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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水深五丈必有怪。自古水怪传闻不断,这世间还真有斩水怪这一行当。爷爷临终之际传给陆晨一本《豢龙遗册》,叮嘱他不要去学书中内容,可好奇心使然,让他打开了那本书,小试身手后斩杀了湖中大金鲈,获得异宝金鳞酿露杯,但也使金鲈斑上身,让他不能有男女之事,否则暴毙榻上,只有分水独眼兽能解,陆晨无奈之下,做起了暗三门中的河下生意,降水怪取异宝,成为异常水生物研究所的中流砥柱,从此踏入了深不可测的暗三门江湖......
主角:陆晨花帘月 更新:2024-01-15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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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晨花帘月的美文同人小说《最后一个豢龙师》,由网络作家“蛤蟆吵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言道:水深五丈必有怪。自古水怪传闻不断,这世间还真有斩水怪这一行当。爷爷临终之际传给陆晨一本《豢龙遗册》,叮嘱他不要去学书中内容,可好奇心使然,让他打开了那本书,小试身手后斩杀了湖中大金鲈,获得异宝金鳞酿露杯,但也使金鲈斑上身,让他不能有男女之事,否则暴毙榻上,只有分水独眼兽能解,陆晨无奈之下,做起了暗三门中的河下生意,降水怪取异宝,成为异常水生物研究所的中流砥柱,从此踏入了深不可测的暗三门江湖......
正说着话,包间门忽然被打开,王小呆大叫道:不好了,有贼,我手机被偷了。
花帘月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的手机在这里!
王小呆张着大嘴看着花帘月:怎么可能?手机怎么会在你是这?你是不吩咐商场职员跟我搞了个恶作剧?可是......可是我已报警了。
花帘月下意识说:你做的对,就应该报警。
王小呆道:警察来了我怎么说?说你跟我恶作剧?我已经让保安调监控了。
花帘月心下略一分析,鬼剃头作案时,监控是拍不下他正脸的,作为一代名贼,这点素养还是有的。可还是能拍到他身形,一个手法风骚的风衣男偷走王晓黛手机,凭这段视频完全可以确定鬼剃头就是小偷,而那赃物后来又在我手里,说是恶作剧,委实说不过去。
花帘月一时陷入囧境,这怎么办?在正常推理下,警察可能不怀疑自己是小偷,大学同学也不存在偷窃可能,不过办案程序上,警察只认所谓赃物,不问其他,想到这,花帘月不寒而栗......
陆晨看在眼里,心知她有口难言,站起来说:这种事情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出来吃饭图的是开心,没必要被警察们问长道短的,王小呆你就说手机让闺蜜拿着,自己忘了,一时找不到,情急下报了警。
王小呆道:那警察调监控怎么办?
陆晨笑笑:你手机没丢,谁会去调监控?闲的?
王小呆同意陆晨这套说辞,她不相信花帘月真的搞过恶作剧,因为她不是那种人。也不相信自己手机被偷这事和花帘月有任何关系,可为什么手机在花帘月手上呢?这是最大谜团,开口问道:你俩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晨说:我们刚才出门发现你的手机在零点大厅桌子上,怕你上来找,没敢离开。
王小呆见陆晨如此说,呆立半晌,奇怪道:这就怪了!
陆晨道:别想了,也许真有人在跟你搞恶作剧,就按照我说的给警察说吧。
王小呆无奈点点头:好吧。
看着王小呆拿着手机出了包间,花帘月长吹了一口仙气,向陆晨投来一丝共守秘密才能有的默契目光,不再清冷。陆晨给花帘月解围,让花帘月觉得,陆晨至少是个好人。
警察来,略一询问,发现是误报,只说:下次注意点,年纪轻轻,别老忘事,没丢就好,我们走了。
一场小风波才算平息。
陆晨特意问了下商场保安,珠宝柜台有没失窃?答复是没有,说明鬼剃头已经将珠宝还了。
出了商场,花帘月问王小呆:有没暂时能住的地方?
王小呆手指陆晨说:他刚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住。
花帘月想都没想说:哦,那谢谢了,我暂住几天。
王小呆笑嘻嘻的看着花帘月:开玩笑的,你俩第一天认识就住在一起合适吗?
花帘月脸上一红,她倒没想那么多,不过女孩总要矜持,确实有些不妥。
陆晨经王小呆这么一说,不知道是该客气下,欢迎花帘月暂住,还是说些帮忙寻找住处的话,一时哑口无言。
王小呆说:回我宿舍吧,宿舍里空着两张床位,暂住几天没人管的,等被发现了,再补交住宿费。
花帘月脸上仍有微红,答应道:好,谢谢了。
客气啥!
陆晨劝花帘月说:搬出去住,要给花总说一声,免得他再担心。
花帘月温柔的嗯了一声,很有些嗲气,王小呆都觉得她那语气很奇怪,她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一个嗯字忽然有了种温暖的感觉。
花帘月拿起手机给他爸爸去了条信息:爸,我搬出去住了,让王晓黛替我回去收拾东西,你和后妈好好过吧。
语气里夹枪带棒。
随后花帘月委托王晓黛去给她收拾东西,王晓黛自然不愿去,毕竟不想掺和别人家事,这时花帘月祭出了杀手锏:你别推三阻四,这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知道了我继母曾给我房间装过摄像头,都瞒着不告诉我......
王小呆情知陆晨已经把底儿都亮了,加之花帘月继母太过分,一时对花帘月心生怜悯,讨饶说:好好好,我将功补过,去给你收拾东西,这事就算过去了,再也不许提。
花帘月给王小呆列了个物品清单。
......
清凉山别墅里,王小呆在楼上给花帘月收拾物品,楼下沙发上坐着陆晨和花千里,陆晨眉飞色舞对花千里说:我调查清楚了,你女儿曾经中过毒,这毒和金鲈湖事故中的深湖鱼毒差不多,是水里酿出来的,能令人梦游入水,但中毒入水的人一感觉到水没头顶,就会迷途知返,所以没有性命之忧......
几句话把花千里吓得坐立不安。
陆晨继续说:花总放心,在吃饭时,我已经给花帘月食物里下了解药,她再也不会梦游失踪了,相信我。
花千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可我妻子说摄像头都拍不下她失踪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陆晨笑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按理说我一个外人不好说这话,但您既然问到这了,我得提一提,现在视频剪辑软件多的是,有些时候不是摄像头拍不下画面,而是家庭内斗所致。故意让事情邪乎化,起到打压异己的作用,权当我胡说。
花千里何其聪明,当然知道陆晨意思。眉头一皱,微微点点头。
陆晨又道:她刚吃了解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生闲气,还是搬回学校住比较好,你大可放心。
花千里仍要刨根问底:她是怎么得了这个病呢?
陆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看着窗外,忽然扭头说:误饮脏水。
花千里虔诚的看着陆晨,又点点头,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陆晨自觉这套词太过拙劣,实在编不下去,偏偏花千里还就信了,因为有金鲈湖事件在先,否则他不是好忽悠的。
此时王小呆背着大包,拎着木盆下楼来,陆晨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去接过木盆,出门坐上花千里安排的库里南,奔临水大学而去。
第二天,陆晨去花千里的私人会所签了合同,又面见王三叔,让他马上开工,陆晨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他每天躲在租住的房子里回忆豢龙遗册里的内容,购买各种地理资料,想找到铜兽山到底在哪,一个多月过去了,竟没有丝毫线索。
王小呆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对陆晨热情起来,可以天天给他打电话,若忽然被其他事吸引,则经月不联系。
王晓黛和花帘月都是临水大学生物科学专业的学生,这段时间被导师捉去在实验室里干活。
有时候陆晨闭上眼睛,花帘月音容笑貌就会浮现眼前,她实在太美了,人间尤物。但陆晨知道,自己和花帘月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世俗鸿沟,自己充其量是个小小的建筑承包商,是花氏旗下千百小承包商中一员。
尽管花千里对他很客气,那是因为他恰巧帮过花千里。若论起门庭来,与花家云泥有别,别说是陆晨,就是一年收入千儿八百万的小富豪,花千里瞧都不瞧一眼,花家能看上眼的男孩,陆晨根本想象不出来。
所以陆晨顶多会想起花帘月音容笑貌,不会动心思,放下门庭不论,花帘月这种超自然美女,嫁谁都是下嫁。
想到这里,陆晨使劲摇摇脑袋,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多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一夜北风,陆晨租住房子的窗外,原本枯黄的树叶子全掉了。
这段时间陆晨不得不添买许多家电,手头一万多现金,也显得捉襟见肘,铜兽山又渺茫不可查找,一时陷入窘境。
荏苒两个月过去,眼看要到年底,交完暖气费后,陆晨只剩了千把块钱,过段时间就要断粮了。
工地上,王三叔也没有竣工或者结款的信息传来。
这一天忽然降温,陆晨窝在家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听声音,竟是花帘月,陆晨顿时兴奋起来。
电话里花帘月问道:陆晨,最近怎么样?
陆晨一时想不起最近干了些什么,就把自己干的花氏集团铺装小工程的事给花帘月说了。
花帘月轻轻一叹,对他说:我们家族集团的事很复杂,那些工程你干不了的,他们窝里斗发脏财是行家,干正事是蠢货,我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何况你?不说那个了,我年底想赚点生活费,有个发小财的活儿,想邀你入伙,你有兴趣没?
陆晨并不明白花帘月前半段话的个中意味。
一听花帘月有个小活儿想叫自己一起干,不免心中一阵唏嘘,花帘月果然是混的最惨的富二代,要自己赚生活费,便问道:哪方面的工作呢?
花帘月说:河下生意。
陆晨一听河下生意,心里打了个激灵,这是附近出了水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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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挂了电话,十分激动,花帘月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陆晨不是那种见风就是雨的人,但每个男人接到花帘月电话都会兴奋莫名,没有原因。
陆晨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临水市板栗公园。
临水市并不产板栗,之所以叫板栗公园,是因为公园里移栽了那么几株板栗树。
公园很大,绿化度很高。
陆晨远远的就见公园假山下,花帘月亭亭玉立。她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羽绒服,依稀能见当年的奢华,但已经很旧了,下面仍然是旧牛仔裤,头发披散开来,气质夺人于三里地之外。
陆晨赶紧过去打招呼,花帘月却做了个嘘的手势,一指假山旁小树林里,有三个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人格外显眼,穿一身白色衣服,和丧服差不多,四十来岁,络腮胡子,手里端着一个罗经,煞有介事的在看风水。
他身边是一对夫妻,也四十来岁,夫妻脚下是一只死猫和一口很小的棺材。
络腮胡子端着罗经忽然说道:哎呀,了不得,这地方结穴有名堂,这叫龙缠虎,你们看......
他一指旁边假山继续说:祖山来龙,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一路曲曲折折滚下来,在这里结成一个穴情,这个穴情叫神龙出水,把猫葬在这里,就叫龙缠虎。
陆晨一听葬猫看风水,差点笑出声来。花帘月一向清冷,此时也忍俊不禁,只要稍微加点话佐料,她就能笑出来。
络腮胡子还伏下身去,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尝了尝,连声道:咸中带苦,有点甜,水蚁不侵,水蚁不侵啊,这土是吉壤。
又端着罗经看了看,指着远处一个绿化带自动浇水喷淋说:你们看,水口在艮位,山向在乾位,消得好黄泉八煞,大吉大利,这要葬下去,家里发的快,你家女儿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男人财帛禄马,贵不可言,昌盛无极......
那对夫妻看着络腮胡子面露喜色。
然后络腮胡子用小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大喊一声:起灵了,孝子伺候着!
言罢自己神色凝重的抱起猫的尸体,做出很沉重的样子,将猫放进小棺材,小棺材放进土坑,然后摔了一片瓦,自己当孝子给猫送丧。
瓦片一碎,他跪在地上开始往坑里覆土,一边盖土一边哭,是那种农村老太太的哭丧唱调:我的心肝猫耶......你死的好惨哪......遭天杀的电动车,不长眼咋就把你撞死了......猫粮给你带了三车半......到那边找个女伴......你这一走不要紧,夜半耗子叫我可怎么办......哎呀我的猫爷爷耶......
一边哭一边把土填平了,往土上插上了二十公分高的墓碑。哭声立即止住,伸手向那对夫妇要钱,男主人点了五百块钱给他,他乐呵呵的收下了,拍拍身上的土,算是收工。四下一望,看到花帘月,便走了过来。陆晨这才发现他的腿有些跛。
陆晨对花帘月说:我家豢龙遗册里说,看风水的是金行,都是骗子,但给猫看风水下葬充孝子,这么骗的,没记载过,开了眼了。
花帘月也道:宠物殡仪不稀奇,但玩的这么烂还能蒙钱,确实是个人才。
那人一路走来,头顶半秃,长相奇丑,鼻孔里满是鼻毛,一嘴大黄牙,门牙还掉了两颗。
陆晨见他穿的衣服实在太奇怪,便问:他这是什么衣服?
花帘月道:这是纸衣裳,暗三门江湖纸衣,会做的不多了,这才是跑暗三门江湖的职业装。
瘸子道:姑奶奶眼力好。
花帘月一听姑奶奶,很别扭,便岔开话题说:你这么拙劣的骗术也能下杵?
下杵就是骗钱。
瘸子嘿嘿一笑:掉茅坑里窜稀,脱裤子是一泡,不脱裤子也是一泡,既然是骗,还分什么高下?只要能蒙钱就行了呗?这是我从宠物医院接的活,这对夫妻一看有点二,出生的时候就没熟透,八分熟,脑子缺根弦,不吃他们吃谁?
花帘月指着他给陆晨介绍说:这位骗子就是郝瘸子。
“这是做河下生意的陆晨。”
陆晨伸手去握手,想说句幸会之类的客套话。没想到郝瘸子左肩上一抱拳,往前一伸,右手攥住左手腕,往左跨上一放,弯腰行李。
这是个匪礼,暗三门流传至今,很多东西都保留着当年的样貌,毕竟暗三门隐藏于世间角落,受现代化影响微乎其微。
陆晨知道这个礼数,豢龙遗册记载过,当年土匪们就用此行礼,暗三门的人和土匪们有共通之处,大家都见不得光,因此通行匪礼。
解放前,普通人行礼都是双拳抱胸,但土匪觉得,那是带镣铐的姿势,不吉利,如果给土匪行这种礼节,当时就插了。插了就是杀了。
陆晨对暗三门还不熟悉,总觉得如此行礼很尴尬,也就没有还礼。
郝瘸子也没在意,呲着两排大黄牙对两人说:尿罐子里头提亲,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我家坐坐。
三人步行在马路上,陆晨走在中间,一边是位能让路人侧目撞车的超自然美女,一边是个穿着纸衣裳,说话膻气味十足的宠物殡仪骗子。
陆晨搞不懂花帘月如何认识郝瘸子的,更搞不懂和他有什么好谈的,电话里花帘月却说郝瘸子这里有单生意。
在路上,陆晨听郝瘸子巴拉巴拉讲了一路,才知道纸衣裳,确实是门失传的秘技。
剥树皮煮浆造纸衣,是一门吃四方的手艺,吃四方顾名思义,就是走到哪吃到哪,手上什么都没有,也能丰衣足食。
吃四方手艺当中,称水量地和纸衣裳,是最难的两门秘技。旧时江湖人到了一个地方之后,要用衡液秤称一称当地的水,水过重则主涝,水过轻则主旱,往后一两年水旱频发,肯定不能呆,当地人自己都挨饿,更不用说养客居之人。这叫称水量地。相一相此地来年丰欠,这一手对走江湖很重要。
纸衣裳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用纸浆浇铸裁剪就成,要做到万千褶皱不破,风吹雨淋不坏,还得看起来像棉布,以免被人识破那是纸衣裳。单单是配料秘方就有二十多味原料,着实不易。
郝瘸子纸衣裳穿在身上,除了让人感觉像丧服外,倒看不出别的异样。
郝瘸子给猫看风水下葬,并不是他创意性的骗点,实际上暗三门江湖上自古就有看六畜风水的,家中六畜马牛羊鸡犬猪,如若死亡,自有看六畜风水的人打着小鼓上门说事。
无非是忽悠事主不能吃其肉,吃了这肉长烂疮,要想六畜兴旺,家业安康,就得看看风水,把死的畜生葬了,否则家宅不宁,死畜化厉鬼报应等等。
那时人见识浅,被吓坏的事主就由着看六畜风水的骗子折腾,无非是花俩钱,买个安心,交给相师给葬了。白天葬,晚上就被相师挖出来吃掉。
这一行,吃的就是碗忽悠饭,能忽悠住就下杵,忽悠不住就紧滑。
下杵就是骗钱,紧滑就是快跑。
本是一种单纯骗人蒙钱的小行当,可为什么能挤进暗三门呢?因为这一行有一项不传秘术,哪死了动物,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乌鸦没发现,他们先觉察,至于如何知道的,外人不得而知,旧时也有管这行叫望死气的,传说他们能看见死气。
而且他们会东三府江湖法术,这些所谓的法术,都是戏法,和现代魔术差不多。
比如望死气的能制造一种嗉囊,踩盘之后,偷一户农家的鸡,给鸡做个小手术,把嗉囊装在鸡肚里缝上,这只鸡就能说话,手段低点的,能含糊不清的说坏了坏了,手段高点的,能让鸡说:你死了,你死了......
这种鸡活不长,两三天就死,不过这两三天也足以把这户人家吓住,然后望死气的就上门说事,说你家有鸡成妖了,如何如何,花钱办事吧,不花钱就要有血光刑名怎样怎样,主人自然被蒙住,以此骗钱。
郝瘸子就是望死气的传承人,这一行以坑蒙拐骗为主,即使在解放前学这个的人也很少,郝瘸子的师父最初干过几年望死气的相师,不好干,解放后也就不干了,进保温瓶厂传达室工作。
那一年郝瘸子饿倒在传达室边上,他师父给了他一个馒头一壶开水,救了他一命,见他可怜,传了他一套望死气的本事,可惜这行越来越难做,农村人没钱不好忽悠,城里人的六畜只剩下宠物了。
郝瘸子命也苦,他原名郝广州,70后,祖籍东北,从小没爹没娘,没人管束,家里穷的没裤子穿,十来岁就住火车站当上了盲流子。
靠在车站捡垃圾废品,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为生,后来学会望死气,给人下葬了只狗,那人琢磨过事来,追他要钱,他把人骗下水道旁边,一脚踹人入水,还扔了块石头,造成伤害,因此入狱劳教过一年半。
虽然其人物猥琐,但脑瓜极其聪明,能过目不忘,历经三十年能轻松记起废纸上看过的电话。
而且他身兼暗三门两门秘技。
早年收废纸,无意间收到一本书,没有出版刊号,是手抄本,叫作《隐狈术》,他那时年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出于好奇读了几遍,可以过目成诵。
直到他中年才明白过来,这本书是天地间至大之学,乃是研究人心谋略的,什么厚黑之论,在隐狈术面前不值一提。世间有狼就有狈,狈生存之道,全在于挑拨离间狼。只要狼一争斗,才能全听狈的,共尊狈为王。
在古代狈书是禁书,甭说看一眼,就是提一提名字,就够砍头的罪,因为这是帝王书,得此一书,可王天下。
加上郝瘸子多年来的底层生活经历,致使现在他对世间一切伎俩,已了然于胸,没有他看不透的局,没有他挑不起的架。把人心看到了骨头里。
后来他在暗三门里掀风倒浪,堪称高人。
郝瘸子当年接触过刚出狱的倪巧儿,彼此算是相识,大家都是暗三门的,走动过几回,因此花帘月后来也认识了郝瘸子。
花帘月虽然清冷,但那是表面,她内心从无势力之心,并不因为这人猥琐、丑陋、贫穷、粗俗等等,而小看于他,花帘月对谁都是平等相待,这是陆晨一个重大发现。
而且花帘月对郝瘸子有些兴趣,不是因为他这两门秘技,而是他的藏书,他收废纸多年,攒了一小箱子旧书,不敢说价值连城,却也有几本孤本。
花帘月爱书,常常去勾兑那几本书,郝瘸子也不说不卖,也不说卖,总是勾着花帘月去他哪,不为别的,和这样的美女多聊聊,有益身心健康,一个老光棍的心理活动,外人不得而知。
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北郊火电厂外围,郝瘸子带着两人辗转穿过电厂西墙外黄草小径,走到一处类似下水道盖板前,郝瘸子掀开盖板,露出里面黑黝黝的地穴,对两人说:请吧,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狗皮帽子里住老鼠,什么人什么窝,别嫌弃。
花帘月来过这里,顺着洞口的梯子走了下去,陆晨跟着,才发现,原来这是电厂的暖气管道沟。
电厂出来的供暖热水主管线就从这条沟里走,里面极热,差不多三十多度。
有种魔兽世界里铁炉堡的感觉,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热气腾腾。
因为管道多,且很粗,暖气沟很高,郝瘸子竟在暖气沟里置办了全部家当,床、沙发、电视、煤气灶、水箱淋浴,应有尽有,谈不上奢华,却还干净温馨。
花帘月脱了外套,在一张木桌前坐下,陆晨也跟着坐在她对面,昏黄的台灯照着桌面的粗木纹,顿时有种酒吧的意味。郝瘸子沏了两杯茶来,开腔说道:不瞒两位,我现在是王小二借年,一年不如一年,眼瞅着过年下饺子都没馅儿。天可怜见,前几天有人来找我平事儿......
陆晨问道:平事儿?
郝瘸子见此一问,作了一番解释。
作为多年的盲流子,又会东三府障眼法法术,比如演过几回鸡说话,郝瘸子名声在外,有时候就有人请他去跳大神,装神汉,平邪事儿,自然都是骗子范畴。
比如某家主人总是夜里惊悸,噩梦缠身,郝瘸子就用烧鬼影法去忽悠人家,早在一张黄纸上做好手脚,去他家忽悠一番,说看看有没鬼,然后点燃黄纸,黄纸烧完,残纸烧成厉鬼形状,这就是有鬼了,再演一演抓鬼或者吃鬼的把戏,用事先抹好的凡士林,让自己前胸隐约浮现鬼影儿,就算吃了,如此骗钱。
手段高些的,能名动一方,这叫平邪事儿。不过郝瘸子除非饿极了,不去接这种活儿,因为行这种勾当,能引神怒,必不得好果。这几年他虽穷,基本不接这种事。
郝瘸子解释完,继续说道:“可这一回不一样,这回不是腥的,是尖的。临水市东郊牡蛎嘴码头再往东两公里,有个渔村叫蛤蜊滩,蛤蜊滩有海田,其中有个叫李向阳的承包了四块海参池,养海参。
内中一块海参池今年绝了产,一个海参都没有,他觉得奇怪,冬天把池子放干了,发现池子底有条两米多长,一二十公分宽的缝,缝很深,里面黑黝黝看不清。
有缝还不要紧,那缝还能吞吐空气,吸气的时候,缝周围七八米内的泥地胀起一两米高的泥包,呼气的时候塌下去,还有好像人打呼噜的声。把他吓坏了,这不要请人看看。
我琢磨着这事不同于先前我那些骗人的局,这池子底下真有东西,这不让花帘月问问,有没有熟悉水下异物的。一起合作赚点年货钱。
陆晨听得明白,腥的就是假的,尖的就是真的,郝瘸子行骗多年,终于让他遇上了个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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