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芈华赢子婴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芈华赢子婴是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汾清三杯”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好在,子婴是大王的孙子,国夫人虽然妒忌,可也没想到哪里去。
爷孙俩,这样不是很正常。
可其他的小公子们看到,妒忌的很呐,啥时候父王这般抱过自己?
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子婴,羡慕异常。
这当然包括了胡亥,他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上前道:“父王看,那就是子婴藏着的马匹,在宫中骑马,得重罚!”
人赃俱获,子婴这一次想要狡辩也不行,何况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呢。
听到胡亥这般说,子婴激动地指着白马道:“大父,我给你看样东西。”
芈华心里虽好奇,可看到子婴指着,却是笑了,“嗯……看到了,小白马,很是漂亮,血统纯正,你外大父还挺舍得。”
芈华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匹好马,他以为子婴这是给自己炫耀呢。
可子婴却摇摇头,向一旁的黑夫招了招手,示意把马牵过来。
黑夫牵着马走了过来,这时候芈华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小马的背上,怎么有一个椅子?
见芈华这般疑惑的模样,子婴笑道:“大父,这可是好东西,叫马鞍,在马背上可以让人更加稳当,而且骑行不费力气!”
以前古代的骑马都是坐在马背上的,可这样的骑马容易摩擦大腿,骑得快了人受不了。
可有了马鞍后,人可以站在马背上骑马,在马匹冲刺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就不用受颠簸之苦。
极大地增加了行军速度。
芈华放下子婴,好奇地上前查看了所谓的马鞍,前后观摩一圈后,这才发现窍门。
这马鞍不但可以让人轻易上马,也能快速下马,刚才子婴就是踩着这个马镫下了马。
子婴这一套的马具,除了马鞍外,也配备了马镫,脚底还有马蹄铁,最大化地强化了骑兵的战斗力。
芈华越看越知晓其中的奥妙,心中震动。
“这……大王,这是好东西啊!”一旁的李斯也看了一圈,立刻看到了精妙之处,忍不住赞叹道。
芈华点点头,“确实是好东西,这增加了骑兵的战斗力,子婴,这种马具打造的是否复杂,能否大范围生产?”
子婴回道:“不复杂,只要知道几个关键处的巧妙即可,这一个月,我已让城内工匠打造了几十套,他们懂得具体的打造方法。”
这一个月,子婴让黑夫一直往返城内,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让他们设计这一套马具。
这些个工匠聪慧的很,只是略一说下功能和大致的作用,就制造了出来,虽说会有很多的错误,可一次次的迭代后,最终成品。
听到子婴的话,芈华心中大喜,“好!子婴,你可是为大秦立了大功!”
有这般的马具,秦军骑兵的战斗力,真正地上了一个台阶。
“大父莫急,你瞧马蹄上是什么。”子婴带着笑意,指着马蹄道。
还有?芈华疑惑,顺着子婴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发现,马蹄处都有青铜包裹。
“这是马蹄铁,类似于鞋子,可以让马儿跑的更快。”子婴解释道。
“鞋子?马的鞋子?”芈华重复了一句。
黑夫见状,立刻把小白马的一个蹄子给抬了起来,芈华这才看的清晰。
这是一轮弯月模样的青铜器物,牢牢地定在了马蹄上面,就真的像马儿穿了一个鞋子一般。
子婴解释道:“这马蹄铁主要是减少马蹄的磨损,在长距离行军和崎岖山路上,有奇效。”
芈华也是懂行之人,心中盘算了一下,就知道子婴说的真假。
雍城本就是秦国训练新兵的地方,这里有将士很正常,可子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多的百姓。
那些个百姓好似,也是在等他到来一般。
等王燕抱着子婴前来,这百姓里却是窃窃私语,终于见了正主,好像也没生得和魔王一般。
一阵爽朗的笑声,拉回了子婴的思绪。
“我的好大孙!”只见一个年纪稍大,一脸胡子的将军哈哈大笑着。
子婴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外公,大秦的战神,王翦!
却不等王燕允许,王翦伸手就把子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子婴望着王翦,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见王翦搂住了子婴就用胡子开始渣他。
惹得子婴咯咯直笑,这里都是自己的本亲,子婴还是放得开。
倒是一旁的扶苏,脸上带着喜悦,却不言语。
“走,带我的孙儿,去看看大秦的锐士去!”王翦心情很高兴,说笑着,就驾着马带着子婴前往雍城大营。
戎马一生的王翦,却只有这般的欢迎仪式。
子婴也十分好奇,这雍城大营到底是什么样的。
十几匹马在城内驰骋,还未到大营,子婴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喝声。
这是大营的军士,正在操练。
等到了营内,这一排排的军士整齐划一,有拿着长戈,有赤手空拳的,各个身姿卓越军纪严明。
“瞧,那就是我大秦的锐士,各个都是好手。”
听了王翦的话,子婴认真地观摩了一遍,这些个军士操练军纪严明,看着声势确实不小。
大秦锐士独步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原本还想带着子婴,下场去现场操练一番,可在王燕的催促下,王翦只得作罢。
长途跋涉,想必自己的孙儿已经饿了。
无奈,只得带着子婴回了府中,开席吃饭。
子婴原本想和娘亲一起坐,可却是被王翦抱在了一边,非要和自己坐一起。
佳肴上桌,也是颇为丰盛,大多都是孩童可以食用的菜肴,看来厨师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外大父,将士们每日操练,不休息吗?”菜肴刚上桌,子婴便忍不住开口问。
刚才的训练强度,在上一世那个时候倒也正常,可现在是古代,若是按照这样的强度,人得吃多少?
王翦听了,笑道:“那能天天练?没那么多粮食呀,也就三天一练。”
果然,子婴点着头,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人们一天也就吃两顿饭,而且大多是稀的。
这样操练所需要的体能,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每天吃稀饭可不顶用。
“三天一练,也都是精锐。”王翦喝了一口酒,拍着胸脯道:“若是天天练,秦国可负担不起。”
这倒是实话。
子婴看着满桌子的菜,忍不住叹口气,“若是让百姓吃饱饭,这粮食产量得多少。”
王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敢想。
扶苏却道:“为父来告诉你,自从都江堰修好后,我大秦的粮食产量显著提高,这才有了三天一操练的粮草,若是放在赵国等其他国家,供应这军队的粮草就不可能。”
子婴眨巴着小眼,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扶苏,却也不是绣花枕头。
对民生大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连年战乱,这土地只有,可开荒的人不多。”王燕补充了一句。
子婴心中暗叹,大秦的底子在六国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在他看来,还是相当的薄弱啊。
想要让大秦强大起来,得先统一六国。
子婴当然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可子婴还是想开口。
看着眼前芈华落寞的身影,子婴意识到,这不但是千古一帝,还是自己的大父!
不管众人怎么想,子婴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三个字细若蚊声,可大殿内这般安静,还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疑惑,这大殿内,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声音?
当看到大王扭头望着自己的长孙子婴时,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说话的是小公子子婴!
可咸阳城内,哪个人不知道,这小公子虽然生的可爱喜人,可三岁了压根口不能言啊!
三岁不能言语,这放在民间也是迟缓痴傻之人,大王为了这事没少请大夫前来治疗。
可看完之后,小公子身无异样,只是发育迟缓而已。
这要是在个普通人家,也就是个小事罢了,顶多孩童蠢笨痴傻,只要有一把子力气,照样可以生活下去。
可子婴,生在的是帝王之家,虽贵为长孙,若是真的蠢笨痴傻,以后与这王位可就无缘了。
但今日,这子婴不言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石破天惊之言,恰恰是在这大王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可朝堂议事,毕竟不是儿戏,群臣的议论顿时响起。
“恭喜大王,小公子终于开口,可这决议还望大王三思啊!”
“是啊,三岁小儿,哪里知道其中复杂艰辛,大王明断秋毫,此时决不是进攻楚国的最佳时机。”
……
人群议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劝大王三思,可这子婴一开口,让朝堂的气氛变得不一样。
而这其中最苦闷的,当然要属李斯了。
调集兵马,干系最大的,除了领军的将领外,就要属他了。
当大殿内的群臣和自己一条心时,李斯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是这帮武将,为了军功再度抢邀着要去攻打楚国。
好在,李信和蒙恬给他们打了一个样,连这两个猛人都折戟楚国,哪位武将还敢出这个头?
而文官们,李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虽然掌控全国的后勤调度,可执行下去,免不得其他官员的配合。
动员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从各地汇集,其中的粮草辎重,衣物补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大秦也称得上家大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
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
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
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
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可他毕竟是大王的长孙,而此刻又站在高台之上,李斯摸不准大王的想法。
此刻的芈华也是错愕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听懂自己的想法,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反应迟缓的孙子完全不一样。
他望着那幼小的声音,反倒来了兴致,问道:“来,你说说,你为什么赞同要打楚国?”
这话一出,李斯顿时松了口气,这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大王这样一问,等到子婴答不上来,这调集大军的事宜,还可以再缓上一缓。
子婴闻言,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说话,他自然知道,楚国必灭。
可也不是在今年。
此刻的年月,应该是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
而楚国的灭亡是在公元前223年,时间还需要2年,对于历史系的他来说,这段历史他自然熟悉。
秦王政23年,芈华差王翦率领五十万大军攻伐楚国,次年楚国灭亡。
这也是子婴敢于接话的原因,楚国这一战必然要打,但,出兵的年月得是明年。
他正在想着,怎么用孩童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大父的问题,一旁的赵高倒是先开了口。
望着子婴愣在原地,赵高上前连忙谄笑道:“大王说笑了,小公子今日才开口吐言,哪里知晓这般多的言语,或许是刚才跟着大王念叨了几句,仿着说了句‘我赞同’的话语。”
众臣听到这话,各个都松了口气,赵高说的在理,原来今日小公子才开口说话,兴许是跟着大王念叨了一句赞同。
而此时,李斯终于放下了心来。
大王虽然为人霸道,可他是个明君,不会因一时的怒气而冲动。
当初,自己写的谏逐客令,被多少同僚劝阻,莫要忤逆了大王的意愿。
可大王看完后,还是遵循了正确的意见,取消了逐客令,并给自己加升到了廷尉。
李斯相信,大王不会这么糊涂!
芈华心中也默叹了一口气,赵高说得多,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也正常,何况自己的孙子今天刚开口,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他默然地转过头,正想和群臣再辩解一番,可子婴这时候开口了。
“孩儿不懂得天大的道理,只知道,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这时候不给它致命一击,等到它缓过气来,想要猎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股脑儿将话说完,子婴显得有点喘,可这声音实实在在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殿内的百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子婴不但开口说话,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且举得例子恰到好处,其中道理浅显也真实。
“这……这小公子,竟能答的上来?”
“岂止答的上来,眼下的楚国不就是这副情形么?”
李斯见群臣开始为子婴说话,立刻道:“可……可我大秦,也需要休养时间啊……”
说完,就望向了台上的大王,当看到大王一脸所思,李斯心里暗道坏了。
“猎物最脆弱的时候……”芈华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一丝诧异。
这句话说得在理,此时的楚国虽然胜了秦国,可负刍夺得王位不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初他认为,二十万大军就可歼灭楚国,也是看在楚国内乱之际。
虽然项燕最后逆天改命,可楚国的本质问题没有解决。
曲、景、昭三家的争权夺势,还在楚国上演。
而最让芈华诧异的,是子婴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想到这里,芈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臣道:“你们看看,你们饱读诗书,都比不得我孙儿的见识。”
众大臣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头汗颜,可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大王上朝前嘱咐小公子所言,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否则,这般三岁就懂得这等道理,岂不是过于妖孽?
何况道理浅薄,这里谁都知道此刻楚国虚弱,可大秦刚刚才败了一仗啊。
此消彼长,还真不能说大秦稳操胜券。
未等李斯说话,一旁的王绾走出人群,再度谏言道:“大王当以国家为重,岂可因一孩童戏言,赔上这国运?”
凄惨的响声响彻整个院落,刚入院的国夫人,顿时皱了眉头。
眼神中带着怒意,扫视着场内。
胡亥的调皮,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别的孩子都有娘亲,国夫人断然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孩子。
尤其是收养后,这胡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才一天的功夫就纠集了一帮小孩,在自己的院落胡闹。
这下好了,忍得这般凄惨的叫声,也不知,有没有受了严重的伤。
虽说,此刻王宫后院,走了芈华后,也就自己的权势最为强大,可毕竟伤了别人的孩子,免不得要受人唠叨几句。
国夫人虽说不怕,可也是烦的紧。
当目光落在刚爬起来的子婴身上时,国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起先是惊恐,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变得愤怒。
她呵斥道:“胡亥!一点也没个规矩,你把子婴怎么了?”
国夫人清楚的很,虽然子婴的爹妈奶奶都不在宫内,可长子长孙的地位摆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胡亥这个野孩子可以比拟的。
何况两人差了两岁,子婴怎么看,也无法欺负得了胡亥。
听到国夫人的话,胡亥还在哀嚎哭泣的声音,顿时收了收,他缩了缩脖子,眼角带着泪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人,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刚收了胡亥当弟子的赵高,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子婴嘴角上的血迹,立刻呆住在原地。
大王的长孙啊,此刻竟然嘴角流血,这……这要是昨日子婴还不会说话,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子婴的表现,已经让大王下决心要重点培养,赵高知道,子婴的老师断然不会是自己。
大概率,还是扶苏的老师淳于越。
这种继承人的老师,未来的地位不用多说,在得知国夫人收养了胡亥后,赵高嗅到了机会,准备赌一把,才自荐当胡亥的老师。
可眼下,这胡亥混小子,竟然把子婴给整的流血了,这等事情可大可小。
果然,此时的国夫人,也已经看到子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愤怒之色愈加浓烈,大声喝道:“胡亥!你反了天了,竟然把子婴给弄伤了!来人!”
国夫人一声厉喝,门口的看门侍卫,立刻走入院内。
此时胡亥愣在原地,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啊,还是被人骑的一方,怎么都是自己的错?
在场的侍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眼看着胡亥被委屈,可没有一人敢开口,这里可轮不到她们这些奴仆发言。
泪水再也止不住,胡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母亲……我……我没啊,你看孩儿的手……”
胡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只见那黝黑的小手上有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上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
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国夫人竟松了口气,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子婴咬了胡亥的手,嘴上才沾染了血迹。
只要子婴没受什么伤,问题就不大。
赵高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国夫人望向子婴,子婴一脸无辜,眼眸中看着泪花,抽噎道:“刚才,胡亥和我玩骑马游戏,可他却想把我摔下来!我才咬的他。”
“我没有!”胡亥浑身发抖,立刻反驳。
子婴一脸委屈,小手指着胡亥,竟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说,“刚才被摔下来了,好疼……”
白嫩的小脸配上痛苦的表情,让国夫人惊疑不定,而子婴的奶娘连忙上前,帮子婴揉着腰。
见子婴这般恶人先告状,胡亥咬着牙,也忘记了哭,可嘴上却无法反驳,事实却是如子婴所说。
自己是害怕被国夫人看到被当坐骑,所以才把小子婴给扔下来,所以被咬了一口。
见着这番情景,国夫人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胡亥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虽然不敢惹子婴。
可子婴的父母都被发配出了宫,按理说,这胡亥也不至于给子婴当坐骑吧?
这其中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起码明面上是胡亥受了委屈,自己现在好歹是胡亥的娘亲,怎么也得站在他这边。
哪怕是训斥几句子婴也好,这打了胡亥不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如果今天的事处理不好,到了下午,整个后宫内,都会传开,这胡亥平日里嚣张惯了,可当了国夫人的儿子后,立马被人咬了一口,还不敢吱声。
自己在这后宫的威严何在?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对错!
想了下,国夫人望向了一帮小孩子,问道:“你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这群小孩子,各个都连忙摇头,闭口不言。
他们可不傻,如果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鬼知道后面胡亥会不会继续欺负他们。
而看着胡亥吃瘪,他们心里也痛快。
见问不出什么,国夫人又望向了这群侍女,“你们说!”
服侍胡亥的侍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国夫人见状,心中大怒,一件小事都没人出来说个清楚,一旁的赵高插话道:“夫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好也没出多大事,不打紧。”
见赵高来递梯子,国夫人的心情缓了缓,心想着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今天这事必须得宣明自己的地位。
于是冷眸一闪,盯着眼前胡亥的两名侍女道:“两个公子之间打闹,你们不拦着,惹出这等乱子,真是该死,来人,将这些奴仆直接杖毙!”
刚进来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叉一个,不等对方哀嚎,反握着长戈,用长柄当作棍棒直接打在了两人的背上。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落内,护卫得了命令,下的是死手,这哪是两名侍女可以承受的。
几棒子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在宫内杖毙侍女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国夫人冷眸相望,赵高拱手而立,也是满不在乎。
可现场的子婴,却是愣在原地,没想到孩子间的一个打闹,竟然直接让侍女背锅,活活地打死。
又抡了几棒子,两名侍女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国夫人伸手制止了两名护卫,忽地用手指着子婴。
“还有那个奶娘,也一同杖毙了!”
等见了楚军,再要点金银细软的好处。
目的,是让大王放心,我王翦,就是一个享受的想法,什么江山社稷,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眼前的利益。
图的,就是一个享受!
可这个节骨眼,子婴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眼底里闪过一丝异色,王翦试探性地问:“是你大父让你问的?”
王翦最是害怕大王猜忌,好在,子婴也是自己的外孙,三岁的小儿,哪里会撒谎?
“那可没有。”子婴摇摇头,王翦心里所想,这几日子婴也是捋了一遍,这种情况放在任何帝王身上,或许都会猜疑一番。
自古至今,有多少良臣猛将死于猜忌?
往后的先不说,单说赵国,李牧可就是这般猜疑死掉的。
王翦有些心思自然是正常。
可,王翦现在侍奉的是谁?千古一帝,秦始皇啊!
这可是气吞九州,统御万疆的大人物。
怎么会怀疑自己的手下?
往后数的不少帝王,在得了功业后,直接清扫掉陪着自己打江山的臣子。
可秦始皇,却没有这般做。
所以,历史上,王翦三番四次索要赏赐,不过是多此一举,徒增笑柄罢了。
子婴,自然不想自己的外大父出这个丑。
到时候,仗还没打,王翦讨赏的军报倒是先送来了,这让王翦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
毕竟……子婴还想让自己的外大父,发挥更大的作用。
于是,他决定挑明,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再要个美女赏赐,你消受得起吗?”
王翦老脸一红,端起架子正色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和你乱说的?”
可话一出口,他才想到问题。
索要赏赐的打算,他可是谁都没说啊,怎么自己的外孙却看出来了呢?
“谁和我说的?你看你那眼神,多饥渴一样。”子婴只想淡化这个话题,没有接茬。
这下,王翦的耳朵根子也红了,被一个三岁小孩教训,实在是尴尬,可王翦心中却是惊骇,子婴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大王?想到这里,王翦通体冰凉,虽然子婴没说,可王翦不相信,一个三岁小孩能懂这般多。
“这几日,我都没见到大父呢。”子婴仿佛知晓王翦所想,直接打消他的念头,“宫内的赵高,私下说外大父要讨要侍女,却是被我偷听到了。你说,是也不是?”
赵高?王翦这才缓过神来,如果赵高能猜到自己讨要赏赐,这确实不难。
毕竟,都是聪明人,可以在大王身边做到这个位置,都不简单。
王翦虽然得了统帅的位置,可也有自己的顾虑,这也是他一直想让大王主动找自己的原因。
“听那个阉人的话?你不信你外大父?”
见王翦信了,子婴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岁的年纪真的限制了自己。
这种事,就只能让赵高来背锅了。
“子婴不是不信外大父,只是大父这般信任你,若是你还索要赏赐,岂不是令大父失望?”子婴反问道。
王翦没想到子婴会这般说,眸底闪过一丝温暖,三岁的小儿竟然会为大王着想。
仔细一想,自己都是被劝来的,现在又让自己不要猜测大王的心思,王翦竟然有一丝妒忌。
这子婴也太懂事了,可自己也是你的外大父啊。
“赏赐倒是小事,如果是你,这般信任别人,那人却又担心你,猜忌你,你会怎么想?”子婴继续问道。
王翦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大王让自己统帅六十万大军,这是莫大的信任。
众将士得了令,立刻各自去召集士兵,一边走,还一边嚷道:
“若真如小公子所言,咱得了粮草,回头得给他磕一个!”
“得磕,得磕!”
“废什么话,平日里见了小公子就不行礼了?”副将笑骂着,撵走了这帮人。
王贲看着内心一阵暖意,这帮子弟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路征战,能相信一个三岁小儿的言论,这都是看在王贲的面子上。
于公于私,王贲还想带着这帮子弟兄走的更远。
毕竟,六国一统的宏愿还未达成啊!
望着远处的黑暗,王贲内心忍不住嘀咕道:“子婴,但愿真的如你所说……”
……
咸阳城,王宫内。
自从上次冲撞了国夫人后,子婴就不需要每日去请安。
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想着,多和自己大父亲近亲近,可嬴政政务繁多,子婴也不能天天扑在那里。
而平日里,嬴政也没有时间来看望自己。
六十万大军的全国总动员,需要嬴政批复的事务太多。
想起在大父书房内,看到六国的舆图后,子婴心中激动万分。
因为他看到了匈奴以及南越,子婴也试探性地问了几句,这些地方在嬴政看来,不过是蛮荒之地,并不太在意。
当子婴问了句,“大父,不是要当这天下所有人的王吗?”
嬴政听完哈哈大笑,“那是自然,等平定了六国,我自然要北伐匈奴,南定南越,给你打下个大大的疆土如何?”
子婴只是带着笑,并未多言。
他其实想说,在这匈奴和南越之外,还有很多的国家,若是凭借大秦的战力,想要攻伐拿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子婴没有说,自己可没法解释自己懂得这些。
大父想要为自己打下更多的疆土,子婴很是感动,这近乎暗示了,未来子婴必将为王,统御这天下。
可大父不知道的是,子婴只当了几十天的皇帝。
项燕勇武,亲率四十万大军,就可以让强大的秦国暂避锋芒,可见人才的重要性。
项羽、萧何、韩信、张良……这一个个秦末汉初的名人,如果可以找到这群人协助……
再加上一支铁血大军,统御万国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子婴颇为激动,六国不足为惧,可如何最小代价拿下这些国家,必须得加快一些历史的进程。
无数可以提升国家实力的发明,在子婴的脑海里轮转着……
……
大秦,函谷关外。
楚军的旗帜遮天蔽日,尘土飞扬。
四十万楚军,已经在这函谷关外扎起了营寨。
一眼望去,竟然连绵几十里之远,十分壮观。
关内只有十万大秦锐士,可守关的蒙武并不惧怕。
作为一名久战沙场的老将,他站在函谷关的城墙上,却还带着一丝笑意望着远处的一辆戎车。
那车上插着‘项’字旗号,硕大的旗帜迎风招展,而戎车上正站着一位胡须花白的将帅。
楚国的武安君——项燕,此刻盯着函谷关高大的城墙,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低声道:“都说函谷关雄岸伟绝,想要破它难如登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奔袭了几百里地,终于见到了这闻名已久的函谷关,可项燕却未下令进攻。
纵他有四十万大军,可这狭隘的关口地形,发挥不出人多的优势。
徒劳的进攻,只会增加伤亡,何况,那些笨重的攻城器械还在路上。
片刻后,他问道:“陈郢那边的粮草怎么样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拱手回道:“回将军,按照路程计算,应该已经出城了,约莫三日后,即可抵达。”
虽身为楚国的武安君,可项燕在统帅行军时,还是希望让人喊他将军。
项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五日,秦军以逸待劳,此刻进攻我方劣势,等粮草和攻城器具都到了,再进攻也不迟。”
“诺!”副将应了一句,踌躇了下,又道:“将军,这十万旦粮草是否需要再加派人手去接应?若是被王贲偷袭……”
项燕闻言,呵呵一笑,“不用,王贲性格沉稳,和他爹王翦一样,喜欢稳扎稳打。说的难听点,就是过于迂腐,不会用奇谋,区区五万将士守着大梁城,他怎会派兵前来扰我粮草?”
副官闻言,还是担忧道:“可,这十万石粮草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将军……”
项燕伸手直接打断,“若换成李信守着大梁城,我倒可能会在意点,王贲么……决然不会主动出击。何况,去押运的是是屈将军。”
屈将军乃是楚国大族之一,祖上便是屈原这一脉,虽为士族之人,可却战功彪炳,是项燕的得力干将之一。
他麾下的骑兵,是这一次突袭城父之战的主力军,连斩了了秦军七名都尉。
听到是屈将军带队,心中大定,副将立刻不言语了。
……
王贲召集了整个大梁城内的骑兵,一共只有三千余骑。
长途奔袭,只适合骑兵,召集好人马,备足了六日的干粮后,王贲趁着夜色,带着大军星夜前往埋伏点。
按照斥候来报计算,若陈郢真的要押运粮草,必须全力赶路。
至于去打陈郢?
别开玩笑了,只有五万将士,连个粮草也没有,王贲不认为会有奇迹发生。
唯一的奇迹,只有在粮道上碰到陈郢的运粮队。
王贲不知道的是,这个计划,是大王和子婴共同想出来的,可下面的将士都是记住了。
这是将军的外甥,给他们出的主意,若是真能截到粮草,自然是要答谢。
……
于此同时,陈郢城门大开,一辆辆运梁车驶出城外,朝着函谷关的方向而去。
而运粮的队伍里,还夹杂着一万的楚军精锐。
……
三日后的清晨,峡谷内。
王贲的队伍已经埋伏好了,根据前去打探的斥候来报,陈郢方向果真有一直庞大的运粮队赶来。
得到消息的队伍,立刻兴奋异常,大多数人本以为,大概率是见不着人,就回了大梁城。
可没想到,真的被小公子言中了,楚国的运粮队即将抵达。
若是可以截下这批粮草,大梁城之危自然可解。
王贲也是很兴奋,低声道:“都传下去,只杀反抗之人以及楚军,那些运粮的脚力,本就是陈郢的百姓,莫要打杀了,结束后,还得靠他们把粮运回大梁城。”
“明白!”众将士很是兴奋,这一趟没有白来,不但可以有粮草,还能有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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