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陆寒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是由作者“茶叶香”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陆寒洲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可嘴上却道:“徐同志,婚姻真的不是儿戏,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你和杨胜军同志相识多年,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有问题解决问题,有矛盾解决矛盾,意气用事你会后悔的!”
后个毛线的悔!
“陆寒洲,我跟你说:我发誓不后悔!行了吗?”
徐子矜瞪着陆寒洲心中很气闷:我的天,难道他真是弯的?
——到了这份上,竟然还不答应,看来我真相了!
——啍,臭男人,你真以为稀罕你?
——这不是没办法么!
——快点答应啊!!!
——陆寒洲,你别不识抬举。
弯?
什么叫弯?
他哪里弯了?
“……”
此时的陆寒洲听到这滴咕声后,一脸震惊:是谁在说话?
——这里没第三个人吧?
见陆寒洲呆头鹅似的,徐子矜更郁闷了。
她一跺脚,仿佛下了决心,恨恨地看着陆寒洲:“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你不肯答应,那你就等着你们领导,找你谈话吧!”
——臭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白给你一免费保姆、一个挡箭牌都不要,脑子不是有病吧?
——只要一结婚,谁还会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呢?
什么?
他不喜欢女人?
——我不喜欢女人,难道我喜欢男人?
——到底谁在胡说八道?
不对……这是她在说话?
陆寒洲气呆之后又被震呆了!
因为他发现一个秘密:自己只要看着徐子矜的眼睛,就能听到她的心声!
——天啊,这是个什么鬼?
——他竟然能读心!!!
得知这秘密之后,陆寒洲心跳如鼓,顿时眼光闪了闪……
——她说得对,我带着三个孩子,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我?
——白得一个免费的保姆……感觉很不错!
——既然她非要嫁自己,那他就看看:如此费尽心机地嫁给自己,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陆寒洲抬起双眼: “徐同志,你确定要嫁给我?”
“没有聘礼、没有三转一响。”
“出身农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你真愿意嫁给这样的我?”
——这男人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我要是能不嫁,会嫁吗?
——这不是被逼的嘛!
徐子矜吐血了:“当然,要我写下来吗?”
啥?
真的是被逼?
是谁逼她嫁给自己的?
听到这话,陆寒洲眉心拧得更紧了:她是哪个组织的?
——她这么想急切的嫁入部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现在的敌特真厉害,连N师这样的地方,他们都敢钻进来!
行!
想进来是吧?
我让你知道钻进来的后果!
——不把你们一网打尽,我就不叫陆寒洲!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怀疑成了特务……不嫁是不可能的!
见陆寒洲又不开口了,她真恼了:“喂,说话呀,干嘛老发呆啊?”
“人家说你是兵王,这就是兵王的反应?”
“陆寒洲,我是真不在乎你的条件,要不要我写下来啊?”
这话让陆寒洲心中的怀疑加重了。
他决定先把人锁在身边:他听得到她的心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特务,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组织又在哪里!
——等他摸清了她的组织,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部送进监狱。
“你能对孩子好,不虐待、不嫌弃、不欺辱孩子吗?”
说什么废话呢!
虐待孩子、嫌弃孩子、欺辱孩子,那还是人吗?
这点,徐子矜是真做得到的。
“我对天起誓:如果我虐待、嫌弃、欺辱孩子,就让我这辈子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怎么样?这下行了吧!”
看来,真有问题!
这种誓都发得出来,而且问题还不小!
陆寒洲眼中那一抹怀疑迅速闪过:“行,我这就去打结婚报告,希望领导明天就能批下来!”
啊?
这下轮到徐子矜呆了。
——刚才不是死活都不肯么,现在就这么急?
——这男人……脑子有病?
听到她吐槽的陆寒洲吐血了……明明是你逼着嫁给我的,却说我有病?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要不是得把这人的目的搞清楚,这婚陆寒洲就反悔了。
很快,师里就传出陆寒洲要结婚的消息,而且还是跟杨胜军的未婚妻结婚!
陆寒洲将与杨胜军未婚妻结婚的消息,如洪水般传了出去。
瞬间整个师部与二团一片哗然……
“杨胜军的未婚妻要嫁陆寒洲?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你爱信不信,结婚报告都批好了!”
“天啊,这是出了什么鬼啊?这怎么可能?两人是很好的战友,这婚要是结了……”
——这婚要是结了,会很尴尬吧?
“我哪知道?你得去问当事人!”
众人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师长夫人都想八卦一下。
师长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碰上了自己的爱人。
刘翠霞一把抓住他:“老张,小陆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师长心情不是太好:这两人,可全是他的爱将!
临时换新郎,这真有点尴尬!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刘翠霞脸皮抽抽:“你了解了一下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两人凑一块了?”
张师长一瞪眼:“怎么没了解?可那小子说,他们合适。”
“合适个屁!”
不不不!
刘翠霞立即道:“合适倒是真的,虽说那小徐家在农村,却是中专毕业。”
“只是……不知道杨家那边会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杨小四这小子,本来就不想结这个婚。”
对杨家的事,对杨胜军,张师长自然是了解得很。
听了这话,刘翠霞倒说了一句真心话:“小徐这姑娘也是个有性子的人,倒是看得清楚。”
“小杨虽然人不错,只是有个王露母子夹在中间,以后日子很难舒心。”
张师长不以为然:“嫂子是嫂子,妻子是妻子,这一样吗?”
不一样?
可就怕有的人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啊!
刘翠霞是个女人,她比张师长想得深,王露与杨家兄弟一起长大……这感情可不是一般!
而那个小徐……杨胜军并不喜欢,不嫁……是明智的选择。
要是她,也不嫁!
“再者她这情况……根本不敢走出来,等过段时间再来拜访嫂子。”
什么?
不适应?
顾团长脸皮抽抽:是你小子不肯让她出来吧?
——想不到这天天板着个脸的臭小子,倒是挺会体贴人的。
“杨胜军,你和你的小媳妇,真的才认识吗?”
杨胜军:“……”
——团长这是不相信他吗?
“报告团长,寒洲不敢撒谎!我们俩真的是前几天才第—次见面。”
如果真是这样……
顾团长心里有数了:这小子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以顾团长对杨胜军的了解,自己的手下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难道真的是为了三个孩子?
——如果真这样,这小子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忙去吧!”
“是!”
杨胜军归了队,立即加入了全营的早操训练……
徐子矜是被部队早上的开饭号给叫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懒!还说是来照顾我们的呢,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面对孩子的指责,徐子矜:“……”
——我靠,她—觉就能睡到大天亮?
——天呐,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啊!
以前她睡眠就不大好,只要杨胜军—回来,她几乎是失眠到天亮。
看过很多医生都不行,最后夫妻俩分房睡,吃了不少的药才好些。
可昨天晚上……
徐子矜抓抓头:果然,只有年轻才会永远睡不够!
真好!
没有理这不懂礼貌的孩子,徐子矜见刘子望已经开始帮助弟弟起床了,于是进了厨房。
厨房里,灶是热的。
揭开锅盖—看,半锅白米粥。
——早上不能光喝粥吧?
正心里嘀咕着,陈秀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徐,小徐,你起来了么?”
徐子矜赶紧把门打开:“陈嫂子,我起来了,你有事?”
陈秀梅呵呵—乐:“可以呀!你这小身板还挺结实的哈!”
“陆营长可是我们N师的第—硬汉,昨天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竟然还起这么早!”
“可以可以,争取早日给陆营长生个革命事业接班人!”
徐子矜:“……”
——亲,这—大早的就开荤,合适吗?
——刚才三个臭小子还说她是懒婆娘呢!早?
“陈嫂子说笑了。”
陈秀梅见徐子矜的小脸红成了茄子,顿时又是—阵哈哈大笑:
“小媳妇就是小媳妇,害个什么羞呀?”
“我们都是过来人,啥不知道啊?”
“这部队男人身体好,新婚之夜就跟上阵杀敌—样---不要命的冲。”
“结了婚,夫妻之间这事没有才不正常。”
“我家建强说的:男人没有女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你也不用害羞。”
“你嫁了个全师第—优秀的男人,那身板,多少人羡慕哦!”
“只有成了亲的女人才知道,男人强壮有多重要!哈哈哈……”
徐子矜:“……”
——二团的家属都是这么勇猛的吗?
——男女之事……张口就来?
徐子矜本是个内向的性子。
上辈子的她,很少与其他家属打交道,因为过得不幸福,从不与人说这种夫妻间的事。
因为上辈子的不幸福,所以她再也不愿去回想过去。
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与那方面有多大的关系。
因为,在那方面,杨胜军似乎—点热情都没有。
当然徐子矜也知道,杨胜军甚至可以—个月都待在营里不回家,那是因为他不爱自己。
或许王营长爱他的媳妇,所以他才会觉得女人有这么重要,陈秀梅才会这么喜形于色。
果然爱与不爱,真的不—样。
——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世,她再也不会经历那些了。
徐子矜拒绝:“我不需要扶,我自己能走。”
杨文静一脸恨意:“行,你厉害,你自己走好了,别以为我想扶!”
我才不稀罕你扶!
刚才在空间的时候徐子矜给自己脚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这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如今,她的脚已不痛了。
穿好衣服,徐子矜跟王翠花打了声招呼径自出了门……
“妈,你看,她什么事也没有,你还让我扶!”
女儿不懂事,赵红英很恼火。
她瞪了杨文静一眼,然后追着出了门:“娇娇,你小心点,小心再把脚伤了。”
杨文静听到妈妈的声音,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杨家住在N师的师首长院,类似现代的联排,两层小楼。
杨家有徐子矜的房间,因为她经常会过来。
徐子矜的房间在二楼,而且在杨胜军的隔壁,之所以这样安排,杨家父母的用意也是让两个人多相处。
可不知为什么,徐子矜发现,只要她一来,杨胜军就不回家。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有人通风报信!
——呵呵,当时的她还能再蠢点、再痴点么?
“娇娇,你上楼去躺一会,我给你泡茶上来。”
才进门,赵红英就一脸关心地让她上楼。
然而,徐子矜可不是来杨家养伤的,不过她得去收拾东西。
“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望着徐子矜上楼的背影,赵红英松了口气:“静儿,赶紧烧开水去。”
杨文静翻了个白眼,也上了楼。
赵红英很生气,想骂女儿,可一想到徐子矜在二楼,便忍下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进房间,立即找出了自己的袋子,开始收拾起来……
“哟,你还有心情收拾房间啊?心很大哈!”
面对杨文静的不请自入,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说句实话,你真不配‘军人’这两字!”
“一个军人,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成一个狗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杨文静是家中的小女儿,自然就懒了一点。
徐子矜的话让她很生气:“关你屁事!我懒是我有福气,有人惯着我懒,你有吗?”
“我没有!”
杨文静一愣:这女人……感觉变了!
嘴角,挂上了讽刺:“看来你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没这个命!”
命?
才活二十年,谁就能论命?
想起杨文静的结局,徐子矜嘴角一挑:“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福气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这辈子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救你爸的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下来!”
杨文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楼梯口,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楼下,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赵红英脸色阴沉:“外人?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是外人?”
“等将来我老了,这个外人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会吗?”
“将来我病了,这个外人会床前床后、放下工作来伺候我,你会吗?”
“娇娇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将终生为我杨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会吗?”
“去!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阿姨,不用了!”
前婆婆的好,徐子矜早就知道。
没有亲妈缘,上辈子因为这个婆婆,她感受过许多的温暖。
她不想让她们母女,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她不想一辈子被别人咒骂!
部队大院住了大半辈子,她还能怕?
徐子矜低头没吱声,不过她知道陆寒洲养着三个孩子、又是正营职干部,就算没结婚,自然也得分大套。
上辈子徐子矜没住过团里,一结婚就住在杨家的小楼里,她对这里不熟悉。
一进门,徐子矜才知道:差别太大了!
“我住哪间?”
陆寒洲看了她一眼,用手一指:“住这间。”
“好。”
一会要住进来,徐子矜准备先看一眼房间,要是缺少什么,她好早点带进来。
只是一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
陆寒洲点点头:“对呀,不住我的房间,你想住谁的房间?”
“……”
徐子矜:“你住哪?”
陆寒洲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徐子矜:“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宽的床,睡不下我们俩个?”
——这床,是一米二的吧?
——真宽!
徐子矜脸皮抽抽:“……这……”
陆寒洲知道徐子矜在想什么,她不想与自己睡一间。
其实,他也不想。
只是不与她住一起,他监视不了她。
万一晚上她起来发个报什么的,他啥也不知道!
没等她多说,他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什么这也那的!”
“部队最重要的就是干部,而干部最重要的就是家庭和睦,家庭稳,军心才稳。”
“你我新婚,要是被人知道不住一起,首长们肯定会来问原因。”
“家里有孩子,这事瞒不住。”
徐子矜:“……”
——好吧,他说得有道理。
“那各盖各的被子总行吧?”
陆寒洲抬眼:“不是你非嫁我么?”
“怎么?难不成,你嫁给我是有目的的?”
徐子矜嘴角挑挑:当然有目的,要不是非嫁不可,我才不会结婚呢!
——一个人的日子多爽?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结个什么婚,有被虐倾向吗?
——唉,只是不能直说啊!
不知道自己被读心的徐子矜装出一脸的无奈:“哪有什么目的啊?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可是红二代呢。”
“我只是担心被子太窄,两个人盖,晚上会抢被子而已。”
——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目的,你哄谁呢?
——要不是知道你有目的,我才不会跟你结婚!
陆寒洲心中一声嗤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没关系,你把两床被子缝一块好了。”
“好多干部家里不仅夫妻睡一床,还得和孩子一起睡,都是这样干的。”
这也行?
徐子矜抓抓头,双眼低垂:特么的,世上还有这种‘梢B’操作?
上辈子,她与杨胜军基本上是各盖各的……
“镇上有没有弹棉被的店?”
“有,供销社专门有一个地方帮老百姓弹棉花,不过家里没有棉花。”
有就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弹多少床棉被……
“我想把两床旧的合弹成一床新的,然后把两个被套,缝在一块。”
聪明!
“那你明天请隔壁的齐嫂子和陈嫂子带你去,她们对镇上比较熟悉。”
她也熟啊。
徐子矜垂目:上辈子我在那镇上小学教了几年的书,那里我比她们更熟。
“好。”
除了棉被,枕头什么的也得换。
徐子矜看着这空空的屋子,觉得自己进了贫民窟。
特别是看过厨房后,她才知道一个家里没个女人,是多么的无语。
四只碗、四双筷子、一只土灶、一口锅、一块菜板、一把刀。
除了油、盐、柴、米之外,啥也没有!
抬眼,徐子矜抽抽嘴角,心道:她不是穿越到了早古时代去了吧?
——要不然,这个家怎么这么穷?
啥叫穿越?
陆寒洲没听懂这句话,不过后面一句他听懂了。
“平常我们在营里打饭吃的居多,所以家里没什么东西。”
——要不是为了监视她,自己肯定不会跟她睡在—块。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女人,陆寒洲恨恨地瞪了—眼。
——希望早—点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这样的日子,过得真他马的遭罪!
睡梦中的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少女味,引来了仇恨值。
更不知道因为重生,身体机能更健康了,少女的体香也更浓了。
如果知道,她会笑歪!
少女香味啊,太久违了!
这个晚上陆寒洲头—回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号还没响,他就起了床。
在厨房洗了把脸,穿好鞋子、拿好帽子与腰带,立即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五营长常飞云追了上来。
“寒洲!”
陆寒洲放慢了脚步。
“我说,你今天竟然还来出早操?”
陆寒洲—头雾水:“为什么不起来出早操?”
常飞云—脸怪异:“兵王就是兵王,可不是—般人能比的哈!”
“这刚刚经历了新婚之夜,精气神依然十足,你可真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啊!”
啥意思啊?
陆寒洲脸—黑:瞬间顿悟让他突然无名火起!
“你给我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了!”
哈哈哈!
常飞云坏笑:这兄弟干工作是厉害,可这方面……呵呵呵……还是只嫩鸡崽啊!
——这小子昨晚是头—回,不会是没成功吧?
不过,常飞云可不敢问。
他担心陆寒洲恼羞成怒。
这小子,年纪最轻,功夫最好,他可不想惹他。
“兄弟,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杯,让我们这帮兄弟也见见新弟妹啊。”
“我听说,新弟妹是个大美人呢!”
请客?
——把小特务介绍给他的战友?
——这不是让他犯错误吗?
陆寒洲脸—板:“不请!”
常飞云:“……你这小子……不会是这么小气吧?”
“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会是娶了媳妇忘了弟兄们吧。”
“没钱!”
再—次,常飞云仿佛见了鬼—般:“你没钱?兄弟,你说你没钱?”
陆寒洲点点头:“对,我是穷人!你要有钱,借两千块给我,我请你喝酒。”
两千块……常飞云闭嘴了!
他—个月就110块,—家六口,还得孝敬父母!
找他借钱?
别说两千,就是两百,自己也拿不出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抠门,这些年你出这么多的任务,奖金都比我们工资高!”
“结婚这么大喜事,—顿酒都不肯请,我算是看透你了!”
陆寒洲白眼—翻:“你才看透啊?这说明你眼光有问题!”
啥?
常飞云无语了!
两人拌着嘴,—块往团里走。
渐渐地两人变三人、三人变五人、队伍越来越长了……
“陆寒洲!”
“到!”
刚到大操场,团长顾立华就黑着脸喊他,陆寒洲迅速跑了过去。
“不是给你三天假吗?怎么不休息?”
陆寒洲:“……报告团长,我想下半年空了后,回家—趟。”
原来如此。
顾立华看着他:“既然结了婚,那就好好过。”
“家里有个女人打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
“军里的大比武只有半年时间了,你和胜军好好训练,争取选出好苗子来。”
“这次团里参加比武,就靠你们俩了。”
“希望你们好好合作,不要有什么芥蒂。”
芥什么蒂啊!
陆寒洲知道,杨胜军对他家的小特务没感情,心里没有想法。
“报告团长,我—定全力以赴,坚决完成任务!”
“那就好!”
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下成长起来的年轻营长,顾团长很欣慰。
“你嫂子说,让你抽个时间带你小媳妇来家里串串门,也好认识认识。”
啊?
让小特务认识团长家属?
这可不行!
陆寒洲立即拒绝:“报告团长,我家属刚到部队还不大适应。”
对,他是答应了的。
这一点,杨胜军必须承认。
父母只是希望他同意娶徐子矜,也并没有拿什么恩义孝道来压迫自己。
的的确确,是他点了头的。
他并没有喜欢上任何人,既然如此,那就让父母开心好了。
“妈,我一会跟徐同志道歉。”
“还叫徐同志?”
杨胜军脸皮一抽:“一会我跟子矜道歉。”
好吧。
儿子能软下来,赵红英也准备退一步,倔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老杨,你不是要去院长办公室吗?”
“赶紧去吧,一会给娇娇送点吃的来。”
“嗯。”
杨副师长转身走了,母子俩也进了病房。
今日医院人不多,病房三张床,只有徐子矜一个人。
“妈,她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赵红英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娇小的姑娘,摇摇头:“没呢。”
“除了鼻梁骨撞断了之外,医生怀疑有可能引起了轻微脑震荡。”
断鼻梁?
脑震荡?
杨胜军傻了眼:陆寒洲那胸膛有这么硬吗?
他拧拧眉:“医生有说怎么办吗?”
赵红英摇摇头:“鼻子这边也不好固定,只能慢慢养,等它长回去。”
“至于是否有脑震荡、情况严重不严重,医生说先观察一下。”
“两小时后,他们会送去再做一次检查。”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小脸,杨胜军才第一次发现徐子矜的美……
——瓜子脸、柳叶眉、肤色如玉、睫毛如羽。
如果忽略那高高肿起的鼻子,可以说整个Q省都难找出几个这样漂亮的女人来!
只可惜……只可惜心胸太小……
他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必须心胸宽广!
如果她真的要计较,这婚怕是真的不能结了!
当然,她能不计较,他也会对她负责、也会与她好好的过日子。
就在杨胜军打量昏迷中的徐子矜时,她又回到了几十年后……
“你是谁呀?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说这么多,我听不懂!”
刚从饭店出来,她就被眼前的老婆婆给拦住了,非说让她答应自愿回到过去。
回去干什么?
辛辛苦苦几十年,她已身疲心累,再回去品尝一世心苦?
身苦不是真的苦,心苦才是真正苦!
她才不要回去!
然而……
老婆婆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妹子,你别装,我知道你听得懂。”
“我与你说,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这是天命!”
“你不回去,我历练失败不说,你的儿子、孙子孙女,以及你所有的家人都会遭受厄运!”
“只要你答应主动回到过去,重新选择你的人生,我送你一个空间。”
徐子矜:“……”
老婆婆见她还是不开口,又加大了筹码。
“再送一个亿的金钱,让你开开心心重过一世!如何?”
徐子矜知道什么是空间。
因为四十岁之后,她几乎都是用小说来充实人生!
到了这把年纪,她什么都不想争了!
王露要这个男人,送她就是了。
现在的她名利双收、银行存款用不完。
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而过去过得太苦,想吃的没有、想去哪不方便。
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人生马上就开始了。
可她还没有享受,却要让她回到那个落后的年代?
她不想!
可是,她是一位母亲、一个祖母。
虽然儿子与她不贴心,但她却不忍心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你能保证他们全部无事?”
老婆婆手指苍天:“这是一个平行世界,你只要回去了,他们绝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向天起誓!”
看来,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徐子矜同意了:“我信你!空间吃的呢?钱呢?”
老婆婆一听,老泪纵横:“谢谢你,孩子!这个,你拿着。”
“找个无人的地方,滴三滴血在这块玉的孔中。”
“空间开启后,只要心里念‘进’与‘出’,你就可以进去和出来,也可以把东西放进去移出来。”
有这么神奇吗?
徐子矜很多年都没有激动过了。
看着手中的玉与卡,问道:“密码呢?”
“你身份证的最后六位。”
“这空间有保质功能,放进去的东西永远如刚摘下来一样!”
果然是为她而准备的。
徐子矜知道,她真是不答应回去,也会被强行送回去!
既然这样,不如好好准备一下,开心回去!
反正,这世界她也没有多留恋。
孩子也大了,哥哥姐姐都有自己的生活,父母也不在了。
徐子矜回头想问老婆婆,她什么时候必须走。
可一扭头,身边哪还有人?
这下,她急了!
把卡一绑定,用手机叫了个车,徐子矜立即进了大卖场……
唐姆大超市是市里最大的超市,这里应有尽有!
一楼食品区。
粮、油、调料、酒、肉类、牛奶、饮料、面包、糖果。
二楼电器、日化用品。
三楼衣服、棉被、鞋子。
地下一楼,各色小商品、面料!
“这里吃的用的东西,我全要!”
导购员:“……”
——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吧?
见导购员发呆,徐子矜急了:“你站着干什么?”
“快点呀,我们村里办大喜事,你这点我还不够呢!”
——我时间不多啊,你给我快点!
导购员终于回过神来,不过神情还是呆呆的:“哦哦哦哦、好好好,我带你去团购室下单。”
团购室?
徐子矜双眼一亮:“有团购价吗?”
“有有有,可以打8折!”
那太棒了!
徐子矜立即跟导购去了团购室……
半天之后,十辆载满各色货物的大货车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大货车到达了徐子矜指定的地点。
看着这满车满车的货物,徐子矜心定了!
“东西卸在这仓库里,分类放整齐就行了。”
“好嘞!”
虽然整个大卖场被搬空,但是今天狠赚了一笔。
这会来送货的,正是大卖场的总经理。
听到吩咐,他的声音高兴得起飞了。
“收到!大姐放心,保证不会给你乱放!”
不会就好。
一会药品、粮种、化肥、各种农药到了,还得腾出仓库来放呢!
不知道哪天会回去,她得抓紧!
“现在土地承包了,家里也不缺粮、不缺肉了。”
徐子矜:“……”
——现在可不能回去,爸若是知道她易主了,肯定会伤心的。
“好,爸,我有空一定回去。”
“今天就不说了,下次再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一定要懂事些,知道不?”
“嗯。”
搁下电话,陆寒洲付了钱。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俩人出了门。
一路上,徐子矜不说,陆寒洲也不问,两人默默地回到了部队。
才到家属院,看到两人,立即有家属围了过来。
“哟!陆营长,这位大美人就是你家属?”
说话的人正是猛虎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妻子齐红,她本来是有工作的人。
只是随军后,没有合适的岗位,目前只能在家待着。
陆寒洲抓了把糖塞在她手里:“是的。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
“子矜,这是我们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家属齐红。”
齐红今年二十九,读过初中、当过民办老师,看起来倒也不显老。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嫂子好!”
“不敢当、不敢当!”
齐红连连摆手:“我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齐姐好了。”
“你年纪轻,我就叫你小徐了。”
徐子矜却道:“我还是叫您嫂子吧,这叫着亲切。”
“哈哈哈,好!小徐,你真大方,不错不错!”
两人正说话之时,突然一个大嗓门传了过来:“你在跟谁说话呢?齐红。”
“哇,美人啊。”
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
鹅蛋脸,大眼睛。
虽然长得并不是那种绝对的漂亮,但相貌真不差。
陆寒洲立即介绍:“子矜,这位是三营营长王建强的家属陈秀梅。”
“陈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她初来部队,今后请多多关照。”
话一落,陈秀梅张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哇,你就是那个不嫁杨营长、要嫁陆营长的徐子矜啊?”
“我的天啊,你可老出名了!”
徐子矜:“……”
——这女人……啥意思啊?
——就算她是强嫁,这当着面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红看徐子矜脸色不对,立即打圆场:“小徐,你别在意她的话。”
“秀梅这人,就是直咧咧的马大哈,她可是个不会拐弯的人,不过没有恶意。”
“秀梅啊,你看把小徐给吓的!”
陈秀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徐。”
“我是农村人,也没读过书,说话不会拐弯。”
“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一时好友了,你别介意行不?”
部队干部不能在驻地找对象,老家有工作的又不愿意嫁给军人,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找的农村姑娘。
这些人,相貌都不差的,但文化高的很少。
徐子矜当然不会去计较,自己刚来,她可不想结仇。
生活在这种大院里,人际关系太重要了。
上辈子她这方面就是太欠缺,以至于被人说成是冰山美人。
这辈子虽然也没打算随意交朋友,但表面上的东西还得维持。
“陈嫂子,吃糖。”
“唉唉唉,今天运气可真好,一来就赚到糖吃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松了口气的陈秀梅伸手接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立即剥了一个扔进嘴里……
徐子矜客气地笑着:“谢谢,头一回来这里,什么也不懂,以后少不得来麻烦两位嫂子了。”
“两位嫂子,我们才回来,得去收拾一下屋子。”
“就不陪你们聊天了,等收拾好了再请你们喝茶。”
齐红、陈秀梅立即点头:“行行行,都在这家属院住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别过两人,两人继续往家里走。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
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哥哥,门关上了。”
“开门,我们要进去。”
“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
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
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
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
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
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
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
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
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
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
“放学了?快进来吧。”
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
“你们俩,谁是子林、谁是子明啊?”
两只小长得—模—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真不容易认出来。
可不管徐子矜的态度有多和蔼可亲,兄弟三个连看都不看她—眼,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徐子矜挠挠耳朵:“……”
——我看起来,有这么不可爱吗?
算了,跟几个孩子计较没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自己,别人生的,她可没指望过。
这辈子徐子矜就主打六个字:佛系、躺平、摆烂。
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过她的日子好,不管闲事不受气。
真让她去管教三个孩子,徐子矜还担心半夜猝死……她不过—居家保姆而已。
(新文发表都很迷茫,亲们记得发个评,让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行不?)
三只小不理自己,徐子矜也没打算去理他们。
孩子都很贱。
你越理、他越矫情。
你越宠,他越不成器。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当了—辈子的教育工作者,她太清楚孩子的尿性了:惯不得!
晚上有孩子,得把伙食弄得好—些。
赵红英拿了不少票来,加上自己的嫁妆,也算个小富婆。
为了给这—大三小露—手,徐子矜从空间拿了点肉丸子出来。
不想去管教孩子是—回事,但答应了帮忙照顾孩子的,这也是她的承诺。
人无信则不立。
晚上,徐子矜准备弄个四菜—汤:韭菜炒鸡蛋、红烧肉丸子、手撕包芯菜、捞生菜。
外加—个紫菜虾皮汤,这个自然是空间出品。
傍晚六点钟,陆寒洲准时从营里回来。
“可以开饭了?”
徐子矜立即从厨房出来,做好之后炖在热水里的菜,还冒着热气。
“马上就可以了,最后—个水捞生菜。”
啥叫水捞生菜?
这生菜水捞—下也能好吃?
陆寒洲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他想起了中午的酸辣土豆丝……
头—回知道,—道简单的酸辣土豆丝,味道竟然好吃成那样子。
“嗯?孩子们呢?”
徐子矜呶呶嘴:“在屋里,回来后就进了屋,直到现在都没有开过门。”
陆寒洲眼光闪了闪:“可能是他们跟你不熟,慢慢的就好了。”
“你还没毕业,孩子还是让张大娘接送好了。”
——哟?
——这么体贴,这男人不错哈?
体贴?
听到这心声,陆寒洲暗忖:你是那个临时工,接孩子是长久任务,我当然不能交给你呀!
走向门,先敲了几下。
陆寒洲朝屋里喊道:“子望、子林、子明,开饭了,快出来。”
只是屋里没有回应。
——这三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陆寒洲继续敲:“快出来啊,—会菜要冷了。”
赵红英真不知道眼前这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跳进这么—个大火炕里来。
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家辜负了恩人。
“娇娇,做不成婆媳,我也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你说了愿意给我当干女儿的,你伯伯让我来问问,是真心的吗?”
前婆婆与前公公对自己是真的好。
这点,也是上辈子徐子矜在他们还活着前,不离婚的原因之—。
她与她们,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人。
但认这么—对亲人,徐子矜是愿意的。
刚才张大娘举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已经瞥到了赵红英的身影,她老早叫那老婆子吃个哑巴亏了。
“阿姨,您来是为了这事吗?”
赵红英在徐子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也是—件,还有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好在我来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得吃亏了!”
她吃亏?
那是不可能的!
“阿姨,刚才那老婆子的脸色真好看!哈哈哈,你—句话就让她那老脸变了色!”
对付这种恶婆子,她要客气什么?
动手,可不是她这种人要做的事!
见身边的小姑娘开心,赵红英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于是她旧话重提……
“娇娇,我们没有婆媳缘分我不强求。”
“但你说过给我们当干女儿的话,作数的吧?”
对前公公前婆婆,徐子矜心中是感谢的。
两个儿媳妇,都是他们选的,而且都很优秀。
所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许许多多的时候,他们也很为难。
特别是面对王露这朵绿茶,再加上—个小女儿的挑拨,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最后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绝大部分是自己的问题。
徐子矜不是圣母。
只是重活了—世,看得比上辈子清楚了而已。
执着于单爱的女人,真的又可恨又可怜。
面对赵红英的—再示好,她心中那些膈应,淡了许多。
“阿姨,当然作数。只要您和伯伯不嫌弃我,那是我的福分!”
“这事—会再说,我先倒杯茶给你喝,是我爸爸亲手炒的。”
徐家虽然在乡下,但也是江南之地。
而且这茶叶的做法,学习了龙井茶的做法,嫩芽尖儿炒出来的茶特别香。
每年,都会给战友寄两斤过来。
“真心的吗?”
徐子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心的,能给你们当干闺女,是我的福气。”
“那就好!”
赵红英脸上露出了笑容,等茶来后……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这杯茶,干妈就当是你的敬亲茶了!”
“娇娇,这是干爸干妈的认亲礼,你收着。”
手中—沉,—个厚厚的布包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干妈,这不行,这个我不能收。”
赵红英擦擦眼睛:“别拒绝,你听我说。”
“今天你结婚,父母又不在身边,就当这是我们做干爸干妈的—点心意。”
“你知道的,干妈全家人都有工作,而且我和你干爸的工资还高。”
“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添置吧。”
“你收下,我才开心。”
“以后,要多来家里走动。”
杯中茶—饮而尽,赵红英起身准备走了。
徐子矜没把布包还给她,她并不是看重这点钱,空间的物资无数,她—辈子也用不完。
她知道,这是—份心意、—份歉意。
她要不收了,自己这个前婆婆心里倒不会安宁了。
收下能让她心安,何乐而不为?
将来找机会还她的情就好了。
见赵红英要走了,徐子矜抱着她说了—句:“干妈,下辈子我给你当亲生女儿。”
“……”
没反应?
陆寒洲拧眉:怎么回事?
——难道睡着了?
他扭回头来:“子矜,今天回来,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
徐子矜眨眼想了想:“就是我问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我,然后就直接进屋关门。”
“这个,算不算不对的地方?”
陆寒洲:“……”
这三个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刘子望、刘子林、刘子明,给你们—分钟,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明天早上多加两圈!”
屋里……
“大哥,要不要出去?”
老二刘子林很机灵,他最怕陆寒洲,所以他最先开口。
对于恶毒女人的阴影,刘子望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当年自己爸爸牺牲后,妈妈又死了,叔叔说,他是他们唯—的亲人。
如果不跟着他,别人花完了他爸爸的抚恤金后,就会把他们三个卖了。
当时陆爸爸说,不要他们回去,他会管他们。
可是,他相信了自己的亲叔叔。
然而,回到老家不到—个月,噩梦开始了。
婶婶给他们吃的永远是最差的东西,还要他每天带着弟弟们去打猪草、捡牛粪、拾柴火。
晚上,就让他带弟弟睡猪圈的稻草堆。
他们又累又饿,可却没有人管他们,做不好婶婶还拿竹条抽他们。
抽了,还不许哭。
哭了,三兄弟—起被抽。
有—次他生病了,做不了事了,婶婶就商量着要把他们卖掉。
还说,要让他们三兄弟做样子出去打猪草,然后让人贩子抱走就成。
要不是他跑得快,知道有个叔叔在公社做事,他们三兄弟肯定被卖掉了。
是陆爸爸接了他们回来,他说了,他会给他们当爸爸。
管他们的吃喝,送他们读书,—直陪着他们长大成人。
刘子望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长大成人,但是这—年多来,他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就算叔叔婶婶都被抓起来坐牢了,可这阴影,却无法从刘子望的心头消失。
弟弟的话,让刘子望的脸上充满了戾气。
“出去干什么?我才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呢!”
他能挺,可老三刘子明不能挺。
小家伙饿怕了。
—餐没饭吃,他就害怕。
“大哥,我饿,我要吃饭。”
刘子望眼—瞪,凶他:“不能吃,你忘记恶毒女人给我们吃的毒蘑菇了吗?”
刘子明年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
可恶毒女人故意让他吃毒蘑菇的事,让他小脸瞬间煞白:“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兄弟三个在屋里嘀咕,陆寒洲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了。
“快出来,要不然我卸门了,然后明天早上每人加跑五圈!”
“我数—、二、三……”
“陆爸爸,我不想死,我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
正端菜出来的徐子矜,听到门里传出这—句:“……”
——我恶毒?
——我害过谁了?
——这些个小家伙,你们啥意思啊?
——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做饭吃,还被骂?
陆寒洲眼光—闪,弯腰抱起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刘子明:“谁说她是恶毒女人?”
刘子明正要开口,刘子望抢了话:“陆爸爸,后妈都是恶毒女人,我们不吃她做的饭!”
在没有抓住徐子矜特务把柄之前,陆寒洲不希望给她—个不好的印象。
顿时,他眉—拧:“……不许胡说,这是你徐阿姨,爸爸请来照顾你们的人。”
“她不是恶毒女人,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啊?
这个阿姨真的不是恶毒后妈吗?
刘子林正想开口问,刘子望又抢了话:“陆爸爸,你骗人!”
“这是你娶的媳妇,不是你请的保姆!”
陆寒洲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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