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霁安容央的现代都市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主角陆霁安容央,是小说写手“粟粟兔”所写。精彩内容:【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就在容央到处撒网之际,突然被夫君摁到了床上。说好的对我没兴趣呢?!可等容央准备接受没羞没躁的快活日子了,她的真夫君...
《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主院
华阳公主瞥了一眼那一晚花花绿绿的东西,一脸狐疑道:“容央做的?”
“是,少夫人说,最近换季,怕殿下您食欲不佳,特别做了这道家乡美食,郎君也吃了呢。”
华阳公主用勺子舀了一勺,“吃着还不错,算她有心了。”
“她身子大好了的话,你也该多督促督促,做这些的功夫,不如花在男人身上。”
“是。”
福慧回到院落,容央吃完饭,正在镜子前换衣裳。
因为这次大病初愈,主院又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她,不过都是什么多子多福金簪,石榴玉坠之类的东西。
长公主这心思就差亲自坐在她跟陆霁安床头,看着他洞房了。
容央也着急啊,这油盐不进的死男人,他干嘛不从了她。
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容央无意识地换了套衣服,又让人去摘了点紫藤花,缀在鬓发上,正好配上一头乌发,看起来整个人清冷高雅又不失娇美。
“少夫人这一身倒是漂亮。”
福慧夸赞。
容央当然知道自己好看,要不然长公主能选上她?
“夫君还在书房么?”
“对,爷只要去衙门一忙,都得熬个两三日不能休息,不然那些犯人可不会老实招供。”
陆霁安是干嘛的,容央还不清楚呢。
“夫君在朝廷有官职?是做什么的?”
“少夫人还是别问这个了。”福慧直接不回答。
容央寻思着,长公主的儿子,要么领个闲职,太高的位置,恐怕圣上也不允许吧。
“夫君平时身体好么?有没有喜欢什么女人,他身边伺候的丫鬟是什么类型?”
容央说到这,曼声道:“嬷嬷还是得详细点告诉我夫君的一应日常,不然我如何下手,有如何给夫君生个可爱的孩儿,让母亲早日抱上小金孙呢。”
福慧心念一动,“往日不说,郎君身边侍奉的都是旧人,那些丫鬟也都是嫁了人的。”
容央一愣,“他另外有院落?我住的不是他原来住的?”
不然怎么没见到伺候陆霁安的丫鬟,他身边的也都是一些男人。
福慧面色不改,“侯府大,爷自然有自己的院子。”
可长公主连花园都不让她去,去陆霁安的书房还得得到允许。
好像她出去会跑了似的。
“那我能过去么?我要是不能过去,怎么爬上夫君的床?”
福慧犹豫,“这……”
“嬷嬷,知己知彼嘛。”
“我打扮得这么鲜嫩可口,夫君万一今晚需要我呢。”
“爷今晚暂时还是在书房,少夫人先去书房试试吧。”
啧。
怎么这么奇怪,陆霁安藏女人了呀,这都不能去?
容央摩拳擦掌,让人准备好宵夜,再去镜子前化个妆,用炭笔加明矾,给自己弄了个眼线笔,狐狸眼这么一勾,睫毛拿小火棍一烫,在用胭脂在眼尾画了一朵鸢尾花,左看右看都是个大美人,她抬了抬胸脯,准备朝着陆霁安书房过去。
到书房有一条小道。
福慧上次就是带她从这走的。
容央也没让人跟着,福慧带着她走到小门处,才把她放进去。
“少夫人进去吧,老奴在这等。”
“有劳嬷嬷了。”
容央自己提着灯笼朝里走。
夜风徐徐,竹林哗哗作响,沿着抄手游廊,容央提着灯笼缓缓走着,薄披风被风吹拂,她看着廊下摇晃的灯笼,加快了脚步。
陆霁安老远就看到她了,鬼鬼祟祟地进来,又跟狗捻了似的往前加快脚步。
他刚想躲进屋里去,容央这家伙眼尖,已经发现了他。
“夫君!”
她提着裙子朝他快速跑了过来,陆霁安面无表情要进屋,她已经跑到了近前,结果左右脚来不及跟上,直接踩到了裙子,一个踉跄,摔倒在了男人的靴前。
“哎呦!”
陆霁安啧了一声,“还不快站起来,大晚上的提着裙子瞎跑,成何体统。”
容央咬牙,你瞎了啊,看到我踩到裙子你不会接着我!
她努嘴咬牙,不解风情的狗男人,活该你老娘为了你生不出孩子焦虑死。
亏她还打扮得这么娇艳欲滴,真是对牛弹琴。
她要起来,“啊啊啊啊!”
“叫什么!”陆霁安不耐。
“扭到脚了!”容央委屈地嘤出声。
陆霁安斜眼瞥她,“又给我耍花样?”
“真的!”容央真是无语,她是喜欢苦肉计装可怜,但哪次真的伤害自己了?
陆霁安凑近一瞧,她捂着脚腕动弹不得。
掀开袍角,男人单膝抬起她一只脚踝。
容央忍不住嗷嗷,“疼疼疼~你轻点。”
“娇气。”他看她一眼,指尖挑开裙摆,隔着一层罗袜,也能感觉到脚踝确实肿起来了。
他蹙眉,随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却并不进屋里,只是将她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随后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将袜子褪去,借着烛光,仔细打量她细嫩如玉的脚踝。
被男人握着的地方,温暖熨帖,他指腹和掌心处因为常年练武,带着层厚厚的茧子,摸上来的时候,很是粗粝,容央被摸的浑身痒痒。
陆霁安捏了捏,“这样疼不疼。”
“疼得呢,要夫君呼呼~啊哟!”容央骚话还没说完呢,被男人一个用力,崴掉的地方立刻被扭了回去。
“怎么样,还疼么?”
容央没好气道:“疼死人家了啦。”
陆霁安进屋拿了药油出来,抹在手掌上搓热,替她揉捏,“你这规矩往日我不管,今后可要学起来了,今日是在我面前摔一跤,他日如何?”
容央道:“怕什么,母亲根本不让我出门,连花园都不让我去,我能见到什么人,顶多让院子里的丫鬟笑话我没规矩。”
“不论将来如何,多学一点规矩总是没错的,你也得为自己考虑。”
容央低下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你关心我呀。”
陆霁安登时傻在了原地!回过神。
“你在屋里穿的是什么玩意!还不速速换上自己的衣服!成何体统?”陆霁安怒斥。
容央还没欣赏够这些珠宝呢,听见他一吼回过头。
“相公怎么一回来就骂人?”
“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要夸你?”
容央缓缓走近,足尖踩在上好的波斯地毯上,“夫君难道不懂么?”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去给我把你的衣服换上!”
他说完刚想回头警告,瞥见一截雪白的藕臂还戴着玉镯,才发现这女人不知不觉靠近了。
还当真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容央刚想扑上去,兜头甩过来一件披风将她从头到尾罩住。
陆霁安脸色阴沉,“我看你贪财得很,应该也不想这么早死吧。”
小门小户出来的,恨不得将全部金银珠宝摆在头脸上。
俗不可耐。
竟然还想对他耍花样?
“夫君,我只是想问问你吃饭了没,母亲特地准备了晚膳,关心您的身体呢。”容央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谎话张嘴就来。
陆霁安信她才有鬼了。
“给我老实点。”
他一把松开她,“换好你的衣服滚出来吃饭。”
容央捂着脖子,看到男人绕出屏风,那脚步匆匆跟后面有狗儿撵似得。
她突然发现,陆霁安甩过来的披风是他身上的。
她低头闻了闻。
嘿嘿嘿,还挺香。
一边掐她,一边又叫她吃饭。
更喜欢了呢!
容央自然是不会跟他过不去,特地挑了衣服里最名贵的套上,首饰她各个都喜欢,压根挑拣不出来呢!
最后用一根成色极好的碧玉簪装饰一下。
这样的陈年古玉,倒是把容央身上那骨子妖冶娇媚给压了下去。
显得她竟有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之美。
陆霁安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桌上的菜品很丰富,容央穿越过来就没吃过一顿好的,小粉舌头一舔,就等着陆霁安动筷子呢。
陆霁安看她那贪婪的馋样,才拿起筷子。
一顿饭,容央忙着给自己夹好吃的,哪里管得上陆霁安。
等吃得差不多了,嬷嬷端来一盅汤,“小厨房里小火熬了三个时辰的,郎君请用。”
陆霁安不疑有他,低头优雅喝了一口,贵公子的教养让他就算难喝,也不会直接吐出来浪费食材,将汤一饮而尽后,实在觉得又腥又臭,漱口后便要起身去书房。
结果人刚起来,房门就被关上了。
“郎君,殿下吩咐了,新婚头三日,还是要守规矩的。”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容央,疑心是这女人搞了鬼。
明明昨晚上喜帕已经呈交,他也“完成了”任务,还让他来干什么。
容央开口道:“夫君现在要沐浴更衣么?”
陆霁安冷笑,“我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容央眨眨眼,一脸纯良,“我只是看夫君劳碌了一日,问问而已。”
“不沐浴。”
他起身走到桌案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打算把容央当个摆件,一个花瓶。
容央哪是能这么轻易坐以待毙的?
“夫君学问如何?”
陆霁安觉得这女人也真够有意思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还敢问他的学问。
“十六地金科进士。”
容央不知道这概念,寻思着跟清华北大差不多?
“我今日正好看了一本书,有不懂的地方,想问问夫君可好?”
肯上进,那也还行,也是该读书明理,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问吧。”
嫡孙?
陆霁安那货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她拿什么下崽儿?
容央心里不屑,表面上却恭顺得很。
嬷嬷就是满意她这样子。
等终于能出门了,容央发现天才亮没多久呢。
容央目不斜视。
嬷嬷本以为容央这样小门户出来的容易丢丑,见她如此,不由暗暗点头。
到主院,容央就得在外等候。
思绪有些涣散。
“少奶奶,请进。”
容央回神,屏息低头入内,脚刚踩在地毯上,就感觉到了一股暖香袭来,这屋内跟陆霁安那屋不一样。
陆霁安的墙壁上挂着弓箭,屏风也是八马奔腾,处处透着男人的硬朗,而这屋内金碧辉煌,奢靡精致,她不敢多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给母亲请安。”
屋内人应该不少,她感觉到很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尽量佯装无事,满脑子已经都是封建社会里如何磋磨儿媳妇的戏码。
“抬起头来。”威严的女声响起。
容央抬头。
只听得满屋子倒吸气的动静。
“是个美人。”
华阳公主比她想得要年轻和蔼一些,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还带着审视,身边两侧坐着的应该是靖远侯府的三个妯娌。
靖远侯府唯独一个嫡长子,剩下全是庶出。
左手边那个瘦长条看起来比较威严的,应该就是二房的薛氏,为人比较严肃,右手边那两个,大概是宋氏跟王氏,看她俩那一副样子,容央就知道是不好对付的。
“怎么穿得这么素净。”说话的是薛氏。
“小门小户的,再慢慢教就行了。”宋氏喝着茶讥讽道。
“转个身看看。”王氏吩咐。
容央明白,这是瞧不上她。
“进门的规矩你都学过了,往后无事便在你的院中,不必出来。”华阳公主好像心情并不大好。
“我身边有两个丫鬟,早就调教好了,你带回去,香雪蕊儿。”
容央一看,这香雪跟蕊儿长的是各有千秋,身段跟样貌都是水灵灵地。
见容央不动。
“怎么不谢恩?难不成是不满意?”宋氏挑眉问道。
“二伯娘误会了,并非是我不肯,而是……”容央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华阳蹙眉。
容央左右看了看,“母亲可容我上前禀告?”
一屋子人好奇地看向了华阳公主。
华阳不耐,但是默许了。
容央附耳上前,“夫君他……怕是不行。”
“什么!”华阳高声,几个妯娌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眼神各自交流,虽然容央没有明说出来,可是谁听不出这话题的意思,没想到陆霁安竟然……
华阳脸色黑了下来,“我跟儿媳妇有话要说,你们几个先走吧。”
“是。”
薛氏起身率先告辞,宋氏跟王氏不想走啊,可惧于华阳的威势,只能悻悻告退。
屋内闲杂人等也一并离开。
等人一走,华阳立刻拉着容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敢有一句谎话!”
容央又没撒谎,她完全不心虚呢。
“喜帕呢!”华阳也不等她回答,立刻吩咐。
嬷嬷吓了一跳,昨晚上她听了全程的,那闹得可猛了,怎么会出问题。
不过哪个女人能拿这个开玩笑?
打开锦盒,喜帕里该有的都有,华阳一把将喜帕甩到一边,容央支支吾吾道:“那是夫君后来弄上去的,人家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华阳眼皮一跳。
容央嘟囔道:“母亲您要给夫君什么样的美人,容央不敢说一个不字,为夫君开枝散叶,那也本该是我分内之事,只可惜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与其给他落人话柄,还不如直接赏赐给我呢,不然夫君这名声……”
华阳公主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难不成,还在介意她说的那事?
“那便是你不中用,一晚上还笼络不住一个男人?”华阳宁可信是容央魅力不够,不知道怎么勾搭男人,也不信自己儿子不行。
容央心肝一颤,下巴被华阳公主挑起,她努力从眼眶里挤出一滴泪,可惜华阳公主可不吃她这套。
“多美的一张脸,可若是无用,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见容央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华阳公主才缓声道:“好孩子,你照我的意思去做,早日生个孩子给霁安,往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容央从主院出来的时候,差点腿软。
“这是公主赏赐给少夫人您的,还说吩咐了您的话,您得听明白了,别让她失望。”
容央看着那锦盒里琳琅满目的珠宝,觉得这就是套在脖子上的催命符。
要是陆霁安愣是不跟她圆房,公主一发狠,杀了她这个说她儿子不行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想也知道容家的人可不会管她。
容央咬牙,看来这陆霁安,不睡也得睡!
非得睡服了他!
容央身边的人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只会在一旁提醒她规行矩步,容央不用干活,便只能坐在屋里发呆。
一门心思想着晚上怎么勾搭陆霁安。
她到梳妆台前面翻了翻,闻了闻那些头油花粉,觉得香味都不够高级,太腻,又觉得自己这双手也不够娇嫩,在容家干活都粗糙了。
“嬷嬷,有珍珠粉没有?”
嬷嬷掀起眼皮,“自然是有,只是你要那个做什么。”
嬷嬷一下来了精神,说的也是,只是那珍珠大部分都在主院,嬷嬷立刻派人去拿,
华阳一听,心道这还是个肯上进的,区区珍珠,只要能成事,赏了就是!
果然那边立刻送来了一斛。
容央立刻让人准备香汤沐浴,把珍珠磨成粉,给自己搞个面膜,再拿乳膏香油好好给自己做个精油SPA!
等折腾了一整日,也到了晚膳时分。
今天华阳公主为了验证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定会把人叫回来,塞回她屋里,她说什么也要把这小子拿下!
容央披着薄纱站在镜子前,打开锦盒,将华阳赏赐的那些宝石项链往身上挂,那些五光十色的华彩珍宝,看得容央那是恨不得每一样够挂在身上。
陆霁安一进门,就看到屏风后那一道倩影,他直接绕了过来不耐烦道:“母亲说你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
陆霁安心道也是,这女人毫无武功根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若是动了什么手脚他也该一清二楚才是。
难道……是刚才在暖房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碗直接泼到了容央脸上,“清醒点没有?”
容央心头火起,什么破茶水糊老娘一脸还清醒,她口干舌燥,浑身虚软。
“夫君,央央是你的妻~”
“你对央央做什么都行的。”
陆霁安睁开眼,眼尾猩红。
容央抓过他的手摁在心口处,“心里,空空的”
陆霁安喉结剧烈滚动。
“这么想我跟你生孩子。”
“央央想的不是孩子,是夫君~”
话分两头,这边容秀哭着回到了新房间,闻着这里臭气熏天就恼火。
张氏跟着进来,“你怎么在这?”
“不然我还能去哪?”
“我在那房间下了十足十的春情药,一般人压根抵挡不住,你不在那屋里,那谁在?”
“自然是容央那贱人。”
“什么?我不是让人去把容央给支走了么!你只要进去跟陆霁安成其好事,明日一早你便能跟着他们去侯府了!”
“没用没用,那容央压根好好地跟陆霁安待在一起呢,什么支开!我这辈子算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娘啊,我不甘心啊!”
张氏气急,“那春药还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去花楼买的呢!什么贞洁烈男用了都受不了!”
母女俩相视一眼,一个心疼钱,另一个继续哭去了。
陆霁安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将容央丢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吩咐,“人呢。”
绝影跟惊蛰一起闪现。
看到陆霁安神色不对,两人好奇地看向屋内。
“我们之前离开,有谁进过房间?”
“哦,福慧嬷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婆子,人还关在柴房。”
陆霁安蹙眉,想到那容秀的德行,大概猜到是她干的,“找人把房间给我打扫一遍,熏香都给我丢出去,再打一盆冷水。”
容央昏昏沉沉在榻上翻来覆去,“郎君~你人呢~”
下一秒,陆霁安一把提起她,丢进了冰冷的浴桶里。
容央尖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陆霁安双手抱胸,掰开她的嘴,给她塞了一颗清心丸。
“在这待半个时辰。”
容央被冻得一个激灵,想起来又被陆霁安摁了回去。
“你!你……说得这么好听,怎么自己也不下来泡泡!”
“你们容家人给我下药,我凭什么惩罚自己下来?”
至于容央,她身为女子,多有不便,在不占她便宜的前提下,还是这样最快最安全。
容央冻得浑身都麻了,陆霁安又不让她出来,刺激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人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了。
一张嘴,鼻子都给塞得严严实实。
福慧掀开床帘,见容央精气神不对劲,一摸额头,“哎呀,少夫人怎么发烧了。”
容央迷迷糊糊地,突然被人裹上披风抱起往外走。
她努力抬眼,看到是陆霁安,想打他一顿,结果手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昨晚上的冷水直接让她歇菜了。
容鹏海跟容家的人都在外头等着。
一见到陆霁安抱着容央出来,“哟,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是我照顾不周,她有些发热,我现在带回府上请人给她医治,岳父大人还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
容央想骂他虚伪!就被送上了马车。
容秀揪着帕子,眼睛嫉妒得都快红了。
“对了岳父大人,昨夜有婆子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我的人已经将人拿下,还请岳父大人查明,毕竟家贼难防,今日能进我屋内,明日给家里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容鹏海悚然一惊,“竟有此事!”
陆霁安让人把人带上来,那婆子被捆着堵上嘴,一上来就哭着爬到张氏脚边,容鹏海丢了面子,一脚将那婆子踹开,追上了陆霁安。
“贤婿放心,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
“那是再好不过。”
陆霁安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张氏,吓得她浑身都在打哆嗦。
容央嘴还撅着呢,陆霁安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自己把药喝了。”
他绕出屏风,看了眼华阳公主,“母亲。”
华阳笑容僵硬,毕竟看着儿子跟女人亲热,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你去忙吧。”
陆霁安脚下生风,就跟后面有虎狼追撵似的。
没一会就不见影了。
容央病了,华阳公主也是来看看,总不至于让人说新进门的媳妇两天就死了,公主连看都不看这样刻薄。
绕过屏风,华阳便看到个病西施靠在床上,一头乌发垂落肩头,小脸因为发热而泛红,真真是人面桃花,不胜娇弱之态,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这样看来,选她进门还真是选对了。
华阳的态度一变,坐过来让她别行礼。
“你别起来了,身子骨怎么样。”
“好多了。”
华阳满意一笑,“那就好,等你身体好全了,好好给霁安生个孩子。”
容央冷笑,还真是不要钱的媳妇,人都快死了还得生孩子,吃人社会。
“谢母亲关心。”
华阳本想问问有没有成好事,但想到刚才儿子连她病了都不放过,应该还挺喜欢的。
华阳公主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好像生怕容央过了病气给她似得。
陆霁安一回到自己屋,就见到裴知聿坐在他茶桌旁,在小院里赏鱼。
“今天劳烦你了,人已经醒了。”
裴知聿似笑非笑看着他。
陆霁安纳闷,“看我做什么。”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
陆霁安手指一碰,想起刚才这嘴干过什么,立刻清了清嗓子不吭声。
裴知聿戏谑道:“你别告诉我,你们大理寺查案,把花楼女子也给带回府上了,陆霁安,你可是从不近女色的啊,还是说以前那些入不了你陆大人的眼睛?”
陆霁安瞥了他一眼,“不一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知聿冷笑,“若不是花楼女子,难不成是良家子?她身上可不止一种药,不然怎么会病成这样。”
陆霁安喝茶的手一顿,“此药可有解药?”
“无解,一生都会为其所扰。”
陆霁安蹙眉,“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神医?这点你没办法?”
“你激我是吧?那法子太下作,不适合。”
“你直接说就是。”陆霁安寻思着救人的方法能有多下作。
陆霁安蹙眉,“没有其他法子?”
“有我还跟你说什么?其实小美人如此娇艳,你不愿意,想来多的是人肯。”
“死了你这条心。”陆霁安起身,裴知聿起身跟了上去,“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等人好了再走。”
裴知聿看着他的背影,拍了下绝影的胸口,“几个意思啊?这姑娘什么人啊,你主子这么紧张。”
绝影缄默。
“啧,主仆俩一个德行,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容央隔天正午醒过来的时候,便与裴知聿对上了视线。
这两日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也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替她针灸。
只是总也看不清对方是谁。
“醒了?”男人嗓音清越,长相温润无害,比之陆霁安那妖孽,看起来好亲近多了。
“你是?”
“在下姓裴,你的大夫,刚刚为你施针完毕,你感觉好多了么?”
“嗯,挺好,你这医术比原来那个靠谱。”
裴知聿眼皮抽了抽,这姑娘性格倒是不如这外表呢。
容央四下看了看,“你是府上的大夫么,怎么你每次来,好像伺候我的人都不在了。”
裴知聿回答地坦荡,“外头请来的野郎中,不喜欢见外人,你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回头按时吃药,不出三日就能恢复如常了。”
“那你一定是什么神秘的神医之类的人吧。”
裴知聿挑眉,“何以见得?”
“你脸上写着我不是一般的大夫你最好识相点呢。”
“哈哈哈哈,有趣!”裴知聿仰头一笑,眼底浮现兴趣,“行了,你好好保重吧。”
容央探身,“哎,那我以后病了,上哪找你啊?”
“你都病得见到我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知聿说走就走,容央也懒得追究,反正她被送到这,是逃也难逃,外头指不定比这还可怕呢。
容央服了药后,果然能起身了。
福慧嬷嬷见她大好,让人搬了个摇椅,用披风裹着她,让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丫鬟们见华阳跟陆霁安都吩咐过好好照顾她,便知道这少奶奶虽然出身不高,可还是得宠的,一改之前的怠慢,变着法的哄她高兴。
容央知道这侯府上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她也不介意。
反正留给她的时间还多,陆霁安还肯救她,就代表这人对她心软了。
只要心软,她就有办法能在这侯府待下去。
容央在吃晚饭的时候问了一嘴陆霁安的事,可福慧也在宅内,哪能知道他出去办案的事。
“昨天也没回来,今日还不清楚。”
正好绝影回来,说是替陆霁安拿换洗衣物,容央问道:“他最近怎么不回来?何时回来你可问了?”
绝影道:“这个小人不清楚。”
容央见他拿了衣服就要走,“慢着,夫君还没用膳吧?”
“是。”
“那你等等,我去准备准备。”
男人不回家,那也得让他记着自己,不然长公主又要嫌她这个媳妇是个摆设,到时候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福慧见她大病初愈还要去厨房,不由暗暗点头,如此苦肉计下去,何愁郎君不疼爱?
容央问了陆霁安爱吃的菜色,卷起袖子打算自己亲自下厨。
厨娘们可是见识过容央上次那手艺的,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这回见容央杀鱼切片,探头问道:“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酸菜鱼。”
陆霁安胃口不好,自然是要做点开胃的让他尝尝!
抓不住男人的小兄弟,先抓住他胃里的五脏庙也行!
陆霁安,你等着接招吧。
车帘掀起,从里面伸出一双十指纤纤白嫩如春笋的手来,分量十足的金累丝点翠四龙戏珠镯,晃得容家的人都呆住了。
东珠翘头履,石榴裙摆一荡,掀开帘子出现的……
容央!竟然会是容央!
那丫头是有几分姿色,可平日里吃不饱饭,头发蜡黄,哪来这般的气势!
“嘶啦”一声,容秀面容扭曲,帕子硬生生直接被扯断了。
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得给那侯府的人见礼,她现在能立刻奔回房间哭去。
容央见他们都在,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满头珠翠。
陆霁安的手掌宽大又干燥,牵着她上前时才松开。
对着容鹏海微微颔首,已经是陆霁安给的最大的面子。
“公子好。”
“公公子好……”容家一家子结结巴巴跟在后面喊。
陆霁安也懒得纠正他们怎么个称呼。
“请进请进……”容鹏海去前头带路,容家往日一群对着容央趾高气扬的人,此刻只能缩着头,跟鹌鹑似的看着容央进门。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张氏赶紧掐了一把生气的容秀,“你挎着脸干什么,本来就比容央长得差,现在还要变成苦瓜脸不成?你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去给你姐夫上茶,快去!”
容秀跺了跺脚直接走了。
容家今天倒是大变样,上下都拾掇了一番,还挂上了大红花。
不过再怎么拾掇,也是清贫小院。
看着满地沙土,福慧不动声色,侯府的人已经用红布铺着,让陆霁安跟容央走过去了。
容鹏海的笑容僵在脸上,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容家的茶水粗糙,陆霁安自然是喝不习惯的,福慧自己带了丫鬟在门口现场烹茶。
这般架势,让容家的人更不敢说话了。
只有容央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
都想着卖闺女换富贵了,还想人瞧得上你?
自找的。
“额,容央没给您添麻烦吧,这丫头不懂事,娘又是个没福气的,很多规矩她不懂。”
张氏见状立刻眼珠子一转,跟上道:“是啊,倒是不如她妹妹,从小养在我膝下,悉心教导着。”
又换了一身衣裳的容秀闻言面颊绯红,撇了一眼坐在那的陆霁安,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去。
“央央啊,若是在府上,也让你妹妹进来陪你说说话!你们姐妹二人可是骨肉血亲。”
陆霁安似笑非笑看着容家人,本以为这丫头伶牙俐齿的,会怼回去,哪知道她跟蔫了的菜芽似的不吭声。
啧,窝里横,骂他那气势呢?
“怎么在岳父大人心里,我妻如此不堪么?岳母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一定心疼央央。”
男人清越的嗓音突然响起,刚热络起来的气氛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张氏脸一黑,她现在才是他岳母,怎么就?泉下有知了!
容央诧异地扭头看向了陆霁安。
这小子,居然还帮自己说话呢?
陆霁安也回视她,朝她给了个安抚的笑容,意思是在外面,他就是给她撑腰的,夫妻一体,羞辱她,等同于羞辱他。
他会给她撑腰。
容央嘴角没忍住扬起,腰杆子也挺直了几分。
福慧这时候进来上茶,侯府的丫鬟个个标致秀气,规行矩步,看着这豪门士族里的气势,容家更是一声不敢吭了。
“喝茶。”陆霁安摆手示意长辈先。
容鹏海强壮镇定,端过茶盏喝了一口,才说起最近北边闹饥荒的事。
张氏见状起身,容央也得跟着走,等中午吃饭了再见面。
张氏一出正堂的门,就带着容央回了正屋,见容央身边还跟着五六个丫鬟侍奉,便示意她们都先出去。
哪知道那些丫鬟只听容央吩咐,压根不带动弹的。
容央看了觉得好笑,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容夫人跟我有话要说,你们去外头等着吧。”
“是。”
见人走了,张氏都快气出毛病来了。
“你如今嫁出去了,怎得如此小气,我不过就是让你妹妹进侯府陪你说说话,你也没个表示,可别忘了,容家才是你的靠山,若你往后在侯府吃了亏,还不是我这个母亲替你操心。”
张氏越说底气越足,“你妹妹若是寻得了好的夫君,你在侯府也能更加站稳脚跟,别学你那不容人的母亲……”
张氏还在絮絮叨叨,越说越大声,毕竟是自己家,也压根没意识到今天家里来的人多。
容秀一边听,一边拿眼神瞟容央,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些金银珠宝给扯下来。
如今家里的女眷都在,张氏势必要把容央这丫头给拿下。
“你到底听见我没说话了没!”张氏怒道。
“全是狗屁,不想听。”
容央说完,满屋子一静,容秀反应过来后骂道:“你敢忤逆不孝!”
“我夫君可说了,我娘在九泉之下,我何来不孝?”
“你拿陆霁安压我!”张氏气得指着容央,起来就要打她,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容央一动不动,“你动一下试试,我头上可是御赐之物,身上穿得吃得用得,都是靖远侯府给的,我是当今圣上外甥媳妇,靖远侯府和华阳公主长媳,你吃了几颗熊心豹子胆,打我?”
容央端起茶盏,看着张氏扭曲的脸,翘起二郎腿道:“打呀,我借你几个胆子,不打你就是孙子!”
容秀冷笑,“陆公子将来可是要当侯府世子的,你以为你这猖狂的样子能当世子妃?别把家里都得罪干净了,往后连哭都不知道朝哪哭。”
容央翻了个白眼,“我能不能当世子妃的确尚未可知,总好过你没选上,现在还想塞进来当妾强。”
见她们气的快撅过去了,容央总算舒坦,冷笑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是想着借着我给容秀攀个好去处,可也不想想,你们这样破落的门户,出了我这只金凤凰能脸上增点光彩,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既然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见过街上要饭的哪个是站着要的!”
“既然我都是被卖出去了的,我不好过,死前呐,要你们家破人亡,也不过就是我去长公主面前发个疯的事,想拿捏我!死了你这条心吧。”
“谁要拿捏你。”门外,男人的声音传来,屋内的女人们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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