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度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小说结局

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小说结局

茄子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西一路琢磨着那个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俗话说,日有所思方能夜有所梦。首先,她不是什么寂寞的怀春少妇,其次,她对风浮澋也没那种过分的想法。首先、其次加在一处,这梦就做的着实有些突然了。最关键的是,螭吻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她,模样贼眉鼠眼的,这老蛇精憋着什么坏呢?难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一想到那个梦,她就心惊胆颤。朱雀石洞已走到了尽头,他三人循着可见的地面一直向前,越走越觉得潮湿。螭吻突然驻足:“有水声。”四下里一片空寂。她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哪儿呢?”螭吻甚是同情地打量她一眼,对风浮澋道:“这洞底,有水源。”有水源,就意味着前方有空间连接着外部。风浮澋看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走。嚣张!又行了一会儿,头...

主角:林西螭吻   更新:2024-12-14 18: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西螭吻的其他类型小说《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茄子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西一路琢磨着那个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俗话说,日有所思方能夜有所梦。首先,她不是什么寂寞的怀春少妇,其次,她对风浮澋也没那种过分的想法。首先、其次加在一处,这梦就做的着实有些突然了。最关键的是,螭吻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她,模样贼眉鼠眼的,这老蛇精憋着什么坏呢?难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一想到那个梦,她就心惊胆颤。朱雀石洞已走到了尽头,他三人循着可见的地面一直向前,越走越觉得潮湿。螭吻突然驻足:“有水声。”四下里一片空寂。她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哪儿呢?”螭吻甚是同情地打量她一眼,对风浮澋道:“这洞底,有水源。”有水源,就意味着前方有空间连接着外部。风浮澋看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走。嚣张!又行了一会儿,头...

《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西一路琢磨着那个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俗话说,日有所思方能夜有所梦。首先,她不是什么寂寞的怀春少妇,其次,她对风浮澋也没那种过分的想法。

首先、其次加在一处,这梦就做的着实有些突然了。

最关键的是,螭吻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她,模样贼眉鼠眼的,这老蛇精憋着什么坏呢?

难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一想到那个梦,她就心惊胆颤。

朱雀石洞已走到了尽头,他三人循着可见的地面一直向前,越走越觉得潮湿。

螭吻突然驻足:“有水声。”

四下里一片空寂。

她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哪儿呢?”

螭吻甚是同情地打量她一眼,对风浮澋道:“这洞底,有水源。”

有水源,就意味着前方有空间连接着外部。

风浮澋看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走。

嚣张!

又行了一会儿,头顶的石壁越来越高,水流声也渐渐增大。

等到行至一个大的几乎看不见边界的地方,水流声震得耳膜都在产生回响。

怒涛顷刻卷狂沙,十万军声吼鸣瀑。

林西有些害怕地看着头顶上方,水声隆隆,似乎近在眼前,可目之所及处却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啊,这声音听着就差一头栽进水里了。

她不禁问道:“水在哪儿呢?”

诺大一个黑洞,充斥着诡异的瀑布声。

朱雀和冰晶兽在他们头顶上方盘旋,螭吻道:“只闻水声,不见水流,莫不是鬼河。”

鬼河?

那是什么?

见林西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螭吻悠悠道:“传闻天下有一河,只闻水声昼夜不息轰鸣不止,却不见其河水,凑近一看呐,你猜怎么着?”

林西配合道:“怎么着?”

螭吻神秘一笑:“凑近一看呐,那下面轰隆隆的可不是水,全是人界的亡魂呐!”

人界亡魂?林西心中一动,那不是阴曹地府么!

小时候看西游记,人死了魂魄是要下阴曹地府的,难道在他们这叫鬼河?

她这厢脑洞大开,那厢风浮澋听了螭吻的话,冷冷道:“这传闻,是从何而来?”

螭吻秀眉微挑:“大官人竟对这传闻感兴趣,莫不是也爱听野史话本?那可巧了,老身最爱的便是九洲内各式各样的传闻,你我二人真是投缘。”

“我只是觉得,这鬼河有些奇特。”

风浮澋面上波澜不惊,显然已经对他的调戏免疫了。

螭吻撇撇嘴:“老身早年在九洲游历,于昆仑丘见过一根神木,那神木通天彻地,脚下便连着鬼河。”

林西脊背一凉!

神木?

她记得,前世中枪后,在那黑暗之中,古老的声音——神木死,轮回生......

那“神木”,莫非就是螭吻说的这个神木?

“什么神木?”

螭吻眯起眼睛,来回打量着异口同声的两个人。

林西也吓了一跳,这厮不是什么也不关心的吗?

不仅主动问问题,还瞪着她!

怎么,就许他问,不许自己问?

林西自动忽略掉他像要吃人般的眼神,急急问道:“那神木是什么?”

螭吻抱了双臂道:“上古有三大神树,汤谷之扶桑,都广之建木,西极之若木,分别处在九洲不同的地方。这三大神树中,属扶桑最为高大,其高耸入云,连接着人界与九重天。它广袤的枝干上挂着九个太阳,不分昼夜的灼烤着九洲大陆。有人族后羿,攀至扶桑神树上欲将太阳一只只射落,射到第九只时,箭袋已空空如也。情急之下,他踩断扶桑的一根树枝做箭,射下了那第九只。可他此举也惹怒了扶桑,那根树枝带着扶桑的怨气坠到昆仑,落地生根,汲鬼河水长出一支通天彻地的神木,那神木与扶桑遥遥相望,上至天界,下通冥界,联通着人鬼神三族。”

林西虽听的头疼,但也不忘抓住重点:“那神木现在还在吗?”

如果她没听错,当时那声音说的就是“神木死”。

螭吻摇头道:“老身离开昆仑后四处游历,最后辗转来至此地,外界的事么,便不得而知了。”

可惜!林西叹了口气。

正可惜着,头顶传来风浮澋的声音。

“你问昆仑神木做什么?”

方才专注听螭吻讲故事,竟没注意到他已立在身后。

林西讪笑道:“我就是好奇,想听听。”

风浮澋盯着她,目光沉炽,倨傲之气融在一片黑暗中。

林西心里打着小鼓,这厮真是太多疑了,只要看到她对什么表现出好奇心,便要上前“拷问”一番,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螭吻见他二人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对视,便在旁轻轻一咳:“毕竟都是万年前的事了,此地倒不见得会有鬼河,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行,探探这水声究竟是何物。”

林西忙见缝插针:“是的是的。”

风浮澋眸光从她狡黠又明亮的大眼睛上扫过,眼中阴沉之气消了九分,施施然转过身,跟上螭吻的脚步。

水声一直萦绕在他们周身,却始终不见水流。洞内黑暗广阔,林西见那石壁皆隐没在团团黑浓的雾气之后,辨不清真模样。

又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一直在前方领路的冰晶兽突然俯身,向着地面冲了下去。

朱雀振着翅膀,也想紧随其后,但在下落前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飞回林西身旁。

灵兽一旦认了主,主人便是第一位。

林西看到小白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惊讶道:“小白怎么不见了?”

螭吻头也不回:“都注意了,前方有坑。”

有坑?

等他三人走至方才小白落下的地方,林西才知道他说的“坑”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坑”,这简直就是又一个金蟾洞!

眼前的这个坑,和月圆祭那晚她初见金蟾子的大坑一模一样,万丈深渊,临渊之人只会胆战心惊。

冰晶兽在下方目极之处打着旋,只可窥见一小片白影子。

那下面更深的地方,弥漫着黑沉沉的雾气,根本看不清有什么。

骇人的恐惧感兜头笼罩下来,林西又一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可怕的大坑,是眼前唯一的路。


林西点点头:“是啊,你既是上古妖兽,应该也知道十煞罗虫吧。”

螭吻眯起眼睛盯着风浮澋,笑道:“当然。”

他当然知道十煞罗虫,只是,他竟不知十煞罗虫还有一子......

“我与你父亲曾在云北见过一面。”他突然对风浮澋道。

“那时他随百楼来请我出山,不过打打杀杀的事么,老身不感兴趣,便拒绝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他现在可好啊?”

风浮澋眸中沉沉如海:“他已经不在了。”

风浮澋只有在提起他父亲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温柔。平日里要么冷冰冰的,要么心里憋着坏,但林西知道,这人就像一块儿冷彻骨的玉,你平时再怎么费心费力地捂着,也顶多热乎那么一会儿,等到你给他下定论——这人就是天性冷淡的时候,他内里却又因为你开始变得透澈了。

螭吻轻飘飘唔了一声:“天命呐,节哀。”

林西见他摇头晃脑地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不会说话的样子跟自己可真像。

“你呢?又是谁家的女儿?”他转过脸来打量林西。

“那个,百楼,是我父王。”

螭吻听了,又是轻飘飘地唔一声。

林西等着他说下一句,等了半响,也没等到他第二句话。

就这?

是她妖王之女不配了是吗?

她还是头一回,因为这个头衔产生挫败感。

“好了,小白,放开它吧,脑子都快被你踩出来了。”

螭吻嫌弃的看着地上的朱雀,它的一边翅膀已经被啃的血肉模糊,方才落下时,冰晶兽又在它脖子上补了一口,漂亮的羽毛黏在颈间,像过年时被放了一喉血的鸡。

林西见状,心有不忍。

毕竟这是朱雀,在她的意识里,朱雀就等于国家保护动物,怎么能虐杀保护动物呢。

她从腰间挂着的小包里取出一株仙草,还是她出发之前特意去药伯屋里顺的。

林西蹲下身,轻轻托起朱雀的脑袋,朱雀先是扑腾了一下,发现她并非是要伤害自己后,才稍稍冷静下来。

杵在一旁的冰晶兽不乐意了,凑上来用脑袋抵着她的手。

“小白,它已经被你打败了,就放过它吧,好吗?”林西撸着它头顶的毛,柔声道。

冰晶兽瞪着仅剩的一只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朱雀。

“小白,过来。”螭吻向它招招手,它抬头看了一眼,又看看朱雀,十分不情愿地走开。

林西轻轻掰开朱雀的喙,将仙草放进去,片刻,原本被咬伤的地方开始愈合。

朱雀动了动翅膀,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林西的掌心。

“它属于你了。”身后传来螭吻的声音。

林西回过头:“属于我?”

“朱雀是最会知恩图报的神兽,当初神农拜天南星求得它,一心希望它在战场上大显神通,可它天性温良,不喜杀戮,后来神农寻得更为暴戾的火炎兽,便派它去镇守极南之地,说是镇守,其实就是流放,可怜这小家雀一片丹心,不疑有他,倒真真未离开过极南半步。”

“你如今救了它,便是它的恩人,它自会心甘情愿追随你,做你的灵兽的。”

林西看着手心上的朱雀脑袋,突然有种捧着五百万的感觉。

天呐!

这可是朱雀!

就这么成她的灵兽了?

虽然它不像神话传说里的那么牛,但这是朱雀呀。

她恨不得马上带着它穿回现代,把它卖了,自己下半辈子是不是就不用愁了。

螭吻见她愣愣地蹲在地上,还以为她激动到失语,幽幽道:“不过你也别太高兴,方才你都看到了,这小家雀的实力就那么回事——”

“不,”林西打断他,目光灼灼,“它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

朱雀蹭着她的手心,她能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气运正在和她的气运交汇,两者像太极的两方,刚开始推搡着试探,而后,那热气如城墙般将她围住,形成一道坚固的堡垒护着她。

风浮澋眸中泛起一道寒光,朱雀眼中,那道金色枷印正在渐渐消失。

头顶的五色云彩破开一条大缝,向两边褪去,露出原先的石壁,枫林被烧了大半,火渐渐熄灭,枫叶落雪般纷纷洒在地上,然后浸入土中,留下来的树干也一点点变回石柱。

到最后,就剩一个光秃秃的山洞。

螭吻打量着洞内:“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

风浮澋依旧盯着林西,她一转身,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啦?”

那厮敛了眸光,淡淡道:“没事。”

没事?刚刚他看起来像是要把她吃了。

这人真不愧是变脸大王。

朱雀已经彻底恢复了,它在林西身前蹦蹦跶跶,有节奏地迈着小碎步,眼珠咕噜噜地转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它的主人,此刻目光尽数被一个颜值霸道的男人吸引了过去,无暇顾及它。

“哎——呀——”螭吻非常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我说,既然小林西收了个灵兽,为了庆祝,我们就地休息一会儿吧。”

庆祝?是你自己想休息吧。林西刚想调侃他一句,嘴巴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刻了,她出来时已是深夜,在这洞内周旋了那么久,此刻困意浓浓袭来,脑袋沉的仿佛倒地就能睡。

“你看看,你都困得眼皮打架了,快来,我们一起休息休息。”

螭吻坐在一根石柱前对她招手。

风浮澋没说话,转过身去,也挑了一根石柱端正坐下,看来是默许了。

林西欢喜的跑到他身边,朱雀跟在她身后迈着小碎步。刚要坐下,却听身后螭吻阴阳怪气道:“哎呦,女大不中留哦。”

她在风浮澋身边隔了一拳的位置坐下来,靠着石柱,狠狠剜了螭吻一眼,那人贱嗖嗖地回敬了她两个酒窝。

她抬起眼帘瞥一眼风浮澋,那厮已经阖上眼皮,会周公去了。

再回过头一看,螭吻也倚着冰晶兽睡着了。

羡慕!

朱雀伏在她手边,将小脑袋怯怯地放在她膝上,圆溜溜的眼珠紧紧盯着她。

可爱极了!

林西摸摸它的冠顶,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


起初,它还在镜子里埋头扎根的时候,有一天,一只衰老的虫子,沿着它的身体气喘吁吁的向上爬。

“唔,真高啊!”老虫子边爬边抱怨。

“这才到哪儿?”它觉得好笑。

它的身体,现在才是棵幼小的树苗。

“我从未到过如此高的地方,想必这便是天上吧。”老虫子终于爬到它头顶,发出一声赞叹。

“真瞎!”它翻了个白眼。

后来它抽长躯干,超过了山巅,有只爬的非常慢的虫子,在脚下一脸羡慕地仰望着它。

“我从现在开始爬,到了秋天,一定能爬到你头顶。”

慢虫子说罢,开始出发,它爬呀爬,爬呀爬,表情非常坚毅,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爬到它顶上。

“那你加油。”它漫不经心说了句。

春天过去,慢虫子才攀到它小腿。

它瞥了一眼,那虫子不知不觉长大了许多。

夏中落了几场大雨,慢虫子被雨冲下去,太阳出来,变作一只透明的壳儿。

“你不爬了么?”它冲着壳儿喊道。

风吹过草地,壳儿躺着,一动不动。

“可惜,我以为你能爬上来呢。”

它在漫长无趣的黑暗中,回想起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些生命,好像没什么不同。

从前,它在昆仑茫茫群山中遗世独立,以为天地仅此一方便足矣。

后来它愈向上,世界愈来愈大,时间也被无限拉长。

它不停地向上爬,爬啊爬,爬啊爬,什么也拦不住它的脚步。

它是那么骄傲。

就像起初它睁开双眼看世界的第一瞬,疾风正托着它,仿佛生了翅膀,它奔向太阳,那是一切自由的开始。

而今,它是一只失去太阳,一动不动的,透明的壳儿。

“喂……”

它站在寂寂黑暗中,茫然唤道。

没有人回答它,静悄悄的,世界安静的出奇。

“好无聊。”

它在黑暗中描摹旷野的风,山巅的雪,昆仑湛蓝天空下的夜。

从前的月亮沿着记忆照回它眼睛,无数道光涌进来,每一次眨眼的瞬间,都是一万年。

“为什么我不能死去?”有一天它突然问道。

死去,像那只衰老的虫子一样从它头顶跃下,重获自由。

“不行,”它旋即又自我反驳,“我还没找到阿蚩。”

他随时会回来,这么久过去了,他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要告诉自己。

这么想着,它突然又觉得,黑暗中有丝微弱的光沁进来。

“给你,这样就不会冷了。”

它接过来裹在身上,太阳重新升起,枝干发出绿芽,它还是昆仑之丘的参天大树,阿蚩坐在它脚边,从一数到一百。

“但是现在好了。”

“但是现在好了!”

它跟着重复道。

疾风托着它,它生了翅膀,奔向它的太阳。

“阿蚩!”

他回过头来,澄澈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纯粹的,原始的,好看极了。

“下次再见啦!”

然后他一直向前跑,大风吹得落叶横扫,吹得红绸长长,却始终笼不住他的背影,他在野草枯黄中,奔向远方。

“下次再见……”

微弱的光敛起来,它在黑暗中反复嚼着残留的余温。


“放开我!”

林西使劲挣扎,却越挣越紧,细小的口器贴着她的身体蠕动,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省些力气吧。”

螭吻无心再与她多费口舌,他想起自己是因何来至昆仑,又是因何在冰洞中封印了上万年,眸中燃起一簇火焰。

那火焰,似是要烧光洞里的一切。

根须突然发狠地绞缠着林西的身体,很快便绞破了她的衣衫,无数根小刺刺进皮肤,又疼,又痒,又麻。

口器在她皮下吮吸着,衣衫上洇出斑驳血渍,那些根须尝到鲜血,更加卖力地绞缠着她。

一条细小的根须绕上她的脖颈,喉咙处被紧紧勒住,窒息感涌上来,脑中嗡声一片。

“不够,还要更多!”螭吻冷冷地看着她,妩媚的眼中此刻尽是刀刃。

“呃——”颈间骤然加重的束缚力迫得林西眼前一黑。

她双膝瘫软,栽倒在地。

根须绞的她好疼,鼻腔充斥着血液和湿土黏杂在一起的味道,又腥又臭。

快不能呼吸了!

死神几乎踏在她头上。

挣扎间,突然听到一声轻叹。

“唉~”

声音落在地上,虚浮的站不住脚。

与此同时,颈上的根须突然卸了力,她大口的喘息,胸腔鼓胀着,几丝凉气窜入喉咙,激的她拼命咳嗽起来。

周身的根须也松开了,被绞烂的皮肉颤抖着,林西忍住胸腔翻涌而上的呕吐感,抬眼看向声音的源头。

残光下,神木插在土里,没有任何变化。

螭吻站在暗处盯着神木,眼底一片晦涩。

神木为何不继续吸她的血了?

她正想着,胸膛那颗独立的生命,突然加速跃动了起来。

怦怦地,跃动顺着她身上缠绕的根须游弋过去,林西感觉到根须的尽头,那根空洞的枯木体内,也开始有了跃动的声音。

一根线,两个点,共振反应,她和神木此时,像在共用一个心脏。

昆仑神木要苏醒了吗?

她的心要被神木收回去了?

方才呛出的的眼泪在脸上干了,紧巴巴的,林西吸吸鼻子,没由来的一阵酸涩。

敢情这是穿越过来,做了个炮灰啊。

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要被销毁了吗。

风浮澋和神木有前世今生的缘分,神木等了他十万多年,不惜为他献出生命,她倒好,从不相干的时空穿过来,鸠占鹊巢,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还想霸占人家的男人……

赝品终究是赝品,麻雀再怎么也变不了凤凰,现在她被打回原形,丑态毕露,只能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真是悲哀!

林西想着想着,心里又委屈起来。

这归根结底,也不是她的选择呀。

她糊里糊涂被人杀了,又糊里糊涂穿到这里,现在又要糊里糊涂的再被人杀了……她才是一直被抛弃,被辜负的那个!

“我怎么总是那么惨……”

螭吻看了她一眼:“木本无心,不该存在的东西,又何必强留。”

他语气冷飕飕的,像把小刀,又在林西心上狠狠剜了一记。

真狠!

林西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已是刀下鱼肉,反正都快死了,何必再怕他。

正要开口反讥,突然有一股沸腾的力量,顺着根须游到她体内。

这是什么?

瞳孔骤然一紧,那力量在她体内打着旋,周身疼痛和无力感渐渐消失了。

“怎么会?”螭吻突然惊叫道。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吃了一惊。

那根枯木,竟然消失了!

根须的另一端,空空如也。

神木呢?那么大一根神木呢?

“你竟敢窃取神木!”螭吻勃然大怒,冲过来一把拎起她。

“神木是我的,还给我!”

他激动的眼角都在抽搐。

林西被他拎着,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有一股力量在驾驭着她。

她突然福至心灵,抬手推了一把螭吻。

然后她惊奇地看到,一片巨大的气旋自她掌下生出,气旋碰到螭吻的胸口,将它击至几米外的石壁上,生生在石壁表面砸出一个凹坑。

这???

她当场傻眼了。


林西面上赤红一片,半信半疑地屏息运气。

丹田之上,一股陌生的温热气流隐隐涌动。气流甚是嚣莽,有着与她微弱灵力完全不符的阳炙之气。

她大惊!

这是什么?

这东西,她体内先前并没有!

“感受到了吗?”螭吻语带嘲讽。

她强压下心头悸动,眼角赤红:“为了诓我,你真是煞费苦心,这东西是不是你刚刚施法放进去的?”

螭吻冷笑一声:“蠢女人!罢了,你不开窍,我也懒得同你辩,待会儿那小子来了,你亲口问他,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他...他怎会知道?”

林西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由得慌了,风浮澋竟然知道?可他那天,分明看不出任何异样。

“老身的引魂境又不是什么下三滥之地,若非你情我愿,断难促成巫山之行。”

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

四个字当场把林西劈成焦炭。

“他知道自己入了引魂境?”

“当然!以他的灵力,很难觉察不到,老身起初也是一时兴起做个媒人,谁知他来个将计就计,啧啧。”

心里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是——他都知道,他是清醒的。

悲是——他既知道,为何又装作若无其事……

他想让自己以为是一场梦吗?

可以说忘就忘的梦。

酸酸胀胀的情绪爬到眼眶,那股炙热的气流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突突地在体内跃动。

“既是魂魄,与梦又有什么区别?”

魂魄脱离肉体做了那种事,怎能同肉体相同而论呢?

而且,她体内为何会有那股气流。

“与他当然无区别,与你,就不见得了。”

“什么意思?”

“他是妖,而你,”螭吻俯视着她,眸光看的她背后生寒,“是魂。”

有一瞬间,她几乎要笑出声。

魂?她不是人,不是妖,只是魂?

荒唐!林西突然觉得,从穿越那一刻开始,不,从中枪那一刻开始,或者更早,从她以孤儿的身份开始这一切,这个世界,她经历的所有,都荒唐至极!

“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有血有肉,怎么会是魂?”

螭吻看着她,半晌,神色突然哀伤。

“想知道吗?”他高高在上,如睥睨人间的神,“我现在都告诉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怔住不动了,白烟浩渺自他身后涌来,渐渐淹没了他的脸,陆续所有东西都融在那团白烟里,连林西也是。

恍恍惚惚的,她像风中一片枯叶,飘飘摇摇,身体渐渐变得好轻盈,仿若无物。

***

白烟散去,黑夜之下,山峦连绵起伏,莹白的雪峰庄严神圣,苍穹湛蓝,月色清亮,万籁寂寂无声。

这是哪儿?

“你来了。”

纤柔的声音在林西身后响起,她转过身,一棵高大的树正立在她身后,郁郁苍苍,如在云中。

“是你在说话吗?”林西问它。

“是。”那树从容回她。

晚寒渐生,山风习习,旷野中孤独扎根着一颗大树,分明是诡异的场景,林西心中却并无半分恐惧。

她觉得那树,好亲切,好熟悉。

“你是谁?”

“我吗?”树叶突然沙沙作响,声音像从虚空中传下来,“我不知道,我可能是一棵树,也可能不是。”

“这是哪里?”

“这里是昆仑。”

昆仑!林西心中一惊,这里便是昆仑山么。

那这棵树,莫非......她不敢验证心中所想,就像她并不相信此刻眼前看到的场景是真的。

“有个人把我送来这里,说要告诉我一些事,可他却不见了,或许,你知道吗?”她试探着问那棵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