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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藏在尸骨里薛星辰沈川

土豆成精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年前,我和闺蜜在同一天嫁入沈家,也几乎同时有孕。我嫁给清冷睿智的法医哥哥,她嫁给刚正不阿的律师弟弟。结婚纪念日当晚,为了救出被绑架的白月光。他们冒着大雨,匆匆外出。闺蜜老公在郊外的废弃化学厂里挖出女尸。女尸面目全非,腹部微隆。而我的老公戴起手套,手握解剖刀,熟练又冷静地剔除尸体指纹,再用硫酸销毁掉罪犯留下的所有证据。破坏到最后,两具成型的胚胎从母体剥离出来。被闺蜜老公简单包起扔进了附近的臭水沟。配合默契的两兄弟,做完这一切,齐齐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这两具尸体正是他们的妻子,我和闺蜜。直到真相揭露的那刻,他们彻底疯了。0刺目的闪电划过暗夜,照出一栋废弃化学厂里影影绰绰的动静。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沈浩利索地挖出,放置在脏污的空地上。...

主角:薛星辰沈川   更新:2024-12-21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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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星辰沈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藏在尸骨里薛星辰沈川》,由网络作家“土豆成精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年前,我和闺蜜在同一天嫁入沈家,也几乎同时有孕。我嫁给清冷睿智的法医哥哥,她嫁给刚正不阿的律师弟弟。结婚纪念日当晚,为了救出被绑架的白月光。他们冒着大雨,匆匆外出。闺蜜老公在郊外的废弃化学厂里挖出女尸。女尸面目全非,腹部微隆。而我的老公戴起手套,手握解剖刀,熟练又冷静地剔除尸体指纹,再用硫酸销毁掉罪犯留下的所有证据。破坏到最后,两具成型的胚胎从母体剥离出来。被闺蜜老公简单包起扔进了附近的臭水沟。配合默契的两兄弟,做完这一切,齐齐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这两具尸体正是他们的妻子,我和闺蜜。直到真相揭露的那刻,他们彻底疯了。0刺目的闪电划过暗夜,照出一栋废弃化学厂里影影绰绰的动静。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沈浩利索地挖出,放置在脏污的空地上。...

《情深藏在尸骨里薛星辰沈川》精彩片段

两年前,我和闺蜜在同一天嫁入沈家,也几乎同时有孕。

我嫁给清冷睿智的法医哥哥,她嫁给刚正不阿的律师弟弟。

结婚纪念日当晚,为了救出被绑架的白月光。

他们冒着大雨,匆匆外出。

闺蜜老公在郊外的废弃化学厂里挖出女尸。

女尸面目全非,腹部微隆。

而我的老公戴起手套,手握解剖刀,熟练又冷静地剔除尸体指纹,再用硫酸销毁掉罪犯留下的所有证据。

破坏到最后,两具成型的胚胎从母体剥离出来。

被闺蜜老公简单包起扔进了附近的臭水沟。

配合默契的两兄弟,做完这一切,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这两具尸体正是他们的妻子,我和闺蜜。

直到真相揭露的那刻,他们彻底疯了。

0刺目的闪电划过暗夜,照出一栋废弃化学厂里影影绰绰的动静。

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沈浩利索地挖出,放置在脏污的空地上。

沈川接手过来。

他戴上手套,拿出解剖刀,目光不经意落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凝视了许久。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考什么。

“哥,你在发什么呆?

清月还等着我们救命。”

闻言,沈川不再迟疑。

他是专业法医,动作娴熟。

指纹很快被消除。

沈浩迅速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

满满一瓶,全是硫酸。

正要倒出时,沈浩突然喊住了他。

他匆匆俯下身,凑近另一具女尸,盯着锁骨处露出的一点红痕,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切拨开被衣领挡住的剩下部分。

那里是一大片已经腐烂的伤口,没有一点完整的皮肉。

沈浩啧了一声,退开两步,“没事了,动手吧。”

我和闺蜜的灵魂漂浮在半空,看着他们熟练又默契的配合,相视苦笑。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公。

他们之所以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来到这栋废弃的化学厂。

只因一个小时前一通赵清月的求救视频。

那个他们放在心尖上,视若珍宝的白月光。

带着鬼脸面具的绑匪手捏尖刀,在赵清月的脸上放肆游走,狞笑被雨声裹挟地更显阴森。

“大法医,大律师,你们的心肝宝贝可真是细皮嫩肉。”

“川哥哥,浩哥哥,救救我。”

视频里的赵清月被绑着双手,小脸苍白,哭的浑身颤抖。

“你想要多少钱?

我立刻给你,放了清月。”

沈川脸色淬冰,眼框却猩红一片。

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谁能想到以清傲冷静,情绪稳定出名的全市最优秀法医,只需要赵清月一点眼泪,就能破防。

他生气,却不敢发怒,生怕激怒了绑匪。

“按我说的做,到我发的地址上,把罪证全部销毁,乖乖帮我们脱罪,要不然我就将你们的心头肉玩腻再抛尸,没准在下水道,没准在垃圾桶,也可能是沈大法医解剖床上的下一具尸体。”

“不要,川哥哥,我不要被解剖,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视频被掐断,赵清月嘶哑破碎的求救击溃了他们最后一丝理智。

手机上紧随着进来一条信息,绑匪要求销毁我和闺蜜身上所有的犯罪证据,只要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让警察发现,便砍下赵清月的四肢。

02我和闺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专业,一点点抹除掉我们身上触目惊心的犯罪证据,包括罪犯的DNA。

沈川是身经百战的法医,饶是见惯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尸体,我们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还是让他狠狠皱了眉。

但也只是一个皱眉。

和赵清月的安全相比,我们就像两块烂肉在他手中翻来覆去。

一旁的闺蜜泪如雨下,我抱着她,死死咬着唇,无声的眼泪也跟着一颗颗掉落下来。

我原本以为,最痛苦的凌迟不过如此。

可当看到我们心心念念期盼的孩子因为破坏过度,从母体剥离出来的那刻,我差点发狂。

已经成型的胚胎早已在绑匪的暴力凌虐中死去,如今被硫酸腐蚀得胎膜尽毁,露出内里模糊狰狞的血肉。

沈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可还是冷静地将两个孩子简单包起递给沈浩。

沈浩不像沈川那么淡然,捂着嘴别过头,喉咙滑动几下,最后俯在一旁大吐特吐。

恶心过后,他没忘记正事,快速抱起孩子,跑进大雨里,找了一条偏僻的臭水沟,丢了进去。

我和闺蜜哭嚎着冲上去。

可迫切的手穿过毫无生息的两个孩子,徒劳地看着他们落进冒着恶臭的水沟,沉入黑漆漆的水底。

死寂的心脏痛的挤不出一丝知觉,闺蜜早已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是啊,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今天原本是我们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在我和沈川又因为赵清月大吵冷战一个月后,他破天荒求和。

发来了一张我最喜欢的那家星空餐厅的照片。

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也是定情的地方,更是求婚的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几乎一瞬间就心软了。

我叫星辰,情意最浓时,是他眼中最亮的星。

不擅言辞的他,会用风衣小心翼翼包着玻璃瓶,释放的萤火虫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他满是我的眼眸。

他说,我是他跨越山海也要守护的星辰。

他用不太娴熟的浪漫,抚平了我前半世的不快乐。

因为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我从小没被优待过。

沈川救我出围城,我还他此生不渝。

他说他喜欢女儿,像我一样,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甜的醉人。

可我们的女儿,就在刚刚被他亲手腐蚀,像垃圾一样丢进臭水沟。

我闭了闭眼,任由痛意蔓延。

沈川,明明辜负真心的人是你。

为什么不得好死的人,是我和我们的女儿。

03一切痕迹抹除干净后,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沈川脱下手套,拿出手机,联系了绑匪。

确保赵清月被安全送回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临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在手机上划动了几道,点进了我的微信。

上面清一色的白框中,偶尔参杂了一两条绿框。

全都是言简意赅的‘嗯,哦’之类敷衍。

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出的,星空餐厅的照片。

其实,就连这条也不是他发的,而是赵清月用沈川的手机给我发的。

时间是今天上午。

在我以为他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顶着高烧满心欢喜奔赴餐厅的路上,看到了赵清月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炫目的星空顶下,笑靥如花的女孩被沈川公主抱抱在怀里,她纤瘦的双臂紧紧圈着男人的脖子,小鸟依人地贴着他的喉结,一旁的沈浩笑的大咧咧地在她鼻子上点了奶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沈川都弯起眉眼,满是外溢的宠溺。

旁白写着:独一无二的偏爱可不是说说的哦。

后面跟着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

如她的人一样,最是懂得用不谙世事的姿态,杀人诛心。

可她没有如愿看到我的狼狈,车在半路转进偏巷,我被绑架。

与此同时,闺蜜的电话进来。

她跟我一样,也看到了照片,丈夫的敷衍和谎言让她孕期抑郁,本要找我诉苦。

可绑匪拿走了我的手机,仿照我的口吻,三言两语将她骗了过来。

04外头大雨滂沱,下的人心情烦躁,沈川面露不耐地打字,“已经跟你说过,清月是我们的干妹妹,今天刚好是她生日,每年陪她过生日是我们两兄弟和她一直以来的约定。”

我满心苦涩,又觉得无比讽刺,他大概不知道,如今他身上穿的白衬衫领口,就印着女人明晃晃的口红印。

“她在国内没有朋友,比你更需要我,不要无理取闹!”

“你应该学学清月的善解人意,她还记得叫你过来一起庆生,你呢?

不识抬举地放人鸽子,害她伤心自责,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夜不归宿,你还配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吗?”

“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清月道个歉。”

连珠炮的数条信息在我反常的许久没有回复后,被认定是不知好歹。

沈川用力点下最后一条,“薛星辰,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相爱多年,走到最后,我沦为他心目中的一文不值。

眼眶涩地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闺蜜不停安抚我的情绪,我麻木地摇摇头,感觉自己仿佛不会痛了。

05被大雨冲刷过的次日大早,我们的尸体被拾荒老人发现。

沈川带着人来时,周围早已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面无表情他蹲在尸体前,伸手查验。

冷静地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

“年龄25-30之间,很年轻……”他翻动我的尸体,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三年恋爱,两年婚姻,我们朝夕相处。

可能是察觉,不论体型还是比例都太过熟悉,熟悉的让他不安。

他匆忙提起我的左手,抚开上面覆盖的脏污,将每一个手指都细细摸索了一遍。

我的左手小指在小的时候被父亲敲断过,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后来即便治愈了,骨骼也异于常人。

这些沈川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死前遭受非人虐待。

每一根手指都被一节一节敲碎了。

十指连心,痛楚深入骨髓,我喊到失声的时候,绑匪将赵清月私发给我,她和沈川的一张张亲密照怼到我眼前。

口气戏谑,“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大法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也想沾沾这艳福。”

我用唯一完好的脚踹了他的要害,换来惨无人道的虐打。

奄奄一息的闺蜜奋起救我,用头撞开了绑匪,把手机推到我手边,却被铁锹砸中了脑袋。

一下又一下。

我眼前血雾一片,流着泪争分夺秒,强忍断指的锥心痛苦,拨出唯一紧急联络人。

沈川的电话接通,放出的却是赵清月撒娇的嗔笑,“川哥哥,快帮我后背拉链拉一下,人家够不到啦。”

生死当前,我只想活下去,“救……先是发信息辱骂清月,再是发烧,这次是什么?

救命吗?”

低沉的声音流露出浓浓的不耐,“我很累,你还要继续作的话,等死了再通知我吧,我亲自给你解剖。”

沈浩也插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在你身边,你告诉她,我耐心有限,再一天天发神经针对清月就离婚,爱过过,不过拉倒。”

话到最后,是赵清月和他们嬉笑玩闹的声音。

手机里传出被挂断的嘟嘟声,我木然地对上闺蜜死寂的最后一眼,绝望过后,我们解脱般地相视一笑,任由绑匪棍棒加身,再也没有挣扎。

06“川哥,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的声音拉回沈川的思绪。

“没事。”

他摇摇头,放下我的手指,眼底是明显的松气,认真说出分析结果,“死者是两名年轻女性,面部不清,生前遭遇恶性暴力,身上有二十几处刀伤,多处烫伤,四肢和肋骨全断,指纹被人为销毁,是专业罪犯……”每多说一个字,周围的人脸色就黑了几分。

直到沈川落下最后一句话,“心脏处有被剖开的痕迹……”有人再也忍不住,当即爆了粗口,“猪狗不如的畜生!”

几个警员也义愤填膺地大骂。

沈川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他眼底的难堪,我有些想笑。

他也会觉得耻辱吗?

从他为了赵清月,帮罪犯销毁所有犯罪证据的那刻起,就配不上身上这身白大褂了。

沈川站起身,取下手套递给助手,“更详细的线索只能等解剖结果。”

交代完,他走到门口,匆匆掏出手机,快速点开我的聊天页面。

上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他凝眉盯了许久,不死心地退出来,又重新点进去,连续刷新了许多次,结果还是一样。

好看的眉又皱了起来,他似乎没料到,一直示弱妥协的我,有一天会这么硬气。

我不回复他的时间,已经是历史最久的一次。

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他快速输入文字,“还生气?”

“是你做错了事,有什么理由生气?”

“清月不计较,只是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

他深吸口气,仿佛多么忍辱负重,施舍道,“只要你改掉自私,撒谎的毛病,我会考虑补你一个结婚纪念日。”

聊天页面纹丝不动,清一色的绿框,没有一条白框弹出。

真是讽刺,我们的角色仿佛互换了过来。

习以为常的聒噪,在他日复一日的嫌恶中,终于销声匿迹。

他却开始急了。

恼羞成怒打出最后一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不回复,我们离婚!”

07离婚两字,对以前的我来说,是天崩地裂的存在。

他胜券在握地收起手机,想当然地等着我诚惶诚恐的讨好。

我无声苦笑。

沈川,你等不到的。

这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不会知道,他挂断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沈浩提着公文包进来,他和公职单位有合作,装模做样地和沈川简单交涉过后,以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罪犯留下的证据为由,递交了无法辩护的文书。

安排好工作,他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哥,嫂子回你信息了吗?”

“我给我老婆打了十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接通。”

“不就是一个结婚纪念日,气性这么大,都给她发信息说补过一个更盛大的,还矫情个没完。”

“怀着孕都不老实,女人就是麻烦!”

闺蜜苦涩地喃喃,“如果你知道,这个麻烦的女人已经死了,就躺在你身边两米不到的地方,你应该会高兴地放烟花庆祝吧。”

我沉默地握住闺蜜的手,她红着眼不甘道,“星辰,我们都是瞎了眼。”

我默默叹了口气,看向盖着白布被担架抬上车的两具尸体。

又看到沈川突然捂着心脏的位置。

兴许被怀着孕三个字刺激到,他拉着沈浩交代,“死者身份出来,家属那边,你多给点补助。”

沈浩点头,正要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精神科的电话。

08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清月正爬坐在八楼的窗边,宽大的病号服在风中摇摆,任由焦急又不敢靠近的医生护士劝破了嘴皮子也不下来。

“清月,你别冲动,有什么事你告诉川哥哥,我一定帮你完成。”

赵清月泪眼婆娑地眨着大眼,“我感觉自己是个累赘,爸妈不要我,没有家,没人关心我,也没人爱我,活着真的好痛苦,我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怎么会,我们关心你,我们爱你啊。”

沈浩拍着胸脯大喊,深怕声音低了她听不清。

“可你们都有妻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也只会先选择她们。”

她咬着唇,哭的眼眶通红,“我还是去死吧,省得星辰姐和方绘姐轮流着发信息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沈浩气的咬牙,“你别听她们的,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谁都比不过。”

为了证明所言不假,沈浩二话不说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平安福,“这是方绘跪了三千台阶给我求来的保命符,我一直贴身带了五年。”

他咬咬牙,突然用力扯烂,丢出了窗,“你看,浩哥哥从来不骗你,你永远比方绘重要。”

闺蜜气的浑身发抖,红肿不堪的眼再次泪如雨下。

沈浩几年前被输了官司的被告家属捅了两刀差点死了,从来不信神佛的闺蜜跪了三千台阶,中途不慎滚下台阶,磕伤了锁骨,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才求来一张保命符。

后来沈浩真的醒了,他就贴身不离地带在身上。

曾经如珠如宝对待的东西,在赵清月这里,甚至连垃圾都不如。

我抱着崩溃的闺蜜,下一秒,看到沈川从口袋里掏出我因为孕期浮肿取下来的婚戒。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递给赵清月,“川哥哥给你一个家,你不是小三,你会是我的妻子。”

他黑眸中的柔情如星辰明亮,倒影的却不再是我。

画面一如当年熟悉,他单膝跪地,认真许诺,“我会和薛星辰离婚,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赵清月无辜地眨着大眼,楚楚可怜开口,“可是星辰姐不会愿意的。”

“不用管她,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赵清月喜极而泣,从窗台上爬了下来,飞扑进沈川的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像是出游许久的倦鸟终于归巢。

“星辰……”闺蜜将我抱的很紧,声音哽咽,“不看了,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眼泪却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病房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生护士为这圆满的一幕热烈鼓掌,纷纷献上祝贺。

温馨浪漫的求婚现场,一道仓皇的身影突兀地冲了进来。

是沈川的助理。

他喘着气,看向和赵清月抱在一起的沈川,嘴唇发白,颤抖地说道,“川哥,尸体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是,是嫂子。”


沈川撇了下头,仿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什么嫂子?

哪个嫂子?”

他松开赵清月,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助理的眼眶突然红了,他鼓足勇气递上报告,轻声哽咽,“川哥,节哀。”

沈川的呼吸一点点重起来,猛的挥开他手中的报告,像挥开什么可怕的东西。

“节哀?

我他妈为什么要节哀,我老婆活的好好的,我节哪门子哀。”

他退了两步,突然恍然大悟般,“是不是我老婆收买了你,让你跟着一起演戏!?”

沈川猩红着眸子,一把抓起助理的衣襟,“你是我的助理,跟她胡闹像话吗?

她在哪里,是不是就躲在附近,想看我怎么掉入陷阱,再嘲笑我愚蠢?”

他自以为是地笑了声,冷声威胁,“现在,马上,立刻把她叫出来,要不然我辞退你。”

助理被晃的不敢动弹,倒是赵清月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报告。

目光触及到死者是我的名字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喜色。

装模做样地拉着他安慰,“川哥哥,的确是星辰姐,你放心,她死了,你还有我。”

“滚!”

沈川猛地挥开她怒吼,“别碰我,我老婆就在附近,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看到你拉拉扯扯又要生气了。”

前一刻还深情求婚的男人,转眼面目狰狞地和她撇清关系,赵清月抿着唇,泫然欲泣地哽咽,“原来你都在骗我,那我还是去死吧。”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死。

因为沈川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摇摇晃晃,疯癫地又哭又笑,“不可能的,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她只是生我的气,躲起来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自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

他又抓住了助理,如同抓着救命稻草,“我老婆的左手小指和别人不一样,是……”话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他亲自验过我的左手,每一根都是断指,每一根都和别人不一样。

“错了!

都错了!”

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下一瞬痛苦地捂住胸口,突然喷出了一大口血。

医生们手忙脚乱地蜂拥而上。

一旁的沈浩发狂地拽着助理,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才挤出沙哑的声音,“有一具尸体是大嫂的,另一具呢?

不是方绘对不对?”

助理于心不忍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沉痛开口,“沈律,节哀。”

“不可能,我不信。”

沈浩咆哮,扭头用力抢过赵清月手中的报告单,因为用力过猛,推的赵清月一个踉跄也没察觉。

他颤抖着往后翻了一页。

方绘的名字映入眼底的那刻,他浑身僵硬,连下颚都在颤抖。

整个人失魂落魄地退了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医用架,刀具医用剪药瓶哗啦啦撞翻了一地,有些顺着他的皮肤刮下,顿时血流如注,他却像个没有疼痛的机器人,木然地摸向自己的脖子,空荡荡的触感让他浑身冰冷。

目光看向窗外,他的眼眶一点点红了,嘴里呐呐念叨,“平安符,我的平安符……”骤然间,他疯了般往楼下冲去。

10疾风骤雨的深夜。

一辆黑色的suv疾驰在郊外坑洼的泥泞路上。

一阵紧急刹车后,沈家两兄弟踉跄地从车上下来,扑进恶臭的水沟。

他们顾不得满身狼狈,一个比一个疯狂地跳进水里仓皇打捞。

污泥被搅浑,一堆堆垃圾被捞上来。

他们手脚并用,几乎埋进熏天的恶臭里。

足足三个小时,整条水沟的垃圾都被翻了上来。

可里面,除了垃圾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沈川彻底崩溃,瘫坐在水沟里,痛哭流涕。

沈浩也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痛苦地嘶吼一声,突然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发疯地砸向地面。

直到双手血肉模糊,骨节碎裂。

他仰躺而下,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从这天以后,我和闺蜜眼睁睁看着兄弟两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每天烂醉在酒堆里。

家里堆积的外卖盒比山还高,他们醉了倒地就睡,醒了就拼命灌酒。

一时间,他们仿佛变的很爱我们。

沈浩像狗一样蹲在医院的草坪地上,找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稀烂的平安符,他扎破了十根手指,歪歪扭扭地缝补起来,一边缝一边失心疯地对着空气喃喃,“这是我老婆送给我的,谁都不能弄坏……”而沈川按着泪流满面的赵清月,不顾她的哭喊和疼痛,硬生生把我的婚戒从她手上拔了下来。

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用衣袖擦了又擦,“你不配,这是我老婆的,只有星辰才是我老婆,谁都不能取代。”

这种迟来的深情,感动不了任何人,只让我和闺蜜觉得恶心无比。

行尸走肉了半个月后,警队和法医科的人找上了门。

他们捂着鼻子,忍着冲天的臭味,将沈川和沈浩从垃圾堆里拉了起来。

“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对你们可能有用。”

11我和闺蜜的手机在废弃化学厂百米不到的垃圾桶被找到,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经过专业人士抢修,恢复了一部分的功能。

警队的人说,“薛女士遇害当日坐的出租车是套牌,司机是蓄谋,应该盯梢了很多天,就等这次犯罪机会。”

“我们经过多方调查,司机名叫赵强。”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地看向沈川,“是赵清月的堂叔。”

“赵强准备逃出境的时候被我们埋伏的同事抓捕。”

“通过他这条线索,我们顺藤摸瓜,查到赵清月的父母离异也是假的,他们私底下经营着许多非法产业,为了方便遮掩,才假离婚。”

“至于赵清月,她的身份也不单纯……”警队队长把一碟非法交易的照片放在桌上,每一张上面都有赵清月的影子。

和平时伪装的楚楚可怜截然不同,浑身充斥着狠辣和市侩。

话到这里,已经足够清晰,众人心照不宣地沉默。

沈家两兄弟职业敏感,赵清月接近他们,只是为了更容易套取情报,为自家家族的不正当生意未雨绸缪。

在查看抓捕视频中,沈川看到了赵强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和当初绑架赵清月的绑匪手上一模一样。

他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棍,茫然地瘫坐在地。

赵清月的抑郁症是假的,污蔑我和闺蜜辱骂她也是假的,绑架更是假的。

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天,绑架了我和闺蜜,独占沈家两兄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他们心目中无与伦比的地位。

我和闺蜜的存在妨碍了她独一无二的占有欲。

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们却信了。

只有我和闺蜜的求救是真的,可他们却不信。

警队的人遗憾地叹息,“这件事也怪不了你们,是凶手太狡猾,尸体上的所有犯罪证据被销毁的非常干净,赵强抵死不认,我们很难对其绳之以法,加上赵家夫妇在社会的形象塑造的非常正面,民众对他们的印象很好,只要他们出面,赵强十有八九关不了两天。”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清晰提醒着他们,让罪犯逍遥法外的人是谁!

沈川和沈浩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警队队长搓了搓手,犹豫再三后说出此行目的,“赵家产业根深蒂固,要想连根拔起,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推手,打进内部拿到实质性的证据再一网打尽,他们继续为恶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你们和赵清月关系匪浅,你们的妻子也是受害者……如果……”警队的人也觉得这是强人所难的事,可沈家两兄弟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沈川抬起头,神色平静,“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推手,我来当。”

沈浩用力搓了搓脸,“加我一个。”

1我和闺蜜被火化的第二天,两兄弟以道歉为由约了赵清月。

盛装打扮的赵清月满眼惊喜。

三人举杯,喝下琥珀色的红酒。

酒过三巡,微醺的赵清月一手拉着一个男人,“川哥哥,浩哥哥,我就知道,你们会想通的。”

“薛星辰和方绘,一个是小肚鸡肠的乡巴佬,一个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婆,死就死了,你们以后有我就够了。”

沈浩垂眸,看着被拉的手,忍着恶心苦笑,“方绘的死让我寝食难安,每天都梦到她索命,我已经离职,现在只有你了。”

沈浩是业内战神,手上的官司没有一次败绩。

赵清月算盘打的飞快,“浩哥哥,我爸的公司还缺一个法律顾问,你过去一定大有可为。”

沈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全新的钻戒,“清月,我想清楚了,我心里的人只有你,旧的东西只能配旧的人一起埋葬,你配得上更好的。”

赵清月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沈川。

沈川扣着她的后颈,只要稍稍收力,就能掐死她,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他温柔地抚摸赵清月的头发,柔声开口,“我们结婚吧。”

13一个月后的结婚宴设置在赵家的山顶别墅。

来的全是赵家的家族亲属。

沈川和沈浩身着白色西服。

不光如此,现场的装扮都是以白色为主。

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气球,白色的鲜花。

沉浸甜蜜的赵清月即便不满,也愿意为沈川这诡异的要求妥协。

赵家父母举着酒杯过来,满意地看着两兄弟。

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如今的尽在掌握。

他们信誓旦旦确定,这两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已经和他们一起进入一条只能走到黑的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宣示过程中,赵清月泪流满面地诉说自己的情深,动容处,现场哽咽一片。

只有新郎,沉寂地像个局外人。

他走上台,目不斜视地掠过赵清月递过来的手,无视她脸上的错愕,拿起话筒,“恶贯满盈的你们,也配拥有幸福吗?”

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张他们违法犯罪的铁证。

有账本,有照片。

只要曝光出去,他们谁都活不了。

赵家父母脸色大变,所有人凶相毕露。

就要冲上来的时候,因为突然出现在赵清月脖子上的尖刀而忌惮地停住动作。

门口传来动静,沈浩慢悠悠地进来,他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铁锹,脚边躺着浑身是血,已经不省人事的赵强。

他死气沉沉地看着赵清月,“你知道我老婆头上有几个窟窿吗?”

赵清月微怔。

“八个,她是被铁锹活活砸死的。”

他扔掉铁锹,面容悲伤,“这场盛大的葬礼,就是为你们这些杂碎准备的。”

赵清月大惊失色,握住沈川持刀的手,不死心地故技重施,泪流满面地哭诉,“川哥哥,沈浩疯了,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是你说你心里只有我的,你不能骗我!”

沈川木然地看着他,随后扣住她的手,一根根掰开手指。

钻戒被顺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诡异的‘铛’响。

赵清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转而看向身后大屏上满满的罪证。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川面无表情,垂眸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堆死物,“你不该动我老婆的,你杀了她,就该下去陪葬。”

赵清月微眯起眼睛,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明白,这两兄弟是知道了真相。

也是故意骗她,只为了给薛星辰和方绘报仇。

她笑的停不下来,撕开了伪善的面具,暴露恶毒的内里,“怪我吗?

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吗?”

“因为你们的嫌恶和纵容,才给了我伤害她们的底气啊。”

“是我不让你们去救她们吗?

是你们把我这个杀人凶手当个宝啊。”

她指着沈川,“薛星辰给你最后一通求救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让我想想,哦,你贴着我的背,环着我的腰,哈着我的脖子,称赞我美得像个仙女呢。”

“还有你沈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说什么信什么,知道我为什么慌称抑郁症吗?

是因为我在医院听到医生亲口给你老婆断症,我就觉得挺好玩的,随口一骗,你就信了,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蠢的像猪一样的男人,把你差点发病自杀的老婆丢在家里,也要陪我过生日,你敢说,你没有心猿意马?”

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上笑出的泪,脖子微昂,有恃无恐地靠近沈川手中的尖刀,“犯罪证据是你们亲手抹掉的,跟我有关系吗?

我还得谢谢你们,做的这么干净让警方对我们无可奈何。”

“如今的你们,不过两只无能狂怒的阴沟老鼠,你们以为将我家的事曝光,你们就能立下大功为薛星辰和方绘报仇吗?”

“这一个月你们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罪恶,你们数的清吗?

我赵家有难,你们一样脱不了干系。”

“我就是要让你们跟我一样肮脏,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想杀我,来啊杀啊,你敢吗?

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声音突兀地中断。

14赵清月错愕地瞪大眼,缓缓低头,尖刀扎在她腹部,瞬间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裙子。

“你,你怎么敢……”赵清月呕出血,无法相信。

刀刃退出,又扎入。

沈川像个机械的木偶人,“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凶手,所以都该下去陪葬。”

他贴过来,阴狠道,“从进入赵家那天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出来。”

直到整条白裙子都被染上了艳红。

赵清月倒下,沈川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钻戒,和不远处的沈浩对视了默契也解脱的一眼。

他们里应外合,已经把赵家的所有罪证通过这枚戒指里的芯片传送到了警局。

里面还包括,他们兄弟两,供认不讳,如何犯法,又是怎么帮助罪犯逃脱的全部犯罪过程。

赵家所有人冲上台的那刻,沈浩抽出打火机,随手一抛。

他们才惊悚察觉,现场四周,早已都是火油。

山顶别墅三面环海,只有一条下山的路,路已经被沈浩封死。

赵家人为了逃命建立的这栋别墅,如今出色的安保却成了他们逃不出去的死路。

白色气球在火海中腾飞,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

犹如一场最盛大的火葬。

远处的警笛声,渐渐清晰……沈川和沈浩手捧我和闺蜜的骨灰盒,安然地找了一个角落,任由火舌席卷。

我和闺蜜静静看着他们忍着剧痛也不松开手中的骨灰。

只觉膈应无比。

生前恶心我们,死后连黄泉路也不放过。

好在,他们咽气的前一刻,我们的灵魂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闺蜜握紧我的手,“星辰,下辈子,我们还做好闺蜜,远离渣男,逍遥到老。”

我笑笑,留下一声幸福的喟叹,“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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