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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结局+番外小说

荒芜人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了看她的手没有甩开,老太监一直带着我们,来到宫廷深处,偏远的院子。把我们安顿在这,叮嘱我们不要随意乱跑,而我们早就被这凄凉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颤。住的房间是一个大通铺,上面发了霉的被褥,拉着我的女孩叫华灼儿,父母早逝,被自己的舅母拿了十两纹银把她给卖了。盖着发了霉的被褥,华灼儿紧紧抱着我一条手臂:“你叫什么名字?”“归晚!”没有姓,只叫归晚。“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相互扶持好不好?”华灼儿双眼中尽是惊怯,生怕我拒绝她一样。我没说话只把自己的手臂抽的出来扭过身子,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外祖父家里,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他们骂我野种,骂我扫把星,因为我没有父亲。背对着华灼儿,作出了拒绝之态,她好似看不懂一样贴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我...

主角:华灼儿宁含玉   更新:2024-11-30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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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灼儿宁含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夺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荒芜人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了看她的手没有甩开,老太监一直带着我们,来到宫廷深处,偏远的院子。把我们安顿在这,叮嘱我们不要随意乱跑,而我们早就被这凄凉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颤。住的房间是一个大通铺,上面发了霉的被褥,拉着我的女孩叫华灼儿,父母早逝,被自己的舅母拿了十两纹银把她给卖了。盖着发了霉的被褥,华灼儿紧紧抱着我一条手臂:“你叫什么名字?”“归晚!”没有姓,只叫归晚。“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相互扶持好不好?”华灼儿双眼中尽是惊怯,生怕我拒绝她一样。我没说话只把自己的手臂抽的出来扭过身子,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外祖父家里,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他们骂我野种,骂我扫把星,因为我没有父亲。背对着华灼儿,作出了拒绝之态,她好似看不懂一样贴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我...

《夺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看了看她的手没有甩开,老太监一直带着我们,来到宫廷深处,偏远的院子。

把我们安顿在这,叮嘱我们不要随意乱跑,而我们早就被这凄凉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颤。

住的房间是一个大通铺,上面发了霉的被褥,拉着我的女孩叫华灼儿,父母早逝,被自己的舅母拿了十两纹银把她给卖了。

盖着发了霉的被褥,华灼儿紧紧抱着我一条手臂:“你叫什么名字?”

“归晚!”

没有姓,只叫归晚。

“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相互扶持好不好?”华灼儿双眼中尽是惊怯,生怕我拒绝她一样。

我没说话只把自己的手臂抽的出来扭过身子,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外祖父家里,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他们骂我野种,骂我扫把星,因为我没有父亲。

背对着华灼儿,作出了拒绝之态,她好似看不懂一样贴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我的背后,瑟瑟发抖。

外面的凄厉叫声一直持续着。

睡得模糊之际,一盆凉水浇了过来,紧接着身上盖的被褥被掀掉。

“起来!起来!”

急促的叫唤,让我们迅速的爬了起来。

五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她们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们:“进了皇宫,就要孝敬,从宫外带了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都是九/十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纷纷把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宫女对她们的东西挑挑拣拣,满是嫌弃,我什么没有交上去,自然而然她们认为我把好东西都藏了起来。

一个胖宫女扯着我的头发,叫喊着:“别打她的脸,打衣服能遮盖的地方,省的尚宫大人瞧见,又要挨罚。”

如雨滴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扒着我的衣裳,满脸怒气:“进宫的人,岂会没有几件贴身之物,识相点,赶紧拿出来!”

其他的人纷纷躲避,靠近墙根儿生怕波及到她们,我缩成了一团,抱着头:“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扒光了看你有没有!”

身上传来痛,就在被她们要扒光时,华灼儿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求道:“你们别打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这里有东西,我给你们!”

宫女们止了手,华灼儿拿出贴身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一颗纹路不平的珍珠,咬着唇万般不舍的递了过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胖宫女不等华灼儿把话说完,一把捞起华灼儿手中的珍珠儿,凑着昏暗的烛光下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就放过你们,要记住了,下次有什么好东西,拿来孝敬,不然的话,把你们扔在枯井里,没有人知道!”

华灼儿含泪应道:“我知道了,下回寻的好东西,一定孝敬几位姐姐!”

宫女们得到的东西,骂骂咧咧的走了。

华灼儿急忙把我的衣裳穿起来,把我从地上扶起:“归晚,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我给你看看?”

她爹娘早逝,那颗珍珠是遗物,她明明不舍,但还是交了出去,在外祖家除了娘亲,没有人对我好,现在认识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华灼儿,却对我好…

我一声不吭,拉着她走了出去:“我不会白白得到你的恩惠,这个东西给你!”

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绳儿,一颗洁白色的珠子挂着红绳一端。

我娘亲说,这叫上清珠,其色洁白,与黑夜灭烛,可照亮一室,若长时间凝视,会看到里面有飞仙,玉女白鹤现身,摇动身形,甚为神奇。

我也知道这颗珠子,是我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她给了我,让我妥善安藏。

现在我把这颗珠子塞到华灼儿手中,等同于斩断了对尚未谋面父亲的期望,也希望我娘亲忘记那个负心汉,再也不要苦楚。

华灼儿欲摊手一看。

我扣住了她的手:“此物当贴身安藏,不可在黑夜之中用眼使劲的凝视,这是我娘的遗物,送给你!”

华灼儿神色一紧,连忙道:“你娘的东西,怎么能给我呢?你赶紧拿回去!”

我红着眼眶笑了笑:“不要紧,我们是好朋友,你说的!”

华灼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把珠子挂在脖子上,放进衣襟之中,满眼泪花:“我们是好朋友,我会替你好好的保管你娘的遗物!”


比起难闻的味道,死亡才令人恐惧。

我呼吸困难,张嘴:“与其让她这样痛苦,不如让她死了,我也是没有娘的人,没有娘的痛,我比谁都了解!”

白日里,他去看他娘亲的时候,是准备要杀她,现在,只不过杀她的这句话,再一次被我说出来而已……

容与赤红的双眼里全然恨意,愤恨的松开了手。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她是你的娘亲,天下没有子女亲手杀掉娘亲的,我替你,你若要恨,就恨我吧!”

他一甩我的手,眼红的仿佛要往下面滴血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我慢慢的从地上跪爬着起来,对着瓮罐里的女子,磕头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若化成厉鬼,就来找奴婢,奴婢名为归晚!您记牢了,千万不要弄错了!”

磕完头,我跪在地上,拿着衣袖擦了擦女子满目苍夷的脸颊,把手中的毒药准备灌入她的口中。

手腕一重,容与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冷冰冰的:“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

说完他手一掀,直接把我掀翻,我手中的毒瓶正好赶入茅坑之中。

一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

容与双手直接卡住女子的脖子,冷冰冰的声音,像从咽喉深处挤出来一样,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证明自己。

“不用任何人动手,我自己可以!”

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抖,额头上的青筋直接爆出一道一道的。

他把自己的娘亲,给掐死了。

而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松开手,我爬过去,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指:“松手啊,此处不宜久待,赶紧走!”

指甲把他的手都划出了印子,才把他的手掰离得他娘亲的脖子。

容与深深的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漆黑赤红的双眼之中,没有痛苦和不舍之色,有的只是冷淡和平静。

他直接让瓮罐侧躺着,把底部给敲通了,里面没有四肢的尸体,轻轻的给拿了出来。

矮太监装了进去,拿着一根黑色的绳子,把矮太监的头绑在瓮罐口上,形成了一个头露出瓮罐的姿势。

随后,手一扬,把瓮罐直接扔进了茅坑,高个子太监的尸体,被他胸前绑了一块石头,一脚踹了下去。

我脱下了外衣,铺在地上,把瓮罐里的女人轻轻地搬离在上,裹了起来:“那什么,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撒腿就跑。

温公公让我下药在茅坑之中,是毒死瓮罐里的女人,她现在被掐死,我也算完成了温公公的嘱托。

一路狂奔回到洗漱的地方,刚脱下衣裳,舀起了水倒在身上,浴间的门就直接被人一脚踹开。

我一个惊慌失措捂着身体蹲了下来。

华灼儿急急忙忙对着查房的司筵道:“归晚是身上沾上了污秽,太过腥臭,所以洗的晚了一些!您看,她就在这里洗漱,哪里也没去!”

司筵姑姑站在门口,眼神冷淡的打量着我:“你一直都在这里洗漱?”

我直点头:“启禀姑姑,奴婢哪里也没去,今日打扫不小心沾上的屎尿,故而洗得久了些,请姑姑饶恕!”

司筵姑姑目光一斜,对华灼儿道:“还不去给她拿件干净的衣裳,难道让她穿着湿衣服回去?”

华灼儿一听,眼睛一亮:“奴婢这就去!”

临行前还对我挤了一下眼,司筵姑姑没有责怪,她开心的像个猴子一样,迅速的跑开。

“多谢姑姑!”我十分恭谨道。

司筵姑姑慢慢的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地上被我未泼湿的衣服上:“留了东西在原地并非明智之选,温公公交代,今日暂且放你一马,若有下次,绝不偏袒!”

我心中咯噔,她在提醒我,不应该把自己的衣裳留在案发现场,裸露的身体,膝盖落地:“谢谢姑姑厚爱,奴婢再也不敢了!”

司筵姑姑转身,边走边道:“好好洗,多洗一会儿,西院最深处茅坑总是要比别处臭一些,洗干净了,闻不到味了,才安全!”


我被那一双眼睛盯着,看见了死亡,看见了恐惧,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直到看不见他为止。

“啪!”

厚重的戒尺打在我的头上,疼痛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

温公公的声音略显尖锐:“在这里偷什么懒,浑身臭的像掉进茅坑一样!”

我喘着气,眼睛红了:“公公,奴婢刚刚的确差点掉茅坑里了,奴婢可不可以回去洗漱一番?”

温公公视线看了一眼茅坑的方向,“原先瞧你是个机灵的丫头,倒是不经吓,起来跟我走吧!”

娘亲死了,进入皇宫,举目无亲,无依无靠,都要活着,我必须忍气吞声,靠自己。

跟着温公公,他直接把我带回我刚刚打扫的院子,让他身后的小太监,找了件干净的衣裳。

洗漱完之后,我本想跪地道谢,温公公制止了我,“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给你一件干净的衣裳!”

我垂下脑袋,声音恍若细纹:“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你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温公公从袖口处掏出一瓶毒药:“今日你见到的那个人,落入茅坑,依照宫中的手段,一时半会也是死不掉的,你拿着这个,等到晚上的时候,把它倒入茅房之中!”

“公公让奴婢杀人?”

“这不叫杀人,这叫替人解脱!”温公公纠正我说的话:“这和杀人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听他一说,我壮着胆子道:“请公公示下,那是一个什么人,竟会受如此不堪的酷刑?”

黑衣少年郎叫容与,称瓮罐里的女人为母妃,他应该是一个皇子,身份尊贵,怎么会如此?

温公公深深的叹了一气:“那是从天上掉落凡尘的人,如此不堪,还是早点解脱的好,你说是不是啊!”

我没敢接他的话,只是上前接过毒药捧着手中,颤抖的恭敬道:“公公,奴婢在宫中人生地不熟,待事成之后,可不可以请公公亲自调教奴婢,奴婢想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伺候人上人!”

温公公眼中出现诧异:“你这小丫头,倒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你身份低下,想要伺候人上人,费工夫不说,一不小心,可就性命全无了!”

“奴婢不怕的!”我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奴婢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恳请公公成全!”

温公公停顿了一下,方道:“你且把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妥,而后,我会给你妥善安排,绝对让你性命无忧,不受此事牵连!”

“多谢公公!”我对他磕了个头。

没满心欢喜,只有提心吊胆。

温公公离开了这处院子,我把院子里的内室重新打扫了一遍,把窗子都打开散不尽屋内的味道。

在院子里一角,看见了一块被摔烂的门匾,门匾上写着望仙阁。

拎着水桶离开,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院子有任何仙气,反而更多的是冷森森地!

夜晚降临,月光洒落,四处静悄悄的,不再有任何撕心裂肺的吼叫。

华灼儿在我身上嗅着:“归晚,为什么咱们都洗漱了之后,你身上还有一股臭味啊?”

我抬起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可能是今日我在那院子里打扫,打翻了恭桶沾染了一点!”

华灼儿吃惊的啊了一声,拉着我又往浴房里跑:“那你再去洗洗啊,不然她们会嫌弃你,不让你上床睡觉的!”

“知道了!”我推了她一把:“你先回去,我洗好就来,若是有姑姑查房问题,你就说我在洗漱!”

“好!”华灼儿把我塞进浴房:“你赶紧的,若有姑姑来查,我先顶着!”

我嗯了一声,把浴房的门一关,并没有着急脱下衣裳,听着华灼儿脚步渐行渐远。

悄然的把门打开,拿了一个木棍,从下面的缝隙中拿木棍顶着门,造成我还在洗漱的假象。

手中攥着那一瓶毒药,按照记忆的方向,往那茅房的地方而去,宫灯昏暗,我尽量放轻脚步的奔跑。

奔到目的地,只见茅房的门口,挂着两盏宫灯,后面漆黑似有人喘息声。

我紧紧的握着药瓶,屏住呼吸,心跳的极快,慢慢的往那边挪去,却听见呜…呜…像有人被人勒住脖子,发出来的呜咽声。

待再上前走了两步,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借着月光,地下躺着一个尸体。

“啊!”

一声还没叫出口,我的嘴巴就被人捂上,容与漆黑赤红的眼睛对上我的眼,冷冷的警告:“再叫,杀了你!”

我双目圆睁,使劲的摇头。

容与慢慢的松开了手,他的不远处,就是另外一具尸体。

尸体是今天白日里把瓮罐扔下茅坑的矮太监,刚刚绊我摔跤的尸体是高个子太监。

他拿出一把刀子,把矮太监,四肢给砍掉,漆黑赤红的眼睛,盯着我,似他手下砍的不是别人,是我一样。

矮太监鼻耳都被砍掉,眼睛被戳成两个血窟窿,完了之后,他一下子跳入了茅坑,把茅坑里的瓮罐给推上来。

看着他费劲,我惴惴不安爬了过去,伸手扣在瓮罐口子上,使劲的往上拉,他从茅坑里上来,手抖得不停去探瓮罐里女人的气息。

我颤抖的语不成调:“她这样很痛苦,不如让她归…归去吧!”

容与瞬间像是头野兽扑倒了我,手背上青筋爆出,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


外祖父直接把我扔给旁边的家奴,“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胆敢说你姓虞,与我虞家有瓜葛,天涯海角,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对他充满恨意道:“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想和你有瓜葛!”

外祖父挥了挥手,满目鄙夷不屑。

我被家奴像提小鸡一样,直接提着扔进外面破旧的马车上。

马车里有九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她们面黄肌瘦,抱团取暖,而我最后一个,和她们格格不入。

车辕声咯吱咯吱响,摇晃的马车车帘荡起一角,街道两旁,热闹非凡。

大约马车行走一个时辰,停了下来,一个尖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神武门到了,赶紧下来下来!”

马车的门被粗鲁的拉开,我紧紧交握的双手全是汗水。

“下来下来,都愣着做什么?”

我被粗鲁的扯了下来,全身打着哆嗦站在一旁,其他人更是慌里慌张互相挤兑的下了车。

静安公公阴鸷地看了一眼那尖细不耐烦声音的主人,那人连忙狗腿子似禁声点头哈腰的过来。

静安公公轻哼了一声,衣袖一甩,率先走进了神武门。

接替静安公公的是一个老太监,他佝偻着腰,手中拿着一把戒尺,上下打量着我们,把戒尺敲在离他最近的姑娘头顶上:“进了这皇宫,你们就不再是你们,做得好,自然有赏赐!”

“做不好,人头落地,尸骨无存也是常有的事情,所谓福气,等同于造化就看你们有没有了!”

厚重的戒尺,打在头上,疼的有人忍不住用手去揉。

老太监对揉头的姑娘反手便是一下:“在皇宫之中,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忍,忍过去了,抓了机会,人上人!”

“忍不过去,被人踩在脚底下,做了梯子,也只能怪自己无用!”

被打的姑娘,倒抽着气,不敢伸手去揉头了。

老太监走到我面前,我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老太监手中厚厚戒尺对着我的头顶,狠狠就是一下,“疼不疼?”

我不敢去摸,也不敢去揉,低声回答:“疼,但没有脸上的伤痕来的疼!”

老太监打量我还略带红肿的脸:“知道疼,记住这疼,有造化成为人上人,就再也没有人让你疼了!”

不敢瞎接话,眼眶含着泪,唯唯诺诺应声:“记住了!”

“跟上!”

老太监冷哼了一声,拿着戒尺转身就走。

心中发颤跟在老太监的身后,迈进的神武门,脚步轻盈就像黑夜里的鬼火,寂静无声,却又真实存在。

宫墙中,流光溢彩的锡雕花灯,熠熠生辉摇曳着火光,散发出一丝丝甜甜的味道,有些勾人,有些让人发怵。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我们一行人全都吓愣住,四处张望,想知道这声音的来处。

老太监听不见凄厉的叫喊一样,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敲了下来:“都在发什么愣,赶紧走,耽误了时辰,你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连忙把头低下,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老太监的步伐加快,口中仍不停的絮叨着:“在这皇宫里,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不关自己的事情,那就离得远远的!”

越往前走,凄厉惨叫声仿佛就在眼前。

跟在我身后的女孩,害怕的抓住了我的手,双眼怯生生地满是害怕,见我扭头望她,她非但没有松开我的手,乞求道:“我怕,你拉我一把!”


外祖父愤怒的离开,小院的大门砰一声关上。

我被他打得忘了哭,慢慢的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直到她的身体渐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天大黑,我用娘亲给我的匕首,在这荒凉的院子里刨出了一个坑,把她埋葬,看着泥土一点一滴盖住她的容颜。

我....没有娘了。

这方小院,被人遗忘,再也没有人送些剩饭剩菜过来。

忍着饿到发痛的肚子,直接翻墙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按照记忆的方向,摸进了厨房,趁他们忙碌之际,偷了一个滚烫的红薯。

心惊胆颤地拿着红薯奔跑,在院落的转弯之处,突然脚下绊了一物,整个人摔了出去。

手中的红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正好落在宁含玉脚旁。

我有三个姨母,两个舅舅,她们嫁的非富即贵,娶得是王侯将相之女,宁含玉是三姨母家的女儿。

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三姨母经常抱着她来到我和娘亲居住的小院,笑话娘亲空有好皮囊,却不知廉耻。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小表妹啊,今天是你娘成亲的日子,你不在前厅吃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娘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成亲?

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捡起她脚边摔烂的红薯,往嘴里塞,这对我来说,是美味,是活下去的根本。

绊我摔跤的绿水,上前一把拍掉我手中的红薯,一脚踩在上面,使劲狠狠的碾压着:“你这个野种,我家小姐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红薯本来软软的,糯糯的,被她这样一踩,看着像一坨狗屎,而她们连这样的狗屎也不让我吃。

扭头就走,宁含玉声音尖锐的叫道:“绿水,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让她吃屎吃个够!”

绿水快步上前,手劲极大一把擒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臂向背后折,我吃痛,毫无力气的挣扎。

她一手按着我的头,一手折着我的手臂,重重地把我的头,对着那一坨踩得稀巴烂的红薯,直接按了下去。

脸上被磕出了血,红色的血和这烂泥巴似的红薯混合在一起。

黄黄的心子,红红的血,犹如一朵开败了的花,散发出最后诱人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子,让我的肚子愈发饿得绞得生疼。

宁含玉抬起脚,一脚踩在我的脸上,用鞋底使劲的蹭着我的脸,把我的脸当成了她擦鞋的抹布:“你和你娘是我们虞家最丢人现眼的东西,害的我娘每回回虞家,就是连续几天的晦气!”

“你说,你娘今日都嫁人了,你该去死才是,死了你娘才能欢天喜地的去做平津侯的夫人!”

脸被她蹭的生疼,我张口道:“我娘已经死了,不会嫁给什么平津候!”

宁含玉像听了太大的笑话:“野种,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诅咒你娘死了?”

我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我娘就是死了,才不会嫁给平律候!”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宁含玉一个抬手,绿水直接拎着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

宁含玉满眼的嫌恶,“绿水带上她,正好可以让她看一看她娘出嫁的场景!”

我被她们拎着走,心中觉得好笑,我娘就是死了,在几天之前,怎么可能还嫁给了别人?

慢慢的走到前院,大红的绸子,大红的喜字,无一不彰显着欢声笑语喜事连连。

外祖父眉眼之间,全是喜色,没有一丝威迫娘亲死的愧疚。

他扶着新嫁娘,跨越门槛,新嫁娘的盖头微微荡起,我看见娘亲曾经的贴身丫鬟婉兮一身嫁衣嘴角含笑。

顿时,我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宁含玉扬着声音,天真无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这个野种,你娘都嫌弃你,用嫁人来逃避你,你说你不死留着干嘛?”

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绿水,等到我跑出去的时候,婉兮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外祖父回身之际看见我,顿时气急败坏,“谁把她放出来的,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机会,直接被人架了起来,双腿悬空扑腾着,挣扎的对他大叫:“我娘亲已经被你杀死了,那根本就不是我娘亲,你在欺骗别人!”

外祖父连忙向后一看,迅速的过来,眼中闪过杀意,手落在我的脖子上,“让你安安静静的去死,你非得弄得轰轰烈烈,我就成全你!”

就在我以为要死亡的时候,一只满是老皮的手搭在了外祖父的手腕上,声音尖细,笑眯眯的带着一丝阴郁:“虞大人人逢喜事精神爽,您把嫁女儿的大事放在心尖尖上,对于咱家的小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外祖父双眼一眯,手一抖,松了手劲,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到声音尖细之人面前,带着一丝谄媚:“忘记谁也不能忘记静安公公吩咐的话,这是最后一个,正准备给您送去呢!”

静安公公头一扭,看也没看外祖父一眼,往外急匆匆的走:“赶紧的吧,最近宫中不太平,需要一些新的鲜血去灌溉,主子们才会有新鲜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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