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弯腰拾起脚边的碎片,随手丢进火盆,看着火舌将它一寸寸吞噬,我心中的执念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凌宴臣脸上一闪而过的愕然。
“表兄还请慎言,阿宛虽身份低微,却从未有过为人妾室的打算。”
我不卑不亢地开口。
凌宴臣有些恼火,强压着怒气开口:“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京城谁人不知,这会儿又清高给谁看?”
“你一介孤女,能做我凌府的贵妾已是三生有幸,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凌宴臣,怎么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
“阿宛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嫁鸡嫁狗都与表兄无关。”
凌宴臣见我语气决绝,脸色难看到极点,越发口不择言。
“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愿意娶本公子玩过的破鞋!”
我从未想到凌宴臣会说出这样粗鄙不堪的混账话,一时气极,身子晃了晃竟差点晕了过去。
柳若烟见状立即开口,“宴臣这是气话,阿宛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宴臣这么在意你,我又怎么忍心委屈你做妾,日后待你诞下孩儿,我便做主抬你做平妻如何?”
凌宴臣当即被她的宽容打动,心疼地唤她傻瓜。
她眼里含泪,却仍旧仰头维持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