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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视觉

职业神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你有没有留意过,在公众场合被一个陌生人呆呆地注视着?仿若霎那失神。那不是真的走神儿,而是有东西,正透过那个陌生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你......

主角:邹虎   更新:2023-08-07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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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邹虎的美文同人小说《致命视觉》,由网络作家“职业神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有没有留意过,在公众场合被一个陌生人呆呆地注视着?仿若霎那失神。那不是真的走神儿,而是有东西,正透过那个陌生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你......

《致命视觉》精彩片段

两年前,母亲把我送进了青山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说我患上了妄想被迫.害精神错乱综合症。

主要的症状是无法忍受别人的视线,尤其是一旦与人两目相交,就会觉得对方想加害于我,继而失控暴走。后来母亲给我买了几副太阳眼镜和鸭舌帽,让我每天除了睡觉时间都戴着,病情才稳定了下来。

神经病也就罢了,最不走运的是,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母亲每个星期都会前来探望一次,她会陪我聊聊天,而剩下的时间,简直无聊得透顶。要知道每个精神病都有一个单独的小世界,正常人是很难走进去的,而精神病之间更是难以沟通,除非是搭对线了。

直到我遇上了一个胡姓老头,虽然他也是个精神病,但是和我一样,能看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人”!

有天我闲得蛋疼在四处溜达,突然看到了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这个发现仿佛让我寻找到了新大陆那般兴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些“人”只是我大脑产生的幻觉,除了自己没人能看得到。

我抱着忐忑不安和激动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近了他的桌子,坐了下来倾听他们之间的话题。

其实那个“人”说的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好像很久都没说过话了。而胡老头也不甚插嘴,最多也就是点点头,搭上一句嗯,原来是这样之类,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自言自语。

“老宋生机已尽,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要不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那个“人”霍然对胡老头换了个话题。

“老宋快死了啊。”我听罢不禁一阵惋惜,老宋这人还挺好的,时不时我还会找他聊上一会儿。

实际上我把青山医院的病人归了三类,一种是竭斯底里的疯子,一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还有一种就是大体上与常人无异的,比如我和老宋。

也不知他死了以后,会不会变成旁边这位一样?不然的话就少了一个聊天的了。暗自叹了口气,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那个“人”的视线,吓得我慌忙低下了头。

“小子,你能看见我?”那“人”大吃一惊,明显也是被我吓着了。

我推了推茶色的太阳眼镜,又压低了鸭舌帽,强忍着心底里的不舒服,对“它”说道:“你别看着我行不。”

我这个病症就是如此,一旦被人盯着,就会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想要伤害自己。

“行行行,我不看。”那“人”饶有兴致地又看了我一眼,还不忘嘿嘿说了一句又一双阴阳眼啊,有意思。

“今晚你们要是去看老宋,记得把我叫上见他最后一面。”

我说完就站起了身,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难道跟我说话就不能转移视线吗?

老胡这时在我背后说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邹虎。”我的语气虽冷,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我看到的不是幻觉,原来还有人能看见“它们”。

时间溜得贼快,一眨眼就到了傍晚,上午跟老胡谈话完毕之后,我就找上了院长,说明了晚上要去看看老宋。在院里生死离别不常见,却也不是说没有,像我这一类,在行为和神志上没多大问题,和临终的病人又是朋友的话,是准许过去探望一下的。

在两个护理工的陪同下,我们一起来到了老宋的病房,老宋看我们进来后,便艰难地想从病床上爬起身。

老胡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制止,说了一句你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其实就算老胡不那么做,老宋也是爬不起来的,他真的太虚弱了,油尽灯枯。

其后他俩聊了两三分钟,老胡就站到了一边,该我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走到病床边,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凳子上,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老宋,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头。”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这明摆着来送行的,也不瞅瞅眼前人,说啥啊都。

不过老宋不以为意,他艰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断断续续地道:“小虎,最后一面,你都,都不能摘了,眼镜再,说话吗?”

万万没想到,老宋会提出这个要求,我被送进青山医院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敢与别人对视,而他却偏偏在此时让我摘下眼镜?看着这张暮气沉沉而又泛着期望的脸,我犹豫不决了,甚至有些后悔为啥要来。

思量再三,我发觉自己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拒绝一位随时要咽气的老人,更何况他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摘下了眼镜和鸭舌帽,略带不安地看着生机渐褪的老宋。

“好,好小伙,忒俊了,你瞅,这眼神儿......”老宋在欣喜之余,神色也松懈了下来,好像将要进入弥留阶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我魂飞魄散的事情。

大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老宋,陡然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我活生生的被吓了一大跳之后,近乎本能的就想抽手回来,谁知老宋的手,在此时就像个铁箍,任凭我怎么使劲就是掰不开!

他猛地坐直身子,另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了我的肩膀,还没反应得过来,就看见他瞪着我惊骇欲裂地道:“你,你的眼睛!”

眼睛?!

我炸毛了,一时间忘记了害怕,茫然地环顾了一眼在场的四位,失了魂儿般问了一句:“我的眼睛,怎么了?”至于我为何会害怕,大不妨想想我的病症。

老胡和两个护理工震惊莫名地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然,唯独那“人”看了我一眼,凄厉地怪叫了一声,就倏地消失了。

找不到答案,就想问问当事人老宋,却发现他瞪着惊骇的双眼断了气。

他们都没看出来,而看出来的,一个死了,一个不见了。

直到这时,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才嗖嗖嗖地竖了起来,我费力地掰开了老宋那只瘦骨如柴的手,巍巍颤颤地走出了病房。

回到房间不久,医生过来对我说老宋的死并不关我的事,他只不过是在临终前精神病发作,然后给我打了镇静剂。医生哪里知道,我害怕的不是老宋的死状,而是他临终时最后的那句话。

当我醒过来,母亲就在一旁,她泪眼朦胧,不过很快擦干了眼泪。

随后她就陪同我在精神病人的娱乐区逛了起来,虽一路无话,我却留意到了她的心事重重。大概逛了半个小时,有一位护理工走了过来,对母亲说要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去拿我这个星期的心理评估结果。她让我先等等,便跟着护理工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

“小虎兄弟,原来你在这里。”

老胡的声音突然在我身侧响起,刚好,我也正想找他,问问昨晚的具体情况。岂料我还没开口,老胡却先先向我问起了事:“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人’?今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没看见。”

说实在话,我也想找到那“人”,问清楚我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一句不好听的,老宋说不准就是被我的眼睛吓死了,问题是一直以来,我只害怕别人的目光,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眼睛能有那么吓人。

“奇了怪了。”老胡纳闷地转身,喃喃自语着就要走,我见状马上叫住了他。

“等等啊老胡,我有几个问题要讲。”

老胡身子一顿,马上就转过身对我说:“行啊,刚好我没事,要问什么你就问吧。”

我看他反应得那么快,顿时有种老狐狸蓄谋已久了的错觉,细想一下也就释然了。昨晚的一切都来得那么蹊跷,同为当事人,老胡脑袋里的问号,不会比我少多少。

两人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我想了想,便先问道:“老宋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我也仔细看了,不过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老胡无辜地朝着我眨了眨眼,以此表示他说的都是真话,紧接着他却问起了我:“你在害怕什么?......眼睛?”

“是的。”

“那么问题就出在上面了,你是阴阳眼没错,话说人在临死前确实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可也不至于就这么吓死了吧。”老胡又看了我一眼,欲言欲止,大概他是想让我脱下眼镜让他瞅个仔细。

我本来想抢先说不行的,却又被他说出的一个词感了兴趣:“阴阳眼?什么是阴阳眼?”

“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就像你说的那个‘人’,它死了有好些年了。”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看到的确实不是幻觉,而是自己有一双能看见鬼魂的阴阳眼。
“问题是昨晚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就在那看,也不见老宋的鬼魂。”

可是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气氛一下子冷场了起来。正在此时,母亲也走回来了,想必是她拿到了我的评估结果。

“小虎,这是你的朋友?”母亲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其后对老胡说:“老先生,小儿不懂事,打扰到了。”

“姑娘不必客气,你们母子二人还有要事详谈,我就不唠叨了。”老胡爽快地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待老胡走出了十几米,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地对母亲说:“妈,原来我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老胡也能看到,他叫那些‘人’管做鬼!”

母亲听罢脸色大变,喃喃了几声灵异界,随即就对我喝了起来,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几度:“小虎,以后我不许你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我愕然地看着母亲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又看了看老胡离去的方向,心想着他肯定也听到了,脸上挂不住,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起来。

老宋的死因还没有个头绪,估计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眼下又来这一出,我压抑的情绪也随之爆发了:“昨晚死了一个人,他临死前对我说了,我的眼睛,我只想弄清楚我的眼睛怎么了,你也要管得着吗?”

“眼睛?”母亲噔噔噔地一连退了三步,原本激动得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敏感地捕捉到了母亲的异常,我的心底顿时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于是追问道:“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母亲不再搭理我,只是失神地重复着时间到了,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精神病院。

母亲刚走不久,我重新坐在了树底下,心里烦躁得紧,也没啥地方可去,对我而言在哪里打发时间都一样。

“你的母亲竟然知道灵异界,想必也清楚,你看到的不是幻觉,小虎,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恐怕你要摊上大事了。”老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这里,悠悠地对我说道。

但是此时我哪里再有心情和他聊天,拍拍屁股,便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后的几天,我就只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因为我莫名其妙地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好像有一个秘密,死去的老宋知道,那个消失了的“人”知道,母亲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又过去,母亲没来,护理工却拿来了一本旧相册,说是母亲邮寄过来的。等护理工走了,便马上打开相册就看了起来。

相册里都是我和母亲的照片,奇怪的是,相册里的相片是倒着来的。翻开正封面,是我两三年前的照片,再下去,时间就一直往前推了。我耐心地一页一页的看,试图在当中找回一点记忆,遗憾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年前,大学,高中,初中,小学,还没读书时在农村?最后一张是黑白相片,是三人合照。

那张合照的背景是在一农村的围墙边,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抱着十岁左右的我,旁边是母亲。

难道他是我的父亲?不会吧。

然而这一切我都没任何印象,盯着相片重复翻了很久,仍旧找不到答案,我就要把相册合起来。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最后一张合照有些异常,好像是厚了点,手感有些差异,极其细微,不过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我心里一突,当下就从相册里抽出了黑白照,就在照片到我手上之时,掉下了一张很薄的小纸片,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我马上把纸片拿起,霍然发现这是母亲娟秀的笔迹。

以下是大概内容:

小虎,毫不怀疑,你是个心思慎密的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依照你失忆之前的交代,去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时间不多,以下我说的几点,你千万要谨记心头。

第一,别急着找妈,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到村子里,在老房子的屋梁上,有一块轮盘,找到它速回,别在村子逗留太久!

第二,你要把轮盘交给相片中的那位中年人,他叫李元,是他当年收养的你。还有,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第三,其实你没有精神病,妈是为了保护你才将你送进了精神病院,而这件事,是你交代我这么做的。

第四,你要找几个最信任的人帮忙,同时,也要提防所有人。

第五,有时候,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

第六,一二三,木头人。

不是妈要和你打哑谜,而是,现在的你知道的越多,你的处境就越危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终会相见。

还有小心老胡,灵异界的人,信不过。

阅后即焚。

勿念。

母,张氏。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我突然间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背脊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冷汗浸透,同时,大脑不由自主地高速转了起来。

第一条,母亲让我回村子里,村子在哪里?第二条,我是孤儿?我不是她亲生的?李元在什么地方,他又是谁?第三条,我居然不是精神病?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得了精神病的,要不医生又为何说我患上了那啥妄想被迫.害精神错乱综合症?

保护......我究竟遇上了什么生命危险,才同意呆在青山医院这个鬼地方?是不是无路可逃,其后发生了意外导致失忆了?照理来说,我应该是事前知道要发生意外,才安排了后手,问题是进来之前我就失忆了,难不成我还能知道自己将会失忆了?这毫无逻辑可言。

第四条,既然要找信任的人,为何又要提防所有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至于第五第六条,我完全是看不懂了。

尤其是看到第六条,一二三,木头人。我的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地掉了一地,心跳和呼吸都突突突地加速起来。如此重要,看似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为何要套用一句儿童游戏的顺口溜?再说了,这句顺口溜的意思是什么?

可以了,也够了,总而言之我不能再在神经病院呆下去了。

几乎可以断定,我被卷入了一桩无法无天的谋杀案件当中,而且凶手绝非一般人,报警肯定没有任何用处,不然不会是如今的局面。重要的一点的,母亲让我提防所有人,难道凶手就在熟人之间?我特么的认识谁啊。

更为关键的一点,我只记得两年前进精神病院到今天的记忆,再之前的,似乎被强行抹去了。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没有火,我撕碎纸片,冲进了下水道。

干脆就按照母亲说的去做,我是她儿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我置于险地的。再说了,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全。

我怎么也想不到,失忆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对那个幕后黑手而言只是一道饭前菜,游戏,还等着我去开局。
重重地合上了旧相册,我的心口犹如被压了一块大石,于是就走了出门,想透透气。

谁知刚出到病人的娱乐区,我就碰上了老胡,还没来得及躲,他就朝我走了过来。

母亲说老胡信不过,我也是这么觉得,就现在这种情况,我对一切都充满了猜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害我一样。

“小虎兄弟,来耍乐子呢?”老吴咧开嘴一笑,神色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短短的两天接触,他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了解透彻了,而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如果他对我抱着别的目的,想想都不寒而栗。

“没有,就出来走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此时我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巴不得离老胡远远的。

“等等,干嘛那么急呢,反正也没其他事情,不如咱们好好聊聊?”

老胡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就走向一张小桌子,我想挣脱,可是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被医生和护工看见的话,那又得吃药了。

“有啥事就快说吧,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吃完饭还要回房间睡觉,我很忙的。”我非常焦虑,总觉得老胡会害我,尤其是看他笑眯眯的,心里就更没底。

“别急,别急,你先听我说嘛。”老胡一脸神秘,他嘿嘿的笑了一声,就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小虎,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不应该待在这里,嗯,想不想逃出去?我有法子。”

“想……不……不想!”我吓了一跳,差点给他发现了我心中的想法。

自从看到了母亲的那封信和旧相册,我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可是我出去了以后又能怎样呢?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谁是敌人,况且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非常陌生,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别否认了,我知道你想,你不出去难道一辈子就做个神经病?”老胡啧了啧嘴巴,看着我没反应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出去,那我就不说了。”

“就算我不想,你也可以说一说,当然,我是绝对不想的。”我有点心虚,不过还是说的理直气壮,同时在暗地里偷偷观察着老胡的神色。

“其实很容易的,只要晚上吃完饭,等护工们都睡着了以后,避过摄像头,翻过围栏就可以出去了。”老胡说的挤眉弄眼。

我听罢一愣,这也太简单了,嘴上却说:“这我早就想到了,那么容易的事情会难得到我吗?”

说完,我就起身往外走去,虽然表面上看似很平静,但是我此刻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有方法出去,就能救母亲了。

“唉,你先别走嘛。”

我心里一突,忙转过头对他说,这可是我想到的方法。之后又想到就算是他的注主意又怎样?还得让我还给他不成。

“那是当然,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不过行走江湖要钱,我倒是可以帮你弄。”

“怎么弄?”

是啊,出去是要用钱的,我差点就忘记了这茬。

“你就放心好了,眼下的问题是,你要什么时候出去?”老胡说着就凑近了两步。

经过以上的谈话,我对他的戒心减少了不少,所以也不太排斥他了,既然他愿意帮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要不就今晚好了。”

“今晚就今晚吧,那好,今晚十二点了以后,咱们在北面的围栏那里集合。”

老胡说完倒是自己先走了开去,我问他干啥去呢,他说吃饭的时候到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9点,护工来派药,我趁他们没注意,就没有吞下去,而是压在舌底,然后装着睡着了。

等他们关灯走了以后,我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这等于越狱啊,没体验过的人是体会不了那种刺激感的。我只感到热血上涌,在阵阵眩晕之中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只背包,然后就是一本旧相册,其他的我没拿,好像也没必要了。

越是临近十二点,时间就越显得漫长,我心急如焚却只能度秒如年。

十二点一到,我就慢慢的起床,鬼鬼祟祟地打开了窗户,然后顺着管道爬了下去,这是没有摄像头的一个死角。

就像看电视似的,我顺着摄像头的盲区去走,避免被发现的可能,精神病院的执勤肯定在死死的盯着监控,要是给抓住了,那乐子就大了。

到达了约定的地方,我找了一个花圃钻了进去,我刚藏好呢,肩膀就突然被拍了一下,没把我吓尿,却直接把我吓瘫。

人受到极度恐吓是叫不出来的,我就是被吓得魂飞天外了,好一会儿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

“你胆子咋那么小呢,来来来,这是钱,给!”老胡说着,就塞过来差不多一块砖头大,用硬纸包装好的东西。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我刚问出口,就已然明白了过来,他肯定是在医生和护工的储物柜里做了顺手牵羊的手脚,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其他的解释。

“废话少说,你要走就得快点啊,我还得回去睡觉么。”老胡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看着高达三米的混凝土围墙,上面还焊接着倒刺,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老胡,墙太高了,我上不去啊。”

“唉,才三米而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老胡吹胡子瞪眼,最后他白眼一翻,扎了个马步,又弯下腰,说:“真是作孽,今个儿的事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实在丢不起那人,来,上吧。”

“那又怎么好意思呢!”我有点尴尬。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没说完,就一脚蹬着他的背乘势而上,好不容易抓住了围墙的顶端,心下感叹老胡他腰力真好。

矫情是一回事,但我想离开这鬼地方,却是实打实的急切,拖延多一秒,变数就多几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小子还,真客气!”老胡嘟哝了一句,低喝一声:“走你!”

他说着用力一挺,我整个人腾空而起,手忙脚乱地上去,随即就翻身跃过围墙,堪堪站稳在另一边。

“谢谢你了老胡,找到我妈以后,我会悄悄回来看你的。”我略带感动地说道。

“能出去就别回来了,迟早我们会在外面相见的,就这样,我先回去睡觉。”

接着响起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很快就没了动静,看来老胡是真的回去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又看了一眼混凝土高墙,竟然生出一丝不舍的情绪。不论是谁,不论在什么地方,呆久了,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归属感,但是往往这种无形的牢笼,才是最为可怕的。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眼下之急要找到母亲,确认她是否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走出了十几步之后,我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一道雷霆。

下一步该如何?我要找母亲,还是要遵照她的嘱托去做?可是我现在一头雾水,别说找人还是去某个村子找轮盘,就说东南西北,我还摸不清方向啊!

……

又回头看了一眼,我又是感觉被一道闪电劈中。

自己是不是,被一个老神经病忽悠了?无缘无故无亲无戚的,他那么热心帮我干嘛?我可不会认为老胡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活雷锋。

想着想着,我生出了骂街的冲动,因为我得出了一个令人颓废的事实——极有可能老胡的精神病刚好发作了,而我则是陪他一起发疯。

我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精神病人总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说自己是希特勒的,然后其他病人就对着那冒牌货俯首称臣了。

就在我发呆的片刻,迎面快速驶来一辆私家车,待刹车声响起和强光射入眼中之时,我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撞飞了出去。

这一摔把我摔的糊里糊涂,等到疼痛由神经传递进大脑,我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真走运,居然没死。

随后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人,是个女的,由于我的额头流血了,血液进了眼睛所以看不清楚她的五官。

她倏地抓住我双肩来回摇拽着:“你还活着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撑着点!”

一听到要去医院,我就是一惊,强撑着对她说了一句,“别,千万别送我去医院,我在路边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两眼发黑,一阵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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