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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宫野阮现现全局

财神黑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欢迎绑定,我在发家致富系统中很想你。脑中蓦地想起一段机械音,阮现现俯身下卧,如头小兽样的目光警惕打量四周。好一会,才确定声音来自脑中,原来是她捏着碎瓷的指肚被利器划破,血沾染到玉佩上激活了系统。玉佩中有系统的消息,对于在未来生活过十几年的阮现现意外也不意外。她也不顾脏不脏,一个轱辘滚到床铺底下,确认安全在心理尝试问:你有什么用?365:你好宿主,我是发家致富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钱买到任何。阮现现:可以买人命吗?系统卡壳,好一会儿说:买人命算什么,只要有钱,您可以买到寿命,买到健康,还可以买到灵泉和空间哟~灵泉空间?想来不便宜,她轻咳一声:我不信你说的,那什么灵泉来一桶试试鲜。365:灵泉有,得花钱。阮现现:多钱?365:五十,五十...

主角:宫野阮现现   更新:2025-03-22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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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宫野阮现现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宫野阮现现全局》,由网络作家“财神黑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欢迎绑定,我在发家致富系统中很想你。脑中蓦地想起一段机械音,阮现现俯身下卧,如头小兽样的目光警惕打量四周。好一会,才确定声音来自脑中,原来是她捏着碎瓷的指肚被利器划破,血沾染到玉佩上激活了系统。玉佩中有系统的消息,对于在未来生活过十几年的阮现现意外也不意外。她也不顾脏不脏,一个轱辘滚到床铺底下,确认安全在心理尝试问:你有什么用?365:你好宿主,我是发家致富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钱买到任何。阮现现:可以买人命吗?系统卡壳,好一会儿说:买人命算什么,只要有钱,您可以买到寿命,买到健康,还可以买到灵泉和空间哟~灵泉空间?想来不便宜,她轻咳一声:我不信你说的,那什么灵泉来一桶试试鲜。365:灵泉有,得花钱。阮现现:多钱?365:五十,五十...

《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宫野阮现现全局》精彩片段

欢迎绑定,我在发家致富系统中很想你。
脑中蓦地想起一段机械音,阮现现俯身下卧,如头小兽样的目光警惕打量四周。
好一会,才确定声音来自脑中,原来是她捏着碎瓷的指肚被利器划破,血沾染到玉佩上激活了系统。
玉佩中有系统的消息,对于在未来生活过十几年的阮现现意外也不意外。
她也不顾脏不脏,一个轱辘滚到床铺底下,确认安全在心理尝试问:你有什么用?
365:你好宿主,我是发家致富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钱买到任何。
阮现现:可以买人命吗?
系统卡壳,好一会儿说:买人命算什么,只要有钱,您可以买到寿命,买到健康,还可以买到灵泉和空间哟~
灵泉空间?想来不便宜,她轻咳一声:我不信你说的,那什么灵泉来一桶试试鲜。
365:灵泉有,得花钱。
阮现现:多钱?
365:五十,五十块钱10毫升,包您物超所值。
阮现现很有理由怀疑,系统探测到她身上有五十块,所以喊价五十。
五分,行就行,不行算了,这灵泉我也不是非喝不可!
365:???
最后还是送了她10毫升灵泉,钱没要,说是让她留着买棺材。
阮现现觉得系统挺贴心,知道帮主人省棺材本。
满意地她,一口把几滴灵泉喝完,躺在床板底下,不由回想起上辈子,被堂妹得到的玉佩。
玉佩被对方拿到,她被破下乡一走三年,回来才得知,年过六十晋升无望的爷爷,一跃升职。
到她死前,家里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
团宠堂妹更是嫁给了最年轻的司令,小日子那是爱人爱己过得风生水起。
反观自己,到了异世界还要被院长被媒体PUA辍学供养孤儿院。
事实证明,重生不会长脑子,可自打她精神出了问题后,整个人就像打通任督二脉,开窍了!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送堂妹乃至全家一份大礼。
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睡着了!
十二点,百鬼夜行时间一到,阮现现准时醒来。
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外,通过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和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证明里面果然有人在开会。
“五百?她怎么敢?”这是父亲的声音。
“我就说该生个儿子,女儿都是赔钱货,除了我们宝珠。”这是妈妈的声音。
“二哥二嫂别这样,都怪宝珠那孩子娇气惹的祸,要不,还是让她自己下乡吧,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这是小叔的声音。
接着传来爷爷的训斥:“娇气怎么了?娇气也是我宠的,你有意见?”
小叔赶忙赔笑,口称不敢。
一家子说了几句,最后爷爷发话,“这钱给也就给了,想法拿回来就是,
但她想要宝珠的玉佩,那绝不可能,宝珠该多伤心。”
她爸应和,“早上我就让那死丫头把玉佩交出来,不像话,血亲的姐妹,帮她保管几样东西怎么了。”
这话老爷子爱听,想了想还是说,“防止她在下乡前闹幺蛾子,
宝珠的玉佩先借她戴几天,老二媳妇这两天找机会拿回来。”
门外,阮现现拳头紧握,堂妹是亲生的,难道她就不是吗?
不过是她出生那年,赶上大饥荒。
就在全家弹尽粮绝,在外的爷爷被鬼子逼入绝境,领导不仅天降救了他,更派人给家里送了不少粮食,度过那场浩劫。
那一日,正好是与她相隔几月的堂妹降生。
而见过堂妹的领导十分喜爱,亲口给她和自己的孙子定下婚约。
堂妹的成长也是一段传奇历史。
三岁那年高烧,眼瞧活不成了,小叔夫妻又在南方工作,即将出任务的爷爷不得不向上级汇报退出,带孙女救命。
结果,那次任务,包括临时顶替爷爷的团长,都没能回来。
自此后,哪怕嘴上不说,堂妹也被全家奉为福宝!
系统,有没有能隐身的药剂?
因为她没有存款,商城暂未开启,用系统的话说,资产最基础达到一百,基础商城才可以开启。
365:可以有,五十块。
阮现现:可以,商城开启后,隐身药剂一旦低于五十,再在你身上花一分钱,我就自杀。
365:十块!十块行了吧!
在猪肉才7毛一斤的当下,隐身药剂哪怕十块,阮现现依然肉疼,但为了计划,这钱她得花!
隐身药剂到手,阮现现来到长桌前,扫落上面一沓报纸,发出不轻不重一声“啪”。
接着赶快跑回房间。
“谁?”下一瞬书房传来问询。
门开了,老爷子亲自走出来,围着屋里转一圈,看见掉在地上的报纸,身体放松许多。
回程途中不放心,又推开阮现现杂物间房门,透过月光看她熟睡才彻底安心。
门关上,阮现现服用隐身药剂,紧随老爷子身后回到书房。
经这一打岔,会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他挥挥手,让两房回楼上休息,独自坐在书房。
阮现现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坐在案桌后的老爷子动了。
他熄灭台灯,反锁书房门,来到书架前转动其上的雕像,左三圈右五圈。
一阵机扩声响,桌子底下弹起一块木板,老逼登蹲到近前手伸进里面摸了摸,片刻摸出一只草原英雄小姐妹的饼干盒。
从中数了五百,起身将暗格恢复原样。
阮现现全程目不转睛看着,眼都不眨一下,直到拿着钱并给书房上锁的老爷子离开,她这才有了动作。
复制爷爷的动作将暗格打开,手伸进去,下面的空间可不小,率先拿出饼干盒子,拿走里面全部的钱。
系统系统,商城能开了吗?我要买空间。
365:叮!检测到宿主资产超过一百,一级商城为您开启,选择您心仪的空间吧
她没时间看其他,小手戳到空间分类。
储物袋:1000
空间戒:5000
成长型5立方空间:500
阮现现:???
这合理吗?
365:合理的,以后宿主可以一立方十立方往空间里增加面积,有朝一日打造成有山有水有灵泉的世外桃源。
这饼怎么有点香?阮现现数了五百,小手一挥:就要这个。
空间就位,她半个脑袋挤进暗格,太黑,看不到暗格究竟多大,意念一动,把里面五口箱子全收了!
下一站,父母卧室!

“你,畜生!”她爹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扇过来,咆哮道:“阮现现,哪里学来的下三滥?”
这次阮现现没有躲,一把抓住她爹扇来的巴掌,“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爸呀,你这手上怎么还有擦伤?
什么时候弄的?”
迎上老爷子怀疑的目光,阮泰一把甩开她,把手藏到背后。
天知道这伤怎么弄的?一早醒来就有了!
脸上又红又紫,转移话题沉着脸道:“给你小婶儿和宝珠道歉,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那可不行。”现现弯腰换鞋,“我去报公安,爷爷昨天答应的五百块还没给,
你们丢的只是钱,衣衫不整的小婶儿丢的可是清白啊!
这贼好大的胆子,都敢偷到军属大院中来,这要是敌特,爷爷岂不是危险了?”
老爷子目光阴郁,看一眼衣着不检点和脸色微变把手背到背后的二儿子,阮现现的话提醒了他。
这里是军属大院,谁敢?谁有那个本事进来偷东西?
除非......家贼!
但他还是沉声命令:“报什么公安!谁让你报公安了,我阮家丢不起这人,回来!”
丢人是小,丢失财物数额无法上报,怕被公安瞧出端倪把事情闹大!
种种考量,又有了怀疑目标下,他不准备报公安!
看老逼登一脸“肉疼,但没伤筋动骨”的表情,阮现现哦了声手心朝上,
“那答应我的钱呢?拿来,我要出去置办下乡物资。”
对上她一脸“不给我钱就要报公安”的表情,憋屈至极的老爷子拿出这个家最后的五百块,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好得很,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孙女呐!”
出了院门的现现,亲耳听见家里一瞬间爆发的大战,碗盘碎裂声,以及渣爹喊冤和小婶儿的痛哭声音合奏成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她说了!看不惯她的,可以找她爹妈!
不甘的阮宝珠追出来,大声喊:“今晚是爷爷大寿,堂姐可别玩太晚回来,错过爷爷生日。”
“请好吧您!”阮现现大声回,“给爷爷取完礼物就回来。”
周围探出几个脑袋,阮宝珠收回脸上的怨毒装作委屈,小贱人怎么不上当了?
等着吧,她一定会把钱拿回来,让这贱人去最艰苦的北大荒,夏天累死,冬天冻死。
钱财还是次要,想到昨晚再次经历的梦境,阮宝珠露出势在必得,大学名额她要,小贱人脖颈上的玉佩,她亦要!
骑着“无主自行车”的阮现现,拿着户口本赶在小叔反应过来前,先把他的钱取了。
又来到医院后面的黑市敲响一护院门。
来开门的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看着这个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脑袋用一块纱巾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奇怪女同志。
青年没忍住笑,“阿花,你来了,昨儿要的东西爷花心思给你寻来了,进来说话!”
阮·阿花·现现跟在青年身后进门,一个臊眉耷拉眼的老头儿蹲在墙根底下熬药,看都没看她。
推开屋门,手里盘着核桃的秦五爷坐在炉子旁,炉上温着一壶热茶。
先让阮现现坐,他拿起茶壶对嘴啜了口,示意青年把女同志要的东西拿来。
青年将一个背篓拎出,放在阮现现脚边,用木棍扒拉开其上盖着的稻草,露出一个盛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罐子来。
看到那东西,秦五爷身体不自觉向后靠了靠,目光移向阮现现,止不住好奇发问:
“妹子,你要甲肝病人的尿液做什么?”
“五爷!过界了!”阮现现轻声说着,看着那瓶尿液的眸光攒出笑意。
秦五爷失笑,靠回椅背,昨天这蒙着脑袋的小姑娘上来就要甲肝病人的尿,可是吓了他好大一跳。
从业十年的他,从未听过此等离谱要求。
都准备把人赶出去,奈何女同志给的太多了!
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嘴。
他收起好奇心,示意青年又搬出一物,“你要的古董钟也找到了,看看合心意不。”
阮现现离那口表盘散发着荧光的大钟八丈远,她听说,以前歪果人在制作表盘时会用镭加入到颜料中。
而镭,具有极大的辐射。
辐不辐射的不要紧,关键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一定要向长辈献上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同志。”秦五爷身子前倾,看着那口钟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有些邪门,
换给我的那小子说,它的历代主人都死了。”
“死了就好!”迎上秦五爷震惊的眼神,阮现现忙改嘴,“我是说,我那位朋友就喜欢带有故事的老物件。”
秦五爷收回目光心中啧啧,这年头都想捡漏,卖的人傻,他们收的人也不是傻子啊!
他揭开手边一块粗布,“还有你要的平安扣,假的没有,假的比真玉价值还贵,样子都在这里,你挑吧。”
阮现现颔首,现在的假玉的确比真玉贵,昨日堂妹找她要玉佩,她本也没打算给,
准备弄块差不多的,换她身上的祖母绿无事牌,现在有了系统倒是不必,从商城买块和她一模一样的。
但她依然假模假样把秦五爷拿出的玉佩挨个看个遍,表现出都不喜欢的样子摇头。
“就这罐尿和那口钟吧,除此之外,我还想买一些茶缸,脸盆,饭盒啥的,五爷有货吗?”
钱,只有花出去的,才算自己的!
搜刮了一整个阮家的阮现现并不打算再将就,再用那些破了洞的毛巾,废了毛的牙刷,木头的脸盆漏水顶呱呱。
阮现现巴拉巴拉个不停,恨不得月事带都搁着买了,秦五爷点燃一根烟,背后小弟算盘打得飞快。
阮现现嘴停珠停,听着青年报出来的价格,她摇头。
“钱就算了!五爷,我要的加上钟和尿,拿一辆九成九的全新自行车换,怎么样?”
阮现现想起什么说:“对了!还要一张有医院盖章,假的精神病诊断伪造书。”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她有这么多票,想花钱为什么不去供销社?
古钟对方要八十,尿要二十,加上瓷盆饭盒肥皂毛巾麦乳精等加一起少说四十,还有一张伪造病历。
拿辆车链子都上锈了的二手自行车换,值!
秦五爷眼神诡异,好他妈新奇的要求。
当他带着青年看见阮现现嘴里‘九成九新’自行车时,都气笑了!
讨价还价下,最后她从五爷手里抠走件蓝棉袄,五爷又从她手里抠走三块钱。
心累的他直嘬牙花子,“女同志,不去干倒爷真是屈才了。”
“承让承让!”这货占便宜没够,压了一沓用不上的票在这,约定好,车两天后再给。
车把上挂了罐尿,后座绑着口钟,蒙着脸,掏裆骑二八大杠的阮现现回首跟五爷告别!
在两人无语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拐进偏僻巷道,东西往空间一扔。
跟系统定制快系统承载物一样的玉佩。
忍着恶心,带着胶皮手套全副武装,打开甲肝患者的尿灌,把玉佩泡在里面......完美!

目送阮现现姿势怪异地骑车走远后,青年对同样收回目光的秦五爷伸出一只手。
“五爷!我们要不要......那女人的小布包里,最少有三百块。”
他们这行,通常见人下菜,遇见不好惹的,赚一点收手,遇上人傻钱多的,也不介意黑吃黑!
哪知话音才落,后脑勺就被秦五爷给了一巴掌,“见人下菜的前提,对方先得是个人,真不怕她把那尿灌你嘴里。”
想到甲肝患者的一罐尿,青年激灵灵打个哆嗦,小心思霎时烟消云散。
骑到教师家属楼的阮现现跟看门大爷说清来意被放行,车停在明显被火烧过的一幢楼下,蹬上三楼,敲响一户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爷子,也是阮现现所读高中校长。
去年她因有事,错过学校发结业证的时间,过完年才来老师家里领走替她保存的毕业书,正巧遇上家属院着火。
她冒着被大火吞没的风险救了三位老人,其中就有校长的老伴。
校长感念救命之恩,就把今年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她。
那时候她脑袋里面全是屎,被挤兑几句,就把自己有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给说秃噜了!
被豺狼虎豹觊觎!
阮宝珠的想法也简单,与其让爷爷烦人脱壳给她弄名额,不如直接抢堂姐的,老爷子对其的聪明,大加赞赏。
祖孙才上演一场为逃婚下乡,事后反悔只能请人美心善的堂姐代替的大戏。
打开门来的任校长看清门外站着的阮现现,露出慈爱笑容,拉她进屋坐。
阮现现把自己提来的苹果放在桌上,放眼打量,房子不大,约四十平左右,因被大火烧过,墙面重新粉刷。
几样木质家具,有旧有新,五斗柜上斜摆着一台九寸黑白电视,旁边的日历上清楚写明,1974年4月3日。
听见声音的师母端出一盘水果,盘子下面散放着不少大白兔。
亲手包了个橘子递给她,聊了一会,阮现现说明来意。
“校长,师母,我可以把大学名额转让吗?”
老两口震惊,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就把爷爷逼迫,父母给自己报名代替堂妹下乡的事,没有隐瞒的说了。
一家子不要脸,自己更没必要替他们留脸。
任校长大怒,抓起衣服便要出门,师母拦住他,“孩子还在这呢,你这急急忙忙的去哪?”
听说他要亲自去找人给现现讨公道,师母不拦了,换阮现现把人拦下。
说了内心真实想法:“留在家里迟早要被拿来联姻,下乡挺好的。”
老两口心疼,却尊重了她的做法,任校长想了想说:“名额理论上不能转让,
但如果你们私下谈妥,我这边换个名字推荐也好操作,前提是政审没有问题的人。”
校长让她等一会,正好老友的孙女也面临下乡,正在到处买工作,换成去上大学也是一样的。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在阮现现帮师母把最后一道菜肴摆上饭桌时,校长领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妇女回来了。
问清楚她真要转让名额,妇女大喜。
“这样闺女,姨也不亏你,世面一个纺织工700,姨给你800额外加些票证,你看可行?”
买工作上班后就有工资领,三两年回本,大学毕业才能分工作,有好有坏依照个人能力来,这个价钱很公道。
看一眼校长,见其微微点头,阮现现答应下来。
银货两讫,只需要校长把她的名字换成对方的推荐上去,接下来的流程她无需费心。
在校长家吃完饭,阮现现又在老两口千叮咛万嘱咐依依送别下离去。
“校长,师母,回吧!我到地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离开教师家属楼,阮现现蹬着车来到知青办,对桌案后的妇女露出一口小白牙。
“同志你好,我叫阮宝珠,准备去大西北下乡建设农村。”
工作人员跟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下乡已经不像几年前热潮,那些孩子哪一个到乡下不是哭爹骂娘?
想逃避,需要组织挨家挨户做工作的见多了,主动报名,一开口还是大西北的可真是少见。
新奇归新奇,妇女马上换上热切的笑容,拿来表格对着户口信息填写,生怕晚一秒这闺女反悔跑了!
“咦?你堂姐已经报名去了黑省,姐妹怎么不去一处?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碍于对方给自己冲指标,工作人员还是多说了一句。
阮现现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是的,我们姐妹一人北大荒一人大西北,携手共建美好新农村。”
闻言,那大姨眼神古怪了一瞬,肃然起敬,啪地一声盖好戳子。
拿着250块的下乡补助,阮现现心里啧啧,果然是祖国最艰苦的地方,下乡补助都比黑省翻倍还有余。
她知道,凭借爷爷对阮宝珠的疼爱程度,一万个不可能叫她下乡,
要么豁出老脸动用人脉关系,要么再从孙辈中找一人顶替,最不济送人去半年,找个工作托关系回城。
但......这些是老逼登要心烦的事,和薅羊毛的阮现现有什么关系?
出了知青办的她仰头望天,时间不早了,打消去供销社逛商场的打算,明天抽空再继续置办物资,
家里还有一场大戏要上演。
打定主意的阮现现来到国营饭店,对窗后营业员大婶儿露出甜甜地笑容。
“同志,我要十个肉包,五份红烧肉,五份带鱼,一斤米饭一斤羊杂谢谢!”
她从背篓里拿出几个饭盒,示意自己打包。
哪知道大婶儿白眼一翻,心里想哪来的狐狸精,脸上不耐烦,“真当你想买多少买多少?都被你买走,后边的人吃什么?”
“想买多少买多少?”抓住重点的阮现现赶忙道谢,又掏出五个饭盒。
“那麻烦同志再给我加10个包子,十份羊肉饺子,两碗牛肉面。”
大婶儿:???
听不懂人话是吧?
刚想把她轰走,阮现现可不干了,“你亲口说想买多少买多少,不给咱就耗,耗一天,耗累我去投诉你。”
在一众人怒目而视,骂骂咧咧中,得偿所愿的阮现现这顿饭吃得鸡飞狗跳,主打一个听不懂人话。
酒足饭饱的她骑车回到家,二层小砖楼中已经来了不少人,儿孙辈除了外出做任务或有事耽搁回不来的,基本都到家了。
推开门,肩上扛着一口钟的阮现现把钟往地上一蹲,迎着众人或鄙夷或厌恶或看好戏的目光,中气十足开嗓:
“爷爷!孙女儿来给您送钟啦!”

————————————
“医生,我有病!”
简陋的问诊室内墙漆斑驳,一名戴着圆圆眼镜的医生伏案书写病历。
“症状有哪些?说说。”
阮现现左右看了看,确定诊室没有旁人,身子前倾凑近医生嘘声说:
“家里养了八年的母鸡昨夜说,堂妹的未婚夫偷看我妈洗澡,让我快点下乡避难!”
徐医生:???
他震惊,迷茫,不理解!
片刻露出“不理解但尊重”的笑容,温声询问:“除了母鸡说话,还有别的症状吗?”
“有!”阮现现点点头。
“我妈总指着鼻子骂我,说我跟我爸一个逼样儿,如果她有儿子,绝对遗传她的优秀血脉。
我,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徐医生:“什么主意?”
“让她跟我爸生儿子啊,然后把我爸踢了,和儿子再生个儿子继承她全部的优秀血脉。”
阮现现有些伤心,“说完她就尖叫,骂我神经病,让我来咱们科室看病。”
徐医生:???
深吸口气,“现在试试你的认知障碍有没有问题,我问,你答!”
阮现现立即挺直腰板坐好。
“有一天你在上厕所时发现没带纸,口袋里有一张大团结和一张全家福,请问你会怎么解决?”
“这种问题还用思考吗?”阮现现惊呼,接着感叹,“看来,我对家人的思念要泛黄了!”
徐医生没忍住笑出声,笑够才说:“小同志,家人给你报名下乡了吧?你这不是病,是怨念。
不用吃药,和家里人说开就好。
回去吧!年轻人要响应组织号召,广大农村大有作为。”
离开诊室的阮现现百思不得其解,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从两天前开始,家里人都在骂她有病,可专业的医生又说她没病,到底听谁的呢?!
不知不觉走到一楼的急诊室,看到一位泪流满面的婶儿跪着往医生手里塞毛票,
医生说什么也不要,却郑重承诺一定会尽力救人!
她福至心灵,懂了!原来是自己没给医生塞好处。
可她......没钱!
多年存下的零花钱,今早从黑市消费一空,连最后的两毛钱都拿来挂号了,她该用什么贿赂医生?
阮现现东瞅瞅西看看,妄图从同胞身上吸取经验,
溜达到后门时,看见一名推着自行车的中年人,笑着跟看门老头道别,她一下开窍了。
对啊!贿赂不仅是塞钱,她还可以通过劳动获得!
露出笑容走上前跟老头儿套近乎,“哥,跟您打听个事。”
——于是,忙碌完一天,风风火火想赶着回家吃晚饭的徐大夫,就看见阮现现脚边放着一盆水,手里拿着小刷子,吭哧吭哧蹲那给他刷自行车。
他近乎以闪现速度奔向自己的爱车,“停!住手!那是车链子,不能刷!”
好心办了坏事的阮现现蔫头耷拉脑的溜着墙边走,行迹多少有点鬼祟!
她不想跟踪,可她真的很需要神经病诊断书啊!
人,是两天前穿回来的!
脑子,是听到母鸡开口说话后,彻底坏了的!
前一世,她相信父母亲缘,兢兢业业替堂妹下乡建设广大农村,回城返乡,接盘了堂妹不要的未婚夫。
直到他为救堂妹看着她的双腿被货车碾过,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
她被这个家,彻底抛弃了。
后来她因重伤不治,死后变成异世界的孤儿,开启一段十几年的荒诞人生。
最后拿着抠抠索索攒下来的钱给老佛上贡一只烧鸡,因为左脚先迈出大殿被雷劈死!
又回到娇阮堂妹想逃婚下乡半路反悔,父母叔伯逼她顶替的大型PUA现场。
她冲进屋,把堂妹的的确良布拉吉全剪了,碎布缠在头上转圈对长辈询问:“看我像堂妹不?”
阮现现压下翘起的嘴角,自从得了神经病后,她的精神好多了!
也终于离开那个“我养激素鱼,你卖神仙虾,你种毒草,她种金西瓜,六个翅的鸡,不会叫的鸭,三十年前冻肉进万家,
打药的蔬菜,老鼠变成牛排,牛奶里面有硼砂,你玩我,我害他,医院笑得乐开花”的世界了!
她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却灯火万家!
家属院红瓦灰墙,徐医生把车子停好,热情跟树下唠嗑的大爷大妈打招呼,拎着包,走进杂物堆叠的一号门洞。
走廊上的妻子在炉前忙碌,看到他归家,露出温暖又嫌弃的笑容:“洗洗手,吃饭了。”
饭桌上,徐医生跟妻子讲起今日的病患,重点提了阮现现。
女人笑:“就是个想患病逃避下乡的小姑娘,多几笔的事,你这人,不讲人情。”
徐医生摇头夹菜,“神经病哪是说患就患?她图解决眼前困难,患病史跟随一生,以后找工作嫁人都难,
开诊断书,才是害了她。”
女人觉得有理,不再说,夫妻俩又聊起其他。
天渐渐黑了,徐大夫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一开门,炉子前正蹲着一个会动的“瓜”。
咧开嘴,对他来了个:嘿嘿嘿!
半小时后,公安局——
徐大夫一脸心有余悸,指着乖乖坐在角落缩着脑袋不敢言语的阮现现。
“就是她,不仅跟踪还骚扰,同志,我现在相信她有精神病了!
你们评评理,有大半夜蹲人家家门口玩煤球的吗?”
“我没玩煤球!”阮现现辩解,“看你家炉子火快灭了好心添点煤渣。”
“你......”徐大夫被她气笑,转向公安,“同志听见了,先要拆我车链子,又捣鼓炉子,这谁受得了?
我要对她进行严肃的批评与教育。”
公安分别询问了两人,得知阮现现这么做纯粹为了献媚医生,让人给她好好看病的时候,陷入无言。
公安:“姓名?”
“我叫阮现现,现世报的现。”
“同志。”她一指还在诉苦,满身写着委屈的徐医生,“我要举报!
这个人利用职务之便跟拐子合作,用病情诊断书为诱饵,多次将适龄女同志设计拐卖,情节恶劣罪不容诛。
抓他!”

“你想钱想疯了?”阮宝珠表情扭曲,脸色嫉恨,狠狠咬着下嘴唇,“五千块?怎么不去抢?”
“哟哟哟~”阮现现啧啧啧的上下打量她,“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家省钱,陆毅哥哥好福气。”
一声哥哥加福气把陆毅恶心得不轻,阮宝珠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口口声声死也不嫁,叫前者脸色更阴沉。
他豁然起身,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这钱我给,陆阮两家婚约就此解除。”
阮宝珠刚露出喜色,这货跟着鼓掌:“对对对!退婚,再等我爸我妈离婚后,陆哥哥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老阿姨了!”
三人:???
断了腿,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阮泰,自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休想!”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郁,想背叛他后攀高枝?单静她休想!
躲在众人背后,对上丈夫阴恻恻目光的单静一个哆嗦。
老爷子用力跺了跺拐杖:“宝珠,别闹!陆小子你也坐下。”
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阮现现已经起身,“明早,明早看不到钱和切结书我就报公安,
证据还在不在不重要,真相公道也不重要,不高兴我就把你们肮脏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
阮爷爷,您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句阮爷爷,又把老头子气得不行!
路过阮泰的时候,阮现现脚步一顿,迎上他复杂难明的目光,她轻笑,“过得比鬼惨,怨气比鬼重,到头来,图什么呢?”
因为女儿驻足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父亲和妻子,阮泰自嘲一笑喃喃:“是啊!图什么呢?”
直到杂物间房门重重关上,厅中众人如释重负,阮抗日想,上一次这么憋屈还是在前妻带着孩子闹到部队的时候。
咬人的狗不叫,脾气秉性真是跟她那个奶奶像了十成十。
他收回思绪对陆毅说:“小陆,明天我到你家里,跟领导谈谈你和宝珠的婚事。”
“我不要,不要嫁他。”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觊觎老女人的狗男人,阮宝珠只觉人生灰暗,一眼看到头。
委屈的哭了!
“够了!清白都给了人家,不嫁她你还想嫁谁?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不扯证,你们想剃阴阳头游街吗?”
陆毅冷笑,知道这话阮抗日是说给自己听,他抓起衣服起身头也不回,“结婚便结婚,指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大门重重关上,屋中除了阮宝珠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无其他。
阮抗日挥挥手,让各自先回家,独自把阮宝珠领进书房。
门一关,大姑父二话不说,拉着田甜便想走,大姑在后面唉唉的追,问他去哪?
“医院,检查血型。”
大姑父是科研人员,知道检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甚至不用再查,他的耳朵很小,女儿却有一对招风耳,容貌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
更像......妻子曾带来过家中吃饭的老同学。
......
把阮家房顶掀了,回到自己小房间的阮现现从后窗翻出,口中发出小小嘬嘬嘬的声音,伴有自言自语:
“那只母鸡呢?”
突然,角落一个黑影扑闪着大翅膀动了:你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一只大黑鹅扑棱着翅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阮现现,张开鹅嘴来拧她。
眼睛不要可以挖了喂鹅,说谁是鸡呢?说谁是鸡呢?
阮现现震惊,不解,茫然......
她没病,因为鸡不说话!
她病了,因为说话的是黑鹅!
一瞬间头都疼了,下意识反应捏住袭来的鹅嘴,大眼瞪小眼,场面寂静无声。
阮现现小心翼翼斟酌语句询问:“前两天就是你提醒,陆毅偷看我妈洗澡了?”
嘎!
“真不是母鸡?我记得家里没养鹅,倒是有只八年的老母鸡,还是我喂大的!”
嘎嘎!
傻子!母鸡早让你堂妹炖了熬汤,小爷才不是。
阮现现捏着眉心,终于想起,这只大鹅早年是大院里姓赵的爷爷养的。
赵爷爷病逝后,儿子一家搬到南方工作,这只鹅就放养在大院,谁家有烂菜叶子喂一口,它自己也会觅食!
“那么!我是只能听见你说话?还是所有鬼话都能听懂?”
嘎嘎嘎!
傻样,你问爷,爷问谁?
大黑鹅扭扭屁股要走,阮现现一把抓住鹅尾巴:“能不能别走?”
黑鹅:???
阮现现:“你别走,我养你啊!”
午夜钟声一到,阮现现自然的睁开眼睛,外面黑鹅小小叫了一声:嘎!
她起身穿了件外套,服下一瓶隐身药剂翻出后窗,并没等待多久,包裹严实的阮抗日轻手轻脚从家里走出。
推着自行车跟门口的警卫打了声招呼,口称有文件落在办公室,并拒绝对方开车相送的提议,跨上自行车走远。
七拐八绕骑着骑着阮抗日忽然只觉后座一沉,他骤然回过头满眼疑惑,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他越骑重量越不对,很确定后座有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几次回首想要看清,结果什么都没有。
四月的天,夜间冰凉,北风呜呜的刮,阮抗日从头冷到脚,只能拼命蹬车,差点把脚蹬踩出火星子!
后座隐身的阮现现直翻白眼,心里有鬼,吓不死你个老逼登!
终于,自行车以比平日快一倍的速度骑出城外,走过一段荒凉的路径,在天将亮未亮之前停在一处山脚下。
阮现现认得,这不正是阮家祖坟所在?
四周荒凉,坟包叠峦层葬,自行车停下的一瞬间,阮现现双脚点地下蹲......
果不其然,老逼登恶狗扑食,猛然一个回首掏。
什么都没掏到的他松一口气,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自己吓自己,真是被那个孽障气糊涂了!”
孽障阮现现:嘿嘿嘿!
他打开手电,确定石碑蹲下按了哪处机关,墓穴自动打开,阮抗日弯腰走进。
不远处的阮现现摸着下巴,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阮家钱财的大头,原来都被老逼登藏在祖坟里。
可真会藏呐!
见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阮现现回首去鼓捣车链子,确保老逼登骑不远,一时半会又走不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把她带回去不是?
十分钟后——
阮抗日怀里揣了只木盒,恢复机关骑上自己的车,原地等了一会的阮现现如愿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骂骂咧咧,这才安心的重新打开墓室。
石阶向下,开始需要毛腰,摸着石头过河的阮现现有点怕。
系统,放个曲听听......
下一瞬,苏喂!苏喂!苏喂苏喂苏喂,节奏感十足的BGM响起。
原本有些害怕的阮现现发现自己的四肢有点不受控制。
5,6,7走!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再来!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看着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毛一样的阮现现,系统大怒:不管你是谁,从我宿主的身体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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