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扯了扯嘴角,
“我得了肺痨,大夫说活不过三个月了。你等着收到我的死讯吧,到时候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娶你的白柔了。只可惜,你这辈子都只能给别人养儿子了。”
说完,我由陆深搀扶着走向马车,不多时,身后传来沈明凄厉的吼叫。
“不!这定是假的!这不可能!白柔你这个贱人!若是真的我定要你的命!”
“苏眉!你当真染上肺痨?为何瞒我至今!你是存心要我后悔是吗?!”
我与陆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后离去。
路上,想起因为沈明,我竟与爹断绝来往八年之久,心中不免愧疚难安。
我望向陆深。
“回去帮我收拾行李吧,余下时日,我想回府陪伴爹亲。”
陆深颔首。
“苏叔若知你愿意回府,定会欣喜若狂。”
“你们父女二人,性子都如此刚烈,这些年来,苏叔虽面上与你断绝关系,实则时时挂念,每每提起你时...”
我再难自持,泪如泉涌,放声痛哭...
9.
当日午后,陆深便帮我收拾妥当,回到阔别八载的苏府。
我离府时,爹正当盛年,风姿尚存,如今再见,他已是鬓染霜华,形容枯槁。
所有的责备与抱怨,在重逢时都化作相拥而泣。
爹只是不住拍着我的肩头,老泪纵横。
“好孩子...总算回来了...”
待坐定后,我向爹讲述这八年的经历。
为免他动怒,我刻意隐去了沈明背叛与纳妾之事,只说他已无情意。
爹还是气得脸色铁青,一把将手中茶盏摔得粉碎。
“沈明这个狗贼!我早就说过,此人不可托付!也该让他尝尝苦头了!”
“陆深!传我的话,从今日起,沈家便是我苏府的死敌!我要他沈家一月之内在京城除名!”
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