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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啥办法?”姚奇一怔,抬头望着我。“奉子成婚的事情,现在满天下都是嘛。”我吃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她连孩子现在都不想要,还什么奉子成婚啊。”姚奇瞪了我一眼道,觉得这是废话。“制造意外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信真怀孕了还能打掉啊?网上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我扯了块餐纸擦了擦嘴,装做不以为然、顺嘴溜达出来地道。“嗯?”姚奇明显沉思了起来,显然以前好像没想到这些事情。“其实吧,我能理解珊珊姐,但我更能理解你,姐夫。从老人的角度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抱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你的角度讲,百孝顺为先,顺才是孝,你理解尊重珊珊姐就相当于是逆着老人来的,老人不高兴,你也不开心。而珊珊姐也会因为老人的压力跟你吵,你两头受气,夹在中间,多闹心啊。...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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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啥办法?”姚奇一怔,抬头望着我。“奉子成婚的事情,现在满天下都是嘛。”我吃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她连孩子现在都不想要,还什么奉子成婚啊。”姚奇瞪了我一眼道,觉得这是废话。“制造意外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信真怀孕了还能打掉啊?网上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我扯了块餐纸擦了擦嘴,装做不以为然、顺嘴溜达出来地道。“嗯?”姚奇明显沉思了起来,显然以前好像没想到这些事情。“其实吧,我能理解珊珊姐,但我更能理解你,姐夫。从老人的角度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抱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你的角度讲,百孝顺为先,顺才是孝,你理解尊重珊珊姐就相当于是逆着老人来的,老人不高兴,你也不开心。而珊珊姐也会因为老人的压力跟你吵,你两头受气,夹在中间,多闹心啊。...

《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啥办法?”
姚奇一怔,抬头望着我。
“奉子成婚的事情,现在满天下都是嘛。”
我吃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连孩子现在都不想要,还什么奉子成婚啊。”
姚奇瞪了我一眼道,觉得这是废话。
“制造意外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信真怀孕了还能打掉啊?网上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我扯了块餐纸擦了擦嘴,装做不以为然、顺嘴溜达出来地道。
“嗯?”
姚奇明显沉思了起来,显然以前好像没想到这些事情。
“其实吧,我能理解珊珊姐,但我更能理解你,姐夫。
从老人的角度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抱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你的角度讲,百孝顺为先,顺才是孝,你理解尊重珊珊姐就相当于是逆着老人来的,老人不高兴,你也不开心。而珊珊姐也会因为老人的压力跟你吵,你两头受气,夹在中间,多闹心啊。
要搁我的话,还不如就弄些意外出来,怀上再说。
只要孩子生下来了,老人开心,你也不再受气,珊珊姐做了妈妈感受到了当母亲的快乐,自然也不可能再因为这个跟你吵了。
能简单解决的事情,又何必这样烦恼呢?”
我放下了餐纸道,直接开始称呼姚奇为“姐夫”,将距离无限拉近,证明我是在真心为他着想。
“嗬,你这小子,脑子倒挺好使的。”
姚奇眼前一亮。
“嘘,姐夫,你可千万别透露出去是我出的主意啊,尤其是不能跟珊珊姐说。
珊珊姐是马上就要当科长的人了,我是她的科员,要是她知道是我跟你说过这些,那不得给我穿小鞋啊。”
我赶紧将手指竖在唇上,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
“当什么科长啊,家里有一个科长还不够啊?两个人都奔着仕途使劲,家谁管啊?”
姚奇就哼了一声道。
这更让我心头雪亮,原来,姚奇骨子里绝对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觉得女人还是多顾家,男人才是干事业的。至于吴珊珊所谓的事业和未来,他骨子里并不以为然。
很好,非常好!
“姐夫,这你就不对了,太大男子主义了嘛,你这么想,可是误了珊珊姐的前程了。”
我就笑道。
“女人再大的前程最后不也要回归家庭吗?咦,我发现你这小子净向着你珊珊姐说话,何着有你珊珊姐就没有你姚哥了?”
因为观点起了冲突,姚奇有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半真半假地道。
“姐夫,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得知道谁管我啊。”
我笑嘻嘻地道,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臣服。
“臭小子,你还挺会见风使舵的。”
姚奇笑道。
吃过了饭,洗好餐盘,我回去办公室,靠在椅子上眯了一觉。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高强度的谋局、布局、促局、成局,经历了一番不见血的厮杀,这场小战役总算是以我的初步胜利而告一段落。
不过,我也有些累。
但心情是愉悦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亢奋。
有了老张经验的加持,我终于可以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虾米了,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在基层以碾压的态势强势崛起。
这个过程,才是真的爽!
但目前的这个小小的胜利,还远远不够,并不足以支撑起我对未来的期待,唔,也可以说是野心。
我还要继续谋划,继续不断向上攀爬!
未来的我会达到怎样的一个高度,我没想过。
但只要我足够努力,我一定能超过曾经的老张!
所以,我要仔细想一想,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我必须要弄明白,赵庆丰、李伟明和王有志倒底为什么对我做这些恶事。知道原因,方能对症下药。
其次,我要继续理清楚部里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这样才能让我在做事的时候游刃有余。同时,如何解决吴珊珊的这件事情,我还要再深入思考一下。
毕竟,仅仅只是通过姚奇布下了一个局而已,但人心是最善变的,况且事情是否能做成,也存在着诸多的不确定性,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姚奇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如何打造第二套备选方案,与解决吴珊珊这件事情最好是齐头并进!
这样的话,如果第一套方案掉了,第二套方案也能及时跟进,不至于让我当文教科长的这个计划落空。
再次,我要不断地创造机会,让自己始终保持在谢青莹的视野之中,让她对我由肯定转为欣赏、由欣赏转为信任,甚至最后由信任转为依赖再到非我不可、没我不行,那,就成了!
紧张地思考着这些事情,不经意间,我的眼神掠过了桌子上的那个手偶小和尚,心中顿时一痛。
因为我又想到了温婉。
深吸了几口气,我才强行抑制下心中的悲怆,思忖了一下,拿着那个手偶,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了,我要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在温婉死之前,她买的那套房子。
这套房子在清水芙蓉小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我们的新房,但现在却成了一座悲屋!
我清楚地记得,前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给我打电话,喜孜孜地说,她凑够了房子的首付,可以买房结婚了。
当时我还很疑惑,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凑首付?
要知道,这套房子虽然不在市中心,但也要两万一平,一百四十万左右,百分之三十的首付就要四十二万,还要房产契税之类的,五十万出去了。
我家里父母都是农民,姐姐姐夫也帮不上太多忙,拼死拼活帮我凑了二十万出头,还差一半多呢。
而温婉也只不过是一个医药公司的业务代表,做药品推销工作,我也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工资还可以,但她唯一的侄子得了白血病,那就是个无底洞,每个月都要两万多的治疗费用,如果要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得超过一百万。
所以,温婉每个月除了自己最低的生活保障之外,几乎都把钱转给了家里人,因为她家里人也不宽裕。
而我一个刚上班两年的小公务员,工资也才五千块钱左右,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癞蛤蟆打苍蝇,将供嘴。
首付四十多万,再加上契税……她突然间就多有了这么多钱?
钱哪来的?
她倒底,背负了什么,要那样惨烈地纵身一跃?
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谢青莹已经来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好像还没发过脾气,更没有拿谁的人头祭旗立威吧?
想到这里,我心下间“豁”地一跳,“嗬,这完全就是利用这个契机杀头祭旗立规矩啊!要不然,她还真不太好找理由。
这个谢青莹,真是不简单啊!”
我心下间赞道,不禁对谢青莹再次高看了一眼。
这个小女子,有点儿东西啊——不过,欣赏归欣赏,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从客观上来说,我还是觉得谢青莹这样处理事情有些莽撞了,甚至不自觉地有些替她担心。
一般来说,无论是哪级领导干部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包括下属。尤其是像这种人事安排的事情,只要不是怀有特殊目的或者不出现大的偏颇,基本上都会顺水推舟地成全一番,轻易不可能扒人大道、毁人未来的——赵庆丰对我的那种情况除外,属于别有用心。
因为,领导干部也要一个民意基础嘛。就算谢青莹是区级领导,她的民意评测不在部内,她也会注重下属的风评的。
可现在,她居然一句话便将于秋莉退回去了,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了。
要知道,能借调进大机关里的人,要么就是确实有能力有水平机关实在是需要的,要么就是有后台有背景的。
而后者才占了大多数。
这些人,背后站着弯弯绕绕的不知道有几个人,就比如,于秋莉的公爹,还有上一任同意于秋莉借调进来的原部长现任民大主任正处级领导贺永杰。
等等!
而谢青莹这相当于给那些有连带关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狠狠地呼了一巴掌。
后续的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
可她这样做,真的是鲁莽吗?
稍微转动了一下念头,我却又再悚然一惊,好像,未必啊。
按理说,做这样人事安排决定,哪怕是一个借调干部,也要事先跟各位副部长分别通气的,然后再集体研究做决定,算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现在谢青莹却是上来就直接做出了这个决定,拿出了态度,半点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当然也是没给别人留,这种魄力,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并且,我能看得出来,谢青莹这绝对不是因为于秋莉骗她而一时冲动才摞下的狠话,那确实是深入思考后才做的决定。
因为,她现在找的这个编办收编的理由,极为恰当,最起码能够摆在桌面上说,并且还给足了于秋莉台阶,说是不能再耽误人家发展。而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甚至直接冲动地说于秋莉骗了她,人品不行之类的,将于秋莉退回去,没有给任何人落下口实与话把。
并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谁想找她说这件事情,都不再可能了。因为官面上的原因已经摆得很清楚,谁要再敢来说,就相当于是让谢青莹违反原则去做事。
那还了得?谁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敢再来说这个话。
但曾经是机关老油条的我哪里不明白,这些都只是表面说辞罢了。
或许别的行政单位确实有不敢满编运行的顾虑,但在谢青莹这里,完全不存在。她想满就能满,不想满就可以不满。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是宣教部,宣教部的部长是区级领导,就有这个权力,这就够了。
她做事,还用看编办和人社部门的脸色么?就算是组工部的部长也要给上三分面子的。
所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可谢青莹已经将事实摆在这里了,那意思是说,谁再敢提这件事情,就是逼着她犯错误。
谁敢?谁敢谁就是虎,那是相当于活腻了给谢青莹递刀呢。
毕竟,做为区级领导,就算下面的几位副部长是部里领导,但前途命运也都攥在她手里呢。
我终于明白,原来,谢青莹以前绝对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但一直没提,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同时也没有一个让她做决定的契机。
但这一次于秋莉这个蠢货给了她下决心的机会,相当于给她递刀了,那她也就顺水推舟杀人头立威了。
想到这里,我就暗自里一咧嘴,靠,这还真不是莽撞啊,而是用杀伐决断来形容,才是最正确的!
我对她更欣赏起来。
“没有意见……”
赵庆丰率先表态了。
因为他是管人事的副部长。
只不过他语调干涩,颇有些艰难。
我猜测,恐怕当初于秋莉能够借调进来,也不无他的关系吧?
“没有意见。”
魏南生和李敏也相继出声道,却是无所谓,更证明了我刚才的猜想。
李伟明张了张嘴,但谢青莹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只能颓然闭上了嘴,这种情况下,他还敢说什么?
“接下来,第三个议题,既然于秋莉同志已经回去本单位了,她的文书岗位由谁来接任。人选呢,就从各科室选吧。
至于谁更合适,大家议一议。”
谢青莹道。
我心下间再次赞叹。
真是杀伐决断啊,居然直接将这件事情做实做死了,半点缝隙也不留。
这样的话,就算是之后于秋莉托人找关系再想跟谢青莹说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了。
因为都有人接替这个工作了,她就算来也没有岗位了,还来个毛?
听到这里,我便不再听了,转身离去。
只不过,这一次谢青莹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才三十岁的小女子,做人有担当有原则,甚至还有股子侠气;做事,有手腕有魄力,并且是谋而后定。
当真不简单!
套用句官场里俗点儿的话,这是个“大胚子”,只要不出太大的差错,未来前景无限哪!
当然,我站在门外拎水壶偷听的时候,左右可是看得很清楚,没有人出来,更没有人注意到我。
否则我早就走了,绝对不能贻人口实。
回到我那个储物间办公室里,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毕竟,大部长已经为我出头说话了,而且还给我调整了岗位,赵庆丰想毁我的计划暂时算是破产了。
除非是大部长马上调走,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就动不了我。
但是,这种靠装可怜卖惨获得的同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我必须要稳固住现在的胜利成果,用我的能力证明我自己,也变相地证明大部长为我出头是多么的英明正确。
光度过眼前的危机,这不是我的初衷,危机危机,危险中有机遇。
富贵险中求,要在化解危险的同时,狠狠抓住机会,向上攀升,爬到一个足够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人欺凌的位置,这才是我的目的!
所以,我要马上向所有人,尤其是向大部长展现我的能力,证明我的优秀。
可是,调到文教科之后,我应该怎么做呢?应该做些什么呢?
正当我紧张思索后续要做的事情时,于秋莉回来了,她回来之后,派头拿得十足,并没有到我的房间里,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喊道,“小张,茶叶买回来了吗?”
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
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
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
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
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涩囊包,也无法定下来。
虽然温婉安慰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可我依旧感觉自己很愧对她。
外出学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回去后我就向她求婚,并且还买了钻戒。
虽然我不知道这套房子还能等我多久。
但我相信,温婉会等我!
可到了地方,温婉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居然把房子买下来了,尽管我满心疑惑,但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我单膝跪下,拿出了钻戒向她求婚,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万万没想到,温婉太过高兴,包掉在地上,结果里面滑过出一张血液孕检报告,上面写着,“怀孕时间,两周”。
那一刻,我如中雷噬。
因为我外派学习一个月,刚刚回来,期间根本没碰过小婉。
而小婉怀孕时间是,两周?并且,检查日期还是五天前。
就算再怎样往前推,时间也根本对不上,至少差了一周。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当我出离愤怒地给了温婉一个耳光,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却泪水涟涟地向后退,连续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从十二楼纵身一跃,摔成了一朵凄艳的花!
从我进门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我便从天堂跌落地狱!
当时的惨烈,我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头昏目眩,痛彻心肺!
站在房子里,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左手握着那个小和尚玩偶,右手握着那串似乎染满了温婉鲜血的钥匙,我反复地看着这两样东西,面色平静,可是心如油煎。
温婉怎么就背叛我了呢?
孩子又是谁的?
她为什么要死?
明明原本幸福光明的一切,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温婉,温婉……”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过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空旷的屋子里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恨她,却又因为恨她而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得越深,便有多恨!
“哗啦……”虚掩着的门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我泪眼模糊地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叫黄丽,比小婉早入行两年,也是医药销售代表。
入行的时候,就是她带着黄丽的,也可以视为是温婉的师傅。
温婉在这个城市里没什么朋友,黄丽既是她的师傅,也是她的闺蜜。
“丽姐……”我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终于认出了黄丽,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正好,你也在这里。”
黄丽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走进了屋子里来,径直走到了我的对面,然后,不觉间,她的眼睛红了起来,转过身去,捂住了嘴,两肩耸动,泣不成声。
我颤着手,点起一枝烟来,眼神茫然地望向了头顶上的灯。
那是盏心形的客厅灯,两心相环,中间一根爱神之箭。
这一刻,我看见的不是心,而是箭!
纵然阅尽人生五十载,却也难掩此刻少年情!
情绪可以稳定,痛苦无法遮掩!
所以,抬头望灯,一箭穿心!
“张海……”
黄丽声音嘶哑地道。
“嗯?”
我转过了失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望向了黄丽。
“小婉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请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原本不想和你见面了,只想偷偷地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但既然你在,那你便收着吧。”
黄丽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了盒子,失神的眼神重新聚焦,那居然是一块手表。
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品牌的手表,可以前我只能喜欢。
因为它很贵!
因为我没钱!!
“小婉说,你特别喜欢这块表,有好多次路过专柜的时候你都在看它。
所以,她一周前偷偷地买下了,就准备结婚前送你,不过她又说,有可能,无法亲手送给你了,便要我在她走后,转交给你……”
黄丽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在她走后,转交给我?她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什么意思?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倒底发生了什么?
“丽姐,你能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死死地握着表盒,手上青筋爆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黄丽。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黄丽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了我。
“我外出学习一个月,能知道什么?”
我木然摇头。
“关于小婉的工作,她跟你提及过吗?”
黄丽突然间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不算太清楚!”
我怔了一下,努力地回想着曾经的过去,好像,我对温婉的工作,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搞药品销售的。
“我们是药品销售代表,简称医代,就是帮助医药商业公司向各大医院推销药品。
只要那些医院买了我们推销的药,我们就可以赚提成。”
黄丽深吸口气道,从这时开始,她每说一个字,很仿佛很痛苦!
我的心抖了一下,这一刻,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
那,怎么破?
现在,无论吴珊珊是不是中了王有志的挑拨离间之计,她多少都会对我心存芥蒂,有了提防之感。
那既然如此,破她心防才是当务之急。
可问题是,怎么破她的心防呢?
直接找她聊天,说我根本就没想当这个文教科长?
呸,傻子才做那种事情。
别说人家信不信,首先你这么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人家啥都还没说呢,你就这么对人家敞开心扉,那不是二百五吗?让人对你更提防,芥蒂更深!
况且,老子凭什么不想当这个文教科长?
如果真能两年就当上科长,就算在区里只是个股级,但好歹也算是起步了,就有下一步派出去的可能了。
若真能在两三年内派出去,我那时候也就二十七八岁,应该是区里最年轻的实职副科,蹬上了这一步,就是海阔天空,未来大有可为。
所以,这个文教科长,我特么当然也想当。
但是,想当这个科长,就绕不过吴珊珊这位老科员。
只要我有这个念想,那我们之间早早晚晚会发生矛盾,这是目前我的死穴。
毫无疑问,王有志现在就是直接点中了我的死穴,甚至不排除是赵庆丰的授意,让他提前引爆我和吴珊珊之间的这个火药桶,再借我打了部长的脸,让部长盛怒之下,我再无出头之日。
我特么就纳闷了,倒底怎么得罪他们了?要这么搞我?
平心静气,我要继续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王有志和赵庆丰又出招了,如何去接?
“处世无非人心,谋局无非人性。所以,还是从人心人性下手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我思忖了一下,喃喃地道,边捋着这条线,边往下想。
“人心、人性……人心、人性……咦……”
我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吴珊珊的那个男朋友。
她男朋友叫姚奇,现在在区委组工部上班,是干部一科的科长,今年三十二岁,比吴珊珊大两岁,年轻有为。
若是,有机会能和姚奇聊上两句,就能知道吴珊珊是什么心理了,进而,就能对症下药!
对,就这么干!
到了外面,我去买了包烟,想了想,又买了杯奶茶带了回去。
秋天已经到了,不知道吴珊珊的男朋友有没有送她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反正我送了,也是向吴珊珊示好。
当然,这也是一个试探。
带着奶茶,我回去了办公室,推开了门,就看见吴珊珊正坐在那里刷着手机。
其实文教科平时没啥别的业务,算是比较清闲的科室,只不过是区里组织什么大型文艺活动或者逢年过节搞团拜会的时候才会忙一些。
“珊珊姐,刚才出去买了些东西,给你带了杯奶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只能先给你买一杯原味儿的,你尝尝。”
我笑着将奶茶放在了吴珊珊的桌子上。
“我最近减肥,不敢喝甜东西,谢谢你了啊,张海。”
吴珊珊笑着摇了摇头,将奶茶推了回来。
我心下间登时一片雪亮,玛德,王有志果然下蛆了,否则吴珊珊绝对不会以这样客气的礼貌拒我于千里之外。
“哟,看起来珊珊姐是准备结婚了,对不对?”
我就笑道。
通过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来分析人的现状和心理,这是我的拿手好戏,哦不,应该是老张的拿手好戏。
果然,吴珊珊有些惊奇地望向了我,“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珊珊姐你原本就很标准,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保持就好。
可你偏要减肥,这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是不是要和姚科长结婚了?为了穿婚纱,美美哒?”
我坐下来笑道。
果然,吴珊珊唇角不自觉地荡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点了点头,“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标准,你可太会说话了。不过,你也确实很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是的,我们双方家长前几天刚见过面,已经定好了日子,就在三个月后,准备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这个信息瞬间让我心中一震,唔,信息很及时啊。
可是表面上我却是笑道,“那可要恭喜珊珊姐啊,到时候必须去讨杯喜酒喝。”
“一定会给你发请柬的,跑不了你。”
吴珊珊朱唇畔笑意不断扩大,向我笑道。
这个态度比刚才婉拒我奶茶的态度亲近了许多,显然,幸福的心情让她暂时忽略了心中对我的不快。
当然,也只是暂时而已。
那就要趁热打铁、继续套取有用信息了。
“说实话,珊珊姐你眼光可真好,姐夫那可是百里挑一的优秀男人啊,那么年轻就已经是区委组工部组织一科的科长了,以后前途无量啊。”
我就笑道,将姚奇一通猛夸。
夸女人也是有技巧的,夸她年轻貌美或许会让她高兴,但也有可能会让她对你生出警惕心理,个别自命不凡的女人甚至还认为你对她有非份之想。
不过,要是夸这个女人的老公,保证比夸她还让她高兴,并且还会避免她乱想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吴珊珊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了,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眉眼都已经笑开了,证明心里是极其受用的。
不过她却还是摇了摇头,矜持地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一天天累得要死要活的,都见不着他人影儿。”
“组工部嘛,管干部的地方,自然是要忙一些的。”
我就笑道,心中不断地记下这些有用的信息,待会儿我还要复盘分析呢。
“忙一些倒也没什么,可是我有时候也忙啊,以后肯定也会更忙的,一个家里总不至于两个人都在忙事业吧?”
吴珊珊叹了口气道。
“嗯?”这个信息让我心下间一怔。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看起来,吴珊珊好像确实还是有些野心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说出“忙事业”这三个字,并且无意中还说出了“以后会更忙”。
“那是啊,老科长走了,你一定是新的文教科长,咱们文教科也是部里的重要科室呢,自然是要忙的。
可是姐夫那边是组织一科科长,以后甚至还会提起来做组工部的副部长,当然会更忙,恐怕你们都没时间要小孩子的。
唉,想一想,我都替你们发愁。”
我就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实则就是在试探。
果然,吴珊珊还是年轻,不觉地就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男女平等,不光他要有事业,我也要有事业啊。还小孩子呢,反正三十五岁之前,我是不准备要小孩子的。”
这句话出口,我心下间雪亮,吴珊珊,确实有想当科长的这个心思,并且看起来,她好像认为,接任文教科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而现在,以她对我这种警惕的态度,怕是,真拿我当竞争科长的对手了。
我眯了眯眼就笑道,“现在不要小孩子,那你们家姐夫能同意吗?”
“你姐夫倒是无所谓的,不过他家里催得挺急的,就想让我们马上结婚抱孙子。不过,我不同意,他们又能怎样?”
吴珊珊不自觉地一撇嘴道。
这也更让我心头明了,看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双方已经进行过交流了,虽然过程我不清楚,但肯定不算太愉快,尤其是在生孩子方面,吴珊珊显然不想那么快做母亲!
刘长信是部里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跟我一样,据说没什么背景,是五年前考进来的,他考进来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现在三十四五了,比我大了将近十岁。
他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见谁都是爱理不理的。
不过因为人事劳资这一块他十分精通,听说以前没考上公务员的时候在企业也是做这个的,但不知道真假,也没有人考证。
反正一直以来,他就在办公室里待着,做人事劳资工作的同时也负责编撰《花园宣传》。
但他这种性格实在不讨喜,所以哪怕是人再多,他也总是被有意无意忽略的那一个。
可他好像并不以为意,我总觉得,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
昨天因为李伟明的刻意针对,将我安排在了那个储物间的时候,他居然难得地为我说了句话,尽管没起到什么作用,但我已经将他记在心里。
今天,他又怼了于秋莉一句,同样是为了我,这让我心中有些感动。
尽管我的心理年龄现在已经过了常常感动的时候了,但他做为机关里的一个另类却偏又能在特殊时刻剑走偏剑温暖人心的那个人,我真的非常感谢他。
就冲着他这两次本不应该出头的时候为我出头,以后有机会,我必会报答他。
“支使小孩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你什么事儿啊?待着你的得了。”
于秋莉瞪了他一眼道,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如果搁在以前她还是借调身份的时候,她也是不敢这样跟刘长信说话的,毕竟,要搞好关系才能更有利于成功调转。
但现在,谢部长都亲口答应调她进来了,她可不惯着刘长信了,就怼他!
刘长信又不说话了,只是看她一眼,又看着我一眼,仿佛在看我会怎么做。
我就笑了,摆了摆手,“不算事儿不算事儿,我这就去。秋莉姐,你等我。”
“她还没给钱呢。”刘长信推了推黑框眼镜,看了于秋莉一眼,认真地向我说道。
“啊对,我现在转给你啊,小张。”
于秋莉就装模作样地拿起了手机,却丝毫没有转钱的意思。
又蠢又贪功又爱占小便宜,活该她有难!
我赶紧道,“一包茶叶而已,十块二十块钱的事儿,不用给什么钱。”
“哦,那就谢谢啦。”
于秋莉哈哈一笑,放下了手机,面对我的顺从,十分得意,那种终于享受到做领导般的快感的德性,实在让人不耻。
听我这么说,刘长信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继续干活了。
我转过身去,准备去给于秋莉买茶叶去,但刘长信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人,确实应该是一个很讲原则、有底线有操守并且极具正义感的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在这个机关里显得十分的不合群,那样的格格不入!
毕竟,机关里的潜规则是,可以讲能力、讲手段、讲背景、讲原则等等,但就是不讲情感。
当我正要向外走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瞥见谢青莹已经转身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回去,然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有些大,起码我在走廊里听上去都有些震耳朵。
我心中暗自一笑,看起来,谢部长应该是已经清楚相关的情况了——只要李敏不是于秋莉的亲妈,她就会实话实说的。
再加上,她刚才又亲眼见到了于秋莉是如何欺负我的,甚至让我买茶叶都不给钱,两下合一,怕是于秋莉留给她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当然,也会让她愤怒到极点,估计情况,接下来,谢青莹怕是会有些态度了吧?
没想到,李敏这支突如其来的奇兵起到了最大的副攻效果,还真是所料不及啊。
当然,这也跟于秋莉的愚蠢有着直接关系。
正当我想到这里时,李伟明来了。
他大概昨天晚上喝大了,虽然走路还算正常,可是身上依旧有一股酒气。
看了我一眼,他也没理会我这个小卡拉米,径直走进了办公室,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舒服地吐出口长气去。
茶是于秋莉早就给他沏好的,不过,若是于秋莉要是真的调进来的话,还能不能再给他端茶倒水,那可就不好说了。
又过了几分钟,副部长魏南生也来了,几位部领导都到齐了。
随后,刚坐下来没多久的李伟明就接到了部长办公室打过来的电话,让他通知各位副部长,开个部务会。
放下电话,李伟明还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咋这么着急呢?连给各位副部长准备议题的时间都没有啊。”
然后,他拿好了笔记本,就去喊赵庆丰、魏南生还有李敏去小会议室开会,他做记录。
而我也下楼给于秋莉买茶叶去了。
想买茶叶,就只能出区机关大院,我们的区委楼是在后面,前面是区府楼、综合楼等等,要走至少三百多米才能穿出去到外面的便利店买。
到了外面,我顺便又买了两包烟,一包留给自己抽,一包准备给刘长信。
十分钟后,我已经回到了屋子里,于秋莉不在,我便将茶叶放在了我那个储物间办公室的桌子上,我是故意这样做的,也是为了留一记有可能用得着的后手。
随后,我到了办公室的屋子,将一包烟放在了刘长信的桌子。
“干什么?”
刘长信看了一眼那盒烟,就靠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我。
“刘哥,我就是想谢谢你。”
我笑着道。
“用不着谢我,我就烦于秋莉这种人,也见不得有人被欺负。”刘长信摇头道。
这番话一出口,我就对刘长信刮目相看。
嗬,这个人,确实很“另类”啊,不过我喜欢。
“不能改变世界,就顺应世界吧,只要在心里保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好。”
我笑道,撕开了烟盒,给他拿出一根烟去打火点着。
“嗯。”
刘长信看了我一眼,我不太确定那是什么眼神。
他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我,开始算这个月单位职工的住房公积金和医保。
我也不打扰他,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眼见会议开了有一会儿了,我心念一动,便在办公室拿了一壶烧好的开水,去了小会议室。
做为办公室的小科员,我给开会的领导们端茶倒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嘛,谁能挑出我的毛病来?
其实,我是去偷听!
我要听听,是否关系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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