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保持着对任何人事都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哪怕兰敬说要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陪着她。
因为她笃定兰敬做不到,也许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自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七年的时间,如果会喜欢,早就喜欢上了,怎么非得等到如今才脱口而出一句“我来爱你”?
那不是爱,那是同情。
林栖认定了兰敬只是同情,也认定了他不会在自己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却没想到他陪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已经快一年了,转眼就是年末凛冬。
双脚踩在积雪里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了,刮骨剔肉般的寒风吹在脸上,林栖被冻得直打哆嗦,但她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顶着寒风走到了中央公园。
大雪天的公园空无一人,林栖乐得可以独享这个公共场合,扔下伞就开始捧雪堆雪人。
一个瘦小的人在满公园来回忙碌着,雪白的地面被踩踏出大量交错纵横的脚印辙痕。
大概是没有什么堆雪人的经验,又不具备什么塑型审美,最后堆出来的雪人成品有些抽象的丑。
林栖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自己先把自己逗笑了。
等终于是笑够了,她才起身掏出手机给那个丑不拉几的雪人拍了几张照,然后抬脚就把会及人高的雪人给踹得四分五裂。
他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了,重塑又打碎,极端的破坏欲,失控的毁灭感——她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四分五裂。
而这一天也并不会让她等太久。
林栖仰头看着漫天的大雪,然后直挺挺的就往后躺倒在雪地里。
阴霾漫天,冷雪不断,林栖慢慢地闭上了眼,她对死亡的渴求越来越强烈了。
2.端倪
很遗憾,林栖没有如愿自己把自己冻死在中央公园的雪地里,她是在兰敬的后背上慢慢恢复意识的。
从兜住头的大衣外套里探出脸时,她被猛然钻进鼻腔里的寒冷空气呛得咳了几声。
“醒了。”兰敬背着林栖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