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跟着我的婢女亦如是。
二哥伸手将念雨拉在自己身后,抬步走上台阶。
只是我能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只草草瞧了我写的字几眼,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夸赞,就拍着脑袋道。
“瞧我这记性,我方才回来的时候,还答应了大哥要去他那里送字帖。不如就此告辞,就不叨扰三妹妹了。”
二哥站起身来,带着念云念雨匆匆而去。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站在亭中看着他们远去。
送他们出去的翠花转回来告诉我,二哥并没有去大哥的柳影堂,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飞絮楼。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丫鬟们回了我的橙心苑。
隔了几日,我就听说二哥带着念云念雨去了城外山上的净影寺烧香去了。
这倒是越发难得了。
向来男子不喜烧香拜佛,偏偏二哥自小连祖祠都未进过几回,这大暑天的竟有闲情逸致去烧香。
不过到底是与我不相干,我便也不去多事。
午间与母亲用膳,母亲忽然提起。
“泽润眼见着该议亲了,你父亲前儿回来说,看中了梁御史家的嫡女,你平日可在插花雅集时见过她?我倒不知是怎样品性的孩子。泽润这孩子平日里寡言,整日里想些什么无人知晓。难得今日他早起来向我禀明,要了马车,带了一起子奴才们去城外烧香了,也好,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强。”
我低头用着膳,并不想说话。
项泽润便是我的二哥,他不同于大哥项熙润的豁达通练。
大哥早在去年中了进士,也娶了妻。
大嫂也是个豁达的性子,不愿管理府中中馈,是而府中掌家的还是母亲。
大哥大嫂只躲着过自己的小日子,近日大嫂有孕,更懒怠动弹了,反而母亲跑他们院子更勤快了些,只因惦记着自己的小孙孙。
二哥既未及第,也未娶亲,只整日里在学堂与家中来往,连子弟间的交际都不喜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