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在地上重重一拜,相思亦有所解。
同一时间,[完成第一锦:大雪至,伊人归][成功解决张大娘相思之疾,奖励寿命10年。]素衣白裙在大地之中仍旧缓缓飘荡,寒风呼啸,白色玉簪将头发紧紧的攒着,还是那般美丽。
“呼……”几缕发丝拂过脸颊,却更添几分凄美。
白色裙摆轻轻摇曳,“相思之疾之所以严重,主要是因为那难以相见的思念积累,张大娘写那百封书信以寄于心,确实是一种良策……”随后缓缓摇了摇头,“但是长此以往,长时间的情绪积压会彻底涌出,思女之情,思夫之情,最终得到那满头白发……哎……实在可叹……”声音一响,还是那铜铃轻鸣,很是清脆,但是其中却带着一丝尾音,那是看不清的无奈……眉目清挑,素衣白裙不断走动,身姿轻盈如蝶,缓缓向前。
江曼依微微抬头,向远方望去,那眼眸似一泓清泉,透着灵动与期许。
“卖饺子勒,冬至己到,吃了饺子不冻耳朵……”那是一个粗犷男子的声音,手里拿着一个木盆,上面铺着点点白纸。
随后便是那排列整齐、宛如白玉的饺子,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粉汤粉汤,清脆爽口,冬至一吃,百无忧愁……”这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叫卖声,她的两只耳朵冻得通红,不停地在那里打颤,却依旧执着地喊着,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却从未停止手里的动作……“冰糖葫芦……”一位老人蹒跚地向前走着,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支架,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宛如一串璀璨的宝石。
“哈哈,又到冬至了,阿雨,出去转转吧……是该买点饺子了……今年的冬天还是那样冷呀……”声音繁杂交织,宛如一首生活的交响曲,道尽人间百态。
江曼依轻轻向前走着,“来一个糖葫芦……好嘞……”老人应着,递过来一只棍子,上面串着几个红色的果子,涂了一些蜜糖,在这清冷的冬日里,这糖葫芦仿佛是一抹温暖的亮色。
江曼依慢慢走着,“姑娘,吃个饺子吧,不动耳朵……冰粉冰粉……”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麻衣的御寒效果自是不佳,然而,纵是天气严寒,生活仍要继续。
无数的叫卖声缓缓响着,他们喊的是过往的顾客,而赚得的那几两银子,承载的是对生活的希望与坚持。
每一个身影,都是那人间烟火中不屈的灵魂。
“也许这就是红尘吧……”江曼依身后背着一个古筝,不急不慢的走着……冬至来临,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清冷的纱幔所笼罩。
广袤的原野一片寂静,曾经繁茂的草木大多己枯黄凋零,只留下一片片干枯的茎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就是有点悲凉了,也不知下一条线应该指向哪一个人……”白色的裙摆舞动着,一步又是一步……不知过了多久,向前看去,白皑皑的雪山之下是一片冰河,无数行人在上面走动着……“这天气竟己这般寒冷……”江曼依轻轻一哈,便看到那液态的白气……“嘿,那边的祭坛再向右一下,哎,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那个向左一下……这三候节可不能慢了……”那是另外一个男子,嘴角两侧有点点胡须,眉目之间是那数不清的坚毅,而在他的前方,是一个由木板搭建起来的木台……木坛之上有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画了三个碟子,东西不多,一个碟子里面放着一些土壤,土壤里面是些许蚯蚓……然后在另外一个碟子上面,放着一对麋角……最后一个东西但是简单,是一碗清水,天气如此寒冷,清水又怎会安然存在,刹那之间只剩下一阵冰雕……一步,两步,江曼依缓缓走到男子面前,脸上遮挡着一只纱布,“不知几位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刚刚出口,便犹如山间清泉,叮咚作响,纯净而又灵动……“嗯?”
胡猹男子显然是有点疑惑……“姑娘不是本地之人?”
是有一点疑惑的,坚毅的眼睛看着江曼依,很是奇怪……“小女来自王域,确实不是本地人士……原来如此……”胡茬男子点了点头,“那边的把那东西放得更远一点……可不能误了这三候节……”一顿指挥过后,又转头看了看江曼依,“姑娘竟然不是这嘉柔人士,那在下就长话短说……诺……”粗糙的手指指向了后面的山脉,“那里就是传说中的静姝山,而这地方是一灵山,据说其中有一白狐……白狐很是骇人,一口便是一个成年人生,听闻每年逢冬至之时,白狐便会出来觅食……”满脸胡渣的男子,言语很是生动,就像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意……“刚开始大家都不知道,后来有一天白狐突然开口说话,[如果你们可以在冬至之时,准备好三候祭品,来年地会,风调雨顺]那白狐修炼己久,似乎是那七境强者,迟钝仙狐所言,必然是有其事……”声音很是粗糙,却是滔滔不绝……“自那以后,每年逢这冬至之日,嘉柔城的各个乡镇就会设计祭坛……”江曼依摇了摇头,“所谓这三候又是何物?”
满脸胡渣的男子一边指导着祭坛的工作,一边缓缓转过了头,“这三候便是……”一候蚯蚓结,传说蚯蚓是阴曲阳伸的生物,此时阳气虽己生长,但阴气仍然十分强盛,土中的蚯蚓仍然蜷缩着身体;二候麋角解,麋与鹿同科,却阴阳不同,古人认为麋的角朝后生,所以为阴,而冬至一阳生,麋感阴气渐退而解角;三候水泉动,由于阳气初生,山中的泉水开始暗暗流动。
“等这三候结束之后,那便是丰年……”胡渣男子教头轻轻一扬,是有点骄傲的……声音很轻,缓缓的将这些介绍,“原来如此……呦,宋大爷来了……”胡渣男子很是恭敬,向前看去,竟然是一位老者。
老人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缎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金丝云纹,熠熠生辉,仿佛将天空中的云彩都织入了其中。
他的外罩一件深紫色的披风,披风边缘镶着一圈细密的白狐毛,柔顺而华贵,每一根毛发都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泽。
“嗯嗯,小李子啊,这祭坛准备的怎么样了……”胡茬男子向前指去,随后老人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明月楼又出现了一条线,系在了老人身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江曼依看着那一条红色的线,“就是不知此人,所寄之锦又是何物?”
眉目轻蹙,又是一番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