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昭雪踩碎了半截墓碑,发现坟土里埋着具怀抱相机的骸骨。
腐尸手中的日记记载着1992年的献祭:当年新娘正是通过相机闪光灯,将全体村民定格在了死亡瞬间。
泛黄的照片上,新郎官的五官竟与守祠老人完全重合。
骸骨突然攥住她的脚踝,颌骨开合发出砂纸摩擦声:“找到...三才钉...”沈昭雪掰开尸骸指骨,三枚刻着巽卦的青铜钉滚落。
她想起祠堂画像后的墙面上,那些排列成离卦的诡异钉痕。
暴雨中传来棺木拖行声,沈昭雪回头看见自己的送亲队伍正在山路上蜿蜒。
她发狠将青铜钉扎进相机镜头,取景框里突然出现民国时期的献祭场景——新娘正是将同样的青铜钉刺入山神像天灵盖,导致整个村落在三年内暴毙而亡。
8:破煞黎明前的浓雾里,沈昭雪冲进坍塌的山神庙。
残缺的山神像右眼闪烁着相机镜头的寒光,底座刻着“戊寅年重缮”的字样。
她将三枚青铜钉按三才方位钉入神像印堂,神像腹腔突然爆开,涌出无数裹着胶卷的蛆虫。
蛆虫组成三十三个日期:1932.10.7、1962.10.7、1992.10.7...最新日期正在她眼前渗出鲜血。
沈昭雪扯断朱砂红线缠住青铜钉,用老式相机的镁光灯点燃红线。
火焰顺着三十三根麻绳烧向古槐树冠,树冠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尖啸。
当最后一缕红绸化为灰烬时,沈昭雪在焦土中发现块刻着生辰八字的龟甲。
那些本该陌生的日期中,赫然夹杂着她母亲难产身亡的1992年冬至——原来她本就是借诅咒延续的鬼胎。
第十章:问阴锣沈昭雪在龟甲背面摸到凹凸的纹路,借着手电筒幽光,发现那竟是张微缩的村落地图。
当她将沾血的指尖按在标记宗祠的位置时,耳畔突然炸响一声破锣——1932年的雾隐村在血色月光中拔地而起。
青石板路上飘着纸钱,戴柳木面具的乡民正抬着樟木棺材游街。
领头的神婆敲击人皮鼓,每声鼓点都让沈昭雪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她看见十六岁的曾祖母林月娥被锁在祠堂梁下,少女脚腕系着五帝钱,发间插着三根断箭。
“时辰到,开阴门!”
神婆将公鸡血泼向祠堂匾额,匾后竟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