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忠淳李礼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些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冲来,在天眼的加持下,这些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不少,李滨挥舞着灵剑如砍瓜切菜般片刻间已砍倒了好多人。但见残肢与断臂起飞,剑光同鲜血共舞,场面好不凄惨,这石室仿佛成了一座修罗地狱,李滨就是持剑的魔王,而那些人就是送死的亡魂。没用多大功夫,这些人已全部倒在了李滨剑下,李滨浑身浴血,宛如一尊杀神。乐声戛然而止。“咦——”暗中那人似乎有些意外。突听又是“咔”一声,屋顶再次裂开,又有一些人落下,屋顶再次合起。这回的人数比上回少了许多,不过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血煞气焰却强大了不少。乐声再起,更加凄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听得由不住要潸然泪下。这些人再次向李滨扑到。首当其冲的是一个长须老者,李滨一剑削...
《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些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冲来,在天眼的加持下,这些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不少,李滨挥舞着灵剑如砍瓜切菜般片刻间已砍倒了好多人。
但见残肢与断臂起飞,剑光同鲜血共舞,场面好不凄惨,这石室仿佛成了一座修罗地狱,李滨就是持剑的魔王,而那些人就是送死的亡魂。
没用多大功夫,这些人已全部倒在了李滨剑下,李滨浑身浴血,宛如一尊杀神。
乐声戛然而止。
“咦——”
暗中那人似乎有些意外。
突听又是“咔”一声,屋顶再次裂开,又有一些人落下,屋顶再次合起。
这回的人数比上回少了许多,不过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血煞气焰却强大了不少。
乐声再起,更加凄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听得由不住要潸然泪下。
这些人再次向李滨扑到。
首当其冲的是一个长须老者,李滨一剑削出,谁想眼前黑光一闪,那老者居然化出了一柄黑色灵剑,架开了李滨的剑。
难道这些人还能使用灵力?这让李滨更是倒吸了口凉气。
不容他多想,那老者已一剑刺来,剑光霍霍,竟十分灵动。
好在李滨有天眼相助,已瞧出老者剑招的破绽,反手一剑把老者斜劈成两段。
随后而来的是一位身材十分妙曼的中年妇人,一把火灵剑使得更是出神入化,如不是李滨有天眼相助,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后面来人身手个个了得,都和那妇人不相上下,李滨斗一个都吃力,被这许多人围攻,已是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李滨越来越感吃力,灵力消耗也愈大。
“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行,不到最后绝不能放弃!只是这乐声可太过讨厌,弄的人心烦意乱。”
想到了那乐声,李滨心中一亮。
他提口灵力,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石室中回荡,声波扩散开来,一波强过一波,那哀怨的乐声被笑声干扰,听来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小子敢尔!”
一个声音愤怒的响起。
果然不出李滨所料,乐声一弱,那些人的动作立时慢了下来,手中灵剑上的光芒也渐渐黯淡。
看来这些人都是由这乐声控制。
李滨想明白了这点,心中大喜,猛催灵力,笑的越发大声起来。
乐声被笑声掩盖,几不可闻。
那些人眼中的红光大减,喉中的咕咕声亦消失,停止了向李滨的攻击,呆呆的立在地上。
“石室的屋顶可以打开,说明这里应该有控制的机括,只是不知究竟隐藏在哪里?”
李滨脑筋急转,努力用天眼观察石室,寻思着离开这里的方法。
突然本来幽怨的乐声音调一变,变得尖厉起来,像是一把锥子,穿透了李滨的笑声,直往人耳朵里扎去。
本来呆立的那些人顿时变得痛苦无比,“噢噢……”的大吼起来,犹如兽吼,目中血光如炬,手中的灵剑光芒暴涨。
眼见这些人要再次出手,必然惊天动地,摧枯拉朽,自己绝难抵挡。
李滨大急之下,突然发现在左面石壁处似乎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阴影。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也容不得李滨多想,他飞身而起,只向那石壁纵去,不待身子落地,已伸手往那阴影处摸去,发现入手的石壁有些松动,他用力一摁,那石壁随手凹了进去。
“啊——”
伴着暗中那人的一声惊呼,石壁一阵晃动,现出了一个数尺高的暗门来,李滨不及细看,飞身跃了进去。
身子还没落地,耳听一个女子惊呼道:“你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我认也不认得你,你为何要咬舌自尽?这事可奇哉怪也!
李滨正感诧异,突听一个男人嘿嘿笑道:“一步,两步,老子往前了两步,你倒是给老子咬个舌看看?”
李滨哑然,原来那女子说的是别人。
随即大惊,这里面竟然有人!他身子甫一落地,已就地滚了出去。使得正是他数次得以保命被他自诩为就地十八滚的绝招。
那男人似乎发现了他,喝道:“什么人?”
李滨顺声看去,就看见了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这青年白差差一张脸,左颊上生着一颗豆大的痦子。
他显然也看清了李滨,此刻正大张着嘴巴,圆瞪着双眼,一脸错愕。
“你……你……”
他连说了几个你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这人原来正是城外酒家遇到那青年。
李滨登时恍然,就说自己初来乍到,和人无冤无仇,谁会加害自己?原来是这家伙,可是当时一别,他又如何找到自己?
李滨心中疑惑,打眼瞧去,就见这是一间装饰的十分考究的房间,房中摆着一张精美的大床,那青年正坐在床上,身边躺着位十五六岁一身雪白衣裙的女子。
这女子的五官如果单拿出来,其实并不算太好看,眼睛稍微有些小,眉毛又粗了那么一丝,鼻子略微塌了一点,嘴唇又有些厚,但是把这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又极美,让人觉得,如果不是这样反而不好看了。
她此时泪湿双颊,如一朵带雨的梨花,显得说不出的让人爱怜。
女子见李滨的目光看过来,泪眼婆娑,满是乞求之色,似乎在说:“求你救救我!”
李滨点点头,像是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救你。”
女子好像明白了李滨的意思,脸上神色稍定。
李滨冲那青年呵呵笑了笑,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
那青年见识过李滨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而且他心里十分奇怪,这人明明中了司徒帮主的迷踪蝶魇,听说已被扔入血池,怎么会来了这里?
“你大半夜的请老子过来,这得是多想老子呀!怎么老子来了,你却害怕了?你放心,老子不像你这个卑鄙小人,就算杀人,也不会背后动刀子的。”
李滨现在浑身是血,倒提着灵剑,说出这番话来,样子显得说不出得狰狞可怖。
那青年身子一软,从床上滑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其实这一切都是司徒坛主的主意,是他给你下了迷踪蝶魇,想把你做成血傀儡,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杀他好了。而且我们家很有钱,只要你不杀我,我就给你很多银子,保你一辈子也花不完。”
“这么说来想要我命的不是你了,而且你还是位有钱人?”李滨脚下不停,随口问道。
那青年连连点头。
李滨道:“很好,很好,我这人最爱财了……”
那青年闻言,面露喜色,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道:“你早说嘛,瞧把我吓的,你以后跟着我,保你有赚不完的银子。”
突然那女子道:“你杀了这个恶人,我……我以身相许!”
一道金光在血雾中闪耀,李滨已出剑,那青年被他斜斩成两截,到死眼中都是不信的神色。
李滨伸手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叹口气道:“我这人爱财,但是取之有道,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赵无双睁起一双妙目看着李滨,奇道:“你不是说他们已经灭绝很久了吗?那么你又怎么知道它们的模样?”
李滨当然不能说穿越者牛逼不解释。
只好搔搔头道:“我也是根据他骨骼的样子加以想象的。可是赵小姐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发现那骸骨的?能不能带我去瞧瞧?”
刚才所发生那神奇的事让李滨知道这骸骨绝不简单,所以想用天眼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赵无双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来不及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带你过去。”
李滨没想到赵无双答应的这般爽快,高兴道:“那就有劳赵小姐了。”
“那么明天见吧。”
赵无双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回头又道:“希望我明天来时能看到你画的画像。”
李滨连声应允,站在那里目送赵无双那窈窕的身影完全在翠竹间消失,正准备要回屋,却见一位白面微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一团和气,笑盈盈走到李滨近前,开口道:“我姓刘,他们都叫我刘先生。”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摞纸往前一递:“一千两银子实在太重了,我替你换成了银票。”
一千两在这里大概相当于地球上的几十万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李滨很想接在手中,但还是强忍住了,伸手一推道:“在下已经说了,这银子不能收。”
刘先生拉过他手,“啪”一声把银票放在了他手中:“你说的算话,难道赵家的话就不算话了,老太爷说了,这银子你必须收下,赵家不能言而无信。”
“赵老爷子威武霸气吊炸天!”
凭空得了一千两银子,让李滨一阵兴奋,可转念想到有杀手随时想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躲在这小院中不敢出去,空有银票也没地方花,不禁道:“既然这样,这言而无信的人自然是我来做了,不过这银子可不可以换成敛神丹呢?我要这许多银子也没有。”
刘先生笑道:“银子给了你,就由你支配,你想换成什么随你便,又何必多问。”
说完话,转身径出院去了。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滨只能徒呼奈何,丹药也只好找机会去买了。
李滨回了屋,把银票往怀里揣了,用手拍了拍胸口鼓鼓囊囊的地方:“嘿嘿,老子随便一句话就赚了一千两,你就说厉不厉害,牛不牛逼!”
一个人嘚瑟了一会儿,想到赵无双临走时的话,看见桌上摆有笔墨纸砚,他研得了磨,摊开纸,刷刷点点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在学校学习时虽也没少画过解刨图之类的东西,但用毛笔在宣纸上作画却是生平第一次,信心满满的画完一看,七分不像恐龙,倒有三分像奥特曼里的怪兽。
连画几幅都是如此,李滨失了耐心,把笔一扔,又坐到床上练功去了。
自从黑洞被挡,李滨觉得修为提升的很快,照这个速度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升到聚气境三重。
那日李滨一直在练功,夜里也只睡了两个时辰,不过第二日起床,却没觉得有一丝疲乏,反而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十分充沛。
早饭自有人送来,饭后不久,赵无双果然如约前来,李滨把她让到屋中,拿了昨日画好的画稿给她看。
赵无双鼻子一皱,连连摇头,给李滨形象的诠释了‘嗤之以鼻’这个成语。
她看了半晌道:“你画的这个完全就和那骸骨不像,我认为它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说罢拿了笔画将起来,没一会画好了,李滨一看,这位赵大小姐的画画技法虽比他强些,却也强不出多少,所画图案龙首人身,后面拖了长长一条尾巴,乍一看,像极了西游记中的四海龙王。
嘴里却奉承道:“小姐妙笔生花,笔下有神,就是吴道子复生也不过尔尔。”
赵无双脸露怪异之色,说道:“什么五道子,六道子的?你这人怎么老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你要觉得人家画的不好,尽管说出来就是了,又何必这样挖苦人?”
李滨知道自己为拍马屁一时说秃噜嘴,忙道:“我怎么敢挖苦小姐。那吴道子确是一位技法十分精湛的画师,只是没什么名气小姐不知罢了。”
赵无双瞟了他一眼,嗔道:“好了,好了,尽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你要准备好了,咱们就上路吧。”
这一眼只把李滨看的灵魂儿像飞到了九天外,晕晕乎乎道:“对对对,咱们赶紧走吧。”
二人出的屋来,李滨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大小姐可曾听过阴九这个名字?”
赵无双皱眉道:“就是那个手段阴毒的杀手吗?倒也有些耳闻。”
“那么小姐和他比起来谁厉害呢?”李滨小心问道。
赵无双美丽的脸上正气凛然:“这种以杀人为赚钱手段的恶人,不让我遇到就罢了,否则定当手刃此獠,为民除害。”
李滨听赵无双说的斩钉截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才把一颗心放下,随赵无双兴高采烈的一路出了赵府。
到了府门外,早有家人准备好两匹高大神俊的健马,赵无双从家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唏律律”一声嘶鸣,已当先冲了出去。
“大小姐慢点,等等我。”
李滨也慌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当到了一家叫“济世堂”的药铺前,李滨让赵无双稍等,自己进殿去买敛神丹,这药铺不大,整个药铺拢共才有十粒敛神丹,被李滨一股脑全买了。
买毕了药,二人这才一路出城向青云山而去。
青云山山脉绵延,无边无际,远远看去像是遮挡在天地间的一座巨大屏障。山峰高耸入云,一片苍郁,这‘青云’二字也由此得名。
待出城以后健马放开四蹄,奔行如飞,也就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麓之下,再往前已是山路,马不能行,二人翻身下马,赵无双放开缰绳,在马背上拍了拍,让马儿自己吃草去了。
李滨也照葫芦画瓢,依法为之,却差点让马一蹄子踹飞。
惹得赵无双好一阵笑,李滨也嘿嘿嘿讪笑了几声。
赵无双领着李滨一路进山,虽然山道崎岖,然而美女在侧,李滨走得心旷神怡,丝毫没感觉到疲累。
当穿过一座茂密的树林,听得前面有哗哗的水声,越走水声越大,又走片刻,一条宽阔的山河出现在眼前,河水澎湃,奔涌流淌。
赵无双沿河走了几步,抬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李滨顺着他手指方向觑去,见是河岸边的一处空地,他观察良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正想用天眼来看,突听“嘶”一声响,像是蛇吐信的声音,随之就觉一阵腥风扑面,难闻已极,李滨转身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好似‘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雪水来。’
只惊的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李滨满嘴鲜血,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来,表情说不出的狰狞可怖,在场的人都被震慑,场中一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倒有些出乎萧瑜的预料,如果想杀这人,方才他一剑就杀了,他现在的命已一文不值,自己就是要在天下人面前羞辱他。
“好,不叫是吧,我先踏碎你丹田,废了你修为,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萧瑜说着话,抬起脚来,一脚往李滨丹田踏去,眼看他一脚下去,李滨丹田碎裂,这一身修为就废了。
李滨现在受伤颇重,已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像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任人宰割。
“住手!”
邱如雪花容失色,再不能忍受,娇叱一声就想上去救人,却被太虚真人一把拉住。
只听太虚道:“比武输了只能由人摆布,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李滨心道这丫头倒是个讲义气的人!冲着邱如雪咧嘴一笑,样子却比哭也难看。
邱如雪把眼一闭不忍再看。
一旁的赵老太爷也闭起了眼睛,正是因为当初他起了爱才之心,收留了这小子,当初本是一番好意,谁想却成了今日的局面,早知今日却又何必当初?他心里也是一阵痛心疾首。
“砰”
萧瑜的一脚已结结实实踏在了李滨丹田之上,李滨哇地又吐出口鲜血,鲜血在空中飞散,又洒落下来,溅了他满脸满襟。
李滨觉得一股大力透过丹田冲入自己的气海,像是一股猛烈异常的飓风要把他气海中那一方水潭整个掀起,潭水剧烈摇晃,晃的他胸膛仿佛都要炸裂开来。
就在李滨觉得异常痛苦的时候,蓦然,随着水波激荡,潭中骨碑上那些文字也晃动起来,越动越快,最后竟不可思议的从骨碑上飞了出来,围着骨碑急速旋转,字影飞掠间,李滨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似乎飞了起来。
他穿过重重云雾,越过无数山川,最后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前,他推开厚重的宫门,厅中金碧辉煌,一幅巨大的画卷挂在大厅正中央。
画中青天白云,高山耸峙,一人身材十分高大,巍冠博带,背靠一颗参天古树,盘膝而坐,看起来就像是在练功,在他头顶赫然有九轮太阳悬空,这让李滨惊异不已。
李滨站在画前,似乎感觉到了画中人的一呼一吸,呼吸间,就和他练功的吐纳之法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李滨伫立良久,忽然,随着那人的一呼一吸,李滨就觉丹田内突地一跳,一道他从没感觉过的气流缓缓涌动。
我的丹田难道没有破碎?李滨又惊又喜,拼命的感觉着那呼吸的节奏,那气流也愈发强烈。
像是真气,又像是灵气,又好像全都不是,但却比真气灵气也不知醇厚了多少,甫一流动,他就觉身体轻飘飘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萧瑜并不想立时要了李滨的命,所以就没用全力,但饶是如此,这一脚的力道也是不小。
他本以为李滨定会像一条狗一样哀嚎惨呼向自己求饶,然后自己再一剑杀了他,让他在众人的嘲笑中死亡。
可谁想,李滨挨了他一脚后,虽吐了口血,但受伤似乎并不太重。
于是他第二脚又踹了下去,这次他已经使了十层力。
李滨也不知在画前站了多久?其实现实里只是一瞬间的事。
猛听得“轰”一声响,就觉体内灵力鼓荡,他竟然在这关键时候突破了,进入了虚灵境中期一重。
而且脑海中的声音亦起:“由于宿主对天眼的熟练度提升,天眼各功能增加百分之五。”
李滨心中激动不已,忍不住仰头一声长啸。
忽然眼前光影一晃,霎时一切都归泡影,而气海中的飓风已经停止,水潭复归平静,波光潋滟,水文不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刚才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的突破也是真真切切,事情简直就匪夷所思。
“自己方才见到的究竟是什么?那呼吸又是怎么回事?”
李滨自己也有些茫然,可容不得他多想,萧瑜的脚已又一次落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李滨忽然发觉,萧瑜的这一脚慢了许多,看来这百分之五提升所带来的效果立竿见影。
李滨大喜下,一伸手抓住了萧瑜踏下来的脚掌,用力一掰,萧瑜的身子站立不住,向后直飞了出去。
李滨身子弹射而起,一脚向萧瑜踢去。
萧瑜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连中两拳,丹田又挨了自己一脚,就算不死也应该成了残废的人,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仓促间,忙用灵剑一劈,已破开来了虚空,身子隐了进去,李滨的一脚就踢了个空。
可是因为李滨天眼的增强,萧瑜这些把戏被他瞧的真真切切,眼见一个虚影挺着剑似乎向自己而来。
李滨一招‘嫦娥奔月’手中灵剑直刺出去,这本是极普通的一招剑法,可此时用出来却恰到好处。
虚空中猛然现出一抹殷红,像是有人用画笔在空中浓墨重彩的画了一笔,异常醒目,然后萧瑜的身体便现了出来。
却见李滨的灵剑正刺在他肩胛处,那殷红赫然是他的鲜血。
李滨不容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飞起双脚踢了过去。
“砰,砰。”
萧瑜肩膀中剑,伤势虽不是很重,但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李滨这两脚全踢在了他胸口,萧瑜的身子直飞出去,重重摔到到了台下。
萧让和曹龙象都是大惊失色,一齐飞跃过去,连声问:“瑜儿没事吧?”
萧瑜慢慢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强忍着胸口的气血翻涌,没让那一口鲜血吐出。
他一句话不说,眼睛死死盯着李滨。
落下台便算输,这是规矩,萧瑜铁青着脸,脸色十分难看,自己居然输了,并且输的这样难看,这实在难以让他接受。
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一剑把这小子杀了,他现在万分后悔,可世界从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变故简直就是奇峰迭起,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整个场中一时静的连落根针也能听见。
过了半晌才如炸了蜂窝般纷纷议论起来。
但所有人都不明白那个看起来已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能反败为胜?
太虚真人眼里露出了期许之意,而赵老太爷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可心里却不知是不是该高兴?从此定远王这个靠山是再也靠不住了,看来自己要另做其他打算了。
邱如雪却是喜极而泣,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太虚真人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
康王看了看台上的李滨,又瞧了瞧台下的萧瑜,摇了摇头迈着方步走上了台,表情有些复杂,开口道:“今天获胜的是……”他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于是转过头望向了李滨。
李滨道:“在下青城李滨。”
康王咳嗽了一声道:“今天获胜的是李滨。”
自己赢了!关键时候修为天眼一同升级,这就叫穿越者牛逼不解释,活该萧瑜这个官二代倒霉!
“哇哈哈——”
李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忽然胸背和丹田处一阵剧痛传来,就觉眼前一黑,身子已轰然倒地。
空间石,顾名思义就是蕴含着空间法则的石头,极为稀有,就是一小块也价值连城,而像如此大一块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唐怀仁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又道:“我们的第一轮比赛将在这空间石内进行,我们已事先在里面藏了四十三枚令牌,谁能找到令牌就算胜出。”
李滨一听心中大乐,找东西,这不是天助我吗?
突听有人道:“如果一个人抢到了所有令牌,岂不是说获胜者只他一人,明年能进入须弥峰的也只他一人了?”
李滨一想不错,等着唐怀仁回答。
唐怀仁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们早有考虑,我们在令牌上都加持了传送符,符点就设在这块场地,你只要触碰到令牌便会被传送回来。我想,不会有一人能得到一块令牌以上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毕竟是比赛,相互间的争斗在所难免,有争斗便有伤亡,为了尽量避免伤亡,我们给每位参赛者都准备了一枚传送符,只要捏碎传送符便会被传送回来,但是这样就算你主动放弃了比赛。”
“我们允许正当的比斗但决不允许恶意伤人,更不允许借助神器法宝这些外力,因为我们考究的是你们真实的本事,并不是谁的神器法宝厉害?因此带了这些东西的请你妥善收好。”
说到这他加重语气道:“等一会你们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通过晶体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请大家一定好自为之,一旦发现有违规行为立马取消参赛资格,这也是老朽最后对你们的忠告。老朽该说的都说完了,诸位如果没有异议,便请所有参赛者下来领取传送符。”
众人听了唐怀仁的话,那些原本实力不太强,只是抱着重在参与的人,一下燃起了希望,都觉着自己的运气向来很好,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让自己找到一枚令牌。
一激动下,也学着唐怀仁飞身从看台跃下,不想座位和下面的场地相距甚远,但听:“啊哟,诶呀”之音连起,还没比赛已先有几位摔折了腿。
看的场内众人哈哈而乐,一些前辈高人不住摇头叹息。自有管事抬他们下去不提。
只说工夫不大场中已是人头攒动,站了好些人。
李滨觑见赵无双也站在了人群中,他心中一喜,猛提口灵气,纵身从看台上跃了下去,仿佛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鸟。
台下众人见了,纷纷让了开来,李滨跃到赵无双身边,叫了声:“无双小姐。”
赵无双白了他一眼,骂了句:“不要脸。”闪在一旁,再不理他。
不要脸?这三字评语只把李滨说的如丈二金刚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时敏郡主苏娴和公羊卓然一齐走了过来,敏郡主问道:“李滨,这位小姐是你朋友吗?”
赵无双见敏郡主一身红衣,姿容绝美,还以为那日李滨房中的女子就是她,哼了一声道:“一对狗男女!”
“你骂谁?”敏郡主大怒,厉声问道。
“谁做了不要脸的事我就骂谁?”赵无双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敏郡主本就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哪能忍受?立时就要发作,却被李滨哈哈笑着拦了下来:“误会,肯定是误会。这位小姐乃当朝郡主,我哪里配的上人家。”
李滨听赵无双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误会了自己和敏郡主的关系,于是赶紧解释。
赵无双气道:“倒这时了你还要骗人,那天我亲耳听到,难道有假?你跟她好就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以后请你再不要烦我。”
说着话眼睛已有些发红。
敏郡主忽然伸手挎住了李滨的臂弯,笑道:“我俩就是好了,有什么可骗你的?走,咱别理这个不讲理的人。”
李滨忙道:“无双,别信她的,她骗你呢,我们真不是这种关系。”
可身子已被敏郡主拽到了一边,也不知为什么?敏郡主觉得十分讨厌这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孩,只想远远离开她。
赵无双扭头不再看他们,可是眼里似乎已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不好解释了,而且今天人多眼杂,也不是说这事的场合,李滨只好苦笑了一声,埋怨道:“我的郡主你这样可把我害苦了。”
敏郡主一下甩开了挽着李滨的手,嗔道:“是,我害苦了你,你快去找人家去吧。”
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李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懂女人。
这时公羊卓然笑吟吟走过来,推了李滨一把道:“小子,艳福不浅呀,快说说,刚才那大美人儿是谁?”
“一边儿去,管好你的娴姑娘就得了。”
这时有管事的托着一面托盘过来,盘中之物是一些黑呼呼如药丸一般的东西,说道:“请各位领符。”
原来这便是唐怀仁口中的传送符。
众人领毕符,只听又是“当当当”三声钟响,唐怀仁双手结印在虚空中连画,但见白光连闪,场内之人一个个消失不见,看得众人不住啧啧称奇。
李滨只觉眼前景物一变,已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里的天空没有日月星辰,却如琉璃般闪着五彩光芒,地面光滑如镜,看起来便如一个光的海洋。
李滨知道是进了空间石内,忙开启天眼,四下观瞧,见自己身周并没有其他参赛者,看来每个人被传送的方位都不一样。
李滨小心翼翼地搜寻起来,可这里看起来到处都一摸一样,令牌究竟藏在哪里?虽有天眼,也不是那么简单便能找到的。
这时远处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奔跑过来,当他们看清是李滨后,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立即转身四散而逃。
这几人都是当日睿王宴会上的座上宾,见识过李滨的厉害,自知不是对手,这才慌忙避开。
李滨大声道:“我这人秉承以德服人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你们不用害怕。”
那些人却哪里肯信,转眼就跑的不见踪影。
为什么人们总是容易相信谎言而不信真话呢?李滨摇摇头,慢慢开始搜寻。
当他的身影消失以后,一个面色冷峻的少年现出了身,他目视李滨离去的方向,眼里满是怨怼之色。
这人正是萧瑜。
只见他用手中漆黑的灵剑在虚空轻轻一划,虚空居然脆的像一张纸一样,被他划开道口子,他身子忽然凭空消失不见。
水浪急如奔马,毫不停歇,带着二人在水中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赵无双是水灵台,本命属水,自然不怕水了,她对李滨道:“你抓紧我。”
李滨听赵无双居然可以在水里说话,心中大是奇怪,手臂一绕已紧紧搂住了赵无双的腰,只觉纤腰一握,柔软异常,心里不觉一荡,不由暗骂自己道:“李滨呀李滨!都快被淹死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赵无双瞅了他一眼,心说:“我让你抓紧了,可没让你搂人家的腰?”
可现在也不是责备他的时候,拈个手诀,大叫一声:“大浪滔天。”
脚下一道水浪升起,把二人的身子托出水面。
李滨长吁了一口气,发现眼前的景物如飞倒掠,脚下浪花飞溅,而自己如冲浪般在河面上飞快前进,他死里逃生,又是这样一幅风光,一时胸中大爽,不由“哇哈哈”大笑起来。
而赵无双却会错了意,脸上一红道:“你笑什么?哪个又让你搂人家腰了?”
李滨忙看向赵无双,只见她浑身湿透,身材一览无余,真个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最主要是自己正搂着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这感觉实在是……李滨就觉脑袋一阵眩晕。
“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刚才伤到了头?”赵无双问道。
李滨双腿一软,把整个身子靠在了赵无双身上,颤声道:“可能是刚才入水姿势不对,拍到了头,大概是得了脑震荡,啊呀,好晕,好晕。”
这样一来,鼻血更是飞流直下,一泻千里。
赵无双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样流鼻血是会流死人的,看来得赶紧上岸给你止血才行。”
说罢,控制足下水浪托着二人向岸边飞去。
待上了岸,赵无双收了灵力,扶李滨靠着一块大石坐了,说了声:“我帮你找药。”就要站起身。却被李滨死死搂住了腰,哼哼唧唧地道:“不用找药,你就这样陪陪我便好了。”
正在这时,突听“嗖”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飞了过来,准星十足,正砸在李滨脑袋上,李滨只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刚才是惩罚你几次抛弃本宫,现在是惩戒你占人家小丫头便宜,本宫最讨厌登徒好色之辈,小子你以后最好检点一些!”
“喂,喂,你快醒醒。”
直到赵无双唤他,李滨才清醒过来,然而让他非常失望的是,赵无双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他发现不远处正生着堆火,他忽然觉得非常讨厌火。
“刚才是什么东西打中了自己?”
他这样想着,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因为就在自己身旁一个黑色小塔静静立在那里。
“这家伙看来是赖上自己了!”
李滨忽然发觉塔的颜色似乎变了一变,吓的他一哆嗦:“这东西可真邪门,难道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吗?”
李滨偷偷吃了颗敛神丹用天眼去瞧,却也看不出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邪物,竟连天眼对它也不起作用?
“你觉得好些了吗?天色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到了晚上山里会有很多凶恶的妖兽出没。”赵无双说道。
李滨抬头看看天色,果见一轮红日偏西,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还真不短。
他本来也没什么伤,这时听说有凶恶的妖兽,伸手拿了小塔揣入怀中,“噌”一声从地上站起,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
他现在对这小塔是畏如蛇蝎,再也不敢随便丢弃了。
赵无双对山中道路十分熟稔,带着李滨一路到了他们上山时的山麓。
那两匹马犹在山麓间的草地吃草,见了赵无双昂头发出几声嘶鸣,一起跑了过来,一看平日里就没少经过训练。
二人上马疾驰,在太阳即将落山时回到了青城。
进城后街道上行人多了,二人勒缰绳放缓了速度,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嘚嘚有声,十分清脆悦耳。
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李滨忽然想起一首诗来:“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原来这骑马游街果然很爽。
正在李滨心情大畅,左顾右盼之际,那威严的声音又起:“宿主生命受到威胁,天眼将自动开启,开启天眼需要神识八十点,宿主目前拥有神识八十五点……”
李滨暗叫一声不好,一翻身从马上滚了下去,然后一道劲风从马背掠过。
李滨在地下连滚了几滚,只摔了个稀里哗啦,也顾不上疼痛,忙从地上爬起,就着金光一看,只见那阴九正恶狠狠看着自己。
阴九杀人从来只用一招,虽然这次雇主下了不要死,只要废的命令,对他无疑有些掣肘,但三次出手都没收拾下这小子,这要传出去,以后自己这金字招牌怕是要砸了。
赵无双眼见李滨从马上摔下,先以为他是一时不小心之故,待觑见了阴九,心里已经明白,大声呵斥道:“阴九,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吗?”
阴九嘿嘿嘿冷笑了几声,身形一晃就到了李滨近前,一拳只向李滨丹田击去,速度快的简直如同鬼魅,不仅超出了李滨想象,就连赵无双也是始料不及,再想援手已经晚了。
“这家伙难道是喜欢我的小腹吗,怎么每次都往这里招呼?”
虽然在金光笼罩下,李滨依旧不知该如何躲避阴九这一招,忙把体内的真气都聚在丹田处,想要硬接这一拳。
“嚓”
不是拳头击到肉上的声音,而是利器刺入骨头的声音。
“小子你使诈!”
阴九大喊一声,身子已急退了出去。
“我使诈,我使什么诈了?”
李滨忽然看见阴九的拳头上扎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低头一看自己胸腹处的衣服破了个大洞,心里已经明白。
哈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就是阴你,你能怎样,实话告诉你,我这宝塔上淬有剧毒,你这小命怕是完了,这叫杀人者人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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