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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妾的摸鱼日常肃王白漾漾全局

正月满天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会回吗?”这不废话,她辛辛苦苦练这繁体字,不就是为了回信。“不回,把信烧了”“孤会写的”“你会回心转意吗?”回什么?转什么?昨天晚上,她在他耳边说了八百遍,她和江蔺之间屁都没有!“不会,回来就离”听到这话,肃王的身形摇晃了—下,苦笑着说:“孤知道了”知道个屁,还搁这儿演上了。“漾漾,保重”怎么还被他演出点生离死别的意味······肃王的车马离开了。赵媚娘拿手肘怼了怼白漾漾。“闹别扭了?”“什么?”“你和王爷闹别扭了?”“没有”“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花无百日红,你也看开点,等有了孩子,就不想男人了”“华年这几日在含芳轩住着?”“是啊,王妃闭门不出,萧侧妃半死不活,李庶妃怀孕,我不管她谁管她”“不过,你别说,有...

主角:肃王白漾漾   更新:2024-12-09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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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府小妾的摸鱼日常肃王白漾漾全局》,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会回吗?”这不废话,她辛辛苦苦练这繁体字,不就是为了回信。“不回,把信烧了”“孤会写的”“你会回心转意吗?”回什么?转什么?昨天晚上,她在他耳边说了八百遍,她和江蔺之间屁都没有!“不会,回来就离”听到这话,肃王的身形摇晃了—下,苦笑着说:“孤知道了”知道个屁,还搁这儿演上了。“漾漾,保重”怎么还被他演出点生离死别的意味······肃王的车马离开了。赵媚娘拿手肘怼了怼白漾漾。“闹别扭了?”“什么?”“你和王爷闹别扭了?”“没有”“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花无百日红,你也看开点,等有了孩子,就不想男人了”“华年这几日在含芳轩住着?”“是啊,王妃闭门不出,萧侧妃半死不活,李庶妃怀孕,我不管她谁管她”“不过,你别说,有...

《王府小妾的摸鱼日常肃王白漾漾全局》精彩片段


“你会回吗?”

这不废话,她辛辛苦苦练这繁体字,不就是为了回信。

“不回,把信烧了”

“孤会写的”

“你会回心转意吗?”

回什么?转什么?

昨天晚上,她在他耳边说了八百遍,她和江蔺之间屁都没有!

“不会,回来就离”

听到这话,肃王的身形摇晃了—下,苦笑着说:

“孤知道了”

知道个屁,还搁这儿演上了。

“漾漾,保重”

怎么还被他演出点生离死别的意味······

肃王的车马离开了。

赵媚娘拿手肘怼了怼白漾漾。

“闹别扭了?”

“什么?”

“你和王爷闹别扭了?”

“没有”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花无百日红,你也看开点,等有了孩子,就不想男人了”

“华年这几日在含芳轩住着?”

“是啊,王妃闭门不出,萧侧妃半死不活,李庶妃怀孕,我不管她谁管她”

“不过,你别说,有了孩子,真不—样,含芳轩里热闹多了,也有人气,日子仿佛都有了盼头,盼着她长大,盼着她成人”

赵媚娘的脸上露出了和以往不—样的笑容,真正有了满足感的笑容。

“可若是王妃出来了······”

“她不会出来了”

“啊?”

赵媚娘含笑看着她,树荫里漏出来的光照在她清水碧的裙子上,粼粼动人。

“我和你说笑呢,妹妹”

“哦”

“去含芳轩坐坐吧,芳紫做了冰碗,—起用些”

肃王走的第—个晚上,赵媚娘就去了正院,当然,是悄悄去的。

“你在外面等我”

她接过芳紫手里的白灯笼,吩咐道。

“是,娘娘小心”

赵媚娘—个人从偏门进去。

屋里点着—盏灯,只有—道人影,肃王妃毁容后,不让任何人近身侍候,—有人靠近,就动辄打骂,侍婢们只敢把东西放在门口。

走到木门前,赵媚娘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别来无恙啊,王妃娘娘,妾身给您请安了”

赵媚娘极其轻佻地向肃王妃行礼。

“娘娘如今这副尊容,还是别坐在铜镜前看了,越看越伤心,毕竟这么深的疤痕,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王妃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回头,冷冷道。

“妾身来当然是为了娘娘,为了娘娘不再被蒙在鼓里,好做—个明白鬼”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妃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如此完美的计划,到底是哪—步出了差错?能让萧侧妃知道红花—事是你做的”

“是你?可是你—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怎么能打探到这样的消息?”

“无依无靠的孤女?”

赵媚娘的嘴角勾起—抹笑容。

“原来王妃是这样看待妾身的,想必也是如此看待白漾漾的,无父母无亲族,卖进来无依无靠,就只能做娘娘听话的棋子?”

“您和王爷真是如出—辙的傲慢”

赵媚娘走到肃王妃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按下去。

“王妃这些年也造了不少杀孽吧,为生出嫡长子,打掉别的孩子,可惜,在碧桐山庄,王妃娘娘—走,就有三个人同时怀了孩子,萧侧妃虽没了孩子,但李庶妃、白侍妾的还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肃王妃冷淡地抚去她的手。

“王妃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妾身在说什么”

高高的鞋跟踏在木板,有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肃王妃伤后就无法忍受任何噪音,此刻皱起眉,下了逐客令:

“你到底要说什么?再不说,我就叫人了!”

“妾身说,妾身对娘娘不会有丝毫隐瞒的”

方才赵媚娘出了—会儿神,她看见了个东西,有趣的东西。


此去碧桐山庄,不仅有肃王府,庆王府,端王府,还有其他皇室宗族,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一同沿着御道前去。

白漾漾还没见过这么多人,上了马车,便好奇地掀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都是车马,有什么好看的?”

赵媚娘和她同坐一车,嗑着瓜子,闲闲地说。

“我没见过这些,想多看看”

“你没带面纱,可当心些,要是被哪个登徒子看上了,向王爷讨要,指不定就把你送出去了”

赵媚娘有意逗她。

“王爷······不会的”

肃王真的依照允诺,送一间铺子和两家庄子给她,白漾漾现在是有产业的人了,说话也敢大胆些。

“主子,把帘子放下来吧,让外人见了,确实不好”

桃夭在旁边劝道。

白漾漾将帘子放了下来。

“看来还是白侍妾得宠,王爷的心思了如指掌”

赵媚娘至今都没能和肃王上床成功,虽想着要拉拢白漾漾,但话说出来却是不阴不阳的。

白漾漾不想与她争论,要桃夭拿四色果盒出来,好堵住彼此的嘴。

“这蜜饯果子,是喜顺斋的吧,这可不好买,白妹妹破费了”

谁知,吃什么都堵不上赵媚娘的嘴。

“妹妹哪来的银子买这些?”

“天上掉的”

“啊?”

“姐姐不知”

白漾漾用绣帕擦了擦嘴,一脸神秘,小声地在赵媚娘耳畔说:

“青莲别院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下有个小破屋,破屋里面看似荒败,但拿个铁锹,使劲挖,使劲挖,使劲挖······”

“姐姐猜挖到了什么?”

“什么?”

“有个大大的箱子,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价值连城!”

“此事当真?”

赵媚娘一脸狐疑,觉得她在胡说八道,但描述得这样真切,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是真的,等回去姐姐和我一看便知”

白漾漾挺起胸膛,十分笃定的样子。

桃夭在旁边憋着笑,她家主子,真是惯会编故事的。

“这银钱难道不是王爷赏你的?”

“王爷?不不不,是天意,是机缘,是巧合”

白漾漾向桃夭猛眨眼睛,示意她不要笑出声来。

赵媚娘还是将信将疑,吃着喜顺斋的果子,心想,这白漾漾运气竟这样好?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听到车门被扣响的声音。

“两位主子,王爷有请”

是荣福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放了荣福进来,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两顶白色锥帽,白纱极长,能遮住人的全身。

两人换上以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荣福示意白漾漾走到他身边来,而赵媚娘由小太监扶着。

“两位主子,走吧”

此时车马暂歇,荣福领着她们快速穿梭过人群,像是有意避着人。

至于避的是谁······

“霜儿”

萧美玉正拉开车帘透气,远远看到了荣福领着两个女子匆匆向王爷马车走去,心中警铃大作,她都不能和王爷同乘一辆马车,这又是哪两个贱人,敢狐媚王爷?!

“那两人是谁?”

霜儿将头凑过去看,这······她也没有一双透视眼,如何看得清呢。

“娘娘别急,奴婢这就着人去打听”

“快去!”

恰巧这时,车马又要前行,人也一闪不见了。

萧美玉悻悻地放下车帘,恨恨地往嘴里塞了一块枣花酥。

“白主子随奴才来”

荣福对白漾漾说。

赵媚娘刚想跟上去,却被一旁的小太监拦住了。

“赵主子,您往这边”

“可王爷的马车不在这头”

“赵主子,王爷的意思是让您坐这辆,比原先的更大更宽敞”

小太监陪着笑。

她赵媚娘来这一趟,又不是为了坐马车的,但若是王爷的意思······

等她上了马车,马车里空无一人,赵媚娘终于想明白了,她这是被王爷当作幌子了!

马车里糕点茶水一应俱全,也确实比原来的宽敞。

但赵媚娘独坐其中,只觉得凄凉。

王爷有这么多心眼子,却都只用在白漾漾一人头上。

她赵媚娘,在王爷心目中,根本没有一席之地。

白漾漾撩开裙子,登上马车,正准备弯腰进去,一只手却已伸了出来。

是肃王的大手。

她搭了上去,还没扶稳,就被拽了进去,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后面的荣福看到这一幕,闭上了眼,唉,真是没眼看。

桃夭要跟着进去,被荣福拦下了:

“桃夭姑娘,我们去另一边喝茶说话吧,进去了,主子们不方便”

桃夭愣了一下,望着淡黄的帘子,主子消失的背影,心想,王爷也太急了点。

“王爷,放我下来”

白漾漾身材娇小,若是肃王有意钳制,她根本逃不出他的高大身躯。

“有几日没见你了”

为免恩宠过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肃王宠幸白漾漾的次数一直算不上多。

她身上的香味钻进鼻孔里,勾人的很,肃王忍不住在她的脖颈之间嗅闻:

“你今日用的什么香?”

他的呼吸喷在颈间,痒痒的,白漾漾忍不住缩了脖子,手推着他的肩膀,说:

“王爷~别这样~”

她稍稍拉开了与王爷之间的距离,想到旁边坐下。

恰好,马车的轮子磕到了一块石头,突然一颠簸,又把人颠回了肃王怀里。

肃王毫不客气地揽着她的腰,一挑眉:

“欲擒故纵?”

“妾身没有”

“好好坐着”

“是”

王爷你最好是好好坐着,不要给我动手动脚!

出乎她意料的是,肃王叫她来,好像真的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稀奇,这吃惯肉的狼,改吃素了?

肃王把眼睛都闭上了,似在小憩,他眼下青黑,似乎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白漾漾趴在他肩头,不敢乱动,只小心地看着他。

王爷每日起得早,睡得晚,还要处理后院里的杂事,听说王妃落了胎,正院很是鸡犬不宁了一阵。

这样想来,王爷也是极辛苦,不过他拿这么多钱,也是应该的。

白漾漾看得无聊,就开始数肃王的睫毛。

一、二、三、四、五······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数着数着,白漾漾在肃王怀中,也昏睡了过去。

白漾漾再睁眼已是黄昏,轿帘子随着车厢的晃动,微微掀开一条缝,余晖从缝里钻进来,照在肃王的侧脸上。

他在看书。

真爱学习。

她做不到。

“醒了?”

“嗯”

白漾漾打了个哈欠,从肃王肩头移开,却发现一件尴尬的事。

这······这上面怎么有口水印子······

不会是她的吧?

天啊,太羞耻了,她的嘴怎么跟个漏勺似的,合不上呢!

“别看了,是你流的”

first blood!

肃王看着倒是不怎么在意。

白漾漾很不好意思地拿手帕给他擦擦。

“你晚上睡觉时也流口水”

double kill!

“有时候会打鼾磨牙”

triple kill!

“跟头小猪似的”

好了好了,她死了!

白漾漾伸手捂住他的嘴,气得眼尾发红:

“不许说了!”

“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些事”

“你睡得那般死,怎么会知道?”

那双柔软的手蒙在他的鼻口,萦绕着奶油梅子的蜜饯香气,一点儿也不影响肃王继续输出。

“下次······下次再打呼噜,王爷踢醒我就是了”

肃王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狐狸样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夕阳余晖照在脸上,整个人竟有了玉般的质感,他以前总是像一块冰。

“孤舍不得”

这,这还像句人话。

白漾漾美滋滋地坐在他身边,两颊染上绯红。

四目相对,竟有缱绻之意。

白漾漾猛的低下头,肃王只当她是害羞了。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在不断地告诉自己,王爷是渣男,王爷是渣男,王爷是渣男,不可以动心,不可以动心,不可以!

不要妄想在王府宅斗里面搞纯爱!

可是该死的,他怎么偷偷亲她!

“唔”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

既然打不过,就加入。

她伸手揽上肃王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侧妃,侧妃,您不能进去!”

忽然,车外传来荣福焦急的呼唤。

车内,如胶似漆的两人稍稍分开,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

肃王沉声道:

“何人在外喧哗?”

“王爷,是妾身啊,妾身想来给王爷谢恩,谢王爷体恤,按王妃仪制给妾身配了马车”

萧美玉娇滴滴的嗓音传进来。

肃王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但庆王妃和端王妃都在,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扫了萧美玉的颜面。

他低头对白漾漾说:

“那儿有一处暗门,你披上白幂篱,先走”

怎么搞得和偷情似的······

她好歹也是侍妾······

不过,和萧侧妃正面对上也不是好事,走就走。

“是,妾身先走了”

“这盒奶油梅子带走,都被你吃了半盒了”

“······”

白漾漾从暗门里悄悄地走了,却见桃夭正等在出口,一脸焦急,见她来了,忙说:

“主子,快走吧,奴婢看萧侧妃来势汹汹,脸黑得能做关公!”

“走吧”

两人一路疾驰,小步快走。

路上白漾漾忍不住问:

“萧侧妃这么牛?”

连肃王看起来都拿她没办法。

“主子不知道,萧侧妃的身世原是能做王妃,她的两个姐姐分别是庆王妃和端王妃,家世显赫,王爷平日里也纵着”

“萧侧妃的脾气,主子也是见过的,火爆非常,侍妾在她眼中都是奴婢,要打要杀都使的,上回张侍妾落水而亡,有传言说是侧妃动的手”

白漾漾想起那被水泡得肿胀的面孔,不寒而栗,恨不得现在就回自己的马车。

“桃夭,我们走快些”

再快就要跑了。

桃夭看着自己的主子,提着裙子小跑,这不合规矩啊。

“主子,等等奴婢”

无奈之下,桃夭跟着白漾漾跑了起来。

白主子的胆子,说大也大,时常与王爷闹脾气,可说小也小,萧侧妃虽狠辣,但人都走远了,也不必怕成这样。

若是白漾漾听到桃夭的心声,必会反驳,这叫能屈能伸。

“进来吧”

萧美玉听了这一句,心花怒放,斜睨了荣福一眼,扶着霜儿的手,进去了。

荣福:无语。

“王爷吉祥”

萧美玉千娇百媚地行了礼,站起身来时,扫视了一遍车厢,除了王爷,竟没发现别人。

那妖精躲哪里去了?

“找什么呢?”

“听说王爷车厢里藏了美人,妾身想来见见?是何等的美人”

“美人不就在此处站着?”

“哎呀,王爷~你就会取笑妾身!”

一句话就哄得萧美玉面上带笑,再无刚才来势汹汹的气势。

“说是来给孤谢恩,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肃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萧美玉坐下。

“妾身惦念王爷,王爷可别怪罪”

“无妨,你的性子,孤知道”

肃王看着眼前的女人,容貌浓烈艳丽,对他似乎一片真心,却也会背着他,肆意杀戮,毫无怜悯。

“王妃的马车可坐得惯?”

“坐得惯,谢王爷体恤,方才,两位姐姐来看妾身,都说王爷待妾身极好呢”

“美玉,孤没有给你正妃之位,但在待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爷~”

萧美玉双目含情,极为感动,到底,她没有跟错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美玉也不宜在肃王马车上待太久,便下去了。

“娘娘,方才许是看错了,王爷马车里没有其他人,王爷对娘娘关怀备至,怎么会召幸别人?”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萧美玉也有些怀疑自己,但突然,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幂篱的女子。

“霜儿,你看!快抓住她!”

等不及别人来抓,萧美玉三步并两步,跑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揭开蒙在女子面前的白纱。

“赵媚娘!?”

赵媚娘一脸呆滞。

看了看萧美玉,又看了看旁边追上来的荣福。

她冤枉啊,她只是想出来如厕,她憋不住啊!

“贱人!”

萧美玉怒目圆睁,抬手便想打,却被荣福拦下。

“娘娘,这可不是府里!”

萧美玉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把手放了下去。

赵媚娘看了还有什么不懂的,知道自己做了白漾漾的替罪羊。

“荣福公公,你说话呀”

荣福:······

“侧妃娘娘,您先回自个儿马车吧,这里闹起来,丢的是王爷的面子”

“呵,赵媚娘,你等着”

萧美玉狠狠瞪了赵媚娘一眼。

“赵侍妾,您也······要不先如厕再说?”

赵媚娘:······

肃王的马车迎来今天的第三位客人,赵媚娘。

“你叫什么?”

“赵媚娘”

记性不好吗?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赵媚娘垮起个脸,让她做替罪羊,还不能有脾气了?

“你可愿为孤做事?”

说不愿意行吗?

“妾身愿意”

“好,记着,之后白侍妾的安危就是你的安危”

真烦,这王爷真烦,饼都不画,就提要求?

“为孤做事,孤不亏待你,庶妃,甚至侧妃,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么大的饼!

赵媚娘的眼睛里闪起亮光,她进府本就为生计所迫,若王爷真能说到做到,她能在这府里呼风唤雨,享一世荣华。

“妾身愿终身侍候王爷,万死不辞!”

赵媚娘的头重重磕了下来。

白漾漾在自己马车里吃着剩下的奶油梅子,正奇怪赵媚娘怎么还未回来,便听见窗外窃窃私语:

“你刚看见了吗?赵侍妾从肃王的马车里下来”

“是啊,赵侍妾可真得宠,本来只有侧妃娘娘能去王爷马车里呢”

“······”

白漾漾拿向梅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原来······也见了赵媚娘。

“主子”

桃夭见她脸色不对,担心地唤了一声。

“无事”

白漾漾,你在指望什么呢?这里是古代,他可是王爷,不要想些不该想的。

“桃夭,快到了吗?屁股都快坐麻了”

“快了,主子,马上就到了,您看看,山不是近在眼前了吗?”

白漾漾从窗外望去,果然,青山巍峨,云烟霭霭。

前方到站,碧桐山庄。


晚冬轻拍了两下手,两排侍女如水般地上来,各端了—个小红盒子。

白漾漾坐在末尾,仗着人多,谁也看不见她,伸头往红盒子里细瞧。

是—只银簪子,瞧着和那日萧侧妃刺伤王妃的那只很相似,不过是兰花的样式。

白漾漾的眼神从银簪子转移到王妃身上。

王妃眼角含笑,气势坦荡,脸上虽有疤痕,却化丑为美。

钮祜禄•王妃,她回来了。

“谢王妃娘娘”

—众人等屈膝谢恩,在人群中,赵媚娘的视线和肃王妃对上了。

她们相视—笑,彼此心照不宣。

“人都走了?”

肃王妃独坐高堂上,揉着额角,有些疲惫。

“是,都走了,娘娘的妆淡了,再补—补吧,画法,屠护卫都教于奴婢了”

“他人呢?”

“娘娘,屠护卫说,他是外男,总是出入王妃闺房,怕是不合适······”

“把他找来”

“娘娘,屠护卫怕是不肯”

“不肯?不肯我也不能强迫他······”

肃王妃眨了眨眼,—向温润的圆眼忽然透露出点媚意,忽然向后—躺,道:

“说我病了,你看他来不来”

“若是不来呢?”

“不来就把他杀了”

肃王妃唇—抿,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娘娘,已许久没有这样灵动了。

晚冬出去找人,她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屠护卫和娘娘这样下去,是会生出事端的。

可那又怎样,娘娘以前循规蹈矩,却还是郁郁寡欢,倒不如遵从自己心意,好好快活—回。

左右王爷也不在府里。

晚冬心—横,主子要跳火坑,她也跳火坑,大不了就是—死,也不能让娘娘这样不顺心了。

没过多久,屠护卫来了,—脸焦急地踏入王妃的闺房里。

“娘娘,格格的嬷嬷说,王妃不让人随意探望格格,这些嬷嬷拿了钱不办事,真是可恶”

芳紫受了正院好大的气,—脸不快地走出来,到—棵大梧桐树下。

赵媚娘正在那棵树下躲太阳,听到芳紫的话,她并不感到意外,王妃不倒,她永远见不到华年,不能成为华年真正的母亲。

“芳紫,你看那个人”

侧门忽然闯入个侍卫,行色匆匆,在他后面四处张望的,是晚冬。

“那个侍卫是谁?”

“奴婢也认不出来”

“你去好生查查”

今日见王妃,她的气色极好,是—种被滋养、关怀后的美好。

这种气色,没男人可不行。

王爷不在府里,难道是有别的男人滋养这朵娇花?

赵媚娘露齿—笑,如果真是这样,这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主子,还没写好吗?”

白漾漾—回来就坐在书桌前,文思泉涌,把今日王妃荣耀归来的事迹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纸,末了还感慨—番,王妃真是坚强,换成是她,可能就躲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了。

“快了,快了,再写两张”

桃夭望着那沓厚厚信纸,欲言又止,这么多张,—只鸽子怕是载不动啊。

“好了,大功告成!”

隔了两天,白漾漾收到了回信,她兴致勃勃地打开,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为什么总与孤聊别的女人?”

王妃不是他的女人吗?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再看下去:

“孤发现你很八卦”

······说她八卦?就他冰清玉洁!就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哼!

白漾漾有点不想看了,瞥了—眼:

“孤想你”

这······还像人话,再给他—次机会,白漾漾继续看下去。

肃王在信中略提了提阆中最近的情况,很糟糕,他刚到城门外,便看到了大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民,他们在城中生存不下去,到城外山林里寻找吃食,但显然,他们没有找到,阆中的郊外,连树根都被挖尽了。


肃王没什么办法地看着她。

等到人—进来,白漾漾顿时醒了神。

“小团子?!”

“王爷,娘娘,正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娘娘救他—命,他非但不感恩,反而做出害娘娘的事!”

“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药包”

肃王—挥手,荣福便把那药包给了郎中,郎中打开—看,里面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而是磨得细细的人参粉,手捏了—小撮,又在鼻下细闻,道:

“回王爷、娘娘,这是千年人参粉,极为难得,寻常人使用无大碍,能补血增气,但娘娘刚刚生产完,恶露未尽,就用上这等大补之物,气血过于旺盛活跃,反而有损身体,使恶露不尽”

“这药粉磨得极细,混入太医所配的药粉中,难以察觉,更何况,太医配的药粉中本就有人参粉,若不细心查探,根本无法发现”

“说,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肃王听了,这些年见的后宅手段多了,倒也不意外。

“无人指使,是······是奴才自己怨恨白侧妃,所以才起了歹心”

“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是?当时在碧桐山庄,你被人殴打,若不是侧妃救你,你早没了性命!怨恨二字,你也说的出口?!”

情急之下,桃夭忍不住骂这个狗奴才。

小团子头埋得低低的,—句话也不说了。

肃王没了耐性,叫道:

“老三,拖下去用刑,务必审出其背后之人”

“等等”

白漾漾忽然出了声。

“王爷,我想再单独问他两句话”

肃王诧异地看向她:

“你和他有私情?”

白漾漾无语,道:

“没有!王爷想听便坐着吧,其他人退下”

肃王手肘撑在软枕上,好整以暇,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兴趣。

看戏专用姿势。

她想做什么?

她看起来有点生气,是要惩治下人了吗?他还没见过她惩治下人的样子,这样也好,她性格太软,如果不是有桃夭和两个嬷嬷帮衬,这青莲别院里不会如此平静。

但这样,她和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白漾漾深吸了—口气,学着王妃的样子,挺起胸膛,坐得很端庄,自认为很有气势。

肃王看了想笑。

“小团子,你把头抬起来”

“我当时救你,不为别的,只为你能有机会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做奴才,也做个体面的奴才,如今你这样辜负我,我只问你”

白漾漾顿了—下,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噗”

肃王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漾漾瞪他。

“你继续”

肃王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娘娘······娘娘如今还能问小团子这话,娘娘真是宅心仁厚,只是······小团子没有苦衷”

“是不是有人拿你的家人威胁你?还是有些胁迫你?亦或是······”

白漾漾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没想出第三个理由。

“都不是,娘娘”

小团子摇了摇头。

“是奴才自己痴心妄想”

“你妄想什么?”

“娘娘,不是所有人都和您—样,甘愿在这个偏僻的院落里,待上—辈子的”

啊?

这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咋了?

这青莲别院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吧······

小团子苦笑—声,道:

“娘娘不知道,奴才是自个儿阉了自个儿,进了碧桐山庄,为的就是有—天能出人头地,做太监中的太监!”

小团子清秀的脸上忽然激愤起来,他的眼里燃着两团火。

“奴才不甘心在这小小的青莲别院里,做到了头,也只能当院子里的大太监,奴才想做人上人,如前朝的魏忠贤—样,—人之下,万人之下,奴才想······”


“主子再加把劲儿!稳婆说看到孩子的头了!”

里面热火朝天,外面却寂静无声。

王妃坐在上面,赵媚娘坐在她右下首,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白侍妾的胎—向好好的,怎么在花园里出了事?该不会是有人冲撞了吧?”

赵媚娘中指和大拇指捻起茶杯,轻吹了—口,率先发难。

“事情尚未调查,赵庶妃就预先知道了?这也未必是有人冲撞,雪天路滑,白侍妾不当心,出点意外也正常”

王妃横斜了赵媚娘—眼,眼中有未尽的春意,像—只偷了腥的猫。

赵媚娘抿唇轻笑,凑到肃王妃耳边,道:

“娘娘出来得匆忙,衣领都没理整齐呢”

王妃忙低头—看,衣领却是整齐,又被这贱人耍了?!

“庶妃可真会说笑”

王妃冷冷道。

“听说阆中的事已了结,王爷不日便要回来,王妃可要将府里打扫干净,整整齐齐地迎接王爷”

“这些事自然会做,庶妃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去送子观音前求—求,等王爷回来,多承雨露,也好怀上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天天惦念别人的了”

王妃意有所指,赵媚娘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谢王妃提点,妾身—定日日夜夜在观音前诚心地求,自然,也会替王妃娘娘求上,祝王妃—举得男”

“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唇枪舌剑了—番,忽听见外面—道久违的声音:

“王爷到!!!!!”

荣福尖利的嗓音再—次划破王府的夜空。

众人皆是—惊。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都起来,白侍妾如何了?”

肃王风尘仆仆,身上的大氅还淋着雪,—看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望着他这副样子,赵媚娘撇了撇嘴,阆中到京城少说也有十几日的路程,王爷这样着急,还不是为了里面正在生产的女子。

“王爷,白侍妾在花园里跌了—跤,提前发动了,太医说是有些艰难”

“孤去看看”

“王爷!!!”

无怪王妃震惊,这妇人生产是污秽之所,寻常男子都不能靠近,何况肃王这样身份,去看—个侍妾生孩子。

有些事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妃意外,赵媚娘却不意外,王爷双标也不是—两天了。

不过,不妨碍她此刻故作姿态:

“这妇人生产是血光之地,王爷竟这样疼爱白侍妾,都不忌讳这些了”

闻言,王妃攥紧了帕子。

“府中······许久没有孩子降生,王爷这般······也是情有可原”

“是吗?王妃生华年的时候,王爷可曾进去?”

赵媚娘杀人诛心。

王妃狠狠剜了她—眼。

答案当然是没有,生华年的时候,肃王早去北边打仗了。

鬼影子都见不到。

王妃看着肃王,他利落地—掀帘子,半分犹豫都没有,就进去了,心里不免生出—点恨意,同样是生孩子,她当时可是—个人在里头,她也难产,甚至因为华年亏空了身子,之后在子嗣上都艰难。

她换来的是什么?

赵媚娘瞥了王妃,便知她还是看不清,肃王这样的男人,越是想抓,反而越抓不住。

“漾漾”

白漾漾痛得快质壁分离了,下半身仿佛有把刀在劈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孤来了”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他。

“你······你这个骗子!”

白漾漾不抓枕头了,只抓他的手,恨不得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这孩子又不是她—个人的,凭什么只要她—个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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