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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

小号真好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婚礼前夜,顾府灯火通明。数百盏红纱灯笼挂满庭院,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按规矩,新郎要在花厅摆酒宴请宾客,新娘则要在房中静待天明,以示矜持。我正坐在梳妆台前,闻着铜镜上残留的檀香。顾景琛说檀香清雅,最适合我。如今想来,不过是敷衍罢了。就像那支翠竹簪,他也能一口气买两支。“夫人!”丫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夫人让您去花厅劝酒,说是大人喝得有些多了,让您去看看。”我微微一怔。“老夫人说,”又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大人的几位同僚都在,您好歹露个面。”我冷笑一声,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衫。想来是顾景琛的那些朋友,存心要看我这个瞎子的笑话。“好。”我点点头,拄着盲杖往外走。花厅里已是一片喧哗。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着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烛火摇曳,映得满...

主角:顾景琛苏眠   更新:2024-12-06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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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琛苏眠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号真好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前夜,顾府灯火通明。数百盏红纱灯笼挂满庭院,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按规矩,新郎要在花厅摆酒宴请宾客,新娘则要在房中静待天明,以示矜持。我正坐在梳妆台前,闻着铜镜上残留的檀香。顾景琛说檀香清雅,最适合我。如今想来,不过是敷衍罢了。就像那支翠竹簪,他也能一口气买两支。“夫人!”丫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夫人让您去花厅劝酒,说是大人喝得有些多了,让您去看看。”我微微一怔。“老夫人说,”又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大人的几位同僚都在,您好歹露个面。”我冷笑一声,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衫。想来是顾景琛的那些朋友,存心要看我这个瞎子的笑话。“好。”我点点头,拄着盲杖往外走。花厅里已是一片喧哗。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着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烛火摇曳,映得满...

《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婚礼前夜,顾府灯火通明。

数百盏红纱灯笼挂满庭院,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

按规矩,新郎要在花厅摆酒宴请宾客,新娘则要在房中静待天明,以示矜持。

我正坐在梳妆台前,闻着铜镜上残留的檀香。

顾景琛说檀香清雅,最适合我。

如今想来,不过是敷衍罢了。

就像那支翠竹簪,他也能一口气买两支。

“夫人!”丫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夫人让您去花厅劝酒,说是大人喝得有些多了,让您去看看。”

我微微一怔。

“老夫人说,”又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大人的几位同僚都在,您好歹露个面。”

我冷笑一声,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衫。

想来是顾景琛的那些朋友,存心要看我这个瞎子的笑话。

“好。”我点点头,拄着盲杖往外走。

花厅里已是一片喧哗。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着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这个“瞎子”身上。

“景琛,你这未过门的娘子倒是有意思,”有人笑道,“大婚前夜还要拄着盲杖来看你。”

“听说还是为了救你才瞎的眼?”又一个声音接道,“啧啧,这份情意,你可得好好报答啊。”

满座哄笑。

顾景琛没说话,又饮了一杯。

想必是觉得难堪,不愿提及这段过往。

“来来来,”张大人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让你未来娘子也尝尝这好酒,虽说看不见,总归是能喝的吧?”

浓烈的酒香越来越近,他是故意把酒杯往我脸上送。

“小心些。”我微微侧身,手中的盲杖轻轻一挑。

“哎呀!”张大人惊呼一声。

酒杯翻倒,酒水尽数洒在他的靴子上。

“你……”他恼羞成怒,酒杯被他摔在地上。

我装作惊慌地后退一步:“对不起,我看不见……”

顾景琛的脸色变了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却依然没说话。

这时,一阵熟悉的脂粉香飘来,是茉莉和檀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琛哥,”苏兰娇滴滴地走进来,“你喝多了吧?我给你煲了醒酒汤。”

她故意从我身边挤过,碰掉了我手中的盲杖。

“哎呀,姐姐对不起,”她惊呼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醒酒汤端到顾景琛面前,声音又甜又软:“琛哥,快喝点,我特意加了糯米。”

我弯腰去捡盲杖,在苏兰转身时,不小心勾住她的裙摆。

“啊!”她一个趔趄,手中的汤碗洒了一地。

汤水溅到她的裙角,也溅到顾景琛的靴子上。

“兰儿!”顾景琛猛地站起身,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心疼。

椅子被他带倒,发出一声巨响。

“没事的,琛哥,”苏兰抽泣着,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我不小心……”

“苏眠!”顾景琛突然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动了真怒。

我微微一笑:“我看不见,不知道兰儿在这里。”

“你……”他气极,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酒杯都要被捏碎,“你分明是故意的!”

“景琛,”张大人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未过门的娘子,脾气可不小啊。”

“就是,”又有人道,“这还没进门就这样,进了门还得了?”

“依我看啊,”有人醉醺醺地说,“还是小夫人贤惠,你瞧,这大冷天的还知道煲汤,不像有些人,只会使性子……”

顾景琛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始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我直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襟:“我说了,我看不见,诸位大人若是觉得我这个瞎子配不上顾大人,大可直说。”

我转身要走,苏兰却突然拦住我:“姐姐这是生气了?我不过是关心琛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想吐。

“是啊,”张大人也道,“兰儿好心煲汤,你倒是不领情。”

顾景琛沉着脸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苏兰。

忽然间,我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诸位说得对,”我勾起嘴角,“我一个瞎子,确实配不上顾大人,不如让兰儿来伺候他,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外间突然有人高声通报:

“江南知府到——”

我眼底一热,舅舅,你终于来了。




天刚亮,我就醒了。

一眼看到架子上挂着的肚兜,淡粉色香云纱,缀着琉璃扣和水晶流苏。

前几日我特意让绣娘做的,一件自己留着,一件给兰儿。

想起昨晚那些话,我只觉得恶心。

“把这肚兜拿去烧了。”我对侍女说。

侍女刚出去,顾景琛就进来了。

大概是昨晚我没让他握手的反常,让他起了疑心。

“眠儿,我让厨房熬了你最爱的莲子粥。”他温声细语,亲自盛了一碗放我面前,“昨晚睡得好吗?多吃点。”

我只是点点头,把那碗粥轻轻推到一边。

想起他的手昨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就觉得碰什么都脏。

门轻轻被推开,侍女端着早茶进来。

我余光瞥见苏兰悄悄跟在后面溜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顾景琛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和我说话:“尝尝这个糕点,是新做的。”

可他的眼神早已黏在苏兰身上。

苏兰贴着他坐下,手指顺着他的背脊暧昧地滑下。

顾景琛眸色一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眠儿,这茶不错,你喝喝看。”他说着,另一只手却搂住苏兰的腰。

苏兰得意地环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顾景琛低头在她颈间深嗅,还不忘对我说:“这个酱菜也不错。”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侬我侬。

顾景琛的手指插进苏兰的发间,她则半倚在他怀里,嘴角挂着娇媚的笑。

她大胆地亲上他的唇,而他竟也不躲不避,一边回应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粥可还合胃口?”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恶心的一幕,故意碰倒了面前的碗。

“小心!”顾景琛嘴上关切,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耐,显然厌烦被打断兴致。

他皱着眉头拾起打翻的碗,又重新盛了一碗放我面前:“好好吃饭。”

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我吃好了。”我站起身,转向门口的方向,“你们慢慢吃。”

这句话让顾景琛的表情瞬间僵住,而苏兰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灵月寺里人头攒动,都是来祈福的男女。

苏兰搀扶着我走在石阶上,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怜悯,更多的是不解。

谁会相信一个瞎子也配求得好姻缘?

石阶很长,顾景琛走在前面,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懒得。

倒是苏兰不时凑到我耳边,假惺惺地描述着周围的景色。

“姐姐,你看那对璧人多登对啊……哎呀,对不起,我是说……”她装作歉疚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无妨。”

终于来到大殿前,苏兰扶我跪在蒲团上。

动作间,我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七年前那场大火,为救顾景琛,这道疤便永远留在了我身上。

当时的他是那样感动,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

可如今,连这道伤疤他都忘了吧。

我低头叩拜,并未等顾景琛一同跪下。

香烟缭绕中,我能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这位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是寺中的老尼,“要与心上人一同叩拜,才能求得好姻缘啊。”

顾景琛这才不情不愿地跪在我身边的蒲团上。

可就在此时,苏兰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另一侧跪下。

“这……”有人小声惊呼。

“那个小姐怎么回事?”

“也太不知羞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顾景琛似有诧异,却终究没说什么。

起身时他伸手要扶我,或许是觉得周围人多,要做做样子。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抬头时,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变成难以掩饰的不耐。

这个表情我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他不得不陪在我身边时,总是这样的表情。

他转身,默默将苏兰扶起。

老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怜悯。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不语。

“回府吧。”顾景琛淡淡道,脸上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我要去求签。”我说。

他皱起眉头:“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转头对苏兰道,“兰儿,你陪眠儿去。”

苏兰乖巧地应了,扶着我进去。

我从签筒中取出一支,递给她。

“哎呀,”她故作惋惜道,“姐姐,这是下下签呢,说是……愿望难成……”

她语气轻快,分明是幸灾乐祸。

大概在她看来,这签文预示着我和顾景琛的婚事会有变故吧。

“我再去求一支吧。”我作势要走。

“别求了,姐姐。”她拉住我,“一支已经够了,这是菩萨的指引,强求不得的。”

她不知道,我早已看清那支签文:

“所求终得偿,只是非所愿,前路虽曲折,终得见月明。”

我的愿望哪里是与顾景琛白头偕老?

那个爱我、懂我、愿意做我眼睛的顾景琛已经不在了。

如今站在我身边的,不过是个虚伪的陌生人罢了。

我要回江南,在那里,有疼我的舅舅和外公外婆。

这才是我真正的心愿。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姐姐,我们回去吧,”苏兰催促道,“别让琛哥等急了。”

我微微一笑:“好。”




还不等我回答,院外传来脚步声。

是表妹苏兰来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我家中。

后来我父母也离世,她便跟着我一同来到顾景琛府上,每日专门照料我起居。

“琛哥,我来送些参汤给姐姐。”苏兰温声细语地说着,款步走到他身边。

见他正在给我上药,便顺势跪坐在他身侧,纤纤玉指替他拭去额角的汗。

顾景琛眼底闪过一丝炙热。

他抬手抚过她的鬓角,指尖掠过她的耳垂。

苏兰故作躲闪,却又靠得更近了些。

“有劳你挂心。”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手指却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我正给眠儿上药。”

我端坐着,看着他们越发大胆的举动。

顾景琛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将脸埋进苏兰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苏兰红着脸推他,口中却叫着“姐姐”,问我可要喝参汤。

这时他忽地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极尽缱绻。

他们以为我看不见。

这情意缠绵,却又要装作君子淑女的模样。

“姐姐,我把汤放在这里,你待会喝了吧。”苏兰起身时,还被他拽了一下,差点跌进他怀里。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眼角瞥见她离开时,顾景琛的手指仍在她腕间流连。

到门前,她还回眸给了他一个媚眼。

原来在我眼前,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我从前看不见,如今却不得不看。

一支支钝箭,正插在我心口上,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苏兰转身对顾景琛勾了勾手指,嘴上却甜甜地说:“琛哥要照顾好姐姐哦。”

她靠在门边,媚眼如丝:“我要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了。”

顾景琛喉结动了动,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苏兰冲我这边笑了笑,砰地把门关上,却没走。

“眠儿,”顾景琛站起身,声音突然变得公事公办,“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得出去一趟。”

我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嗯,你去吧。”

“你好好休息。”他急匆匆离开。

门缝里,我看见苏兰还在外面等他。

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瞎子,连骗都不用好好骗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要搀扶我的侍女摆摆手:“不用跟着。”

盲杖在地上点着,我装作还是个瞎子,慢慢往外走。

路上碰到一个侍女,我顺势抓住她的衣袖:“兰儿去哪儿了?”

“二小姐……回房了。”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带我去兰儿房间。”

一路上,侍女走得很小心,生怕我这个“瞎子”摔倒。

我从前因为眼睛不便,很少出门,对府里的路径也不熟悉。

“到了。”侍女停下脚步。

“你退远些,我要和表妹说话。”我挥挥手。

等脚步声远去,门里就传来说话声。

“这肚兜真漂亮……”是顾景琛的声音。

“那是苏眠给我买的,说什么要姐妹情深一起穿。”苏兰咯咯笑着,“我才不要跟个瞎子穿一样的呢!”

“不喜欢就脱了。”顾景琛声音低哑。

“讨厌……你别这样……唔……”苏兰的声音变得娇媚。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暧昧的声响,只觉得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散了。

原来痛到极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深情,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一场空。

我转身离开,步伐出奇地平稳。

心已经死了,又怎会再颤抖。




回到房里,我呆坐到半夜。

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也吹醒了我混沌的心。

月亮很亮,把房间照得通透。

架子上挂着顾家为我准备的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并蒂莲和交颈鸳鸯。

听绣娘说光这嫁衣就绣了三个月。

案几上还摆着今早才送来的头面,翠玉流苏、赤金凤冠,样样精致。

这是老夫人特意为我挑的,说要让我做顾家最美的新娘。

我伸手拿出藏在箱底的信匣。

这是我从小带到顾家来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舅舅这些年的来信。

舅舅在江南任知府,为官清正,深得百姓爱戴。

七年前父母离世时,他立刻从江南赶回来。

见我双目失明,悲痛欲绝,当即要接我去江南。

“眠儿,跟舅舅去江南吧,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堂哥堂姐也都盼着你去。”舅舅拉着我的手说。

可我那时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里,一步也不愿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

后来……是因为放不下顾景琛。

那时的顾景琛多温柔啊。

每次舅舅来信,他都会亲自读给我听。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念着舅舅的牵挂。

回信也是他代笔,我说一句,他写一句。

“景琛待我极好,望舅舅和外公外婆放心……”这是每封回信必写的话。

即使舅舅后来三番五次来信,说外公外婆总是念叨我,说江南的秋天有最好的桂花糕,我也没有心动。

只觉得有顾景琛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安稳。

这些年舅舅的信渐渐少了,但每封都透着浓浓的关切。

临近我大婚,他又写了信来,说要来参加婚礼。

我翻着这一封封发黄的信纸,泪水突然涌出来。

为了顾景琛这样的人,我竟辜负了这么多真心。

不知现在舅舅还愿不愿意接我去江南……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信收好。

门被推开,是顾景琛回来了。

从他脚步虚浮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喝了些酒。

自父母去世后,我便有些害怕黑夜。

这些年每晚都要他握着我的手才能入睡,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习惯。

他摸黑走到床边,我感觉到他伸出手要握住我的手。

我悄悄往里侧了侧,转过身去,还刻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的手顿在半空,良久,一声轻嗤。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带上。

我以为自己会整夜难眠,没想到竟睡得格外沉。

大概是因为心死透了,连做梦都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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