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个傻丫头,不知道无酒不成席,无席不说事!来,老顾,再拿三个杯子,咱们也陪着小司和维维喝一杯。就维维那酒量,两瓶酒都让他喝了,我岂不是亏死了,就这两瓶老酒,我一直不舍得喝呢!”陶鲁生这时候开始打哈哈,其实就是贯彻了他闺女的话,防止两个年轻人喝醉了没法说事儿,再加三个人喝,不就既盖住了脸,又不会喝醉!“行行行!我今天也喝一杯,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从司马阳和陶家倩进到家开始,顾秋水就一直啥话都没说,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司马阳马上就清楚了,他们陶家、顾家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办成这事儿了。这样看来,这事一定不是替人相亲这么简单了,说不来这里边有更大的阴谋。不排除他们要放弃我这个准女婿这个可能,也说不来这就是我在他家喝的最后一顿酒!看...
《官场之孜孜以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个傻丫头,不知道无酒不成席,无席不说事!
来,老顾,再拿三个杯子,咱们也陪着小司和维维喝一杯。
就维维那酒量,两瓶酒都让他喝了,我岂不是亏死了,就这两瓶老酒,我一直不舍得喝呢!”
陶鲁生这时候开始打哈哈,其实就是贯彻了他闺女的话,防止两个年轻人喝醉了没法说事儿,再加三个人喝,不就既盖住了脸,又不会喝醉!
“行行行!我今天也喝一杯,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
从司马阳和陶家倩进到家开始,顾秋水就一直啥话都没说,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司马阳马上就清楚了,他们陶家、顾家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办成这事儿了。
这样看来,这事一定不是替人相亲这么简单了,说不来这里边有更大的阴谋。
不排除他们要放弃我这个准女婿这个可能,也说不来这就是我在他家喝的最后一顿酒!
看来自己得端着点,不能让他们轻易卖了!
替人相亲,这是大大有损我博士形象的事情,给妹妹找工作这一个条件,还不足以交换我的尊严,更别说那身衣服了!
顾家维也从司马阳阴晴不定的脸上读懂了司马阳的心思。
要不他三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能从爸爸顾洪元的手上,接管家里几百亿的生意,而且搞得比他爸顾洪元还红火。
顾家维知道自己开给表妹陶家倩的价码,也就是那套房子和那辆奔驰越野,陶家倩肯定没有给司马阳说。
就是说了,你陶家倩毕竟还没有跟人家司马阳结婚,那这从本质上说,这两个条件对人家司马阳啥用没有。
看来今晚就得把大领导开给替相亲人的条件说出来,那就是可以让替相亲人下到一个条件好的县做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做起。
五个人推杯换盏,酒下去一瓶半的时候,司马阳率先开口了:
“叔叔、阿姨、维哥,我这会儿酒喝得有点晕了!
还是倩倩说的对,别光顾着喝酒,喝醉了正事说不成了,下午倩倩给我说那个事,我有点犯迷糊,不就是找人相个亲嘛!
随便找个帅小伙去一下不就行了,维哥,你们公司几千号人,总部几十个人,售楼部几十个帅小伙,咋会想到我呢?”
司马阳话音刚落,顾家维就接着说道:
“嗨!这事儿也不背着妹夫,我们公司今年不是资金紧张嘛!
需要贷款十个亿,找人托关系,就找到了Mt服装公司的贾如烟老板。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上边的人是大领导,只要大领导一发话,我们这十亿贷款就不是事。
但人家提了个条件,那就是找个研究生帅哥一块儿回去冒充男友,让父母相看相看。
为什么非得找研究生呢!不过是过去父母亲戚催婚催的急,这姐们儿说了个谎。
说是找了个研究生,对象正上着学呢!没法结婚,也就没法带回来让父母亲戚相看,这不就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过去了,然后就又说男朋友又读博士去了,又四五年过去了。
现在岁数大了,拖不下去了,这才想到这一招,可满省城找,那有几个博士,这不就求到妹夫你这里来了。”
顾家维正说着话,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司马阳和顾家维坐挨着,两人同时低头一看,却是武阳市中院的谷春雨打来的,顾家维就接了起来。
“啊!谷子哥,您说!……啊!过会了,好哇!让明天上午去人民医院体检,下午办入职手续,……嗯!那没问题,我明天上午亲自带表妹去体检,你放心吧!”
放下电话,顾家维随即说道:
“妹夫,你现在就通知表妹司马颖,我明天上午带她去体检,我知道你们住的地方离我们公司很近,你让她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我们公司找我,带上刚才说那几样东西!”
司马阳给自己妹妹司马颖打完电话,带着听到妹妹激动、高兴声音笑容,刚扭过头,才想起来刚才的话题才说了一半。
不过现在这个情景,自己觉得也说不下去了。
就是现在酒已经盖住脸了,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回到餐桌旁坐下,对顾家维说道:
“行!维哥,明天辛苦你带我妹妹去体检,办入职手续,我一大早就去找贾如烟老板去相亲,放心吧!我一定不辱使命!”
本来司马阳不是没有想到,明天的替人相亲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损害。
但妹妹工作的事情也太重要了,妹妹这两年考公多辛苦,多受煎熬,他都知道,当然刚才妹妹高兴得嗷嗷叫,也感染了他。
他也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权力的威力,普通人几年的努力,真不如人家一个电话、几分钟说笑。
以前司马阳质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句诗词,现在他坚信“谈笑间,啥难事儿都不是事儿”。
他这会儿觉得,就是自己以后不能娶陶家倩当老婆,他也得攀上陶家和顾家这两辆大车。
要不说司马阳毕竟还年轻吧!
即便他读过博士,而且读的是历史学博士,对历史上的各种成败得失典故了如指掌。
即便他预料到了很多可能,也准备了很多对策,但他还是受妹妹工作确定了的喜讯影响。
情绪喜乐之下,做出了自己后来曾经后悔很多遍的决策,那就是去替人相亲。
从陶家倩她们家出来的时候,陶家倩没有跟着司马阳走。
她心里突然没谱了,她有一种预感,觉着她跟司马阳突然间有距离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是这种感觉从哪件事上引发的。
是司马阳哪句话说到深处了,还是司马阳哪个眼神、表情表现出了啥。
但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尤其是司马阳走出自己家门口长出那口气,还有他竟然没有出声叫自己一起回到他们同居的地方。
他们俩可是已经公开同居半年多了,正准备着选日子办婚礼呢!
她和司马阳毕竟已经恋爱五年多了,怎么今天晚上这么特别呢!她需要跟自己的母亲再聊聊。
司马阳走在回家的路上,甩甩头,好像是要甩脱什么后,他按着顾家维给的电话号码,把电话打给了贾如烟。
他需要跟贾如烟约好明天早上见面、出发去夏阳市相亲的时间、地点。
但电话接通后响了三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贾如烟一字一板问完“你确定”三个字,见司马阳不回答,并且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她扭头就向村里走去。
司马阳分明看见她拿出电话,拨号打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钟,快到村口时,司马阳的电话刚开机就响了起来,是妹妹司马颖打来的。
“哥哥!哥哥!不好了!我快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咋了?妹妹,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谷春雨院长打来电话说,我的入职材料和体检都有问题,需要明天重新体检,补交补充材料!
可我上哪弄这些东西去啊?
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再找找你朋友顾家维,让他帮帮忙!
哥哥,我求求你了,我可不能不要这份工作,办不成我只有去跳楼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妹妹,没事的,我马上想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没事的!相信你哥哥,别做傻事!”
妹妹这一哭,司马阳倒是再一次瞬间清醒了,他开始害怕权力了,也开始更加羡慕、渴望权力了!
贾如烟、顾家维!算你们狠!!!
同时他也迅速做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一年的喜当爹吗,况且自己可以离喜当爹的地方很远,还有副县长的职位、五百万现金,和一套房子,这条件够优厚了!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彻底忘了陶家倩,尽管昨天晚上,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她一遍一遍的做爱!
“贾妹妹,你等等我!我还有话说!”
等司马阳紧跑几步跟上来,贾如烟十分冷淡的说道:
“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听从你的建议了,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你比我厉害,看来真的是知识跟智慧无关。”
“那行吧!给这两张卡片!不过你可不准反悔,你现在应该知道反悔的下场了,咱们都自求多福,且行且珍惜吧”。
“我妹妹的事情还请你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妹子了,她还小,不懂事的”。
“好!这个你别管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陶家倩被省委组织部选调挑选中了。
去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明天早上统一出发,坐九点钟的航班,不过你最好别再联系她了!
最好把她的电话拉黑,也别让他联系上你。
这对你很有好处,免得陶家、顾家的人越来越恨你!
人家把闺女安排那么远,本来就是让她离开你。
另外一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县,快来不及了。
一批上挂锻炼,一批下放蹲苗锻炼,这两个事情都是今天下午过会的!”
听了贾如烟的话,司马阳再一次惊呆了,难道就在自己午睡那一会儿,自己的工作和命运就都转向了吗?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我们来说这是命运,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人事安排!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妙呢?
“那我去巾车市山高县吧!那里离省城不远不近,倒是离我老家曲川县近,正合适”。
陶家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二舅顾洪元和表哥顾家维也在家,爸爸妈妈正在厨房里切削水果。
“恭喜恭喜啊!倩倩,你以后可是要前途无量了啊!”
顾家维率先笑着站起来说话。
“恭喜什么啊!表哥,这上挂锻炼跟西天取经一个样,辛苦着呢!”
陶家倩有点不屑表哥顾家维。
“知道辛苦就好,去了后要眼里有活,多干多学!”
爸爸陶鲁生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在她们家也是很稀少的,她们家正事儿上都是妈妈顾秋水话多。
“倩倩!你上挂锻炼的部门,你大舅说一个是宣传部,一个文化部,你选哪个?”
妈妈还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个事情我还想跟司马阳商量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分析一下!
他这会儿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去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不耽误吧?妈妈!”
“跟他商量什么,你自己赶紧确定吧!
我建议你去宣传部,那里面宽,受锻炼的时候多!你大舅也是这个意思!”
“我大舅说话了,就按我大舅的意见办吧!我是哪里都行!”
“表妹,问你个事儿,你就那么相信司马阳,你不觉得他今天见了贾如烟,会见钱眼开,然后变心了?”
看着自己爸爸和姑姑、姑父去里屋打视频电话去了,客厅里只剩自己和表妹陶家倩的时候,顾家维调侃着说道。
“他敢!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陶家倩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不一定吧?妹妹,不在今天这一时,咱们俩慢慢走着瞧!”
顾家维也是满脸自信的回复陶家倩。
不过顾家维可不是凭空自信,他手机上已经收到贾如烟说司马阳已经同意他们提议假结婚安排的信息。
顾家维现在担心的是表妹恐怕难以快速的接受和司马阳分手,断绝关系的事实。
他想从类似的试探中找到说服表妹的办法。
司马阳与贾如烟一同踏入贾家那有点古色古香的大门,穿过回廊,最终来到了贾如烟的闺房旁边一间房子门口。
贾如烟将司马阳送至西厢房门口后,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司马阳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此刻,陶家倩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如闪电般跃入司马阳的脑海之中。
方才自己在贾如烟面前所应承下来之事,竟与他和陶家倩之间那历经五年有余的深厚恋情相互撞击起来。
刹那间,司马阳只觉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径直瘫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更是茫然无措。
眼前摆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路铺满了诱人的优厚条件——实打实的职位、丰厚的票子、宽敞的房子以及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
而另一条路则承载着他与陶家倩那段漫长而甜蜜的爱情之旅。
司马阳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朝哪个方向摸索,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狠下心来将陶家倩的电话号码和微信统统拉黑的念头,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可是当他真正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删除键。
紧接着,司马阳又想到贾如烟要求他必须在短短十天之内与其完婚。
倘若在此期间,陶家倩突然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怎样开口向她诉说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一想到这里,司马阳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自己无法割舍对陶家倩的感情,想要主动提出分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会儿他想到贾如烟说的事情,也就是陶家倩都已经跟陈旭为吃过饭,看过电影,穿过情侣体恤衫的事情。
他感到感到特别地恶心,就真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过不了三分钟,他又觉得这肯定是贾如烟这个心机女在污蔑、诽谤自己的爱人。
就赶紧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又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但一想到今年夏天陶家倩还真是经常穿Mt情侣体恤衫,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又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和陶家倩在深情幸福地接吻、做爱,还是觉得应该相信自己和爱人长达五年多的真爱。
但电话铃响了,看见是陶家倩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耳机里却传来陶家倩歇斯底里一样的声音:
“司马阳,你个渣男!畜牲、我跟你分手,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我说几个规矩,咱们大家都遵守,第一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到下边局委、企业办事儿。
第二我在山高县没有亲戚,见到打着我的亲戚旗号的人,一律回绝,可以见都不见。
第三县里安排的工作,必须第一时间完成。
第四做工作要具住体,抓到底,别浮在表面上,拖拖拉拉。
第五是守时,尤其开会。
第六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第七是不许与别人争短长,这个事情最没意思,很多争论是无意义的。
第八不许与别人比待遇,这个最没用。
第九不私下里议论国家大事,也不要议论县里的各项举措。
大家别嫌我严厉,这十条都是为大家好!为咱们自己好。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就记在笔记本首页,最好当做座右铭。
这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们课题组定下的规矩,今天借过来使用,希望大家能做到。”
“请司县长放心,我们三个坚决严守这十条!”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三人几乎是同时答道。
“好!郑主任,你跟人大和政协那边儿都联系一下,我下午去拜会一下范主任、韩主席,也算是给他们报个到!”
“好的,司县长,我这就去安排。”郑欣出门回他自己办公室去了。
“马秘书,你留在办公室给我找找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和相关的工作安排,我熟悉工作用。
另外,把荣昌焦化公司的情况整理一个资料,为下边接活用!”
“好的!司县长!”马明宇回综合科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邓宏宇也跟着出去,回车上等着了。
三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就宁静下来,司马阳站在窗台前,看着县政府大院,他沉思了起来。
对于荣昌焦化公司停产,进而引发货车司机上访一事,他现在也看清楚了,这就是有人想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不过现在他觉得操盘这人水平应该不高,这要是晚几天,自己还真是说不清楚。
而现在,自己才刚刚报到,批准自己任职的县委常委会和人大常委会都还没有召开。
工作分工虽然金县长已经给自己谈了,但那仍是私下谈话,还没有在政府常务会议上宣布。
因此无论是从法律意义上说,还是从事理意义上说,这事儿无论搞得多砸锅,闹得再厉害,自己什么毛病没有,什么责任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再说了,货运司机上访,接访责任是信访局长和主管信访的副县长的事情,处理这个事情那是主管交通运输工作副县长的职责。
如果需要的话,那自己也是配合工作。至于荣昌焦化公司复工复产的事情,那么大的企业,也是不可能急于一时的。
因此这事儿自己还真是啥责任没有,自己又何必着急,自乱阵脚呢!
还有一点,今天上午,金县长跟自己谈工作分工的时候,并没有提这个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事情眼下还找不到自己头上。
另外,从这一点分析过去,这个想办自己难看的人不是金县长。
那又会是谁呢!
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踏足过山高县这片土地,与它之间更是毫无瓜葛和交集。
如此看来,应该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而导致如今的局面。
况且,在这山高县里,既没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自然也就不存在不小心得罪他们的可能性了,更别提那些同学或者亲戚之类的关系了。
“是的!祝书记,闫老师是我的导师!”
“嗨!闫翕鹏是我师弟,这家伙才真是学富五车的大学者,特能侃,当年在我们课题组,那是一开侃就得仨小时。
大家都喜欢听他神侃,侃一侃不就半天过去了,好偷懒的,嘿嘿嘿!”
祝书记也幽默风趣起来,这样一来,大家就都更不紧张了,觉着祝书记很是和蔼可亲,像自己的师长一样!
司马阳此时仿佛被周围热烈的氛围所感染,与众人一同感受到祝书记那平易近人的气质和和蔼可亲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直至会议结束,当他漫步于归家途中,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方才廉政谈话会上轻松活泼的场景,以及祝书记殷切期望大家能够自爱自重、廉洁自律并且勤勉工作的话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思绪——贾如烟。
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甚至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几欲呕吐出来。
不过,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无踪。
因为此刻占据着他头脑的更多是对于自身境遇的思考。
他暗自思忖着,此次会议上祝书记竟然特别关注到了自己,不仅如此,还毫不避讳地当众提及自己的导师闫翕鹏竟是他的师弟。
司马阳深知,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开来,必将迅速席卷整个平原省的官场。
而对于自己而言,无疑将成为一笔巨大且无可估量的政治资本。
只可惜啊,涉世未深的司马阳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些。
很快他就会知道:“祝书记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就是担心有人察觉到司马阳之所以能够成功入选这一批下派蹲苗锻炼的干部队伍,乃是依靠他的情人从中推荐所致。
这般做法,实则是权衡两种危害之后所采取的相对较轻之举罢了。”
确实的,官场上,很多事、很多时候、很多决策、很多行动都是在两害相权取其轻!
然而,当司马阳脑海中浮现起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自己被调任至这偏远的山高县担任副县长,与大领导之间的距离可着实不近啊!
且不说这“远水难救近火”,光是日常工作中的诸多事务,恐怕都难以触及到大领导所在的层级。
比如说,倘若自己在工作上稍有疏忽,出现那么一丁点的小纰漏;
又或是遭遇某些始料未及之事,让人猝不及防;
再不然就是与他人产生些许小小的摩擦和矛盾……
这些情况之下,若没有上级领导挺身而出予以庇护,亦或无人替自己仗义执言,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总不能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都去叨扰大领导吧!
可是呢,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
别说是山高县之上的巾车市那些关键人物,像是市委书记、市长、组织部长以及纪委书记等高层领导,就算是山高县内部的县委书记和县长究竟姓甚名谁,司马阳都是一无所知。
更别提对其有所熟悉,甚至奢望着他们能够对自己施以援手、多加关照啦!
自己如果就这样光秃秃的去巾车市山高县上任,那就不是心里没底的事情了,那是注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说不来会被弄的灰头土脸,连回省史志办都不可能。
司马阳虽然没有在县里官场混过,但他是历史学博士,读的书够多了,他知道越是靠近基层,官场就越复杂。
如果被基层那些人给你出个幺蛾子,把你搞臭了,给你挖个坑埋了,到了那时,就是自己的这个大领导靠山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司马阳心里那点为当上副县长而来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陶家倩也去燕京上挂锻炼走了,陶家人包括顾家维对自己又是那个态度。
司马阳现在不仅没有可以求告、请教的人,就是一起商量一下的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司马阳突然想起来有本书上有句话,“小溪哪里来,就去哪里找泉眼”。
对呀!副县长这事儿是贾如烟给自己弄来的,还去找贾如烟商量不就得了。
“喂!老婆陛下,在哪里忙呢,有没有时间接见奴才?”
司马阳把电话打给了贾如烟,但他忘了,他沉浸在自己做了副县长这个幸福感中太深了。
为了自己能够做副县长更安稳,这两天他的脑子一直在这里。
他都隔一天没有跟自己的同居女友陶家倩通电话了,这会儿喊着老婆打出去的,竟然是打给贾如烟。
人的变化能是多么的快啊!
快到四十八小时不到,就去很顺嘴的叫别人老婆,而把自己五年爱情忘掉,把刚刚能够半夜折腾三次的同居老婆忘掉。
可以说只有权力,或者说只有为了孜孜以求权力的人能够做到。
“你瞎叫谁老婆啊!”
不知道怎么了,也可能是贾如烟还没有转变过来,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啊!叫的太提前了,如烟!我司马阳啊!”
司马阳转变的还挺快!
“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你来店里吧!我这里有办公室!”
贾如烟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什么“我当是谁呢!”难道还有别人跟司马阳一个角色。
“好的!我十分钟内到!”司马阳高高兴兴地回答道。
听到高兴而急切见到自己的的声音,贾如烟觉得司马阳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误,实际上她错了。
司马阳不是没听出“我当是谁呢”这句话可能包含的另外的意思。
有那么一霎那,他心里还泛上来一点不舒服,但很快就没有了。
他现在实在是急需为自己的官途再铺点土。
“啊!倩倩啊!你到燕京上挂锻炼顺利吧?”
走在去紫竹山商场的路上,司马阳接到了陶家倩的电话,他非常平静地问道。
不过他的话已经有重大变化了,那就是他不再叫陶家倩为老婆了。
但这可是至少六个月来他对陶家倩的日常称呼,不管是当面,还是电话里、微信语音里。
就是发短信,他也是称呼陶家倩为老婆。
而今天他称呼陶家倩为倩倩,虽然仍是很亲切,但那不一样。
“司马阳!你怎么了,不给我打电话吧!你还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啥意思啊?”
陶家倩还是平时那种趾高气扬的强势姿态!
“哎!倩倩!你听我说,我这两天也是忙的连放屁的空都没有!
他们没给你说吗,我选上了下派蹲苗锻炼干部计划,跟你们那一批上挂锻炼干部计划是一次省委常委会通过的。
这两天不是忙着填表、开会、收拾史志办自己的东西,交接工作,跟县里的人联系等等一大堆事儿。
这会儿要去见一下巾车市里的领导,走到路上,有十来分钟空,正拨号给你打电话哩,可巧你的电话先拨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司马阳这一通谎编得那是真叫一个圆。
“啊!那太好了!咱们俩一个上挂、一个下派,真是双喜临门啊!
对了,我把咱们的东西搬到力天嘉苑六号楼801了,房门是密码指纹锁,密码是你生日前六位。
如果加上搬家为乔迁之喜,我们家这是三喜临门啊!嘻嘻嘻!”
陶家倩还在瞎高兴着!
“好了,倩倩!我先不跟你聊了,我到会议室门口了!”
到商场大门口,司马阳就把陶家倩的电话给挂了!
Mt服装店的售货员黄佳怡领着司马阳进了店后面的董事长办公室,看见屋子里的人,司马阳惊呆了!
学计算机出身的李景才,看起来还真是个理工直男,虽然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也虽然经他女朋友,也就是数媒婚纱摄影店的老板娘无数次、苦口婆心、甚至摔盆打碗的教育,但他这情商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下午一点多在龙子湖公园拍照时,摄影师多次提醒司马阳和贾如烟在摆姿势时要自然一点,身体和脸离得再近点,可两人始终做不好。
后来,在拍一组浅吻照时,李景才终于忍不住掺乎进来,站在司马阳和贾如烟前面大声嚎叫道:
“我说司马大哥,你和嫂子是不是亲两口子,嘴唇都不想挨,啥意思嘛!”
“嗨!景才兄弟,这他妈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又站得这么近,我他妈的咋好意思啊!”
“我说大哥,这是拍婚纱照!大家都是这么拍成的,你就当我们几个不存在,稳稳地亲!嫂子你笑啥呢!”
听李景才嚎叫的时候,贾如烟就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觉得这李景才太逗了,几个大活人在边上站着,怎么能当不存在呢!她有一种拍三级片的感觉。
“我他妈笑司马阳后脑勺贴着白胶带,额头还他妈一块儿青紫,然后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真是滑稽好笑”。
一个人的笑点,还真不一定在哪儿呢。
在场的几个人,经贾如烟一提醒,都认真看了司马阳一眼,顿时都大笑起来!
“嗨!李景才,你们这么一笑,我他妈的还真得问问你靠谱不靠谱了?”
“肯定靠谱,保证你的照片没紫没伤,人也帅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嫂子,这没化妆都漂亮得让人流口水了,这照片要是再修修,那还不得倾国倾城?都他妈别笑的,赶紧干活!”
听到质疑自己的技术,李景才立马急了,这是理工直男们的软肋。
“哎呀!司马哥,这拍浅吻照,你们的嘴唇是要有接触的,要不然我上去给你示范个?”
“这事儿他妈的能示范吗?我还是自己来吧!”
听见司马阳和李景才两人的对话,所有的人都又大笑起来!
男女之间肌肤之亲是有生理大防的,突破这种男女大防,需要有环境和感情铺垫的,但司马阳和贾如烟还是就这样突破了!
不知道亲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感应。
下午一点多钟,正在办公室起草文件的陶家倩,啥事没有,竟然突然心里一惊,心情一落万丈,接着泪水就从眼里流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自己跟丢了什么一样。
到燕京上挂锻炼这一周多时间,自己的同居男友基本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自己的几次视频请求,对方都拒绝了,仅有的几次电话沟通,司马阳还总显得淡淡的。
恋爱中的人都是敏感的,恋爱中的女人更是敏感。
陶家倩不是没有注意到,司马阳前几次的电话都没有再叫自己为老婆,而且说话总给人一种躲躲闪闪的感觉。
还有一个,他从来没有再谈过那次替人相亲的事情,啥结果都没有说过。这事儿是自己让他去的,自己当然也没法再问他了。
她曾经几次在梦里梦到了这事儿的不好结果,梦里自己还怀疑过司马阳和贾如烟是不是真的好上了,但清醒的时候,她真的不敢想。
但自己的心还是就这么一直悬着,一直这么不舒服着,就连该不该吃醋都不知道。
当这些消息从各种渠道传到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和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里时,金翼舟觉着自己的压力又大了一层。
官场里有很多事很奇妙,有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却怎么也调查不清楚。
但有些看起来很复杂的事情,却非常容易调查清楚。
是谁在人群中撩玻璃瓶子砸伤的司马阳,又是谁挑动山高县几千号货车司机去上访,就是属于后者。
货车司机去县政府大门口堵门堵路的时候,不是有好几台执法记录仪在录像嘛!
虽然那人撩玻璃瓶子时是人群开始散去时,所有的警察和特警也都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执法记录仪。
但毕竟还有一位警察是把记录仪绑在肩膀上的,也正好那人撩玻璃瓶子时,这名警察也正面朝这个方向。
所以公安局就从这台执法记录仪录到视频中,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个砸玻璃瓶子的人。
他叫刘轶廉,跟工信局长刘盛出是一个村子里人,和刘盛出还是一门的刘姓兄弟。
更有意思的是警察叔叔还没怎么吓唬他呢!他就把刘盛出给吐了出来。
把刘盛出怎么因为司马阳从上边空降下来,占了刘盛出的位置,刘盛出想出口恶气,赶紧把司马阳捣鼓走,好自己谋求升官这些事,一股脑地抖搂出来了。
公安局很快把跟刘轶廉一起,带头鼓动货车司机上访的另外六个县运输公司的职工,请到公安局问了问,这事儿就弄得更清楚了。
原来刘盛出跟韦荣昌商量好,让荣昌焦化保炉生产,停止原煤和焦炭的内外运输后,就找来自己的族弟刘轶廉一起商量。
这刘轶廉也是县运输公司的老职工,也正发愁自己因为县运输公司拖欠职工养老金而退不了休,这样就一拍即合了。
刘轶廉还找了运输公司里自己的老战友和老同事等六个人,大家一块儿一商量,就分头行动起来。
你想县里这些货运司机正好因荣昌焦化保炉生产,突然没活干了,眼前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其他的运输活计,很容易就人多群胆大地直接把县政府的大门给围死了。
事情就这么给调动起来了。
县运输公司刘轶廉等七八个人把刘盛出证得死死地。
围县政府大门口前一天晚上,刘盛出为了让这些人按着自己的意思向前走,还专门在县城边上的鑫鑫农家乐请这七八个人吃了顿饭,喝了点酒。
这也是刘盛出大意了,他本来以为司马阳是从省城空降过来的,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另外他也拿准了县政府为了不把事态闹大,是不敢启动调查,追究挑动者责任的,以前那么多年,也没有这方面的先例。
还有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族弟刘轶廉会这么跟自己共情,也没有预料到刘轶廉会大早上就口渴!
口渴了吧,竟然还大早上买瓶啤酒喝!
喝完了吧,竟然直接把啤酒瓶子撩起老高!
那啤酒瓶子也竟然直接狠狠地砸在了主管副县长司马阳头上,直接把司马阳砸得头破血流!
头破血流了吧,血竟然直接流到到了司马阳耀眼的白衬衣上。
顾家和陶家都需要和陈家增强联络,而联姻无疑是最好、最牢固的措施。
虽然联姻这套路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但仍然是官场强强联合的最佳道道。
至于顾家维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简单,他也是从蔡雨晴那里知道的。
蔡雨晴给贾如烟打电话的时候,顾家维正好因为有事求蔡雨晴,正好到蔡雨晴办公室。
因为都是相互熟悉的好朋友,蔡雨晴没有停下电话,也没有背着顾家维给贾如烟打电话。
因为她并不知道顾家维和贾如烟、司马阳之间的那个交易。
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的传播链就是这样子的,不过陶家倩和司马阳一样,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上边这条关系链。
我们现在真不敢估计,她和司马阳五年多的真挚爱情,能不能撑到她知道这个关系链的时候。
短短几天的分别,司马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跟陶家倩说点什么了。
面对陶家倩一句一个老公的喊着,他的心里的味道很复杂,很像刚吃了生韭菜拌辣椒。
另外他还有一个跟偷了别人什么的感觉,似乎还有点偷人,出轨的感觉,尽管他不是。
面对陶家倩,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如何做,才能把他跟贾如烟的事情隐藏起来,不让陶家倩知道。
他幻想的是,自己一边跟贾如烟领结婚证,一边跟陶家倩仍然保持恋爱关系,等到一年后自己跟贾如烟离婚后,还能跟陶家倩结婚。
这跟刚才他跟贾如烟通电话前是不一样的,那时他甚至想着咋找机会跟陶家倩分手,一心一意攀上贾如烟这条线,哪怕是喜当爹、假结婚也行。
可刚才他跟贾如烟的通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了:
他和贾如烟除了接下来的一年假结婚和喜当爹外,今后啥也不会发生,不能发生。
贾如烟也真不敢和他发生点什么!
他的未来真可能只是一场梦!
“老婆!没事的,不是他们传的那么严重,就是头破了点皮,流点血而已,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你那里挺好吧!我都羡慕你们上挂的了,清闲不说,还前途无量,哪像我们,要在血泊里边混!”
“你现在不在医院里,又在哪儿呢?老公!又忙些啥?”
“嗨!省政府组织了一个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通知我们县也参加一个人。
县里这不就派我这个主管县长去了。
他们上午十一点通知,下午三点半就要报到,这不,我现在正在赶往省城的车上呢!”
“对了!老公你在县里分管什么工作?”
“嗯!县里让我分管工业发展、招商引资、产业集聚区建设等工作!分管工信局、商务局、环保局、供销社等几十个单位呢!
啊!老婆!我们县长的电话打进来了,我接一下,晚上再给你视频!”
司马阳不善言谈,尤其跟需要用点心机对待的人,他更是很容易把天聊死。
正好这个时候,金翼舟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了,司马阳就顺势挂断了陶家倩的电话。
“啊!金县长!本来想早点给您去电话汇报,可上车后导师开课题组会,闫老师非让我参加一会儿,就耽搁了。
没能第一时间接您电话,抱歉啊!”
“你和你们导师还经常联系哦?”
金翼舟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本来想好的说话语序都被打乱了,甚至来了这么一句。
“啊哦!对了,这是棒子爷爷!”
司马阳正想回头说:“棒子爷爷好!”
可扭头一看,所谓的棒子爷爷其实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顿时脑子懵了,
卧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但在几十个人的注目礼下,司马阳还是不得不大声的说道:
“小棒子爷爷好!”
“什么小棒子爷爷好哇!我是正儿八经的爷爷!”
小男孩儿还认真起来!
小男孩儿的父亲跟贾如烟的太爷爷是亲弟兄。只不过相差了三十多岁,可不是贾如烟正儿八经的爷爷。
“好好好!爷爷好!”
司马阳这时候觉得,自己这头都已经磕,还差这一个揖吗?
就叫起了爷爷,周围的人就又都欢笑起来。
可司马阳还是想简单了,当他跟着贾如烟把车后箱里一件一件的礼品拿出来,让众人帮拿着,跟着进到贾家院子里时,司马阳还是惊呆了!
原来贾家那宽敞的大院子里,一溜烟儿地整整齐齐摆开了整整十六张八仙桌。
放眼望去,满院子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整个贾洼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汇聚到这里来了。
不过仔细一瞧,似乎又不太对劲!
这些人的数量之多,简直就像是来自于力和村,甚至可以说是这条狭长山沟里的所有人都倾巢出动了一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贾家此时并非在举办传统意义上的相亲活动,而是正在热热闹闹地操办一场盛大的喜宴呢!
贾如烟啊贾如烟,你这般举动可真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难不成这样也行得通吗?
就在这时,贾如烟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回首,目光恰好与司马阳交汇在了一起。
很明显,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司马阳脸上那复杂而又纠结的神情。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迅速回给了司马阳一个极其冰冷、异常凶狠且无比坚定的眼神。
紧接着,她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朝着司马阳接连抛出了一连串妩媚动人、娇艳欲滴的笑脸。
刹那间,司马阳心中犹如明镜般豁然开朗。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年纪段里,能够像司马阳这样熟读《红楼梦》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书中袭人所说过的那句“不得已”背后真正蕴含着怎样深刻的意味了!
阿弥陀佛!随波逐流吧!
司马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像被山洪裹挟的大山石,即便不愿意,也害怕被滚下山沟击碎。
但眼下也只能这样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富贵在天了。
中午过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司马阳仿佛已经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他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贾如烟,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一般。
每见到一个人,无论是长辈还是平辈,司马阳都会机械性地露出那僵硬得如同面具般的笑容。
并跟着贾如烟的表情,恭敬地喊出相应的称呼:“叔好!” “伯母好!” “哥哥好!” “嫂子好!”
这些话语从他口中不断重复传出,显得空洞而又麻木。
当他们再次与贾文通相遇时,尽管司马阳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向贾文通深深敬了一杯酒。
而对于其他在场的人们,他则只是象征性地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杯沿,表示敬意而已。
毕竟这是在村子里举办的盛大宴席,再加上他此时所扮演的特殊身份,使得他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但即便如此,村里的粗糙的烈酒,加上他糟糕的心情,有一瞬间,他还是好像喝醉了,身子摇晃得站不住。
他好像记得是贾如烟和贾文通搀扶着他回到屋里床上躺下睡着了。
他好像还听到贾文通临出门还跟贾如烟和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说“我司马师兄原来酒量就确实不行,这么多人给他敬酒,这那顶得住啊!”
那一刻,司马阳觉着自己眼睛里有很多泪水。
收拾完东西, 陶家倩觉着自己该给司马阳打个电话。
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把司马阳的东西也都收拾到该放的地方了。
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不得问问司马阳啥时间回来,看看能不能在去燕京前见上一面。
毕竟夏阳离武阳市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呢!
但司马阳的电话还是关着机,这家伙怎么了,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陶家倩马上泪流满面了。
司马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已经打开了电灯泡,亮光照进了屋子。
他刚坐起来,就听见屋门口贾如烟的弟弟贾如文喊道:
“妈!俺姐夫醒了!”
很快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妈妈孙玉琴、姑姑贾国丽、姑父王战胜和贾如烟就都进屋来了。
屋子里瞬间挤满了人,王战胜和贾国才甚至一左一右也坐在了床沿上。
“司马!你们家几口人啊?家里还有多少地?”
贾国丽率先开口问话了。
“就六口人,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我和妹妹,家里还有十来亩地,我们那里是平原,人均地少!”
司马阳知道这是正经节目开始了。
在老家这应该叫相亲审问,如果放在庙堂上,应该记成“西殿对”,在戏曲里可以写成“西厢对”,这都是老桥段了。
“你在哪儿上班啊!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还是贾国丽问话。
“俺在史志办上班,偏门单位,工资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钱工资,不够如烟一双鞋子钱啊!”
“你跟我们家烟烟咋认识的?”
贾如烟的母亲孙玉琴也开始问话了。
“朋友介绍,相亲认识的呗!”
“你看上俺们如烟啥了?”
贾如烟的姑父王战胜也开始问话了。
“看姑父这话说的,看上如烟人好、心好了呗!”
“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一个个都跟审贼似的,这都问的是啥老黄历呀!
走走走!去院里吃晚饭去!”
贾如烟这时候竟然出来挡驾了,看起来她也嫌弃家人的浅薄了。
“就是,就是!走!孩子!去院里喝汤去!”
这是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在整个相亲过程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司马阳从见到贾国才第一时间到现在,就听见贾国才说过这么一句话。
尤其那句“孩子!去院里喝汤去!”让司马阳看到了自己爸爸司马东的影子。
司马阳从屋子里出来,坐在茶桌旁的小凳子上,刚端起来米饭碗,要去夹菜,贾文通却进院子来了,很远就喊道:
“师兄,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咱们也两年多没见了,再聊聊?”
“来来来!文通叔,这不赶巧了,您也坐下一块儿陪司马吃饭吧!正想着去叫您和六爷呢!”
贾如烟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说道。
“唉!俺爹说让我过来叫司马师哥,说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到咱们村了,就得请吃一顿饭!走吧!师哥?”
这贾文通还固执起来!
“不吧!师弟,下次放假我再过来,你跟叔叔婶婶说说!”
司马阳饭碗都端起来了,也不好放下再去师弟家。
“走吧!走吧!师哥,我求你了!”
贾文通不仅嘴里叫着,还伸手拉起了司马阳。
“你干啥呢!文通叔,我这是在相亲!”
贾如烟竟然恼怒了。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三月份的时候,荣昌焦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想要通过保炉生产来维持企业的运转。
但是如果荣昌焦化保炉生产了,这意味着他们减产了,产量下来了,销量自然下来了,税收也就下来了。
为此,县里经过深入研究和讨论后做出了一项重要决定:每个月给予荣昌焦化 50 万元的补贴。
之所以如此决策,一方面是为了确保当地的税收收入不受太大影响;
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众多货运司机以及工厂工人的就业问题。
如果企业停产倒闭,将会导致一大批人失去工作机会,进而对社会稳定产生不利因素。
有了县里的支持,荣昌焦化得以继续保持全员生产状态,原本可能出现的一系列棘手问题也暂时得到了解决。
就这样,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之下,这家企业艰难地挺过了这段困难时期。
现在看着焦化价格也没有再降落,不仅没有降落,价格还有小幅提高。
按理说荣昌焦化应该逐步扩大生产,不知怎么了,却于昨天上午厂内宣布开始保炉生产,下午就停止了所有煤焦运输。
荣昌焦化给出的理由是说这月初开始,环保政策收得太紧。
说市县环保局三天两遍下通知,如果本月底前荣昌焦化不立项开始配套废气、废水、扬尘治理环保工程建设,就关停荣昌焦化。
韦荣昌老板就说,也别你们关了,我自己先准备关吧!反正也赔钱!
荣昌焦化这一保炉生产,煤焦货运停止,这事儿就闹大了。
你想!货运司机那是停嘴停食的人啊!这伙计一停,那自然闹乱子。
牵扯到县运输公司那几百号司机,原来有活干,他们忙于挣钱,没有闹过事儿。
现在没活干了,就开始折腾要求县里补齐拖欠的三金这事儿了。
今天上午十点,这帮人把县政府都围得水泄不通了,大家都进不来上班了。
上午我们俩跟着金县长和冉县长一起接访,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帮人劝散了。
但这事儿看来没那么简单,治标不治本的,说不来还会出事。
我私下里听说,这帮人可能两天后没有具体意见,也就后天,他们还会堵门。
唉!为首的几个上访代表,总是说这事儿怪县里关停荣昌焦化,他们这是几个意思?不会有人想推脱责任给咱们工业口吧!”
郑欣嘟连嘟噜汇报这么多,司马阳从开始时的震惊、恼怒、胆怯,听到后边竟然平静如水了,他心里有数了。
司马阳心里嘲笑道:“咱见过的事情少,但咱在书中读过的事情多多了,应对的办法那也多多了,都啥啊?
这么没底线、小儿科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这也太lou了吧!”
虽然他还不知道给自己下马威的人是谁?
他虽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怎么着他,但假以时日,他有的是时间、机会出这口恶气,他还十分年轻。
只是他现在需要多留点心,稳着点,别自己往坑里跳就行。
“明宇,你叫一下小邓,让他也到办公室来,咱们四个开个小会,说几件事!”
司马阳和颜悦色地说道。
司马阳这一下倒是彻底把郑欣弄不会了,谁都知道这是把他放火上烤,怎么他倒不急了。
“我来了,县政府咱们工业口这块儿就算齐活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村口的大路走上一走,也好让我与你好好谈一谈。”
贾如烟心中暗惊,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许失态。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深深的自卑感!
尤其是刚刚面对同村那位拥有博士学历的贾文通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又将她拉回到了初中毕业时的那段时光。
然而此刻,只剩下她与司马阳两人独处,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心境逐渐平复下来,再度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且老谋深算的模样。
只见司马阳微微站直身子,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与淡定,目光平静地看向贾如烟,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经过午后那一觉的休憩,再加上整整一天对环境和状况的逐步适应,司马阳已经基本上找回了往日里那种淡然处世的心境。
此刻的他,觉得是时候以一种极其理性的方式来与贾如烟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自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繁多复杂,令他应接不暇。
面对如此纷乱如麻的局面,他着实不愿意继续在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中晕头转向、疲于应付。
因此,他迫切希望贾如烟能够坦诚地将她所有的想法、打算以及详细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可能会涉及到的各种条件。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把这些零散的信息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从而展开全面而深入的综合性分析。
在此基础之上,最终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以便清晰地勾勒出自己下一步的生活轨迹以及对待事物应有的态度。
这种思考问题的逻辑模式和处理方法,对于像司马阳这样拥有博士学历背景的人来说,早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我知道你今天一直疑神疑鬼的,也知道你的同居女友他们一家人骗了你,把你转卖给我了。
更知道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给你说了很少一点,而且只说了今天也就是替别人相亲。
不过这也没错,你也的确是替别人相亲,但结果却需要你来承担。
他们只说是替别人相亲这这一点,那当然是怕你不来,那整个事情就全部砸锅了!”
“什么!原来你们这是早有预谋?”
贾如烟刚开个头,司马阳就已经炸锅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早有预谋,完整的事情是这样的。
首先你没发现陶家对你和陶家倩的婚事是完全抵触的,人家看不起你这个农村人,知道吧?
那是两个月前吧!有一次大家聚会喝酒,顾家维说起来他表妹陶家倩时,说他妹妹找了个凤凰男,凤凰男一词知道吧?”
“知道,就是专指我们这些考上名牌大学的农村穷光蛋!”
“看来你和我一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这些官宦人家,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的。
记得后来一次,顾家维还专门请我一个要好的大姐吃饭,给他们家陶家倩介绍了武阳陈家的二公子陈旭为。
还当场把陶家倩和陈旭为都叫过来一起吃的饭。
陶家倩和陈旭为还当场加了微信。
后来我听说他们俩还单独一起吃了好几次饭,看了好几次电影,在我的店里还拿过情侣装呢!”
“胡说!你这是污蔑!你这是造谣!”
贾如烟没有忘,男人的醋缸一点也不比女生的小,当然也不比女人的酸醋味轻,打翻了醋坛子,那也是不好办的。
贾如烟说到这里,司马阳竟然杀猪般嚎叫起来。
“瞎叫什么呢!我造谣不造谣,你老婆今年穿没穿过我们Mt的体恤衫,这你总该知道吧?
他妈的一套Mt的情侣体恤衫三万多块钱呢!老娘我还心疼呢!”
看见司马阳都喘粗气了,贾如烟竟然停下不说了,自己朝前紧走几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你继续说吧!说咱们俩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阳自己想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紧追几步赶上贾如烟说道。
“好吧!不说他们了,但是你知道你们俩都同居半年多了,为什么还结不成婚吗?
陶家倩她妈顾秋水把家里的户口本,甚至陶家倩的身份证都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怕你们俩私下去登记结婚!
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能抬举咱们吗?”
“你你你!求你别再说我和陶家倩的事情了,就只说你和我的事!好吗?算我求求你了?”
司马阳的脖子都又憋粗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们俩的事情简单,半个月前吧!顾家维因为他们家公司需要十亿贷款,找到我,想通过我找到大领导,让大领导给银行打个招呼。”
“你跟大领导什么关系,大领导能听你的话?”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傻冒儿话,他是已经被贾如烟气晕了,所以才有如此不过脑子的话。
“情人关系,用咱们老家难听的话说,就是枕头风,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都是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和顾家维这些人都真不要脸!”
“现在大晚上的,你说我们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反正大家为了钱,要脸干啥,没有钱,啥脸都没有,有钱了,啥脸都有!”
贾如烟本来想着,在自己的强势姿态下,用一句“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遍试试”,把司马阳镇住!不再说难听话。
可当司马阳真的又说一遍后,她却变套路了!
“别布道了,你说正话!”
“正话就是现在不是生意时代嘛!我把事情给你说成了,十个亿的贷款,你不得给我三个点三千万的财顾费。
他说两个点两千万外加把我妹夫介绍给我,他说虽然你值不了一千万块钱,剩下的是下一年照顾我的生意钱!”
“啥!他说老子不值一千万?
不过算了,求你别说我了,说你的事情吧!”
司马阳猛一听先是被气得要死,但低头一想,反而平静又下来了。
他想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穷小子,的确值不了一千万。
不仅值不了一千万,就是一百万也不值!
要不自己都上班两年了,人都三十五岁了,还是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拿不起彩礼、结不成婚。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半个月前他就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
开始我还不忍心,想着我们农村孩子们不容易,想着就是让你冒充我男友,糊弄糊弄我家里人,不让他们总是催婚也就算了,我还能多得一千万。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正像我家里人的主意!”
“你改变啥主意了!”
“我看上你了,我们家也看上你了!”
“咱们俩这不可能,就凭你做大领导的情人这一点,我就不能同意!
你认为哪个男人会同意这个?”
“你别着急,也先别说不同意,也别想着老娘我下贱!
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的男人,老娘我都看不上!
我还明确的告诉你,现在在老娘身边,明里暗里追求老娘的优秀男人不下一百个。
我劝你平心静气地听听我的要求和条件再说嘛!
亏你还是大博士,你就当我们俩这事儿是一宗生意不就得了!”
“那你啥要求,啥条件?”
“十天内结婚,结婚后除了需要表演给我家里人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打扰,一年后我生完孩子后离婚!
条件一是让你下到县里当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一年内进常委,三年内当县长,省里哪个县你随便挑。
条件二是现金五百万,免得你到县里做副县长后没钱花,出事。
条件三是武阳东开发区二百多平米房子一套,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平时你住,需要给我家里表演时我也过去住。
给!这是银行卡和房门密码卡!”
“我做不了这些不要脸的事!”
“你确定?”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