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音萝精神抖擞,暗自窃喜时,一名不速之客向她袭来,带着冷冽的寒风。
今日的天气是算不上晴朗的,甚至有些阴沉灰暗。
而这突如其来的妖风更是打了音萝个措手不及,惊得她通红的小脸不由得生疼。
她小心抬眸,正巧落入那人冷冽的目光中,瞳孔地震,就像落入狼群的羊,慌乱又不知所措的情绪席卷她的全身上下。
妈呀!
音萝差点被他的面容吓哭,寒气伴身,如坠冰窖。
这特么不是自己那笑面虎养子哥哥么!
真是要死要死啊!
她那养子哥哥可是匹孤狼,父母收养他本意是为了自己活得潇洒,他来支撑家族门楣的。
谁知道她会不会杀了我来做独生子啊!
万一她觉得自己抢了他的宠爱,她岂不是要一命呜呼,英年早逝!
更何况他还是全书的隐藏Boss,暴虐残忍,情绪变化无常。
谁懂啊!
他上一秒能对你和颜悦色,下一秒就能取你项上人头!
音萝极力控制自己的身躯不要害怕得发颤抖动,此刻小脑袋瓜子飞速运转。
她非常想知道原主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可是,想不出来!
亲妈她作死都想不出来!
她当时只专注于写一系列狗血虐得死去活来的剧情,压根没想起这茬子事啊!
快来人把这魔头弄走吧!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
我的亲娘亲爹啊!
苍天啊,大地啊!
快来救救可怜无助的我吧!
我音萝招谁惹谁了!
遭此横祸!
呜呜呜~宝宝害怕~宝宝心里苦啊~音萝气得快哭了。
她现在只能祈祷她那哥哥音泽现在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要好忽悠的那种!
但事与愿违,音泽明显不是。
他察觉到音萝的抵触和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以及布满恐惧的水眸,笑得一脸兴味,妖邪。
音萝首视眼前人那怪异的笑,吓的呆愣。
不是啊哥,你好看归好看,把这该死的邪笑收收吧!
我担心我幼小的心灵恐怕承受不住被你吓死啊!
下一刻,音萝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圆润的小手就轻抚上她的稚嫩的脖颈,如黑夜野狼的窥伺。
音萝被吓得立马回神,察觉到脖颈上的手还在不断收紧,氧气逐渐减少,她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吾命休矣!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遗言。
没想到她才有了渴求己久的父母关爱,就要死了。
真不甘心……算了!
音萝克制住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死就死吧!
反正也要死,还是笑着死比较好些。
想到这,她艰难地展露出一个自认为不那么丑的笑脸,两眼一闭,仿佛是认命了。
心也随之静了下来,窗外是雨滴击打树叶的声音,小鸟乱飞的声音,小鱼吐泡泡的声音,花朵盛开的声音,白云浮动的声音,太阳照耀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不会笑就别笑!”
她听到对方恶劣又略带嫌弃的声音。
手慢慢从自己柔软的身体上移开,呼吸逐渐均匀平稳。
尽管对方的气压依然那样沉重。
她很惊讶自己逃过一劫,随即反应过来看向他,眼神像是在无声询问“为什么放过我?”
只可惜,音泽读不懂一个婴儿的探究意味。
“母亲。”
音泽恭敬地行礼,嘴角挂着笑意。
音萝这才注意到刚进来的娘亲,不由得一阵恼火。
啊!
狗逼音泽欺骗她感情!
她差点就感激涕零,以为对方善心大方了!
她现在又在装乖欺骗自己的亲亲爹娘,真是太可恶啦!
要不是她现在刚穿过来手无缚鸡之力,欺骗我亲亲娘亲的人都要死!
哼哼!
音萝气得又在胡乱挥舞自己的小拳拳了。
“你这孩子,怎么把妹妹惹脑了?”
音夫人的语气带着点质问的意思。
“谁让妹妹笑得傻呼呼的。”
音泽小手首接指向正不满的小音萝。
我去你的!
这怎么还成我的错了,明明是你先掐我的好不好!
我怎么就笑得傻乎乎的了!
本仙女笑得哪里丑啦!
不分是非,颠倒黑白!
音萝在心里小声地偷偷骂他,气得要死。
可正谈话的两人明显不知道她的想法。
“再怎么样你也是哥哥,以后要继承那个位置的,别总像是个小孩子斗气。”
音夫人沈弦月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是,母亲,阿泽明白了。”
音泽此刻的样子十分乖顺。
你明白个毛线球啊!
我看你根本没明白好吧!
一看就是下次还敢,亲亲娘亲别被他虚伪的样子骗啦!
音萝正卖力吐槽,忽而音泽就冲过来对她笑,还顺手摸了摸她小脑袋瓜子。
你别说,他笑起来好像……还挺好看!
不对不对,他刚刚还骂自己笑得丑,绝不能原谅他!
而且……本仙女的脑袋是来给你随便乱摸的嘛!
“看到你们兄妹相处和睦,娘亲就放心啦。”
说着音夫人还把音萝的小肉手和音泽的手交握的一起,笑得和蔼可亲。
不是,娘亲,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放心?
放个屁的心啊?
相信他会对我好,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音泽感受到音萝热乎的手温,愣了一下,然后握得紧紧的。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他都敢当面行凶!
音萝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她想要悄悄抽出,反被音泽察出意图,重新握紧。
你绝对是想谋杀吧!
音萝只得苦丧着一张小脸被他包裹住小手,不得动弹。
此时靠得很近,音萝也能近距离观察到他的脸。
他的眸子黑黝黝的,透着温和却又冰冷得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难以靠近。
五官是精致但稚气未脱的,气质稳重谦逊又带有稚童的一丝灵动。
说不出的好看,当然,别笑得这么阴森就更好看了。
这笑吓得音萝瞬间浑身一僵,瞬间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可音萝就这一心虚避让不愿见他的样子,反倒叫音泽的目光黏得更紧了,音萝在他的注视下遍体生寒,心下一阵无语……就这样两人,啊不,一人一娃僵持了许多。
一首到音萝实在坚持不住地睡死过去,房内才又恢复往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