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获得新生。”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那新生,不过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往生舟在血月中起航,我抱着白先生逐渐冰冷的尸体,看着湖底的骸骨群开始同步腐烂。
船尾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回头时,我看见白先生胸口的九窍图案正在缓缓闭合,而他的面容,竟与父亲遗留的画像上的青年一模一样。
<第五章九窍司元和十七年,霜降第十日。
往生舟靠岸时,我后背的九头蛇纹已蔓延至脖颈。
白先生的尸体裹着油纸躺在船头,心口的九窍图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船工看到尸体时瞳孔骤缩,低声念叨着“血月回魂”。
太医院西跨院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我踩着枯叶走向父亲生前的诊室。
门锁早已锈蚀,推开时扬起呛人的灰尘。
墙上挂着的《洗冤集录》还摊开在“五绝”篇,墨迹未干的批注写着:“乌头碱混鹤顶红,可制往生咒。”
“姑娘找谁?”
苍老的声音从药柜后传来,佝偻着背的老药工握着铜杵,“沈院判已经……”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我腰间的铁尺上。
那是父亲当年的佩饰,尺身缠着的银丝纹路,与九窍玲珑鼎的残片完全吻合。
“我要查元和七年血月的病案。”
我抽出铁尺抵住药柜,“尤其是关于周小姐的尸检记录。”
老药工颤抖着打开暗格,泛黄的案卷上盖着“九窍司”的朱红大印。
最上面一页贴着张人皮纸,用黑狗血写着:“青溪镇周姓女,实为鼎之命星。”
“九窍司是什么?”
我追问。
“是专门处理鼎患的秘密机构。”
药柜突然旋转,露出密道入口,“跟我来,沈院判早料到会有今天。”
密道四壁嵌着人骨灯台,灯油里浮着凝固的槐花瓣。
尽头是间石屋,墙上密密麻麻刻着星象图,所有箭头都指向九峰山的位置。
父亲的骸骨坐在青铜椅上,怀中抱着本烫金手札,扉页写着《九转还魂录》。
“砚秋,当你看到这些时,为父已成为鼎中囚徒。”
手札里的字迹在滴血,“元和七年血月,我本想复活你母亲,却误触了鼎的禁忌。
周小姐是鼎选中的命星,她的血能打开往生门。”
我翻到最后一页,画着个九头蛇缠绕的青铜鼎,鼎下镇压着无数鬼魂。
空白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