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已是肺痨晚期,爹神色骤变,面如土色。
“荒谬!你年纪尚轻,怎会得此恶症?可曾请几位大夫诊过?”
我一时愣住。
“爹,我知你难以接受,可这是回春堂的诊断,已是最权威的了,实在不必再——”
这时,外头小厮来报,说回春堂的张郎中亲自登门,我以为是开方子的事有疏漏,便让他进来。
“小姐,老朽有愧,方才细查诊案,发现诊错了。您并非肺痨,而是风寒入肺,调养月余便可痊愈......”
听罢此言,我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爹。
“爹!我真该听你的多请几位郎中看诊!张郎中刚说诊错了,我不过是风寒入肺罢了!”
爹也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
“好啊好啊,看来我这张嘴倒是开了金口,为父从未因一句话这般自豪过......”
我看到一旁的陆深也终于舒展眉头。
“老天有眼!眉姑娘,这是上苍觉得你受了委屈,特意给你机会脱离那个狗贼,重获新生啊!”
听了这番话,我豁然开朗,因一场误诊,让我看清了沈明的真面目,还得以摆脱这段孽缘,当真是因祸得福。
三日后,陆深特意请来京城最好的医馆,集结名医为我诊治。
大夫们开的方子很是管用,说是调养两月便可复原。
在养病期间,我听闻一则消息,说是沈家突然失去了所有商路,欠下巨额银钱,已是入不敷出。
更有传言说沈明发现他新娶的夫人白柔,竟与一个戏子暗通款曲,还有了身孕,却要他认下这个孽种。
不仅如此,白柔还偷偷盗用沈明的印信,将沈家两成家产转移到了外地。
沈明一怒之下将白柔送进大牢,自己则为躲债不知逃往何处。
这段时日,沈明还多次派人送信来,在信中痛哭流涕地骂自己是畜生,求我原谅。
他在信中辩解,说自己也是受了白柔蒙骗,不知她如此歹毒,还在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