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豫让心头一震,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他听出了那声音——是昔日的旧友,范氏家臣李牧。
李牧曾与他共事多年,对他的举止和身形再熟悉不过。
他本想装着不认识,李牧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豫让兄,何必如此?
你我曾是同袍,今日相见,何不叙叙旧?”
豫让怕李牧破坏他的计划,只得站立起来,随李牧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李牧打量着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眼中满是震惊与惋惜。
“豫让兄,你何苦如此?”
李牧叹息道,“智伯已死,你何必为他毁了自己?
你曾是范氏家臣,如今何不回归故里,安度余生?”
豫让沉默片刻,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智伯大人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
赵襄子辱我主君尸骨,此仇不报,我豫让枉为人!”
李牧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恳切:“豫让兄,你何必如此固执?
赵襄子大人势大,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敌?
不如假意投靠他,进入府中伺机刺杀,岂不更有胜算?”
豫让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坚定:“我豫让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行此卑劣之事?
智伯大人待我以诚,我必以诚报之。
假意投靠,非我所愿!”
李牧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焦急:“豫让兄,你这是何苦?
你若执意如此,只怕性命难保!
智伯已死,你何必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豫让的目光如炬,直视李牧:“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智伯大人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今日之事,不必再劝。”
李牧长叹一声,知道再劝无用,只得拍了拍豫让的肩膀:“豫让兄,保重。
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豫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牧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在昏暗的巷子里渐渐消失,透着一股决绝的力量,深深被豫让的一心报忠所震撼,预感自己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豫让,在原地站立许久也不愿离去。
第五章 选择终于,让他得到赵襄子要去南巡的消息,豫让半夜就蹲守在其南巡的必经之路,桥下的冰碴子扎进膝盖,也让豫让握紧淬毒的短剑。
这石桥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却也是赵府去城南巡视的必经之地。
桥四周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