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顾允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粟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会只是因为我楼了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吧?“看着江晚吟的脸色越变越红,任寒夏的脸色一下变得充满了戏谑。看来是了。“难道没人这样抱过你吗?“任寒夏看着江晚吟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恶作剧的心思骤起,故意紧了紧抱在江晚吟腰上的手臂。然后他就亲眼见证了江晚吟脸色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变成一只熟透了的红虾。都说江家二小姐桀骜不驯,任性妄为,但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搂个腰就变得脸红耳赤。真是有趣!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在任寒夏的心里逐渐升起一种奇异的喜悦。抱着江晚吟腰部的手顺着衣摆探进了她的衣服下摆,伸进衣服里,手掌轻轻一捏。然后他便看见了江晚吟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一下将他推开,自己却倒在了地上,双手着地,向后挪移。任寒夏虽然不是情...
《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你不会只是因为我楼了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吧?“看着江晚吟的脸色越变越红,任寒夏的脸色一下变得充满了戏谑。
看来是了。
“难道没人这样抱过你吗?“任寒夏看着江晚吟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恶作剧的心思骤起,故意紧了紧抱在江晚吟腰上的手臂。
然后他就亲眼见证了江晚吟脸色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变成一只熟透了的红虾。
都说江家二小姐桀骜不驯,任性妄为,但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搂个腰就变得脸红耳赤。
真是有趣!
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在任寒夏的心里逐渐升起一种奇异的喜悦。
抱着江晚吟腰部的手顺着衣摆探进了她的衣服下摆,伸进衣服里,手掌轻轻一捏。然后他便看见了江晚吟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一下将他推开,自己却倒在了地上,双手着地,向后挪移。
任寒夏虽然不是情场老手,但也明白江晚吟的腰身比起其他女人要纤细的多。
她真的太瘦了。
瘦到他几乎一条手臂能圈起两个她。
动了动嘴皮,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深深落在江晚吟身上。看着她忍者剧痛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靠在扶梯上,看着她的眼神似是控诉却又含着卑微的祈求,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江晚吟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曾经如此张扬热烈的一个人身上,现在出现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格。
挣扎着站起身来,江晚吟一把推开任寒夏,忍着疼痛拔腿跑上楼梯。任寒夏想去帮她,可是她却彷如惊弓之鸟,任寒夏跟的越紧她跑的越快。
无奈,任寒夏逐渐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喘息。
慌慌张张的爬上六楼,江晚吟刚出楼梯口的门,便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步履匆匆的服务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到现在才来?”那服务员也没理会她的道歉,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就拖着她向着包厢走去。
江晚吟腿脚不便,为了能跟上服务员的步伐走得格外的艰难。
直到走到了一间包厢门前,服务员把门推开,“快进去,动作麻利点,别影响了客人。”江晚吟看见门口刻着“602”的门牌,正想要说自己要去601打扫的,而不是602。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解释,那服务员先一步把她推进了包厢。
反正她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至于是601还是602又有什么关系。
刚一进入包厢,她便感觉到包厢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客人坐在沙发上谈笑交流,旁边挨着陪笑打趣的女服务员。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独自站在一旁的一个带着倔强神色的女孩子身上。
这个女服务员她认识,甚至在刚刚还见过。是之前和她一起在前厅迎宾的那个女服务员,叫做陈梦琪,就是她刚刚还为难将她推出电梯,才导致她走楼梯,碰见了正在找乐子的任寒夏。
“是你……”陈梦琪似乎也注意到了江晚吟,带着哭腔的声音多了几分疑惑,江晚吟低着头不做反应,只是微微紧绷的身体暴露出了她并不如表面那般沉静。
包厢里还是有几个人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落在了她身上。江晚吟微微攥紧了手,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打扫的清洁工。”
一听是个清洁工,包厢里的人又无趣地扭开了头。
江晚吟不是圣人,她能够无视陈梦琪对她的刁难而以德报怨,更多的是因为她不想多管闲事,在这里管闲事会坏了富家子弟们的心情。
她垂着头一声不吭地打扫着一个富家公子的呕吐物,对陈梦琪时不时向她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能够肆意妄为的江晚吟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身负欠款,自身难保的劳改犯而已。
江晚吟悄悄抬头瞄了陈梦琪一眼,看着她即便是在这湖南的灯光下也依旧明显的红眼框,语气,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紧咬住下唇,“我不要,我不……”
“我不是包厢公主,我也不是陪酒小姐,我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我不喝!”
这是绯夜的VIP包厢,能在这里玩乐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来忤逆他们?江晚吟深谙如果不给这些人面子,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陈梦琪的。
本来这些富家公子只不过也是一时兴起,看陈梦琪长得漂亮,想让她陪他们喝一杯酒寻个乐子,若她顺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她的抗拒却驳了他们的面子,让他们觉得脸面无光,这才逼着陈梦琪找乐趣。
江晚吟害怕自己受到波及,头埋的更低,一心只想赶紧打扫完卫生赶紧离开这里,唯恐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变故。
“哟哟哟,你在这给我装什么清高啊。”一声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嗤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不就能不的,在绯夜,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你就得乖乖配合,服务员又怎么样,哪怕是个清洁工,我让喝她也得喝。”
一听这话,江晚吟的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那个大姐,就是你,清洁工大婶,过来。”
她的不安成真,这把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喂,我在问你呢,大婶。”
江晚吟眼看不能蒙混过去,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很满意江晚吟的态度,得意地说道:“听见了吗,你还不如一个清洁工识时务。”一手抓起面前地一瓶酒,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喝了它,不然我就让你们燕姐来替你喝。”
一提到燕灵,陈梦琪顿时害怕了起来。能来绯夜这种酒吧工作的大多都是家境贫寒,冲着绯夜的高工资来的。若是惊动了燕灵,那么别说工资,可能连饭碗都得丢了。
陈梦琪抓起桌上的酒瓶,几乎哭出声来,“我、我喝,你别叫燕姐……”
江晚吟默默注视着陈梦琪,看见她眼中的挣扎,无助,期望……统统都在拿起酒瓶的时候,失去了色彩。
曾经江晚吟也曾遇到过一个对未来拥有着无数期盼的女人,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是她的善良在狱中拯救了江晚吟,而她自己却走上了死路。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什么事?”
“顾总,江小姐提前出院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她安排到后厨工作了。”
“嗯,知道了。”顾允笙正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接着电话,他顿了顿又道:“给她多安排点工作,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是。”燕灵应了声,犹豫了一下,问道,“顾总,江小姐她的腿有问题,似乎不能久站,后厨的任务重,经常一站就是一通宵,她恐怕很难坚持下来。”
“……”
回应燕灵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她忐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冷漠的声音:“无妨,她要是坚持不下来,自然会再来找你,在这之前你就当不知道。”
燕灵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要是她来找我了呢?”
“你自己看这办。”顾允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燕灵心里直犯愁。
她在绯夜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对男人的心思不说百分百猜中,通常也能猜中个八九十。
可对于顾允笙,她却是根本看不透。
要说他恨江晚吟吧,好像不对,否则前天晚上江晚吟撞墙晕倒后,他也不会那么紧张,还给人家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但要说他不恨江晚吟,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若非是有深仇大恨,他当年又怎会打断了她的腿,送她去监狱,如今还想尽各种办法折磨她?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纠葛过节,但对江晚吟这个才刚刚认识了几天的女孩,燕灵却是有几分欣赏的。
身处绝境却不绝望,她若是能闯过这一关,今后必然能破茧成蝶……
绯夜的营业时间是从下午五点到次日的早上七点。
江晚吟以前从未做过饭,连菜都认不全,后厨里能分配给她的工作就只剩下了洗碗。
她站在洗碗池边上,没一会儿便开始有碗碟陆续送过来,来人只留下一句,“好好洗!”
碗碟越来越多,无论她再怎样加快洗碗的速度,但是源源不断的餐具远远快过了她清洗的速度,最后,她直到之后身边的餐具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洗这么慢,真不知道经理从哪招的你这种废物。”一个膀大腰圆胸口带着蓝花别针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她的身后。
江晚吟回头,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看到别针上的字,“领班,我会加快速度的。”
“哼!”领班知道江晚吟是靠关系进来的,所以并没有太过为难她。
像绯夜这样有名气的酒吧客流量非常的大,要是全靠她一个人洗碗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而且她的腿伤让她难以长时间的站立,站到现在,她的腿已经开始酸痛起来。
忙碌之余燕灵转到后厨来查看,便看见额头上布满汗珠,咬着牙一声不吭洗着碗的江晚吟。
江晚吟已经连续站了三个多小时了,燕灵能看得出来,此时江晚吟的腿伤正折磨着她,而她似乎也快要到了极限。
燕灵对她这种不服输的性格很欣赏,可一想到顾允笙的吩咐,燕灵也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过于刚强却容易弯折,适时的服软才是正确的选择。
燕灵抬起手,招来了一个人,冲着江晚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多注意着她,要是她有什么事,记得来告诉我。”
那人往江晚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去忙了。
扫视了后厨一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燕灵也不再逗留,回到前厅去接待客人。
而事实也却如同燕灵所想的,江晚吟此时腿上已经疼痛难忍,但是她的倔强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让她不想轻易认输。
尤其那个人是顾允笙。
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江晚吟继续洗着碗,直到实在是站不住的时候,她才会停一小会儿,撑着洗碗台,让一条腿能够休息一会儿,然后又迅速投入到洗碗的工作中。
等到她感到腿上传来密密麻麻如同针刺般的疼痛时,双腿失去了力气,人猛地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摔倒时不小心碰倒一叠盘子,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飞溅起的碎片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划出一些细小的伤痕。
她抓着洗碗池边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站立让她的腿脚难以支撑起她,只要一搭上力,腿骨就传来钻心的痛楚,让她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如此狼狈又无力的感受几乎让自己崩溃。
这边的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忙碌的工作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多余的时间来过问江晚吟这边的事,他们都只是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又回归到了工作中。
唯有一道身影看了江晚吟一眼后连忙跑出了后厨,朝着前厅而去。
……
顾允笙此时还在公司里加班,正当他看着文件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
“顾总,江小姐她……”燕灵回想着手下的人给她传的话,有些犹豫着。
一听是有关江晚吟的事,顾允笙握着笔神色阴郁,眸光幽暗,准备签字的手一顿,似是不在意地问道:“她怎么了?”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燕灵想到江晚吟此时的状况,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江小姐的腿伤坚持不住了,所以我向问您,接下来是否可以让她去休息了。”
虽然顾允笙让她自己看着办,但是她觉得或许顾允笙想要知道江晚吟的事,于是再三思索之后,决定给顾允笙打电话。
“她自己来找你的吗?”顾允笙放下手中的笔,手指轻点着桌面。
“不是,她没有来找我,可能是由于站立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江小姐没能撑住,摔倒受伤了。”
燕灵的话语落下,电话那头一片静默,随后顾允笙只是语气冷漠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燕灵有些摸不准顾允笙的心思了。
不管是因为顾允笙的吩咐还是出于她自己对江晚吟的欣赏,燕灵决定还是先去看看江晚吟。
顾允笙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你想多了,你说的那种可能不存在。”
后悔?他会后悔吗?
绝不可能。
顾允笙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缓解着内心的烦躁。
虽然话是他问出口的,但是楚一鸣也觉得以顾允笙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去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后悔的。哪怕是当年江梓熙的意外,他也没有见顾允笙后悔过。
“有事吗?没事一起喝一杯?”
“绯夜里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于是楚一鸣也死皮赖脸地跟着顾允笙回了绯夜。
绯夜里,燕灵让人把陈怡初找来了她的办公室。
“你和江晚吟是一个宿舍的,她病得那么厉害,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燕灵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儿。
她对陈怡初的印象最初只不过停留在一个大学生的身份上,后来因为江晚吟和她在后厨发生过矛盾而又对她多了几分印象,不过也没太在意。直到昨天在员工宿舍的登记名单上查看江晚吟的宿舍号时,看到了陈怡初的名字。
同住一个宿舍,怎么会对另一个舍友的身体状况真的一无所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有意地忽视了江晚吟,让她自生自灭。燕灵可以对一个人的性格冷漠不做评价,但是若是因此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的话,这样的人她时绝对不会留的。
本来陈怡初还因为燕灵叫她来办公室而有些惴惴不安,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但是此刻听到只不过是询问江晚吟的事,不由得松了口气。
“燕姐,我和那个女人不熟,接触的也不多。”
燕灵敏感地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轻蔑,扫了她一眼,悄悄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陈怡初,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江晚吟?”她的语气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那种女人谁会看得起呢?陈怡初下意识地想要这么回答,但是却觉得要是真的这么回答,难免会让人觉得她瞧不起人,会破坏自己的形象。
于是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她为了钱做的那些丢人的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绯夜的人都知道了。她为了钱,趴在地上……啧,燕姐,不是我看不起她,而是大家都觉得她实在是太……”
陈怡初一脸为难,似乎是羞耻于说出那些事情。
可是燕灵绷着的脸却在听到她的话时突然笑了起来,如冬雪笑容后的初春,异常灿烂。
可是看到燕灵的笑陈怡初却觉得安心了很多,看来这次她并没有说错话。
“太什么?是不是太不要脸,太下贱了?”燕灵笑着看向陈怡初,涂得艳红的嘴唇微微勾起,眼里却是凌厉。
她忽然收起了笑容,嘲讽味十足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学生,是不是你觉得你很清白,很干净,哪怕是在绯夜这样地场所工作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所以你觉得像江晚吟这样为了钱而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很低贱,不配和你这样清白的人住在同一间宿舍,所以你就视她若无物,即使她病得快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都能将她忽视得彻底?”
燕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怡初面露疑惑,奇怪地看向她……
她好歹也是个正经大学生,又怎么听不出眼里话语里的言外之意?
燕灵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陈怡初的身边。她的身高本就不矮,再加上穿着一双八九公分的高跟鞋,站在陈怡初的身边,便能用着睥睨的目光看着她。
多年混迹夜场所磨练出来的老练狠厉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个青涩的女大学生所能比拟的。
“陈怡初,你以为你就很高尚清白吗?”燕灵双手抱着胳膊,冷哼一声:“你自以为志向高远,行事坦然,所以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江晚吟?但是我告诉你,你,陈怡初,你永远都比不上江晚吟。”
陈怡初瞪圆了眼睛,不服气道:“燕姐你凭什么这么说!”她被燕灵话语深深地刺中了内心,“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考上了A大,我好歹也是A大的大学生,怎么可能还比不上一个连脸都不要的女人?虽然我没钱,但是至少我不会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什么都肯做。哪怕我确实是在绯夜打工,可是我一直以来都是坐着本本分分的服务生,和江晚吟那种为了钱出卖尊严脸面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尚干净了。”
燕灵脸上带着讽笑,红唇轻启:“绯夜里来来往往那么多富甲商贾,豪门贵子,随便一个人对你稍稍施压,你觉得你陈怡初还能保持你所谓的高尚尊严吗?”
“之前你在后厨为难江晚吟的事你还记得吧?若不是江晚吟打算息事宁人,你以为我是个那么仁慈的人,还会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吗?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陈怡初脸色一白,她本来以为那些事不过就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却没想竟然被燕灵给记住了,但是,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是,就算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为难过她,但是她为了钱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讨好客人也是事实,那是她自己为了钱那么做的,和我又没关系。”
燕灵的眸光一凝,皱起了眉头:“啧,江晚吟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你这么个玩意?”
“燕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陈怡初听出了燕灵话语中的羞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语气里也带上了怒意和不甘:“我赚的钱全是我凭着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赚来的,至少都是些干净的钱!”
“我从来没有像江晚吟一样出卖自己,我赚钱赚得坦荡,赚得清白,凭什么还要受到燕姐你的羞辱?”
“凭什么?呵……”燕灵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那天在包厢里的人不管是江晚吟又或者是你,只要你敢不给那些公子哥面子,你得到的结果绝对比江晚吟所面临的还要惨,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得比她好?”
燕灵将江晚吟上下仔细打量了个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她其实也奇怪,若说江晚吟有个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迷住了白逸深的眼睛,那么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燕灵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她一把握住了江晚吟的手臂,这一握,她的眼底立即闪过了一丝压抑,抬眼看向江晚吟惨白的脸:“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没事。”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肯定会这么回答,但是燕灵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管遭遇了什么事,到了江晚吟的嘴里,永远只能得到的回答就是“没事”。
“你呀,脾气太倔。”
江晚吟笑笑,并不说话。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这么瘦,该好好补补,我给你放天假。”
燕灵也不明白,明明江晚吟确实容貌身材都没有,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有些事,或许在她的心底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仿佛,现在她对江晚吟好一点,就是对当年的自己好一点吧。
“不用了,燕姐,公司有食堂。”
“……”
燕灵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说江晚吟这个女人卑微得简直没有了自我,而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卑微下却隐藏着一份孤傲和倔强。
“你真是……你从前,一定是个非常自信飞扬的人。”燕灵似是不经意间的开口。
江晚吟沉默了,好半晌,仿佛过去了好久,才嗫嚅着唇瓣,缓缓开口道:“从前啊……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感觉到了江晚吟的沉默,燕灵适时转换了个话题:“对了,这张卡是给你的。”燕灵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江晚吟:“是白总让我给你的。”
“信用卡?”还是张没有上限额度的信用卡,江晚吟在拿到这张卡的时候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吧?我当时也是。你说说,你对这位白总做了什么?让他对你这么大方,直接送了一张副卡给你,让你随便刷。”
这样的卡,比起现金来要更加的方便。这样的大手笔,在绯夜也不多见,大多数客人都是给钱,很少见直接给副卡的。
只是……
燕灵又看了看江晚吟,不是都说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吗?难道其实是她看轻了江晚吟?不是吧。
这个白逸深是经常被和顾允笙一起拿出来作比较的风云人物,长相出众,又出类拔萃,在整个帝都像这么杰出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燕姐,你先帮我收起来吧,我暂时还用不到。”江晚吟把卡又递给了燕灵。她当下比起卡,更需要的是现金,但是这样的信用卡并不能提现,对她来说用处不大。
“燕姐,有什么活儿吗?”
“……”
此时,在绯夜,28楼。
挺拔的身躯立在落地窗前,目光沉静,静静地望着帝都夜晚的斑斓的霓虹灯光,车水马龙。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火星明灭,终是燃到了尽头。一长串的烟灰终是支撑不住,无声落下。被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手指,男人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烟头。
“帮我订一张到巴黎的机票……就在明天。”拿起手机,对着电话吩咐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男人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良久,深邃的眼瞳缓缓闭上……
顾允笙出国的事连燕灵也不知道,毕竟绯夜只是顾允笙名下众多产业中的其中一个,甚至不是一个正经的产业,用来消遣多于靠它赚钱。
也只是因为,在绯夜里,有江晚吟……
而顾氏集团,才是顾允笙真正的根基。
顾氏集团,是经历了几代人的传承,在一代一代人的打理经营下,才有了如今的繁盛。到了顾允笙这里,已经是第四代,而顾氏更是在顾允笙的打理之下,规模更是达到了空前的的庞大。
顾允笙的离开并没有给江晚吟带来什么不同,到了顾允笙离开的第五天,江晚吟再次在绯夜里遇见了一个熟人。
“你好像很喜欢走楼梯?”任寒夏双手撑在栏杆上,一双眸子平淡地打量着江晚吟。
她和江梓熙是双生子,在外表上大为相似,而此时看着江晚吟,仿佛便能通过她看到那个他曾经失去的人。
他没想到只是出来抽支烟,竟然能在楼梯间再次遇到江晚吟。而此刻,在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尼古丁和酒水的味道。
江晚吟望向他,嘴唇微动:“是你……”
任寒夏朝着江晚吟的方向靠近了几步,伸出手靠近了她的脸,然后缓缓往下,他的视线也随着手指,逐渐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突然间,有关当初那一吻的记忆,纷纷重新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修长的指尖在触碰到江晚吟的唇瓣时,她顿时歪头避开,而任寒夏神色平淡,并不恼怒:“别动。”
边说着,手指再次伸向了她的唇瓣……但是这种时候,江晚吟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说不动就不动?她还是立即别开了脸。
“你再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不对你做点什么了。”任寒夏目光灼灼,话里的意味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江晚吟耳尖染上一抹粉红。
任寒夏本来也是为了吓一吓她,但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面红耳赤。心里便多了几分诧异,如今,还会因这种话而变得面红耳赤的女人,真是前所未有的少见了。
江晚吟本就不太懂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被丢进监狱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入大学,岁月并没有给她从女孩儿蜕变为女人的机会。以至于到了如今,她仍旧不像是这个绯夜里其他女人一样了解男人。
他的目光一一临摹过她的眼鼻五官,目光里流露出令人心碎的眷念,通过相似的五官,看向了另一个温婉娴静的女人。
越是打量,越是难耐。
倏地,他伸出了手,朝她!
“唔!”
一阵钝痛袭来,她的腰部撞在了扶手上。
直到耳边传来女人的闷哼,任寒夏才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面前被他压在了栏杆上的女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娜娜,你要想清楚,你让顾总出了口气,那么你至少还有一口饭吃。若是不然,我敢保证,你前脚刚出绯夜的大门,下一秒立即就有人把你拉去狼窝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你信吗?”
信!她怎么不信?
凭着顾允笙的地位和影响力,想要做到这点简直是轻而易举。哪怕再不愿意,她也只能颤抖着,满怀着恐惧地趴在地上,就像她当初所嘲笑的江晚吟的样子,去捡地上的钱。
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蓉儿心中也满是不安,惊恐地看着面前容颜俊美的男人。
一大叠钞票被丢在了桌上,顾允笙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膝盖上,神色悠然:“会唱歌吗?一首一千,唱满50首就可以拿钱走人,要是唱不满……你会有一个好去处的。”
显然这个“好去处”绝对不是一个真的好地方。
蓉儿脑子里“轰隆”的一声,事已至此,这两人要是真的还不知道顾允笙这一番所作所为的原因的话,那她们真的可以去找一个“好去处”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她们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江晚吟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清洁工,而幕后的大老板却愿意为了她出头,来惩罚她们。
“顾总,我可以唱,但是我只是不明白。”蓉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问道:“那江晚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无才无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我们只不过是小小的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顾总您要为她处罚我们,我们也认了,可是这出发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小小的玩笑?
顾允笙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蓉儿。那张脸确实够妖艳,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趣。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在他的眼中简直味同嚼蜡。
只是这个蓉儿此时在他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却让他看到了几分江晚吟三年前的影子,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这个女人与当初的她还是差得远了,她缺少了三年前江晚吟骨子里的傲气,缺少了她张扬炙热的神韵。
但是顾允笙一想到江晚吟如今的窝囊样就觉得一阵烦躁,连带着他面对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
“燕灵,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眉头不耐烦地蹙起,薄唇微动。
“明白。”
燕灵长腿迈动,踩着高跟鞋站在了蓉儿的面前,脸上挂着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蓉儿,内部竞争的事情,绯夜也不是完全禁止,但是做事情要有限度,若是太过火了,那可就不能怪绯夜的规矩太过严苛了。”
“而你这一次,过火了。”燕灵冷眼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蓉儿,话锋犀利,句句扎心。
没有再过多的说其他,燕灵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蓉儿,“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蓉儿咬咬牙,看了一眼燕灵,深呼吸道:“我、我唱就是了。”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只能自己忍了。
一首又一首,每一首都是高音,正如同当时她羞辱江晚吟时的一样。而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时候江晚吟所经历的痛苦。
不知道唱了多久,喉咙干了,嗓子也哑了,她再也忍不了了,“燕姐,我、我可以喝杯水吗?”
燕灵抱臂,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呢?”
嗓子又干又疼,五十首歌,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完成,当初她也是亲眼看着江晚吟时如何一首接着一首,嗓子逐渐变得嘶哑,到最后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她也亲身体验了一把这样的经历。
当初,江晚吟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
她只是再麻木地唱着,唱出来的歌早就失了调子,声音就像是破风箱发出的一样难听。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喉咙的干涩难受,然后顾允笙却当作没听到,冷声道:“要是唱不完,我就给你放个假,让你去东南亚好好休息几天。”
蓉儿身子猛地一颤,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惧地看向顾允笙,哑着嗓子急切地开口:“对、对不起,顾总,我这就接着唱。”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往前走,嘶哑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娜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过,还好她并没有来得及真的对江晚吟做出点什么,不然……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蓉儿,娜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场。
越是在绯夜待得久了,才能越发明白“绯夜”这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间简简单单的夜场娱乐会所,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鲜血但是却硝烟味十足的战场。
“顾总,人已经晕过去了。”
燕灵皱眉,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蓉儿,淡淡地说道。
顾允笙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长腿迈向门外,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把她丢出去。”
绯夜也像是一个天然的生物圈,在这里,有着属于这里的生存规则,而能够在这里混得顺风顺水的,那自然都是有着自己过人的本事。
对于娜娜和蓉儿的事,人人都像是得到了警醒,几乎绝口不提,仿佛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绯夜里,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一样。
“梦琪,你最近有看见过娜娜和蓉儿吗?我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过她们了。”趁着休息的档口,在休息室里,陈怡初拉着陈梦琪问道。
在休息室里的十多个人原本还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各种话题,一听见陈怡初的这句疑问,瞬间齐刷刷地噤了声。
“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安静……”陈怡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给吓到了,一脸疑惑地望着周围。
而那些人一与她目光相接,便纷纷撇开了头,装作有事要忙,没人搭理她。
“梦琪,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这都怎么了?”这气氛确实古怪,简直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梦琪与陈怡初是同时进入绯夜的,再加上二人年纪相近,又都姓陈,所以在平日里感情也是不错。她悄悄看了一眼周围,有些犹豫着开口:“怡初,其实,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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