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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娘楚云霄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竹枝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郡主的话到一半,顿住了,目光哀怨且责怪的看着程书,她的手落在小腹处。程书更加愧疚了,她堂堂郡主,却未婚先孕,顿时,程书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放心,明天我就找媒婆登门提亲。”“那本郡主,可就等着了。”郡主娇媚一笑,吩咐道:“夜深了,我给你们父子安排了住处,今儿个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京都。”郡主手里的团扇一转,挑眉道:“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程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多谢郡主好意。”程书唇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银蝶引着程书离开,郡主手里的团扇轻摇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彩凤,你说姓程的是不是太蠢了?”“郡主金枝玉叶,多少人做梦都想娶郡主。”彩凤的眼底透着不屑:“像程大人这种寒门出门,能攀上郡主,...

主角:李芸娘楚云霄   更新:2025-03-02 2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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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芸娘楚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李芸娘楚云霄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竹枝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郡主的话到一半,顿住了,目光哀怨且责怪的看着程书,她的手落在小腹处。程书更加愧疚了,她堂堂郡主,却未婚先孕,顿时,程书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放心,明天我就找媒婆登门提亲。”“那本郡主,可就等着了。”郡主娇媚一笑,吩咐道:“夜深了,我给你们父子安排了住处,今儿个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京都。”郡主手里的团扇一转,挑眉道:“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程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多谢郡主好意。”程书唇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银蝶引着程书离开,郡主手里的团扇轻摇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彩凤,你说姓程的是不是太蠢了?”“郡主金枝玉叶,多少人做梦都想娶郡主。”彩凤的眼底透着不屑:“像程大人这种寒门出门,能攀上郡主,...

《李芸娘楚云霄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郡主的话到一半,顿住了,目光哀怨且责怪的看着程书,她的手落在小腹处。

程书更加愧疚了,她堂堂郡主,却未婚先孕,顿时,程书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放心,明天我就找媒婆登门提亲。”

“那本郡主,可就等着了。”郡主娇媚一笑,吩咐道:“夜深了,我给你们父子安排了住处,今儿个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京都。”

郡主手里的团扇一转,挑眉道:“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程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多谢郡主好意。”程书唇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银蝶引着程书离开,郡主手里的团扇轻摇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彩凤,你说姓程的是不是太蠢了?”

“郡主金枝玉叶,多少人做梦都想娶郡主。”彩凤的眼底透着不屑:“像程大人这种寒门出门,能攀上郡主,可不得紧紧抓住。”

“哼。”郡主冷哼一声,手放在小腹处,道:“管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过是给我的孩子找个爹罢了。”

“郡主放心,程大人并无背景,他能为了郡主,抛弃发妻,这种男人,就算给郡主养孩子,也是他的荣幸。”

彩凤略有些担心的问:“郡主,这李姨娘走了,如何以血供养郡主呢?”

“怕什么,不是还有她儿子吗?”郡主抬手轻摇的团扇,道:“去,让人给姓程的小子放点血,送到巫医那里去。”

“是。”彩凤应声,随即道:“万一,程大人不愿意怎么办?”

郡主睨了他一眼:“就说,替我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

“爹,这就是郡主娘娘住的地方?好大!”程子期到了厢房之后,一会摸摸这里,一会看看这个。

“这不过是一个别院,郡主真正住的地方,比这里还好!”程书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摆放着的红珊瑚,这样好看的红珊瑚,寻常人家,怕是正厅才摆一个,郡主这里,倒是连一个厢房都摆上了。

“程大人。”

彩凤的声音响起,程书睨了程子期一眼,让他乖乖坐好,这才开门请彩凤进来,只见彩凤端着两碗汤进来:“夜深了,郡主怕你们饿了,给你们送两碗燕窝汤。”

“劳烦郡主挂心了。”程书努力挺直着身体,看着那两盅燕窝汤,心底都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程大人马上就是郡马了,郡主自然要为郡马的身体着想。”

彩凤轻笑着,道:“程大人,郡主如今怀有身孕,夜里不能安寝,郎中说,需要以血为引,为郡主腹中胎儿祈福。”

“用我的。”程书立刻撩起袖袍,反正他是男人,为了他的孩子,他愿意。

“这......”彩凤摇了摇头:“程大人是成年人,血气方刚,不合适,要年纪小的童男子。”

彩凤说着,视线落在一旁的程子期身上。

“没问题,要多少血,彩凤姑娘尽管来取。”程书连一秒犹豫也不曾,将一旁的程子期推了出去,程子期不知道什么血,他紧张害怕的抓着程书的袖子。

“子期,你是哥哥,为了弟弟,只要取你一点血就够了,子期不怕疼,对吧?”程书低头问,虽然是询问,但他的眼底,根本不容拒绝的郑重。

程子期抿着唇,道:“子期不怕疼。”

“好,程小公子以后定然会是一个好哥哥的。”彩凤说着,立刻就让人将刀和碗拿了过来。

程子期吓的想跑,程书一把将他给抓住,道:“彩凤姑娘,这以血入药,会不会对孩子......”他可是听都没听过。

“程大人,这可是专为皇室治病的巫医,程大人若是不想让小公子献血便直说。”彩凤直白的话语,没有给他留半分情面。

“彩凤姑娘误会了。”程书不敢再问别的了,等到放血的时候,程子期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子期,这是为了你弟弟!”程书没有安慰,只有居高临下的俯视,问:“你还想不想去百川书院了?”

“......”程子期抽泣着,捂着被放了血的手腕,顿时就不敢再说了。

*

“呜呜呜~”

“爹、娘,你们说对了,他真的负了我,他真的变心了。”

呜咽的哭泣声响起,本就没睡着的楚云霄瞬间就爬了起来。

先前睡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李芸娘没睡,压抑的哭声,如果不是他刻意去听,根本听不到。

此时,李芸娘的哭声低低的,囫囵不清的话语,更让楚云霄觉得不对劲。

“芸娘?”楚云霄点了蜡烛,看到李芸娘面色通红,哭红的眼睛紧闭着,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子期不认我当娘了,他要认郡主当娘,爹娘,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李芸娘呢喃的话语,慢慢的传入到楚云霄的耳中,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青筋直跳:程家父子那王八蛋,到底将芸娘伤的多深?

才会让她在高烧的时候,还这么痛苦?

“芸娘,以后,他们不能再欺负你了。”楚云霄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悄悄的去端了一盆凉水,帕子打湿之后敷在她的额头上。

李芸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额头冰冰凉凉的,浑身重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她挣扎着起来,一块手帕掉了下来。

“这是......”李芸娘拿起湿的帕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夜里她怕是发烧了。

“芸娘,快躺下。”

楚母端着糖捞面进屋,看着李芸娘想起来,连忙叫住她:“你昨天烧了一个晚上,云霄说,今天你要休息,郎中给你看过了,你的身体长期劳累,要好好养。”

“我就一点发热,哪里还用得着请郎中。”

李芸娘听到请了郎中,浑身都不自在了,在程家,别说就只是一点发烧了,哪怕之前烧得下不了床,程母也不会请郎中的,按程母的话来说,费那钱干啥?

就连家里的活,她病几天不做,都得等着她病好了才来做。

“娘,我身体平时挺好的。”李芸娘解释了一句。

楚母笑了笑,将刚刚煮的糖捞面递上前:“快趁热把面吃了,我放了糖,你看够不够甜?”

清淡的糖捞面,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自从娘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吃到过了。




晚饭后,楚母一把抢过李芸娘准备收拾着碗筷的手:“芸娘,你是新娘子,这些粗活,哪能让你干。”

楚母默默的收拾着碗筷,双胞胎兄弟也在一旁帮忙,一看就是常干活的,不像程子期,从没干过一点活。

李芸娘又想收拾着桌子,谁知道楚云霄直接把她按到旁边坐着休息,他动作利索的擦干净桌子,扛着桌子去还给别人。

一时间,李芸娘倒成了一个闲人,看着楚家人忙碌的场景,李芸娘的眼眶发热。

她的眼前,浮现出在程家时,不管什么时候,厨房就是她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家里的活也全部都是她的。

程母腰疼,摆婆婆的架子,干一点活就哼哼唧唧的。

程书说:君子远疱厨。

程子期只顾着玩,还得嫌弃她做吃食慢了。

冬天程母说费柴,非要让她冷水洗衣裳,洗菜,以致于她的手一到冬天,全是冻的开裂。

逢年过节更甚,从睁眼到躺下,一直忙到夜里,全程都是她一个人,有一回,她腰疼的直不起来,隔天醒来,一厨房的碗筷等着她洗。

李芸娘仰头,从今往后,她只对自己好的人好,像程家那种白眼狼,有多远滚多远。

*

洗漱完毕,李芸娘就看着楚云霄从角落里拿出一床草席,往地上一铺:“你睡床,我打地铺。”

“这......”

李芸娘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她把人床给抢了,她道:“要不,我睡地铺。”

“不行,你是女子,怎么能睡地上?”楚云霄从旁边拿出旧的被褥一垫,直接躺了上去:“芸娘,谢谢你,让我娘这么高兴,我娘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他去参军后,家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再攒上两年就能重新盖房子了,可谁知道,他负伤回来,不但钱没挣着,还让本不富裕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他腿瘸了不打紧,他还可以去打猎,一定能挣银子,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让芸娘过上好日子的。

“对了,娘刚刚给我的簪子。”李芸娘从头发上拔下银簪子,刚要递上前,楚云霄道:“银簪子你若是不戴,我娘就会以为你嫌弃她的东西太寒酸,而伤心的。”

“那,我先拿着,等往后你有了心上人,我再还给她。”

李芸娘一口一个‘心上人’,楚云霄连忙岔开话题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打开旁边的箱子,在箱子底部摸索了一番,才拿出一个黑乎乎的袋子。

楚云霄递上前,道:“芸娘,我从边疆回来,补了五两银子,再加上我娘这些年攒的,一共是十二两三百六十文。”

“打住。”

李芸娘看着眼前的细碎银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连忙道:“楚云霄,我们是假成亲,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我娘说了,往后你当家,这些东西不交给你,我娘岂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楚云霄顿了一下,看着烛光下的李芸娘,仿佛镀上了一层莹莹的光辉,他垂下眸子,道:“没事,管家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再说,我家里穷,什么都没有。”

他的神色落寞,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我管!”李芸娘冲上前,将他手里的东西全部都捎到了怀里,跑得快了,她踉跄了一下,楚云霄扶着她的腰:“小心。”

好软、好细的腰。

楚云霄扶她站稳之后,立刻就将手收回来了,速度之快,让李芸娘斜睨了他一眼,暗自嘀咕着,她身上难不成有什么脏东西吗?

“芸娘,你不用勉强的。”楚云霄垂着眸子,一副不愿意她为难的样子。

“不勉强,往后我也要跟着大家住一块,你娘身体又不好,我来,反正我做惯了,也不难。”

李芸娘拿着银两,曾经的程书让她管家,可是连一个子都没给她,他的衣食住行,他读书的束脩,他读书用的刀纸,笔和墨......

不行,越想越生气。

李芸娘敛了思绪,起身从她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把算盘,问:“秋收刚过,家里没米了吗?我看你今天买了米?”

楚云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他道:“家里十五亩地,秋收四十五石粮食,交税四石半,还掉借的十石粮食,剩下的粮食,一部份还债,剩下一部份给我治腿了。”

“芸娘你不用担心,家里如今也没有外债,我很会打猎,很快就会将这些米补回来的。”

楚云霄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他道:“没去从军的时候,我光靠打猎,一年都能挣上十几两银子。”

后来爹爹出事,娘又突然病倒,家里的钱、青砖房子都卖了,才捡回一条命,他迫不得已才去从军的。

如今住的这房子还是老房子,他二三年修补一回,冬天的时候,手指缝宽的缝隙,风呼呼的,若是雪下的大了,房顶怕是要塌。

“......”李芸娘沉默了,她知道楚家的日子不好过,但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好过!

“没事,我们有手有脚,肯定能挣回来的。”李芸娘没有气馁,安慰的说:“只要一家人心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程家那样无底的窟窿,她的嫁妆填的一干二净,这样的日子,就算如今程书高中探花郎,入了翰林院,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芸娘,你不用担心,我腿不好,不耽误我打猎。”他趁着冬天还没到,多进山几回,也能挣回银子。

“好。”李芸娘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想提他瘸腿的伤心事,她起身拿了算盘,问:“你昨天买了多少米?”

“一石米。”楚云霄回答着,补充了一句:“约莫是九十七斤左右。”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天两斤米算,我和娘一天八两,我们六个人一天就得七斤六两。”

李芸娘盘腿坐在床边,纤长的手指快速的拨动着算盘。

“一年就得要二千七百七十四斤米,三十五石半稻谷,一石稻谷,舂米之后算它六十斤,就是二千一百三十斤。”

李芸娘的手往算盘上一盖,纤白的手指和黑色的鼻盘,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道:“所以,我们就还缺六百四十四斤米,也就是还缺最少六石半米。”

楚云霄听着她报出的一个一个数字,看着她青葱似的手指在算盘上飞舞,都看呆了,原来,拨算盘也能这么好看?

楚云霄夸赞道:“芸娘,你算账可真厉害!”

“那当然。”李芸娘骄傲的抬起下巴,轻摸着手里的算盘道:“我从三岁的时候,爹就教我摸算盘了。”

似乎,很久没有算得这么畅快了,程书嫌弃她摸算盘的样子太市侩,俗气,所以,她从来是偷偷的算,没想到,到了楚云霄这里,变成了夸赞?




夜。

李芸娘听着外面的动静,和衣而睡的她,一轱辘爬了起来,迷糊的打开门,就见着蹑手蹑脚的楚云霄,他高大颀长的身影,小心翼翼的画面,让她既好笑,又觉得感动。

楚云霄,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吵醒你了?”楚云霄一回头,看到探出脑袋来的李芸娘,他小声的问。

“快进来,别吵醒娘了。”李芸娘小声的说着,朝着他招手,进屋后,她就去看旁边的炉子,炭火灭了,但炉子上面的粥,还温着。

“饿了吧?我给你留了粥。”李芸娘掀开盖子,熬的香浓的粥香,扑鼻而来。

咕、咕。

楚云霄的肚子叫了起来,月色从窗外透进来,李芸娘端着粥捧到他面前,她笑靥如花,眼神亮晶晶的,比黑夜中的星星还要耀眼。

李芸娘催促着:“愣着干什么?还温着呢,快吃。”

“好。”楚云霄将怀里的钱袋子直接塞给了李芸娘道:“这是今日卖得的钱,都给你。”

“沉甸甸的,看来,今天收获不错。”

李芸娘刚拿着钱袋子,沉甸甸的手感,差点没拿稳,她喜滋滋的一打开,看着钱袋子里的铜钱,眼神更亮了:“居然卖了这么多钱?这是四个人分过的,还是没分的?”

“分过的。”楚云霄大口的喝着粥,这么些年,他打猎深夜回来,都是直接回屋一躺,肚子饿就睡觉,还是第一回,吃到了香浓的粥。

真甜!

如果李芸娘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翻白眼,她可是一点糖都没放。

“那可真不错。”李芸娘盘腿坐在床上,将钱袋子里的钱全部都倒了出来,她喜滋滋的数着铜钱,一个,两个......

楚云霄大口喝着粥,明明屋子里连油灯都没点,就只有窗子洒进来的月光,但是,此时的李芸娘,却像是浑身散发着光一样,让他移不开眼。

特别是她喜滋滋数钱的样子,眼神亮晶晶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楚云霄想:看来,他以后要多多赚银子了,芸娘喜欢数钱。

“一共是二千零五十文!”李芸娘不仅拨算盘快,数钱也非常的快。

“厉害,一文都不差。”楚云霄将炉子上的粥全部喝的一干二净,他才道:“狼肉和麝鹿的肉一共卖了五两银子,你熬的狼油卖了三两银子。”

“不对,多了五十文!”

李芸娘起身拿着算盘拨动着,她拧着眉道:“一共是卖了八两银子,那每家就是二千文,我们怎么拿了二千零五十文钱?”

楚云霄正欣赏着她拨算盘呢,她的手指在算盘上跳舞的样子,很好看,听着她的问话,他解释道:“不,准确的来说,是多了二百文钱!”

李芸娘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想,哪多了二百文钱?

“大郎受伤了,我们每家匀一百文出来,就当作大郎看病的药钱。”

楚云霄细细的解释着:“狼油卖的三两银子,我们四家,每人拿了七百文,剩下的二百文,他们都说应该给你,要不是,我们都不知道狼油还可以卖钱!”

“那不行,我就动了动嘴,哪里能拿这二百文钱!”李芸娘一听着这话,连连摇头道:“楚云霄,这钱我不能拿!”

“拿着吧,除了这一点,还因为麝香。”楚云霄问:“你知道就这样卖,跟我们阴干了磨成粉卖,价格差多少?”

“应该差很多。”李芸娘以前也会跟着爹做药膳,经常去药房采买,也大概知晓一点。

“差了将近十倍。”楚云霄道:“我们在酒楼那边问了,又去药房问了炮制好的麝香怎么卖,酒楼掌柜的想二两银子收,就是药房,没有炮制过的,价格也就是二三两。”

“幸好你之前让我们问一问炮制好的麝香怎么卖的。”不然,药房三两银子,他们肯定就卖了。

“那你们这一趟,算是麝香的话,岂不是和得了快七两银子?”

李芸娘一下子就算了出来,她震惊之余,才道:“楚云霄,打猎虽然挣钱,但还是要少去点,太危险了!”

今日光是听到何昌跟杨荣提起那几只狼的事情,她都吓的心惊肉跳了。

“芸娘,我虽然腿脚没有别人利索,但是,打猎我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楚云霄感受到她的关心和担忧,他保证道:“你放心,就算遇到危险,我还可以跑,我虽然瘸了,但跑得还挺快的。”

楚云霄自嘲似的话语,让李芸娘明白,他想要挣钱的决心,她没有再提不去山上打猎的事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李芸娘绵长的呼吸声,楚云霄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今日药房掌柜得知他们是大石村人时说的话。

“你们是大石村人?恭喜啊,往后就是华容郡主的封地了,郡主大婚在即,你们那儿的人说不能还能得赏钱。”

华容郡主?那不就是程书要娶的华容郡主?

以后大石村成了郡主的封地,作为封地的子民,岂不是任由郡主和程书作威作福?

往后若是他们真的要欺辱芸娘,他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芸娘!

*

清早,李芸娘起了一个大早,正要拿着水桶去挑水,就觉得手上一轻。

“我来。”楚云霄直接将她手里的水桶抢了,道:“挑水的重活,我来就行。”

“就一担水,没事的。”李芸娘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由的笑了:“那我去把你劈的柴堆好。”

楚家人真的很勤快,不仅厨房堆满了柴,就连院子里靠厨房的墙根下,柴也是堆的高高的。

“大嫂,我们来。”楚云川和楚云辰两个人背着背篓回来,直接抢了堆柴的活。

“我身体已经好了,这点小活,我能行。”

李芸娘有时候觉得自己在楚家,就像是一个病人,厨房里的活,楚母净让她干些轻省的,挑水、劈柴这样的重活不让她做,现在连堆柴这样的活,这兄弟两个,也抢着干。

楚云川和楚云辰两个就朝着他笑,然后默默的埋头干活,兄弟两个一个堆一个运,根本让她没有用武之地。

“你们这么早就去扯兔草了?窝里的兔子要下崽子了,这兔窝,得再做大点。”李芸娘拿起他们兄弟两个人的背篓,就去院角落里喂兔子了。

“大嫂,你怎么知道兔子就要下崽子了?”楚云川好奇的问着,他每天喂兔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吃了糖捞面,又喝了一碗中药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

婚后第一天,她睡了一天,是不是太尴尬了?

李芸娘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感觉舒服多了,走出屋子,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尴尬,很快,她就想多了。

院子里,楚云霄带着楚云辰和楚云川在挖地窖呢。

三个人分工明确,楚云辰负责装土,楚云川则是负责将土挑到旁边的菜地里,他们埋头干活,都没有发现她起来了。

她的视线落在楚云辰的背影上,他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用布巾扎着两个小揪揪,有点像程子期,但,不是。

程子期一直说自己是秀才的儿子,别说这种装土的脏活了,就是家里顺手的活,他都绝对不会碰,他说:他的手,是要拿笔的,怎么做这种脏活呢?

楚云霄抬头,见着李芸娘站在门边上,他问:“芸娘你醒了?怎么样?还烧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谢谢你。”李芸娘快步走上前,道:“娘说你去打猎了,怎么回来也不歇会?”

“今天运气不错,猎了一只五斤的野兔子,已经放锅里炖上了,早点回来把地窖挖了,以后你种的白菜萝卜,就有地方放了。”

楚云霄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道:“饿了吧?娘在锅里给你留了粥,晚上我们吃兔子。”

李芸娘想说不饿,但肚子‘咕咕’叫,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李芸娘快步走进了厨房,深吸了一口气,她安慰着自己: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正常。

她打开锅盖,就看到锅里温着一碗浓稠的粥,旁边还放了一碟酱菜,酱黄瓜,唔,酸酸的小粒挺开胃的,不过,盐放的多了点,配着粥,合适。

一碟子酱菜配上一碗粥,李芸娘吃的格外的饱,她顺手就将碗筷洗干净了,旁边的火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煮着兔子,香气不断的往鼻子里飘。

这要是再加上一点枸杞、沙参肯定更滋补。

李芸娘环顾着四周,楚家的厨房是简单搭建起来的,一个灶,一个木头碗柜,旁边放着一口大缸,缸里盛放着昨天买回来的米。

灶前整齐的堆满了柴,厨房虽简陋,但格外的干净,楚家,真是勤快人。

李芸娘出来想帮楚云川抬土,就被楚云川拒绝了,他腼腆的笑着:“我能行!”

李芸娘又想帮楚云辰,楚云辰道:“大嫂,别把你弄脏了。”

“没事,我不怕。”李芸娘笑了,不过就是一点泥土,有什么脏的?

“芸娘,这是男子的活,你要是闲的话,能不能帮我补个衣服?今天去山上弄破了。”楚云霄主动的开口。

闲着的李芸娘,立刻拿着楚云霄的衣服就开始补,她坐在院子里,手拈着针线,很快,就将衣裳补好了,看着上面一朵小花的时候,李芸娘顿时就尴尬了,她真是习惯了。

李芸娘刚想拆掉,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别拆。”

楚云霄拿起衣裳,上头是一朵兰花,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道:“很好看!”他的衣服都变得更好看了!

“真的?”李芸娘不可置信的抬头,她之前给程书的荷包上绣了一些竹子,被程书嫌弃的很。

“当然是真的,可惜,我这衣服太旧了,配不上这花。”楚云霄的手紧了紧。

“哈哈,不过是一朵小花。”李芸娘有一种被认同感,顺嘴说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绣荷包上。”

话落,李芸娘就想反悔,荷包这样寓意十足的东西,万一被楚云霄误会怎么办?

“好啊。”

楚云霄满口应下,立刻就在针线篮子里找了两块蓝色的布,道:“能帮我绣吗?”

李芸娘看着伸过的布,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算了,是我没想周全,你还病着呢,绣个荷包太麻烦了。”楚云霄将布收了回来,话语中是难掩的失落,道:“我这旧的,也还能用。”

说着,楚云霄故意露出腰间那洗的发白的荷包。

“不麻烦的。”李芸娘直接就将布给抢了过来。

楚云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麻烦吗?”

“荷包很简单的。”李芸娘看着他问:“你喜欢什么花,或者还是祥云图案?”

“你绣什么都好。”楚云霄压住上扬的唇角。

“那,我就看着绣?”李芸娘见他喜欢兰花,直接就琢磨着,绣个兰花如意图好了,她低头认真绣着。

傍晚时分,李芸娘收起针线篮子,就去厨房开始忙碌了,她问:“楚云霄,我看水缸里还有茄子,今天晚上再做个茄子怎么样?晚上煮饭还是煮粥?”

“芸娘,现在是你当家,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楚云霄抬头,直接就让她自己做主了。

“行。”

李芸娘想着他们都干体力活,这不吃饱饭怎么行,特别是楚云川和楚云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直接拿饭甑开始煮米饭,米汤她也没有浪费,她加了一点随处可见的马齿苋煮成了米汤粥。

“芸娘,你怎么把饭菜都做好了?”楚母从菜园子里种菜回来,看到桌上已经做好的蒸茄子和清炖兔子肉,不由的道:“你身体才好,要多歇歇。”

“娘,我就随便做了点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李芸娘谦虚的说着,见着楚母只有担心她身体,并没有因为她做饭不高兴,她才放下了心。

“芸娘,你这米汤里加了什么菜?看起来好好吃!”楚母发现马齿苋煮的粥时,不由的震惊了。

“我加了点马齿苋,可以当粥喝。”李芸娘解释着,等到大家一块吃饭的时候,蒸茄子更是成了大家的心头爱。

“大嫂,你蒸的茄子比娘蒸的好吃多了!”楚云川喜欢吃肉,但放了辣椒蒜的蒸茄子,往米饭里一拌,更香!

“是比我做的好吃。”楚母一点都没有吃味,反而是夸赞着李芸娘。

楚云霄舀了一碗汤给李芸娘:“多吃点。”

“别,先给娘吃。”李芸娘受宠若惊,第一碗兔子汤给她这个假媳妇,怎么都觉得奇怪。

别说是假媳妇了,在程家,每回炖了鸡汤、鸭汤、什么好吃的,她都是最后吃的,运气好,她能捞到一点汤,运气不好,就剩下一堆要洗的碗了。

“云霄也会疼媳妇了。”楚母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芸娘,你先吃,这么大一盆,大家都会有的!”

在楚家,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是均分。




“摸摸肚子就知道了,我估摸着这一窝,最少六个崽。”李芸娘笑着跟李云川解释着,楚云川似懂非懂:“大嫂,你懂得可真多!”

“你长大了,就懂了。”李芸娘谦虚的说着,她去厨房的时候,就见楚母已经将狼肉处理好了,问:“芸娘,你说的红焖狼肉我没做过,怎么做?”

“娘,我来做吧,我爹以前猎到狼肉的时候,都是我做的。”李芸娘主动接过厨房的活,其实配菜都切好了,她只要拿着铲子做就行了。

李芸娘喜欢拿着铲子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来,她三下五除二将红焖狼肉给焖上了,一回头就见着楚母在揉着眼睛。

“娘你眼睛怎么红了?”李芸娘认真的瞅了瞅。

“没事,老毛病了。”楚母揉了揉眼睛,不在意的说:“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我记得决明子可以治眼睛。”李芸娘以前跟着爹做药膳的时候,也略略懂一些药理。

“花那钱做啥,我眼睛能看得清。”

楚母将洗菜刀,洗案板,拿盖子将水缸给盖上,闻着锅里传来的香味道:“芸娘,你这做饭的手艺也太好了,这狼肉都炖得这么香!”

楚母夸赞的话语,让李芸娘心底的成就感更大了,道:“娘若是喜欢,以后厨房就让我来?”

“那不行。”楚母一口回绝,让李芸娘眼眸黯淡了一下,下一刻,她的眼睛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只听得楚母说:“厨房的事情油腻又累,哪能一直让你来?”

“我不怕的。”李芸娘咧嘴笑着,以前在程家做饭的时候,一日三餐她都不落下,也没听得一句好。

清炖狼汤、红焖狼肉,再加上一碗下饭的大头菜炒辣椒,楚家人个个吃的狼吞虎咽的。

“芸娘这手艺,比我好太多了。”楚母给李芸娘舀了满满的一碗狼汤。

“好吃。”楚云霄将李芸娘碗里的狼肉都堆的冒尖了,只看到狼肉,没瞧见米饭!

楚云川和楚云辰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大口吃菜的样子,取悦了李芸娘。

“托云霄的福,我们今天吃上狼肉和狼汤了!”李芸娘看着面前两个碗,一碗汤一碗堆的冒尖狼肉,她的心底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开心!

没多大一会,楚云川和楚云辰两个人就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掉,恨不得将沾了汤的饭碗都舔的干干净净。

“再去添饭,吃饱!”楚云霄看着他们两个齐齐震惊的眼神道:“昨天卖了钱,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吃饱饭!”

“谢谢大哥!”

楚云川和楚云辰兄弟两个异口同声的说着,下一刻,兄弟两个直接奔着饭甑跑去,一连添了两碗米饭,才摸着鼓鼓的肚子。

饭后,兄弟两个直接将碗筷收了,根本不给李芸娘动手的机会。

“你身子才好,多休息。”楚母拿着菜种子就去菜园子里忙碌去了。

李芸娘问:“楚云霄,你有没有想过,让云川和云辰兄弟两个去读书?不说考取功名,至少能识得一些字。”

“麝香卖了之后,家里能进账四两银子,他们兄弟两个去上学,一年一二两银子,笔和纸贵点,但是我今年冬天勤快一些,也是能供得起的。”

楚云霄默默的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道:“临川县可有什么好的书院?”

“临江书院不错,周院长是我爹的旧识,若是他们去的话,也能关照一二。”李芸娘没想到,她费心找上了周院长,他是三榜进士,学识是很好的!

可惜,程家人根本看不上。

“那就拜托芸娘了。”楚云霄郑重的说着。

“楚云霄,你干嘛呢!”李芸娘被楚云霄的郑重吓了一跳,道:“你帮了我这么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下午,李芸娘就去附近摘菊花了,九月,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晚上李芸娘挎着满满的一篮子的菊花回家,就见着角落里,一个崭新的兔子窝搭建好了!

“你,你这么快就搭兔子窝了?”李芸娘欣喜的看着那长长的兔子窝,欣喜不已。

楚云霄削着竹片,说:“早上你不是说兔子要下崽了?兔子窝不够,我再搭长点,多生点兔子,过年的时候就能吃兔子了!”

“也,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李芸娘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她早上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楚云霄记在心里了不说,还速度这么快的就将兔子窝搭的差不多了。

李芸娘有一种被关心的感觉,她扬起手里的篮子道:“我今天摘了很多菊花,到时候给娘泡水喝,对眼睛好!”

“谢谢。”楚云霄看着她篮里子满满的菊花,道:“你别碰冷水,等会我来洗!”

“楚云霄,我病好了!”李芸娘无奈的说着,这些日子,衣服是楚母抢着洗,她最开始醒来发现衣服被洗了,就想着洗好澡就洗,谁知道,楚母根本不给她机会。

特别是她病的那几天,她觉得比坐月子还夸张,不碰凉水,什么活都不用干,她荷包都给全家人绣了一个遍了!

“你帮云辰和云川找书院,让他们洗菊花怎么了?再说了,这是给娘泡茶喝的!”

楚云霄的话音方落,背着兔草,扛着竹子回来的楚云川和楚云辰兄弟两个震惊了:“大哥,你要送我们去读书?”

“我就不去了,太浪费钱了。”楚云川自知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还不如在家里干活呢。

楚云辰抿着唇:“我也不去。”

“连个字都不认得,你想当睁眼瞎?”楚云霄一个眼神睨了过去,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上,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襁褓里,转眼他们两个都七岁了。

“大哥,我坐不住,那些字认识我,我认不得他,万一什么都没学到,岂不是白费了大哥的钱?”楚云川鼓着腮帮子说着,大哥如今腿不好,挣钱太不容易了。

“要去,就让楚云辰去。”楚云川看向一旁的楚云辰,道:“他学了也是一样的。”

“我在家里也能学!”楚云辰表明着态度。

李芸娘站在一旁看傻眼了,原本以为会他们兄弟两个会高兴呢,谁知道,他们居然都拒绝了,再想一想程子期,为了进百川书院,对她这个亲娘下手。

李芸娘捂着胸口,一想到程子期,她的心就揪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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