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但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刚动了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姜黎……”他虚弱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我打断了他：“顾先生，你现在需要静养，有什么话，等你做完检查再说。”
我可不想听他那些有的没的。
我只想快点给他做完检查，然后……把他交给别的医生。
毕竟，我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顾先生，您需要接受手术治疗。”
我翻看着检查报告，语气专业且冷漠。
顾言之听到“手术”两个字，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姜黎……”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能不能……能不能让你来给我做手术？”
我抬起头，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
“顾先生，”我平静地说，“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安排最合适的医生给你做手术。”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得美！
我可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亲手给你做手术。
万一手术过程中，我手一抖……那可就不好说了。
顾言之听到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万万没想到，院长将病例报告推到我面前：“患者凝血功能异常，全院只有你有类似病例的成功经验。”
我扫过顾言之苍白的脸，钢笔在同意书上划出尖锐的声响：“准备手术。”
于是就有了最初那一幕。
13手术室里，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我站在手术台前，看着躺在上面，已经昏迷过去的顾言之。
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毫无生气。
曾经，这张脸让我心动不已，让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陌生。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我是一名医生，我的任务，是救死扶伤。
我戴上无菌手套，指尖触到器械的冰凉。
无影灯下，他的生命体征在监护仪上平稳跳动。
这一刀落下时，我终于明白——有些告别，早已在心底完成。
手术结束后，我摘下口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言之，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
摘下手套时，我发现指尖嵌着道深紫掐痕。
原来在某个自己都没察觉的瞬间，我曾那么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