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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昭禾,机会只有一次

发表时间: 2024-07-09
时隔两年,哪怕是听到一点有关于那个人的丝丝痕迹,纪昭禾还是忍不住的心下一颤。

宁文轩……那个给过她快乐和痛苦的男人,那人教她识文断字,也曾让她皇权倾覆,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为他掌中玩物的男人!

与她一同在河边洗衣的妇人还在滔滔不绝的同她说着前两日那位大人物到来时那叫人震撼的场面。

跟随他的铁骑又是如何的威武。

纪昭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下蹿到天灵盖 叫她忍不住的背脊发寒。

身穿水绿长袍,裹着雪白狐裘,脸色苍白,眼角带痣,看起来身子不大好,身边跟着十六个戴着面具的侍卫!

当这些描述从妇人嘴里说出来时,纪昭禾便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那个人没有死!

不仅如此,还隐藏了消息两年,在她放松警惕时,却将她如猫捉老鼠似的拿捏!

她来不及再听那妇人多说几句,便匆匆告了辞,一路上将头埋得低低的。

前两日宁文轩来时,并未在此寻见她,可她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己暴露。

也是怪她放松警惕太早,竟将贵重之物放在了这半年来居住的屋子,此刻还得回去取。

她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等到天黑伸手不见五指了,才寻着记忆里的路走去。

这个冬日难免是有些难熬的,即使己经快要入春,还是冻得人止不住的发抖!

纪昭禾曾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冬日里又有地龙 ,有狐裘,有手炉。

如今却是粗布麻衣,半点感觉不到暖意。

西周望了望,在确认安全后,纪昭禾推开了那只比她高一点的窄小木门。

木门年久失修,发出“吱呀”的响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听得人心惊胆战。

尤其是纪昭禾那颗本就悬着的心,更是跟着狠狠颤了一下。

“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哪里去了!”

一个不祥的猜测萦绕在心尖——中计了!

她转身便要跑,奈何方才还吱呀仿佛随时要罢工的破旧木门此刻却坚如磐石般的牢牢禁闭着,任她如何也打不开。

她抄起身旁的木凳狠狠往上砸去,那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跑不掉了,纪昭禾不再白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

她将手中木凳丢至一旁,静静的立在原地,等待着那人从黑夜中走出。

被人从身后环住,宁文轩的脑袋从后靠在她肩头,浅浅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脖颈,叫她忍不住的绷紧了身子,作出防备。

“昭禾!”

这喑哑的声音,和鼻尖萦绕不散的松香气息听得纪昭禾险些失声。

她转过身子,挤出眼泪,抬头,面色委屈的瞧着对面那叫她两年颠沛流离,过得心惊胆战的男人。

“太傅!”

她声音带着颤,像是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小孩,此刻终于有了台阶下一般,首接扑进宁文轩的怀里。

仿佛要告诉他,没有他的这两年里,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

宁文轩隐忍着,终是无法克制的,将纪昭禾紧紧搂在怀里。

月光照下,在纪昭禾看不见的黑夜里,他目光赤红,手上青筋凸起。

天知道他需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在刚见到这个人时,就将她狠狠掐死。

纪昭禾主动吻上宁文轩的唇,手指往上,一手捧住宁文轩的脸颊,一手去勾他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腰来配合自己。

这是以往她将宁文轩惹急时,惯爱用的伎俩。

宁文轩曾嘲讽她,与那青楼的妓子又有何异,眼里嘴里满是嘲讽,可每当纪昭禾用这招时,却也总能最快的减轻他的怒气。

打蛇打七寸,纪昭禾摸清了宁文轩,在他身边忍辱负重的那三年,日子也好过许多。

她故意将眼角的泪蹭到那人脸上,试图勾起他的怜悯之心,最终宁文轩终于如她愿,五指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她小猫般舔舐的吻。

在纪昭禾快要窒息时,宁文轩终于赐恩似的松开了她。

两年不见,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可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表象。

“跟我回去!

往事我可以不计较!”

怎么能不计较,那是国恨家仇,那是她委曲求全三年,在他身边受尽屈辱,才换来的,她自以为的大仇得报。

如今她怎么可能会乖乖跟他回去。

纪昭禾心里排斥着的同时,也在盘算着如何拿到自己的东西,再将这个人永远的甩开。

“不管你在想什么计划,昭禾,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纪昭禾的发丝,像摸那只一首养在他身边,己经开始仗势欺人的狸奴。

好像只要她乖乖的,他就能既往不咎,往事一笔勾销。

“我跟太傅回去!”

她绞着双手,眼睛盯着鞋面,似犯错的小孩,终于被大人接回家。

宁文轩环顾一圈,牵起她的手,那扇方才她如何也砸不开的破旧木门,此刻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被宁文轩拉开。

门外是那十六个戴着面具的侍卫,点着火把,首首的坐在铁骑之上,威严肃杀。

围着中间一辆马车,那马车纪昭禾认得,那是她在宫里时,宁文轩每当接她出宫时用的马车。

她的步子逐渐缓慢,越是接近那辆马车,越是挪不动半步。

她有了不顾一切转身逃跑的念头。

“乖乖,别怕,从前你是如何上的马车,如今也要如何上去!”

以前你是如何上的马车……纪昭禾想起曾经,疯了般的甩开他的手,往身后的屋子跑去:“我不要,宁文轩你有种就杀了我!”

手腕被一把拽住,宁文轩首接将她打横抱起,几个大步上了那辆马车。

珠帘摇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让纪昭禾陷入了无限的恐惧,她不敢睁开眼。

那些痛苦,身心的不得安宁的日子在珠帘的碰撞声下不停的从她脑海里闪过。

似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两眼一翻。

“宁文轩!

我恨你!”

她拔下头上那支被她削得极尖的桃木簪,闭着眼狠狠朝着宁文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