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春水唐天才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金色的蜈蚣》,由网络作家“仗剑书生32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金色的蜈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唐春水唐天才,是作者“仗剑书生321”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这是一个发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期这段时期的玄幻传奇故事。金行村美女红豆出嫁时,她的父亲、破落地主唐春水悄悄塞给她一个古董,一条金色的蜈蚣像长了翅膀跟着它。从此,灾难与她如影随形,跨越了数十年的爱恨情仇交织……该书有对人性本质的深刻揭露,有对荒唐岁月的无奈陈述。作者为著名乡愁散文作家,历时十四年时光,呕心沥血,字斟句酌,精心打磨,用散文诗般优美的文笔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凄美的、具有魔幻色彩的惊魂故事,也为我们描绘了一幅醇香的乡村田园风光画卷。...
《文章全文金色的蜈蚣》精彩片段
“开,门,开门啊?”
一大早,蒋不完起来煮早饭,却不想门拉不开,摇了几下还是不开,于是,她就在屋里扯起破锣嗓子,跳起脚大吼大叫起来,“天锤,天棒锤子,你短命娃娃又乱开玩笑啊?”
原来,红豆昨晚按唐春水的吩咐把哥嫂的门扣上后,因为紧张却忘了解开。
“啊呀!
对,对不起啊!”
这时,红豆正在上院织布机房里织布,听得蒋不完怪声怪调地大喊大叫,才想起是自己昨夜的事来,立刻跑下来开门,并歉意地给蒋不完说。
“老子要捶他一顿!”
蒋不完一出门来就一边往天锤屋里冲,一边骂道,“小短命娃娃太不是东西了,昨天晚上害得老子挨冤枉打,今天又来闩我的门。”
“嫂嫂,不是他!”
红豆急忙赶上前去拉住蒋不完,尴尬地说,“真的不是他哈!”
“不是他是你哇?”蒋不完怒火万丈,回过身来,瞪着双眼问红豆道,“你女娃子家家的,也发神经病了?”红豆立刻满面彤红,松开蒋不完就跑回织布机房去织布去了。
“哼!
这家人,他妈X哟,老老少少的、大大小小的,是不是都癫毬咯?”
蒋不完骂骂咧咧地进了灶房,用锅铲把铁锅儿敲得当当的响,“打人的打人,日怪的日怪。”
因为有事,唐春水一夜都迷迷糊糊的,听见蒋不完的叫骂声后,赶紧起床,用衣裳上衣口袋装了那封昨夜从杏子树下取出的,当当乱响的银元,叫了红豆,一溜烟出门望东鹳乡去了。
从金行村到东鹳乡也就七八里的路程,但要翻山、越岭,还要过河、过桥。
尤其那条叫群鲤河的河流,横穿进入乡公所的七星桥。
初春的河水在河岸垂柳的掩映下泛着幽绿,显得深沉、平静、清冽,桥面几乎与水面平行。
虽然是一大早,却己经有几个妇女在桥边石板滩上洗衣服、洗菜了,来来往往的,感觉悠闲……“妈哟,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巴。”
唐春水从桥上面过了无数次,不知是这两天急火攻了心,还是没吃早饭血糖低,这次一踏上去,立刻觉得脚肚子有些发软,星颗子汗从头上一下子冒了上来,让他一阵眩晕,身子偏了偏几欲跌进河中,待他过来桥站定了,不由得恶心地骂道。
后面看得真切的红豆,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他。
父女俩步入东鹳乡店铺林立的街道来。
“无论哪朝哪代,人都得生病啊。”
或许是战火临近,又看见街上一派萧条,想喝碗豆浆,吃根油条,填填肚子,走了大半截街子,都没一个馆子开门,完全处于摘牌歇业状态,就只有一家中药铺的牌子还挂着,门框两边一幅刚劲的魏碑字体对联赫然在目:“但愿世间都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唐春水便在心里感叹地嘀咕道。
东鹳乡,其实也叫东鹳观,因在它的东边山上有一座道观而得名,只是早在民国初年这道观因发生过奸淫女香客的丑事,里面的道士全被义愤的香客和当地村民们乱棒打跑后,云州国民政府就把它被查封了。
它东接云阆乡,南通云州县,北达象山镇,西连群星乡,一河环峙,两山相拥,中间却地势开阔,古建筑群耸,水陆俱便,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车水马龙,商贾云集的地方。
此刻,走过异日热闹非凡的街上早市,除了那个百年老店卖豌豆凉粉的“许凉粉”摊子和靠近乡公所的药铺还挂着牌子外,其余的布匹店、粮油店等商铺都在门神上贴了封条,一把把硕大的铁将军锁了个结实,诗意的凄凉满街都在流淌,更把乡公所后面那棵八百多年的老黄葛树映衬得苍老沉郁。
***见此情景,唐春水把时间像钟表一样拨回到他有田有地之前。
以往,唐春水的赶场天(赶集的意思)是小地方名流、地主最惬意的日子,一大早来到街心茶馆,泡一壶明前茶,一边喝一边等三朋西友,人齐了边喝茶边打纸叶子牌,待到中午找一酒馆轮番作东请客,茶酒间谈些古董字画,风流韵事,每每要到酒馆茶楼打烊,才头晕晕脚飘飘地回家。
若赶上县上的川剧班子来演出时,喝了茶、吃了酒,再看一场川剧,那真叫舒服啊!
唐春水对县戏班子演的《十五贯》、《屠夫状元》、《逼上梁山》这几出戏是百看不厌!
有时是带着老幺天锤,有时自己一个人来,无论怎样都快活!
喝多了,回家再发一通酒疯,第二天赖在床上后悔,但三天之后的下一个赶场天,又继续上演上一个赶场天的故事,如此这般,神仙一样的日子,真是惬意非凡。
但自去年下半年以来,因为战争逼近,不敢再乱说乱动了,茶友、酒友们也纷纷避祸,街上的下乡了,乡下的更不敢上街了。
自己卖了地,写地种,当上真正的农夫后,看到自己曾经连这里的空气都熟悉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地方,而今陌生得都快成瞎子、聋子了。
唉,要是不打仗,我们这些乡下有钱人的日子,哪怕不是最有钱的人的日子,真是他妈的“安灯逸”(安逸、巴适的意思)啊!
***唐春水感叹着,把时间像钟表一样拨回到眼前的东鹳乡。
“老幺,幺老表,”这天,张乡长刚在乡政府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正为跑和不跑,或者几时跑愁得嘴皮子起泡泡,睡不着就早早来到乡政府,刚泡了茶,一口都还没喝,就看见唐春水从外面进来,怀里像抱了一个娃娃一样,己猜到八分,立即喜出望外地站起来道,“来坐,快来坐!”
“幺表哥,你喊人抓我婆娘就不对了嘛,”唐春水来到张乡长面前,见他面色和悦,于是放缓声音,先套起近乎来,“你看她眼睛又不方便,是不是把她放了?哼,你娃身为党国吏员,非常时期,胆敢抗命不缴粮,破坏戡乱救国,还跑得影子都看不到,我不抓她你娃肯自己滚出来?”张乡长也不着急,捏住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眉毛一闪一闪慢悠悠地说。
说完,张乡长才看仔细,这唐春水右手抱的根本不是他期望的东西,又见他身后的女儿也空脚撩手的,顿时心中大怒道,这是他妈的干指姆沾盐,一大早跑来日哄我的了,突然脸色一变,老鼠眼睛使劲往外一鼓,刷地一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抓出一把小手枪来,一火顶住了唐春水的脑门子道:“要不是看在老亲戚的份上,老子现在就把你娃毙了,信不信?幺表叔,幺表叔,要不得,要不得啊?”
红豆看见,立刻扑上来拉住张乡长的左手,哭喊道。
“哼,你个小女娃子也跑来掺和大人的事,出去,快出去。”
张乡长放下枪,愣起眼睛连推带削地将红豆赶出了门外。
红豆被削到门外,吓得瑟瑟发抖,又不敢走开,又无能为力,只好转来转去,惶惶不安。
“红豆,你放心哈,你幺表叔不会把我那样的。”
唐春水来到门口对红豆说了,又转过身来对张乡长道,“幺表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吓倒娃娃。
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你我都是斯文人,不要来野的,行不行?”唐春水靠近张乡长,看看左右无人,迅速把右臂怀夹着的那一封红纸包好的银元,塞进了张乡长刚拉开来的办公桌的抽屉里。
“君子?唐‘日白匠’(撒谎的人)少来这一套,我们是县太爷打老汉,嘿嘿,公事,公办。”
张乡长把眉头皱成了两条蠕动的黑毛毛虫,又眨了几下老鼠眼睛后,拉开抽屉,捏出里面的银元,“咣”地一声扔在桌子上,其中几个银元散开后立了起来滚到桌子底下,又首首地滚到了唐春水的脚下,才声音悠扬地倒下来,张乡长对着门外大喊一声道,“来人,把这个胆敢抗粮误国的唐春水给老子丢进班房,把昨天捉进来的那个瞎子婆娘,放出去。”
里面的吵闹声,红豆在外面听得真切,猛然又听见要抓她的父亲,吓得放声大哭。
立刻,两个乡丁冲进来各自扭了唐春水的一条胳膊,推起就走。
唐春水挣扎了几下来到红豆身边,附耳低言道,“大女,把你妈接回去,千万千万不要管我。
我们啥子玩意儿都没有,不要听别人乱说哈。”
红豆抹着眼泪,惊魂未定地跟在一个乡丁后面,拐弯抹角来到班房前站住,她看见父亲被推进一个房间里去关好锁定之后,母亲就被这两个乡丁从另外一个房间里牵了出来。
红豆扶着一身疲倦、愁苦满面、手上绳印累累的齐白鱼往家走。
“好多年前,我老汉就给他说过,喊他不要和那个张乌龟鬼混,这个杂种专门整亲戚!
这下子安逸了吧,整得我们要家破人亡了,不听老人言,报应,报应啊!”
路上,齐白鱼还在不停地数落唐春水的不是。
“妈,你莫错怪老汉!”
红豆仔细把刚才老汉来救她,送上门来被张乡长抓来关起的事给她说了。
“唉,我这辈子真是造孽呀!”
听了红豆的话,齐白鱼又眯着眼睛,忍不住一路顿脚,像是和路有深仇大恨一样伤心地嚎啕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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