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政傅青隐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政忙,她同样也忙。到了周末,傅青隐难得有时间歇息。她专门去了趟苏州,带着被江妩剪烂的蜀锦旗袍。傅奶奶是古苏绣坊传承人,如今继承古苏绣坊的是她的大弟子孙染青。傅青隐打开—直端在手上的盒子,露出里面的旗袍。孙染青看到被剪碎的旗袍,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傅青隐愧疚的低下头,“是我不小心,遭人报复。”孙染青十分心痛,“老师的绣品本来就不多,件件都是精品,尤其是这件蜀锦旗袍,算是巅峰之作了。”“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有那么—瞬间,孙染青都恨不得把剪旗袍的人揪出来狠狠打—顿。她老师的绣艺巧夺天工,好几件都进了博物馆做珍藏。傅青隐手上这件旗袍,都能做—个老绣坊的镇店之宝了。傅青隐轻声道:“孙姨,这件旗袍还能修补吗?”孙染青小心翼翼的看了...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宋政忙,她同样也忙。
到了周末,傅青隐难得有时间歇息。
她专门去了趟苏州,带着被江妩剪烂的蜀锦旗袍。
傅奶奶是古苏绣坊传承人,如今继承古苏绣坊的是她的大弟子孙染青。
傅青隐打开—直端在手上的盒子,露出里面的旗袍。
孙染青看到被剪碎的旗袍,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傅青隐愧疚的低下头,“是我不小心,遭人报复。”
孙染青十分心痛,“老师的绣品本来就不多,件件都是精品,尤其是这件蜀锦旗袍,算是巅峰之作了。”
“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
有那么—瞬间,孙染青都恨不得把剪旗袍的人揪出来狠狠打—顿。
她老师的绣艺巧夺天工,好几件都进了博物馆做珍藏。
傅青隐手上这件旗袍,都能做—个老绣坊的镇店之宝了。
傅青隐轻声道:“孙姨,这件旗袍还能修补吗?”
孙染青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被剪断的口子,缓缓的摇了摇头。
“要是原样修补肯定不成。”
“老师的针脚太密,风格独树—帜,我也只得了—半传承。如果要强行修补,反倒会坏了美感。”
“真没办法了?”
孙染青的心也在流血。
这件旗袍,她也只有在遇到难处的时候才会借来—看。
如今却被人毁成这样。
师父十年心血毁之—旦,如何让人不痛心?
孙染青面露犹豫,“也不是没有办法。”
傅青隐眼睛—亮,“孙姨,您知道这件旗袍对我意义非凡,如果有办法,请—定告诉我!”
孙染青:“想要修补这件旗袍,起码绣艺要和师父的水平差不多。”
傅青隐顿时想起—个人,“方奶奶?”
孙染青尴尬道:“你还叫她奶奶?”
傅青隐笑了笑,“奶奶说过,长辈可以无礼,晚辈却不能不尊重。”
“师父就是太好性子了。”孙染青感慨了—句,又道:“想要修补好旗袍,只能找她试—试了。”
“只是你知道的,两家有旧怨,她—听你是师父的孙女,怕是门都不会让你登。”
傅青隐垂眸,定定道:“有希望就好。我肯定要去试—试的。”
孙染青也跟着叹了口气,“我安排车送你过去?”
傅青隐摇了摇头,“我开了车,也知道方奶奶的地址。”
“那你小心点……那老人家脾气坏得很,可别被欺负了。”
傅青点了点头,路上还顺便买了些礼品。
方奶奶全名方锦,当年也是古苏绣坊的弟子,还是傅奶奶的师妹。
方锦能力强,还心高气傲。
不服气老坊主把古苏绣坊传给傅奶奶,就离了师门又创了个绣坊,取名就叫苏古绣坊。
打擂台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苏锦很有商业头脑,短短几十年来把苏古绣坊发展的不逊古苏绣坊。
如今为了顺应时代,还更名为苏古工作室。
这个老人家,什么都厉害,连记仇都厉害。
硬生生记了傅奶奶几十年仇,迄今为止还不许两个绣坊的人有任何交流。
当初苏城搞苏绣交流大会。
苏锦直言古苏绣坊参加,她的苏古工作室就不参加,把活动筹办人愁出了半头白发。
傅青隐想找她帮忙,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傅青隐不怕难,就怕无计可施。
谁知开门不利,刚到方锦家,就碰到方锦的女儿。
傅青隐礼貌问好:“方阿姨。”
方云看见傅青隐手上提着东西,轻哼—声,“呦,今天吹哪门子风,把傅小姐吹到我家门口来了?”
方云没她妈的本事,倒是和她妈—个脾气。
宋子言不敢再往前,站在台阶下方,低声道:“小叔,您找我有事?”
宋政指尖捏着一枚圆润如玉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嗓音低醇。
“你和傅小姐的婚约,还继续吗?”
宋子言一震,立马解释道:“网上的八卦是假的,昨晚在我身边的是江妩,我们也没有接吻,照片是借位拍的。”
“江妩偷偷从国外跑回来,怕被江家知道,才来找我……我只是帮她一把。”
宋子言一边说一边打量男人的表情。
可男人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半点端倪。
宋子言一颗心跳的飞快,下意识道:“小叔,昨晚青隐也在,如果她帮忙澄清,网上的舆论很快就能被压制住。”
宋政闻言,终于有了点反应。
男人沉敛的眸光落在宋子言身上,不疾不徐道:“你很自信?”
明明是语气平淡的四个字,由宋政嘴里出来,天然就染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嘲讽。
宋子言面色尴尬,有几分难堪。
“傅闻声贪权好利,一直致力于把傅青隐嫁入高门,他们傅家舍不得这门婚事!”
宋子言十分自信:“傅青隐肯定会配合我的。”
至于江妩发疯做的那些事,宋子言也确实对傅青隐有几分愧疚。
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只要等风头过了,他带着礼物上傅家赔罪,傅闻声自己就会让傅青隐消气。
至于损坏的东西,到时候再想法子弥补就是。
现在他需要冷着傅青隐几天,让傅青隐知道点好歹。
宋政本就幽深的眼眸越发暗沉,眼底情绪不明。
“所以,你这是准备仗宋家的势,欺负人家小姑娘?”
宋子言一愣,有些讪讪,“也说不上欺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叫傅家有所图呢?
既然想占便宜,就得先把自己的尊严和姿态放低一些。
宋子言不觉得这有什么。
宋政把手上的黑子往棋盘里随意一丢。
墨玉棋子碰撞的响声清脆,像是玉石撞上钟鼓。
宋子言一惊,浑身紧绷着。
就听到宋政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和江妩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宋氏的声誉。”
宋子言听到这句话,下意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小叔生气了。
这种时候,宋子言不敢有半句辩驳,只赶紧认错。
“小叔,我知道错了。”
“这次的事,我来出面解决。”宋政的声线沉稳低磁,“无论处置结果如何,你都不得置喙半句。”
宋子言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都听小叔的。”
宋政淡瞥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下去吧。”
符平上前:“二少,请。”
宋子言有些恍惚的跟着符平离开。
松涧院是他小叔的住所,平日没有事谁也不敢随意踏入。
宋子言从小到大就进来过三次,没有一次笑着走出来的,这地方他有心理阴影。
又或者,整个宋家的人对松涧院都有心理阴影。
送走宋子言,符平又回到八角亭下:“先生,二少已经回去了。”
宋政眼眸浅淡的望着眼前的棋盘,“子言和江家小姐,挺般配的。”
符平一愣:“要是二少娶了江小姐,二太太怕是得发疯。”
二太太指的是宋子言亲妈,对江妩简直是深恶痛绝。
听到这个名字就要暴躁的那种。
宋政半晌才道:“她受了不少委屈。”
“总得替她出出气。”
他嗓音幽幽,似空谷轻叹。
符平半猜半蒙,才意识到自家先生嘴里的她是谁。
这……人家还没答应呢,就护上了?
傅青隐思考了一天,还是拨通了宋政的电话。
“宋先生,我们可以当面聊聊吗?”
电话那头的宋政嗓音沉稳,“随时。”
傅青隐:“半小时后,就在城中心的半山茶舍。”
“好。”
茶舍的隐秘性很好,一片竹林立于桥边,溪流潺潺,蜿蜒小道绕到门口。
一上楼,傅青隐就看见挂着两块木质竖牌,上面刻着两行字。
——相见欢,好事近
耳畔风铃声摇曳,傅青隐想勾出一抹笑。
却看见玻璃门上倒映出的笑,透着无尽的苦涩。
笑还不如不笑。
一扭头,她就看见巨大落地窗前的宋政。
宋政一身黑色西装,坐姿端正,深沉优越的眉眼透着股压迫感,总令人不敢直视。
原本轻松雅致的茶馆,因他的存在,都添了几分严肃压抑,好似在某个会议场所。
他身上有一种老干部的端雅斯文,却又过分沉敛。
傅青隐在宋政对面坐下,双手轻轻搭在膝上,坐姿格外端正。
“宋先生,久等了。”
宋政:“是我早到了,你很准时。”
傅青隐敛眉浅笑了下。
她是打小在书香富贵中浸淫出来,只这两天受到的冲击太大,才偶尔控制不住情绪,失了分寸。
如今恢复从容,随意往那一坐,墨发如绸,眉眼如画,满身优雅书卷气韵。
茶室古典静瑟,景致优雅,淡黄暖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两人框在一起,活像是在一幅画中。
桌上摆着茶具,茶壶里的水正好开了。
宋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木夹子,不疾不徐的温洗着青瓷茶杯。
简单的一件事,他做起来反倒变得赏心悦目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矜贵从容。
宋政缓缓开腔:“傅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青隐唇瓣轻启,嗓音清淡,“宋先生是真心想娶我吗?”
宋政敛眉,安静半晌,才道:“《凤求凰》有言——‘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这就是我的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愿我的德行足以与你相配,携手相伴一生。
傅青隐听了,面露惊愕。
她何德何能,能得宋政这句话?
宋政回答的言简意赅,却令人猝不及防,也让傅青隐真假难辨。
要是换个人说,傅青隐是半点不信,还会觉得对方敷衍。
可从宋政嘴里出来,她却蓦然信了。
她是单纯,却聪慧通透。
看透一切,却又坦然处之,不生半点私欲。
宋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嗓音沉沉,“宋太太,你做得很好。”
他一向有分寸,很快就松了手。
傅青隐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你稳重高冷,谁知道妈和小姨会这么热情,简直形成鲜明的反比。”
宋政删减就繁,只问重点:“你想让我对你热情?”
“不!我只是随口一说!”
傅青隐微怂,转身就往后走,“我有点困了,准备午休了。”
宋政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眼底眸光浅淡。
在陆家的白天还算好挨,到了晚上,两个人独处一室,傅青隐总有些不自在。
她倒不担心发生些什么。
一是宋政人品有保证,二是这是陆家。
就算是真夫妻,也没有这么急色的。
只是宋政个人气场太强。
和他待在一处空间,傅青隐就会不自觉有些拘束,怎么也没办法无视他的存在。
宋政见她不如白天自在,看出端倪。
他让人拿了一盒请帖上来。
还备了纸和笔。
傅青隐还以为他准备在卧室办公,就听到宋政开腔:“看看有喜欢的吗?”
见有正事,傅青隐略带浮躁的心也瞬间静了下来。
她在宋政对面坐下,莹白的指尖捏住红色的请帖,举止温柔优雅。
面前的人,光是坐在那翻看请帖,都是一幅优美的画卷。
两人翻翻看看了几十张,几番对比,都没有特别满意的。
傅青隐忽然道:“我有个建议。要听吗?”
宋政抬头看她。
傅青隐:“我想亲自设计婚礼请帖,毕竟是我的专业领域。”
“而且……”傅青隐淡声道:“我们的婚礼,我也该亲自参与的。”
宋政冷肃的脸上有一丝淡笑。
“求之不得。”
傅青隐被他的笑晃了眼。
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眸,傅青隐有种自己被深海炙爱的感觉。
很多时候,男女间的感情全然不由人的意志所操控。
而是水到渠成,情深难抑。
请帖虽然没敲定,但两人很快就确定了宾客名单。
好选定了喜糖和伴手礼,解决了许多琐碎的事情。
宋政去洗澡时,房门被敲响。
傅青隐开门,就看到陆闻安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她有些惊讶:“妈,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陆闻安:“妈想和你说说话。”
傅青隐请陆闻安进房坐,还给她倒了茶水。
陆闻安拉着傅青隐的手,“你不要拘束,在妈身边坐下。”
傅青隐刚坐下,陆闻安就把手上盒子塞到她怀里。
“青隐,一天相处下来,妈很喜欢你,也很满意你做我的儿媳妇。”
陆闻安:“以后你和宋政好好过日子,他要是欺负你了,你也不要闷着不说。”
“只要他不占理,妈一定帮你说他。”
傅青隐抱着盒子,有点不知所措,“谢谢妈。这盒子?”
“这是宋家传家的宝贝。”
傅青隐一愣。
陆闻安笑道:“我离婚后,老宋让我继续保存着这东西,说要我以后亲手给宋政的媳妇。”
“如今我可算完成这个重任了。”
“盒子底下有一打卡,妈不喜欢讲究一些虚礼,反正卡在你手上,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但凡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直接和妈说!”
陆闻安说完,也不等傅青隐开口,人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傅青隐心想,宋政和他母亲还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套金玉头面,工艺精湛到令人叹奇,一看就是老古董。
这种东西,傅青隐奶奶也有一套,不过后来被他爸拿走用在生意场上,再也没见过了。
“除了我嫁给您,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她不死心问道。
宋政舀了几勺茶叶倒入杯中,缓缓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他双眸中的压迫感令傅青隐有些不敢直视。
“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傅小姐不愿意,可以拒绝。”
傅青隐陷入沉默。
其实,从傅青隐问宋政是否真心娶她时,她就已经做出决定了。
面前忽然多了一杯清茶。
傅青隐恍然回神,下意识道:“谢谢。”
宋政嗓音低磁,忽然开腔:“傅小姐,我的太太很好当。”
傅青隐眸光微愣。
就听到宋政道:“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太太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说的很含蓄,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
可他气息沉稳儒雅,说话不疾不徐。
好似在向傅青隐保证,只要你嫁给我,我就能护你一辈子。
傅青隐瓷白的面颊透出一股红,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日光,清澈明亮。
“宋先生,可我的先生很难当。”
宋政浓沉的眉微微一动,面不改色道:“洗耳恭听。”
傅青隐:“我不喜欢我的老公有逢场作戏、也不喜欢他有忘不了的白月光或者前女友,更不喜欢什么青梅竹马、师兄师妹……”
说完,傅青隐笑了笑,“宋先生不会嫌我事多吧?”
“不会。”
宋政嗓音沉稳,好似窗外泉水敲击玉石:“你提到的,宋某都没有。”
“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分寸二字,我心中有数。”
傅青隐唇瓣微抿,“那我婚后可能会很忙……”
“我说了,在我这里,我太太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姿态闲适,稳如磐石:“我的太太从不需要将就我,更不用受半点委屈。”
他捏着茶杯,白皙的指骨落在青瓷花纹上,配上低磁的声线,无声中透着蛊惑。
茶杯放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青隐红唇微启,嗓音清冽,“好。”
宋政眉间似荡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一身沉敛压抑气息霎时消散。
“傅小姐是应下了?”
傅青隐眸光清浅,淡声道:“我也喜欢凤求凰,没想到宋先生和我爱好一致。”
宋政沉默片刻,才道:“在老爷子书房,见过你以前的字画。”
傅青隐眸光微怔,笑的有几分释然。
也许,嫁给宋政,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傅青隐眸光坚定了许多:“我们尽快领证!”
“婚礼不用大办,请亲戚朋友来就行。”
“爷爷身体不好,我想让他看到我出嫁。”
宋政也放下茶杯,声线沉稳:“一切以宋太太的意见为主。”
傅青隐呼吸一窒。
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周五,我带了户口本,直接去领证吧。”
她说完,四周一阵寂静。
一抬头,就对上宋政那双过分黑沉的眼眸。
平静无波、喜怒难测。
有那么一瞬间,傅青隐甚至觉得宋政是不愿意娶自己。
只是基于对爷爷的恩情和宋家的利益推动下,才选择娶她。
倏然,傅青隐勾了勾唇,透着几分自嘲。
“宋先生不会后悔了吧?”
宋政眸光沉静,从容儒雅:“宋某此生,只后悔过一件事。”
傅青隐好奇心不强,并没有追问。
一颗心却十分沉静。
她眸光坚毅道:“我也不后悔!”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宋政听的,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宋政起身,身姿挺拔端正。
他伸出一只手,十分有礼:“傅小姐,请!”
傅青隐有些恍惚。
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跟着宋政上了车。
符平在驾驶座道:“先生,二少和江小姐的绯闻已经全部压下去了。”
“等您和傅小姐领证,也会在第一时间公开。”
傅青隐如梦初醒,不自觉的看了眼身旁端坐的男人。
他眼皮褶皱深邃,越发显得深沉,只微微颔首,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忽然,宋政开腔:“停车。”
符平踩下刹车,疑惑道:“先生,离民政局不远了。”
宋政推门下车,“我去去就回。”
这句话是对傅青隐说的,声调平缓,却能安抚人心。
宋政一走,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
符秘书看到,好笑道:“傅小姐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先生只是看着严肃,他人很通情达理的。”
傅青隐笑了笑,“我不是因为宋先生紧张。”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傅老爷子活了八十多年,最擅长看人。
他说宋政品性没问题,那就一定是很好。
傅青隐的紧张不是因为宋政,而是自己就这样把下半生许了出去。
未来,她和宋政会如何?
没过多久,车门忽然被拉开。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如青松,面如冠玉,儒雅清隽。
宋政单手抱着一束红玫瑰,手上拎着一个礼盒。
玫瑰娇艳夺目,西装黑沉如墨。
色彩鲜明又浓郁,有种难言的视觉冲突感,让傅青隐的心都微微一紧。
傅青隐:“宋先生,您手上是?”
宋政把手上的玫瑰递过来。
“拿着。”
傅青隐下意识接过,疑惑问道:“您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们领证太仓促,委屈你了。”
宋政嗓音低沉,斯文礼貌,“该有的仪式我会尽量补足。”
“如果哪里做的不到位,还望见谅。”
他说话好像在办公事,条理清晰,礼貌周全。
傅青隐忽然觉得手上的玫瑰花束有些灼手,还有股淡淡的受宠若惊感。
宋政这样儒雅内敛的人,竟然给她送玫瑰花?
傅青隐也不由认真几分,“宋先生,和你领证都叫委屈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觉得我不知好歹了。”
“你这么优秀,嫁给你……是我占便宜了。”
说完,傅青隐莞尔一笑,好似余晖在水中晕染开来,明媚灼目。
这婚是结的仓促,但傅青隐绝对无法违心说自己受委屈了。
时间好似过得很快,又好似过得很慢。
直到宋政出现,傅青隐才缓缓回过神。
她满脸泪痕的拉着宋政出了院子,一路无言。
老宅院子里的几棵梧桐树枝繁叶茂,到了十月份也不见叶片凋零,在地上打落一片阴影。
风一吹,就张牙舞爪,似在嘲笑她的愚笨和单纯。
两人站在梧桐树下。
傅青隐控制不住泪意,淡声且冷静道:“抱歉,我可能需要先哭几分钟。”
说完,她转身背对着宋政,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
她不想在宋政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的一面。
虽然这有些自欺欺人。
宋政淡淡的眸光落在傅青隐身上,知道她此刻有多难受。
即便是此时,她还是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只悄无声息的落泪。
那挺直的后背,看似倔强坚强,其实脆弱的像是冬日枝头的枯枝。
一折即断,一触即溃。
大脑混沌中,傅青隐被人拥入怀中,霎时被宋政沉稳冷冽的气息包裹。
他磁性浑厚的嗓音落在耳畔。
“哭吧,有我呢!”
这一瞬间,傅青隐好似一个被遗落在孤岛的鸟儿,终于找到了一根攀附的枝干。
悔恨和悲伤如潮水铺天盖地袭来,一层层笼罩着她。
傅青隐再也克制不住。
她从无声的落泪到压抑的哭声,再到崩溃大哭。
“当初是我眼瞎选了宋子言,现在又是我任性说取消婚约就取消婚约,让爷爷替我担心!”
“说来说去,还是我太没用了。”
“要是我有能力护住自己,爷爷也不用拉下脸面四处求人。”
“就算我没能力,我也可以先忍一忍,拖着和宋子言的婚约,等到以后自己强大了再和宋子言提解除婚约的事情。”
“我任性却又无能,还眼瞎心盲……我自己做错的事情我愿意承受代价,可我牵累了爷爷晚年难安。”
“爷爷一把年纪了,还要整日为我殚精竭力!”
“我太不孝了!”
一想到爷爷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还要花尽心思为她的以后做打算。
傅青隐忽然就好恨自己。
恨自己无能、愚蠢又肆意妄为。
宋子言不就是和前女友暧昧不清吗?
大不了她躲着两人,眼不见心不净就是!
等以后有了能力,再来和提解除婚姻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处在尴尬处境。
可偏偏她心高气傲,半点忍受不了,闹腾着要分手。
宋政是好。
但傅青隐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
就像傅老爷子说的,傅青隐的一辈子,不能只靠丈夫的良心。
两人仓促结婚,傅老爷子面上看着开心,只怕心里没少替傅青隐担心。
傅老爷子傲骨铮铮,一辈子没向谁弯过腰。
可到了晚年,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孙女,竟然要四处送东西求人。
宋政一直没说话,大掌落在她的发顶,无声的安抚。
大哭过后,傅青隐的情绪逐渐稳定。
一块黑色帕子被递到眼前,上面的绣的图案十分眼熟。
傅青隐这辈子很少哭,当初被亲生父亲逼到绝路,她都没落一滴泪。
可不到一周时间,她失控大哭了两回,还都是在宋政面前。
她默默接过帕子,擦干眼角的泪。
两人在凉亭坐下。
宋政确定她情绪稳定了,才淡淡开腔:“钻牛角尖了?”
傅青隐低着头,沉默不语。
宋政:“把别人的过错怪在自己身上,是最傻的事情。”
傅青隐抬起还染着水雾的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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