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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陈云逸之热门小说(陈云逸之)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一个岁数有些年长,陈云口中的律师走了出来,他手中的诉书摊在面前。
“原告李阿狗,家有一八十岁老母亲曹氏病重瘫痪在床,最近由于得了风寒,因为喝了被告的黄药子开的药方子就一命呜呼,所以原告断定他的老母亲是被黄药子给毒死的。”
律师一口气读完了诉讼书,转眼看向坐在自己同一边的李阿狗。
而李阿狗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死掉母亲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乾帝一愣一愣的,现在告状都不用给县太爷下跪了吗?
“被告律师,原告陈述的是否合理?”
陈云依然坐在公堂之上,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之前那么懒散,而是扭头看向堂下坐着的被告问道。
而被告那方跟原告一样,也是不需要跪在地上,端正的与自己聘请的律师坐在一起。
被告律师开口,反击道:“县令,原告陈述的不合理,据我了解,我方开药铺几十年,从来没开错药过。
据我调查,李阿狗的母亲并不是吃药吃死的,我放开的药房中并没有致命药,事实是,李阿狗的母亲是风寒感染而死的。”
被告律师说的置地有词,好像是真的一样,但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其实陈云心里早就有底了。
“你放屁,我老母亲我伺候的很好,得了风寒也没有死,就是吃了你家的药才死的。”
李阿狗愤然站起来,怒气的指着那药铺老板的鼻子说道。
“啪......放肆,李阿狗你算老几,本县令还没批准你讲话呢。”
李阿狗被陈云怼了之后,老实多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现在本县令要亲自查看李阿狗的老母亲的尸体,并让曹氏亲自告诉我答案。”
轰,听到陈云要这么做,李阿狗坐不住了,“县太爷,我老母亲都已经被毒死了,弄到公堂之上怕是对老人家的不敬重吧。”
“李阿狗,要是老人家死不瞑目那才是最老人家的不敬重吧。”
陈云这么反击,怼的李阿狗一句话也不再讲了。
很快,李阿狗的老母亲被官差给抬了进来。
只见曹氏脸上都是青乌色,嘴角发白,还全身发肿。
众人见到尸体也是哗然起来,并捂上了鼻子。
毕竟曹氏死之前得了风寒,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病毒。
乾帝挤进人群想看个究竟,毕竟他上位以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办案方式。
陈云走下堂前,站在曹氏面前,看了看。
“曹氏,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县太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去问一个死人是怎么死的?”
“这县太爷是不是疯掉了。”
百姓的议论,乾帝看在眼里,也是捂着嘴巴想笑,但担心别人察觉到自己,不再继续作声音。
李阿狗见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哭泣,也没有站出来,倒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思考着什么。
陈云会心一笑望着李阿狗的表现。
而那边被告,却一脸震惊的看向曹氏。
众人的目光都挪到了曹氏的身上,只有李阿狗却继续思考着什么。
他的一举一动,陈云看在眼里。
“我......是......被......我......儿......子......掐死的。”
忽然,曹氏张开双眼,嘴里一闭一合,将事情的真象如实说了出来,而后就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胡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都死了你还害我......”
李阿狗听到曹氏开口,并没震惊,反倒是臭骂了曹氏一顿。
曹氏可是他自己老母亲呀,为何要这般辱骂她呢?难道凶手真的是他?
其他人对于死人会说话的事情非常稀奇,睁大双眼在看那具尸体,开始议论起来,“这个曹氏都死了,怎么还能开口讲话?”
就连乾帝都大为震惊,“难道陈云能让尸体讲话不可?”
“死人怎么会说话?”
“这县令简直太厉害了。”
当李阿狗骂完自己死去的老母亲之后,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愕然看向他。
个个好像是知道真相一样,人就是李阿狗杀的,加上他方才骂曹氏的话,令人震惊。
“凶手就是你,李阿狗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云指着李阿狗,怒喝道。
李阿狗脚跟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转而跪在陈云面前哀求道:“大爷,我那老母亲瘫痪在床,我不掐死她,她能浪费我多少粮食,县太爷,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我是无辜的......”
“这么说,你老母亲才是罪人了?”
陈云这么反问,李阿狗一句话也不敢作声,被吓得瑟瑟发抖。
像这种做错事还有一大堆理由的人最可恶了。
李阿狗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陈云都不会放过他了,就跪着爬到了陈云脚跟,可被陈云一脚给踢开。
李阿狗被踢到了墙角处,发出吃痛的哀嚎声。
“哎呦喂!”
像李阿狗这种不孝顺老母亲,还把亲生母亲给掐死的,陈云最讨厌了。
“来人,把李阿狗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陈云一声命令下,差爷就将李阿狗给拉下去了,就算李阿狗怎么求饶,都没人出来帮他。
“啪啪!”
等李阿狗被拉下去之后,百姓都鼓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阿龙,别装了,起来吧。”
陈云欣喜的享受百姓给予的掌声之后,就踢了踢那具尸体,还喊他为‘啊龙’?
那个不是曹氏吗?怎么变成了啊龙?
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到众人猜忌的眼神,陈云打算将前因后果告诉大家。
原来,李阿狗的老母亲的尸体并没有被抬到公堂之后,而是陈云让自己的手下阿龙假扮曹氏。
因为曹氏本身体格比较大,与男人体格差不多,让手下阿龙穿上曹氏的衣服,脸上擦点东西,谁也认不出来,所以才有了李阿狗见到尸体产生猜忌的心理。
再者,陈云早就调查清楚了李阿狗的为人了,不仅不孝顺,还非常自私,为了老母亲的遗产,早就想有让曹氏弄死的打算。
知道这个真相后,众人才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之后陈云便不理会张福来,上前在赵德财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去边上看望作坊师傅们。
赵德财走到到围观的众人面前,大声道:“各位乡邻,大家请回吧,大家请回吧,都散了,散了。”
张福来见陈云和众人都无心意理会自己,自觉无趣,便上前到仵作前,问询起了尸首的情况。
约一个时辰后,仵作和万捕头都勘验完了尸首和现场,张福来便和陈云几人告别,带着捕快们抬着尸首无趣的离去了。
围观者渐渐散完,看着面前的场景,陈云怒火泛起:太过分了,用如此下作手段,不就卖几罐水粉吗?何至于此?好,这是在逼着花间坊还手。
想着,陈云喊来了赵德财,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德财默默点着头。陈云又让李享带着项来和卓然将史大亮背回大宅院养伤。
李享几人背着史大亮走后,陈云又安排红焉带作坊师傅们也回大宅院歇息,师傅们都哭着不忍离去,要等着天亮收拾残局。
师傅们不离去,陈云无奈,便将姜老伯拉到一旁,轻声询问那些储藏的水粉有没有事。
姜老伯指着尚在冒烟的残垣,道:“看样子该是无事,密室的墙体很厚,只是设备和正在发酵的原料都毁了。”
言语间,姜老伯还是心酸不已,听说储藏的水粉无事,陈云便松了口气,安慰姜老伯道:“老伯莫要过于悲切,只要你老和师傅们无事,我花间坊就不会倒下。”
其后不久,赵德财的十二位兄弟们都陆续赶到了面前,赵德财给他们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兄弟们便散去了。
经姜老伯咱三劝说,作坊师傅们还是随着红焉先行回大宅院歇息了,现场只剩下了陈云、阿龙、姜老伯四人。
“阿龙,赵兄,去水井打水。”陈云语气沉着,阿龙和史大亮二人就去水井旁拿起木桶打水。
“辛苦老伯,指给我等密室门口的位置,今夜必须将储藏的水粉运走,免得明日暴露。”陈云说着,扶起姜老伯。
姜老伯也明白了陈云的意思,便打起精神,指给了陈云密室门口的位置。
陈云招呼阿龙和赵德财,将水浇在了密室门口的位置上,二人不停的浇水,直至人可以走到跟前为止。姜老伯也寻来了锹和棍棒之物,准备要撬开密室的门,却被陈云拦住了。
“老伯,现在尚早,等半夜安静了再动手不迟。”陈云说完,拉着姜老伯三人坐在一旁歇息。
“老伯,这作坊始于何年?如今被焚烧,本公子自是过意不去。”陈云歉意的问姜老伯。
姜老伯没有急着说话,似是有意在梳理情绪,半盏茶的时间后,才缓缓说话。
“祖上自宋代开始,在京都汴梁学得这水粉手艺,金人南侵后,祖上便带着这手艺到了临安,至正年间才搬到这金陵,没成想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老伯,咱在大宅院重新开作坊,有我和兄弟们保护,以后该是可以安心生产水粉了。”阿龙也安慰姜老伯。
“本想着两边都开,两个作坊同时生产,咱东市坊的花间坊就不会无货可买了,就不会辜负陈云的知遇之恩。”姜老伯苦笑一下,道:如今也只好暂且在大宅院里生产了。”
“县令大人,老汉一直不明白,你怎么就可以将这水粉卖出天价来?”姜老伯还是不解的问陈云。
陈云只笑笑,道:“那些贵戚们有几个在乎这水粉的价格?咱将这些钱拿来做更多的事,可以让更多的穷苦人家过上好日子,百姓安居乐业了,我大乾才会万代千秋啊。”
几人听着,也是更加佩服陈云,尤其赵德财,应是才来,还是不大了解陈云,如今听了陈云这番话,也是暗自下定决心,要跟着陈云打拼。
姜老伯很是赞成陈云的说法,若非大乾立国天下大定,自己家这水粉手艺怕是就要失传了。
老少四人就这般伴着焦糊味说话到了子时,赵德财的兄弟们陆续都赶了回来,只是他们却不是只身回来,没人推着一部车子,车子上还放着竹筐、绳索和幔布之物。
陈云看了大喜,这才招呼众人在姜老伯的指引下,开始打开密室大门。众人先是清理了门口的残砖断瓦等杂物,露出了残垣墙壁后,才一点一点的撬挖门口。
待整个门撬开后,赵德财接过兄弟递来的火折子交于了姜老伯,姜老伯接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摸索着下了台阶后,找到了祖上画像前的油灯点燃。
油灯亮后,陈云让几人留在外面守护,自己带着阿龙、赵德财还有另几位兄弟,依次进了密室。
姜老伯在在蒲团上叩头后,举着灯到了侧室,又依次点燃了几个侧室的油灯,整个密室更是光亮了。
“县令大人,这几件侧室的竹筐里码放的,就是这些日子没有送到东市坊的水粉,‘汉宫娘娘’二百三十罐,‘一品夫人’和‘三品夫人’各五百一十五罐。
加之其他杂项水粉,共计一千四百二十八罐。”
众人被眼见的水粉和姜老伯的话惊得一时无言,只有陈云感慨,道:“没行到老伯如此上心,居然储藏了如此多的水粉。”
说着话,陈云上前躬身,给姜老伯行礼,姜老伯急忙扶着陈云,道:“县令大人,莫要拘于礼节,让大伙抓紧搬运水粉吧,天亮之前一定要搬完。”
陈云遂命令众人动手搬运水粉,众人一筐一筐的一千四百二十八罐水粉搬出了密室,姜老伯也将祖上的画像揭下卷了起来带出密室。
“赵兄,你带着兄弟们速速装车走小巷,将水粉运回大宅院。”
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就招呼兄弟们装车,这些兄弟们平日里跟随着赵德财在德陇县里混,加之年轻又有些本事,很快就将所有水粉装上了车子,只看得陈云惊叹不已。
阿龙并不奇怪,这些兄弟原本是要招进亲军的,却都因为各种原因被卡在了亲军队队伍外面,可他们都是有些身手的汉子。
陈云高兴拉着姜老伯就朝后院走,到了后院,他说道。
“老伯,花间坊第二车间就设在这大院了,你看怎样?”
姜老伯这才知道县令大人让自己看后院的用意,早高兴地大声回着陈云的话:“够,够,这大院比我那院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呢。”
“置办些物件和设备就可以生产了,只要有原料,老汉我就可以生产出足够多的水粉。”
“老伯,需要置办什么设备、物件,你老拉份详单,本县令明日就让兄弟们去置办,争取早日开工生产。”
姜老伯自是高兴,跟着县令大人回了书房,就拉起了所需的设备清单,约半个时辰,终于写了几张纸。
陈云几人看着这份详单,才知道这作坊所需的物件还真是不少,看来开作坊也是很不容易的。
“李先生,明日就给德财兄弟支银子,去户部兑换了铜钱就去置办设备。”陈云吩咐李享。
李享和赵德财答应的时候,含香过来喊大家去吃饭,几人便出了书房。
刚出了书房,就听到外面的街巷上有人在大喊。
“快去看热闹,丰业城地界着火了,丰业城地界着火了。”
陈云只看了内院院门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和众人都朝饭堂走,姜老伯却有一丝惊慌。
“县令大人,老汉还是回去看看吧,咱心跳得慌,不知是哪家要遭灾了。”
“老伯,这发生个火灾也是正常的,这诺达的丰业城,有个火灾人祸的也是不足为怪,先吃饭便是。”
李享几人也劝说,姜老伯这才坐在了饭桌前,和众人动起了筷子,陈云还为姜老伯和赵德财夹菜。
正吃房间,门口的家拥跑了进了,慌张的大喊:“县令大人,有位叫红焉的小姑娘求见,说是作坊来的,小姑娘哭着,似是有急事。”
家拥说完,陈云脑袋就感觉眼前一晃,姜老伯栽倒在了地上,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李享坐在地上扶着姜老伯,掐着他的虎口和人中。
“快请红焉妹妹进来,快问问发生了何事。”陈云大喊着,看着李享在呼喊姜老伯。
阿龙和赵德财二人飞奔出了内院,到了外院门口,只见红焉在大声哭着,喘着气。
“阿龙哥,快,快,作坊来了蒙面贼人,他们点燃了作坊的房子,史大哥和贼人在拼命。”红焉哭诉道。
阿龙喊着赵德财,什么话也没说,二人就奔着出了院门,朝丰业城地界飞奔而去。
火光照脸了半边天,火势已经无法控制,外围早围了几层看热闹的人。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几个捕快在大喊着围观的人救火,响应者却寥寥无几,只有花间坊的工人师傅们在哭着救火。
一位捕快还一边敲着锣招呼新来的捕快救火,一边在喊着:“抓贼人、抓贼人。”
阿龙二人冲进火场边上,就听到杂乱的救火声中,还有打斗的声音,循着声音,接着火光,果然看到史大亮正和一位蒙面人在打斗。
蒙面人挥舞着刀,史大亮手无寸铁。阿龙直接扑了上去,和史大亮一起就和蒙面人打斗起来。
赵德财也冲了上去,将手中的一个铁器对着蒙面人就投了出去,“嚓”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过,蒙面人手中的刀飞了出去,掉在了火中。
“抓活的。”史大亮大喊着,和阿龙都飞起了脚,对着蒙面人的胸部就是一脚。
赵德财又拿出了一件铁器,对着被踢的后退的蒙面人就打了出去,蒙面人“啊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三人围上前,要活捉蒙面人的时候,蒙面人早咬了衣领一下,口中吐血,不动了,不远处还躺着一具蒙面的尸体。
阿龙这才看着史大亮,史大亮浑身都是血迹,左臂上还血流不止,显是受伤不轻。
“史兄。”阿龙喊着,上前扶着史大亮,史大亮却倒在了阿龙怀中,他声音微弱的道:“我辜负了县令大人,作坊没了。”之后昏死过去。
......
史大亮再次醒来的时候,陈云握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眼里也是湿润。
“县令大人,小的辜负了你的期望,小的对不住你,对不住姜老伯和诸位师傅。”史大亮躺在阿龙的怀里哭着道。
“没事,你尽力了,师傅们没有伤亡,都是你的功劳。”陈云安慰史大亮,还撕下一块衣服,要为史大亮包扎伤口。
阿龙接过了衣服片儿,为史大亮包扎还在渗血不止的左臂,李享也递上了一小瓶金疮药。
“闪开,闪开,县老爷来了,县老爷来了。”人群外围,一位捕快大喊着。
人群随即闪开了一条道,丰业城县令在捕快的簇拥下到了火灾现场。现场的几位捕快抱拳上前,说了一下火灾的大致情况,只道是作坊没有人员伤亡,两位死者为火灾凶手。
“仵作,验尸,明日将验尸结果报与本县。”丰业城县令喊着,一穿穿着吏服的人便应着声,朝两具尸首奔去。
仵作类似于后世的验尸官、法医,但明代的仵作不属于官,只是官府里下等干活的,属于让人使唤的皂隶一类。
“万捕头,此案有你负责,速速勘验火灾现场。”丰业城县令又对着面前的一位捕快喊着。
那穿着和其他捕快稍有差别的万捕头答应着,叫了几位捕快开始在尚有余火的现场勘验起来。之后丰业城县令到了陈云几人面前。
“县令大人、两位镇抚使大人,下官张福来来迟了,没想到下官的辖内发生了这样大的案子。”原来丰业城县令名叫张福来。
因为陈梓文的冤情和委屈,陈云对这丰业城县令本就没有好感,见这人上前说话,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
“有劳张县令,本殿下只盼着早日缉拿逃脱凶犯,还作坊一个公道。”
张福来躬身抱拳,毕恭毕敬的道:“下官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阿龙和史大亮二人听罢张县令的话,彼此看了一眼,心道:就凭你德陇县县衙那几个捕快也想破此案?你等欺压倒是百姓可以。
“给我装模作样,我让你先在笼子里呆上二天再说,哼。”看着陈虎走出大宅院,陈云撂下一句话。
李享却笑了,在心里暗自骂了起来;我的县令大人,你太精明了,真是恶鬼投错胎啊,哈哈。
二人刚过了客堂,朝三进院落走,门佣又开始喊话了。
“县令大人,又来人了,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位青年,自报名姓叫徐应才的。”
徐应才来了,陈云几人只好再次出门相迎,正好也想知道更多有关徐应才和他家主人的情况。
见陈云三人迎了出来,徐应才微微笑着,躬身抱拳行礼。
“县令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徐应才躬身道。
“不必客气!”陈云回着话。
“县令大人,听说昨晚作坊被恶人焚烧,我家主人特派小的送来一样东西给县令大人。”
徐应才说着话,从袖兜里拿出了红布包裹的一个物件递给陈云,这物件看上去比手掌略小。
接过物件,陈云打开外面包裹的红布,呈在手中的却是一把银质小刀和一块银质牌饰,小刀和牌饰上都刻有一样的纹饰。
“徐管家,这是何物?”陈云看着手中的小刀和牌饰,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徐应才看着陈云,并不急着回话,只伸手拿起小刀和牌饰,道:“此刀和牌饰县令大人及府上的各位可曾见过?”
“本县令未曾见过。”陈云说完,看着李享和赵德财二人。二人也上前几步,接过小刀和牌饰仔细打量起来。
陈云和徐应才就看着二人,许久,二人将小刀和牌饰交于徐应才手上,都说未曾见过。
徐应才“哦”了一身,道:“难怪,我家主人猜对了,此物件绝非德陇县之物,也绝非我大乾所有,而是来自海外。”
陈云三人被徐应才的话说的有些糊涂,也有些诧异,这银质物件怎么就来自海外呢?
“县令大人请看,这刀和牌饰上的纹饰一模一样,可断定此物是一人或一伙人所有,且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徐应才仔细道。
三人朝小刀和牌饰看去,确实是如此,两个上面的纹饰一模一样,都是一种鱼形纹饰,且纹饰是錾刻而成,刻槽里还填有朱红色颜料。
“徐管家和你家主人可知道此物来自海外哪里?属何人所有?”陈云问道。
“回县令大人,我家主人暂时还不明确此物来历和主人,此物件是从袭击我家主人的蒙面人身上掉下,我家主人也在着手查。”
“原来如此,你家主人现在何处?可否请来一叙?”陈云试探着问徐应才。
徐应才看着陈云三人,抱拳莞尔一笑,道:“不满县令大人,我家主人今日卯时起身去了外地,有一件大买卖要我家主人亲自去做。”
陈云听完,有些失落:不在还说什么,这不是卖关子吗?
“徐管家,这物件本县令都未曾见过,不知从何说去,又往何处去想。”陈云如实道。
“县令大人,此物件上的纹饰徐应才和赵兄见过。”
“原来如此,看来昨晚放火的贼人和这物件有关系,只是赵兄去了作坊的火灾现成,徐管家可等等赵兄回来。”陈云道。
“县令大人,徐应才就不等赵兄了,这物件就留在县令大人府中,可供赵兄参考,以便查找真凶。”徐应才道。
陈云见徐应才这样说,便接过小刀和牌饰交于赵德财手中。
徐应才便告辞要回去,陈云上前抱拳道:“徐管家可否告知本县令你家主人的身份?”
“县令大人莫要着急,如有必要,我家主人自会报上名号。”徐应才说完,笑了笑,抱拳转身。
陈云无奈,只好看了看李享和赵德财二人一眼,无奈的抱拳给徐应才还礼,送他出了院门。
阿龙回来的时候,看到赵德财手中拿着牌饰在打量,大吃一惊:“德财兄弟,此物从何而来?”
“此物乃是徐管家弟上午送来的。”赵德财便将徐应才送牌饰的情况说了。
阿龙听罢,也不多少说,赵德财从外形看,猜它是一把刀。
“果然从火灾废墟中找回了那把刀,太好了。”
赵德财说话的时候,阿龙已经解开了包裹,果然是一把刀。这是一把略窄上弯的刀,刀上虽有火烧过的痕迹,但擦拭过后,依旧光亮如新,锋刃浑然透着一股冷冷的寒意。
光亮的刀身上还錾刻着一些纹饰,这些纹饰都是鱼形,但刻痕里并没有填涂颜料。赵德财将自己手中的小刀、牌饰,和阿龙手中的刀放到一起对比。
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三个物件上的纹饰居然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填涂颜料。
二人正看着说着,陈云和李享到了面前,阿龙指着三件物件上的纹饰,让县令大人和李先生看,还拿出了在大宅院服毒自杀的那蒙面人身上的那把小刀。
四件物件上的纹饰是一样的,都是錾刻的鱼形,陈云道:“这就对了,是一伙人所为。”
“走,将这些东西放下,随本县令去东市坊,去露个脸,咱也不能太怂了。”陈云道,顾盼间脸上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一闪即逝。
“县令大人,我也去。”史大亮不知何时抱着受伤的胳膊到了几人面前。
陈云笑笑,习惯的拍拍史大亮的胳膊,道:“史兄,你就留在大宅院看家,我等晚上自会回来。”
经不住几人劝说,史大亮只好留下,陈云便带着李享、阿龙、赵德财三人出了大宅院,直奔东市坊。
东市坊依旧人来人往,贵戚富户们行走期间,步子也是剁碎了一般的悠闲,真是一派盛世之气。
倒是陈云几人的穿着有些略显寒掺,这些日子众人都忙于水粉和西市坊,都忘记添置新衣服了。
陈云看着路人,又看着自己几人,不觉着也是摇头发笑,之后,昂首阔步道:“委屈大家了,本县令无能啊。”
几人就诧异莫名,今日县令大人怎么话语有些怪异呢?莫不是因为作坊没了,在自责呢?
说着话,面前红色门脸的便是“女红坊”了,门口的小伙计正在迎来送往,嘴里还高声唱喊着生意经,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这一说话,没把阿龙吓着,这祖宗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就忽地醒了过来开始说话了?李享和赵德财也明白过来了,这县令大人根本就没喝醉,只在装醉。
“我说县令大人,你可否甭像个框一样好吗,装、装,吓死人了。”阿龙说着话,蹲了下来,让陈云自己站起。
陈云站起了身子,对着阿龙就白了一眼,道:“是你自己要背的,本县令只记得是趴在桌子上的,打搅了本县令的醉梦,还没责罚你呢,却不知好歹起来。哼。”
说着话,陈云上去,抬起脚对着阿龙的小腿就是一脚,踢完后撒腿就跑,边跑,边大笑,还喊着话。
“红焉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阿龙却不妨的被踢了一脚,也故意大喊了起来:“死人了,死人了,牛犊子踢死人了。”随后几人说笑着,朝后院走去。
红焉从后院过来的时候,陈云早笑得捂着肚子,还回头看着正走来的李享几人在坏笑。
阿龙见县令大人看了过来,还故意跛着腿,边走边喊着疼死人了,疼死人。
“县令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死叫活叫的?”红焉看陈云的浑样,便没好气的问道:“跟杀猪宰鹅般的,倒是很好玩吗?”
“无事,无事,说笑的,说笑的。”陈云像个犯错的人一般,收起了嬉闹,上前和红颜说话。
陈云刚走了几步,红焉却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还往后退了两布,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你还有心境喝酒,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没肺的货。”
陈云被红焉骂得有些不自在,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后面跟来的李享说话了。
“红焉小妹妹,勿要怪罪县令大人,他这是故意迷惑对手的,县令大人这是舍身取义的将自己喝醉,也是为了作坊好。”
见李享为自己说话,陈云又靠近了红焉一步,故意对着她大声说起话来,还坏坏的笑着。
“李先生真是说出了本县令的心里话,本县令才不稀罕喝什么酒呢,确实不好闻,臭死了,臭死了,你闻闻,你再闻闻。”
红焉自是笑了,早跑开去了,边跑边回头讪讪道:“浑是臭不要脸,不要脸。”
陈云几人看着跑开的红焉,都哈哈大笑不止,这时小草和含香、茉莉几人到了面前。
“县令大人,你喝什么酒啊?”
陈云依旧笑着,双手抖起前胸的衣服,得意的道:“没喝多少,没喝多少,这不都给衣服喝了嘛。”正说着话,史大亮到了面前,姜老伯也到了面前。
姜老伯邀请众人去后院看自己设计安排作坊的放线工作,说是防线,就是划出一片适宜摆放设备的地方。
姜老伯给众人一一说着自己的设想方案,陈云只是不停的点头称是,还直夸姜老伯和匠人师傅们能干。
百年的老字号水粉作坊,要怎么摆放设备,陈云自是十分信任姜老伯,姜老伯说怎么好就怎么办,匠人师傅们自然也是听姜老伯的。
看完后院的作坊放线,陈云几人被小草请到了饭堂,喝起了热姜汤,喝罢姜汤,陈云几人回到了书房。
刚坐下,正要说事,赵德财早上派出去的三位兄弟回来了,三人进了书房,便禀报起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县令大人,‘望月楼’今日歇业,三天后开业,那掌柜的于坚上午还和一个人在华楼会馆见面,此人就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县令大人,‘万香楼’今日水粉提价,并限量售卖,三天后‘万香楼’将歇业一天配合‘望月楼’开业。”
“县令大人,‘女红坊’照常开门营业,刚刚兄弟们打探到宫里尚仪局的包尚仪,她带着宫廷作坊的匠户们来‘女红坊’领取了好处。”
陈云几人听着汇报,都很是吃惊,这几位兄弟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尤其阿龙更是吃惊,这些怕是只有亲军才可以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三位兄弟居然都打探了出来。
“你说那户部左侍郎袁淼去了华楼会馆?”陈云问着,还看了李享、阿龙和赵德财一眼。
“县令大人,那袁淼是在等一位王爷,河间知府王金玉,他们二人此时还在华楼会馆密谈。”
陈云这才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河间知府王金玉无疑了。他这是何苦呢?为何非要将自己葬送了呢?
“辛苦兄弟们了,赵兄,将那些刻有鱼形纹饰的刀和牌饰交于几位兄弟,着手查这些物件背后的主人。”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带着三位兄弟出了县令大人的书房。
“县令大人,看来此事涉及到了河间知府千岁,怕是不好办了,河间知府岁毕竟是当官司数年,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怕不是好惹的。”
李享有些顾虑的话,自是很有道理,那些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树大根深,怕只有自己才是势单力薄,没有帮手。
想着,陈云也是有所顾虑,便道:“李先生,王大人的事不要过于追究便是,我等只管做好自己,凡事上天自有安排。”
说话晚,陈云出了书房,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关起了屋门,躺在床上闭眼冥思起来。
李享、阿龙、史大亮见县令大人心情不好,三人慢慢退出书房,又出了外间的屋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陈云的随时召唤。
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块木版,木板上一块白布下盖着一人,项来和红焉在地上跪着哭着,姜老伯、李享、阿龙、史大亮、赵德财和十几位兄弟等人都在外围站着哭泣。
见县令大人出了屋子,院子的人哭得更是悲切,小草、含香、茉莉和一众丫头们更是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叫醒本县令?”大喊着,陈云扑向了众人中央,揭起白布。
“啊......”陈云惊呼着,跪在了地上,大哭不止,也没有和下人的尊卑之别,哭声似是要刺穿所有人的心,泣血欲滴。
白布下躺着的正是内侍卓然,陈云揭起白布时,所有人都朝前围了上来,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大宅院,悲痛之气阴云般笼罩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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