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的路上，沈寒年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又没开口。
直到车开到楼下，他从后排拿出一个彩色油纸包着的画框递给我。
「早就想送给你的。」
「你回去再看吧。」他偏过脸，轻咳了一声。
我也装作没察觉他的紧张，笑着和他道晚安。
…
回到家洗了个澡后，我和沈寒年开了视频电话。
我拿出礼物在镜头前晃了晃。
金色线条勾勒的包装纸散发出一股油墨香味儿，连包装都这么贴合我的品味，他可真会投其所好。
缓缓地撕开包装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雨中撑着油纸伞的女人，静静地伫立在街巷之中，眼眸深邃而明亮。
——但这也太像了。
眼前的这幅画和当初的那幅「油纸伞女孩」不能说一模一样，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相似的构图和风格，甚至连色彩也差不多，就是比我见过的那副看起来表现力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一阵发寒，这是怎么回事？
拿起起塞在角落的一张脱了色的明信片，上面清秀的字体写着：
——送给小颖的18岁礼物。
「你喜欢吗？」电话那端传来沈寒年低沉的声音，「高三的时候我们班去春游的时候画的。」
「那个时候你站在桥上，撑着把伞，美得都把同学们看呆了。」
「我没忍住，就把你画了下来。」
我心里涌上一阵甜蜜，硬是把嘴边的疑问压了下去。
算了，还是去问李央好了。
…
自从我不回复李央的信息后，他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
再次看到他，是在自习室的门口。
我返回拿我遗忘在教室里的手机，刚走到自习室门口，就看到了站在凌乱的画板之间的两个身影。
「你真能搞定萧颖吗？」许欣娇软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
「肯定没问题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死皮赖脸的缠着我。」紧接着就是一阵让人发腻的亲吻声，听得让我想吐。
「不过你可别吃醋，等我攻略下她，拿到那幅画去参赛，我就马上和她分手娶你。」
什么攻略？我简直怀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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