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拧动命盘,沈昭雪的相机快门在2022年定格永恒。
当三束光芒交汇时,所有被吞噬的新娘从胶片中走出,用绣花鞋踏碎山神的每一枚齿轮。
19:长明妆黎明降临时,沈昭雪在祠堂废墟发现三盏长明灯。
林月娥的灯芯是焦黑的枣木符,唐秋红的灯油是凝固的脐带血,自己的灯罩则是相机残片拼成的莲花。
当她将三盏灯摆成天地人三才阵时,灯影在墙上投射出震撼的景象:林月娥在无间道超度亡魂,唐秋红在轮回井口守护往生,而自己的倒影正抱着个眼神清亮的婴儿——那孩子额间生着正常的胎记,再没有相机零件的诅咒。
古槐树最后一片红绸飘落,沈昭雪在上面看到所有新娘的真实姓名。
她架起老式相机拍摄朝阳,这次取景框里没有鬼影,只有三十三只红蜻蜓绕着祠堂飞舞,翅翼上隐约浮现“解脱”二字。
20:尸蚕傩面沈昭雪在县志馆发现卷《傩戏考》,泛黄的插图里赫然画着女儿后背的胎记。
当她用林月娥遗留的银簪挑开装订线时,书页间簌簌落下许多米粒大的蚕卵——那是用尸油浸泡过的血蚕,遇风即长成拇指粗的赤红尸蚕。
“沈老师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管理员突然摘下眼镜,瞳孔里爬出两条尸蚕,“傩面匠人等了三十年,总算等到鬼胎转世...”他脖颈裂开道血缝,无数尸蚕涌向沈昭雪的挎包,那里装着女儿满月时戴的虎头帽。
虎头帽的铜铃突然自鸣,震碎所有尸蚕。
沈昭雪在黏液中发现半片傩面碎片,背面刻着“丙寅年申月亥时”,正是女儿的生辰八字。
21:阴戏台循着傩面碎片的椿木气息,沈昭雪找到荒废的草台戏班。
褪色的“破台除煞”符纸下,三十三具婴孩骸骨摆成北斗阵。
戏台立柱用桃木钉固定着人皮鼓,鼓面纹路竟是女儿出生时的脚印。
后台铜镜映出民国时期的画面:傩面匠人将难产妇的胎盘剪成傩面衬里,用胎发绣出山神图腾。
当扮演新娘的童伶忘词时,匠人便活剥其面皮重制傩面。
镜中突然伸出双青紫小手,将沈昭雪拽入1935年的破台仪式。
22:血傩祭(1935线)九岁的林月娥被反绑在戏台柱上,傩面匠人正用雕刀在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