不住双手颤抖。

越想快点撕开,越是下不得手。

“腰腰……”温行溯后腰发麻,满脸都是汗水,很难,很难,他从没这样难过。

“不怕,大兄不痛。”温行溯声音沙哑,说得艰涩:“你用点力,一下,一下子撕开便是……”

冯蕴看一眼他的脸。

温行溯是个守旧老派的人,骨子里十分的传统,所以哪怕现下民风开明,他也不会像那些世家公子一样骄奢淫逸,大兄就是清流,就是敦厚,就是君子端方……

冯蕴不忍他受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咬牙,按住他的腿,拉住粘在伤口上的布料,狠狠用力一扯……

“唔……”温行溯的闷哼声,带着鼻音传入。

冯蕴脸颊也淌下汗来。

方才她闭着眼,拉扯伤口的动作很是用力,可温行溯凝滞片刻,居然一声没吭,那表情看着也很是怪异。

“痛吗?”冯蕴注意力全在温行溯的脸上,没在意他下腹的异常,以为是他痛得很了,赶紧拿金创药洒上去。

“不痛……”温行溯喘着气,额头冷汗淋漓,不止是疼痛,还有一种在极限中来回拉扯,又不敢有太大反应的煎熬。

冯蕴在伤口洒上药粉,一面包扎一面问他,转移注意力,“你不是该在信州带兵吗?怎么会到安渡来的?”

温行溯眉头微皱,“我来接你……回家。”

很简洁的一句话说明来意。他又道:“不料……渡河时遇上巡逻的北雍军,差点要了性命……”

冯蕴:“太冒险了,你怎能单枪匹马到北雍军的地盘来?”

温行溯沉默一下,“不是单枪匹马,我带了四个侍卫。他们……阵亡了。”

冯蕴心里一跳,眼眶潮潮的。

温行溯看她的表情,沉默片刻才道:“子偁他刚刚走马上任,诸事烦杂,眼下又要备战,暂时顾不上你这边……”

冯蕴轻笑,“大兄不用为他解释,更不用顾及我可怜。我在萧三眼里是什么人,他萧三又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温行溯沉默看她。

她很平静,没有以前说起萧呈时的埋怨和伤心,提起这个名字就像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整个人都沉稳了下来,好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

温行溯有些诧异,但没有问。

一个十七岁的女郎被亲爹献给敌将,面对那样难堪的处境以后,怎么可能还像往常那般天真无邪……

“腰腰,往后兄长护着你。”

温行溯说得板正而严肃。

“回齐后,你不想回冯家便不回了,就留在兄长身边。”

冯蕴微微一笑。

若是上辈子有这么一天,她见到了来接他的温行溯,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跟他离开安渡,回到日思夜想的故乡……

可现下,她不是那个冯蕴了。

“大兄,我不回去了。”

温行溯很是不解地盯住她,“你不回齐国,你能去哪里?”

冯蕴道:“大兄难道没有听说吗?我现下是裴獗的姬妾。妾随夫主,天经地义……”

温行溯眼里露出一丝痛色,“不许你自贬。你是许州冯氏幺房嫡女,岂能与人为妾?阿父不为你作主,大兄为你作主。你是萧三郎的正妻……”

“不是了。”冯蕴平静地告诉他,“我出城乞降那天,已经和冯敬廷断绝了父女关系,与许州冯氏也再无瓜葛,自然也不必联姻萧家!”

又笑一声,他盯住温行溯。

“冯莹什么时候去竟陵王府,他们商定好日子了吗?”

温行溯面对这双澄清的美眸,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母亲和妹妹打得小算盘,温行溯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他不赞同这件事情,却没有办法左右长辈的想法,尤其那边萧三郎不清不楚的,让他左右不是人……

“腰腰,大兄对不住你。”温行溯知晓冯蕴对萧呈的感情,很是愧疚。

“这是我的选择,大兄对我并无亏欠。”

冯蕴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这个傻兄长!

冯莹不仅仗冯家的势,也仗他的势呢。

冯家在朝堂上是有话语权的,不仅长房大伯冯敬尧贵为尚书令,二伯三伯都是朝中重臣,不然也不会让最不争气的幺弟冯敬廷做上郡太守。

但南齐立国才二十多年,已换了三任帝王,对外战事不断,对内世家林立,皇族互相倾轧。温行溯是冯家继子,能领兵打战,是南齐难得的将才,各方都很看重,而温行溯和冯莹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兄妹。

当然,冯蕴不准备在温行溯面前说这个。

因为冯莹嫁不嫁萧呈,她不仅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渣男贱女就该一对……

上辈子萧呈和冯莹的结局她不知道。

这次她要亲眼看着。



为了复耕,庄子上留了十几个梅令部曲,邢丙也在这边,看到冯蕴的小驴车有个伤痕累累的男子,邢丙吓一跳。

“女郎,这是怎么回事?”

冯蕴示意他将人抬进去。

“告诉庄子上的人,就说是受伤的流民,我看他可怜,就捡回来了。”

部曲里有一部分是以前冯敬廷从台城带到安渡的家丁,但温行溯这几年变化很大,他们不一定认得出来,冯蕴直接就封了口。

邢丙有疑惑,但没有多问。

吩咐下去,就上前帮忙抬人。

温行溯被驴车摇得发晕,脸色煞白,冯蕴让人把他抬到榻上躺下,又让邢丙帮他擦洗,换了件干净的衫子,这才亲自去灶间准备吃食。

温行溯有伤需要养,她摸了两个鸡蛋再混点白面,做了个鸡蛋饼,又差一个杂役下池塘,摸出几截嫩生生的雪藕节。

莲子还在开花,雪藕不很大,但正是清甜爽脆的时候,洗净清炒一盘,再炖个骨头汤,都是美味。

日头渐大,房舍炊烟刚升上半空,外面便传来一阵马蹄和喊叫。

“十二娘,大夫来了。”

冯蕴一听,让小满看着火,双手在围裙上擦擦,便从灶房走出去。

阿楼是正对着堂屋那头说话的,冷不丁看到冯蕴从灶房出来,吓一跳。

而冯蕴,也怔了怔。

院子里不仅有阿楼,还有敖七以及一大群侍卫,将庄子的大门堵得密不透风。

人群里,还有一个十分扎眼的濮阳九。

濮阳九带了个医仆,拎着药箱,就那样似笑非笑地走在侍卫前面,双眼探视般扫过来,看到灶房门口的冯蕴,微微弯腰拱手一揖……

“女郎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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