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我好害怕……”
陆淮下意识回道:“你明明一点伤都没受。”
白若汐脸色一僵,娇嫩的嘴唇立刻撅了起来,举起手给他看:“可是手腕被磨破了!”
她的手白皙软嫩,确实被麻绳勒红了一圈。
但是陆淮却想到岑染胸口那近乎致命的伤口,是他亲手刺进去的。
他的手腕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甚至那把刀还在原地。
陆淮的瞳孔一阵震颤,白若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以为他在担心岑染告他故意杀人。
她善解人意地说:“阿淮,你是为了救我才伤得她,不是你的错啦,陆伯伯出手随便就可以应付警局啊。更何况,岑染怎么会告你。”
“她爱你爱得要死呢!”
是啊,她明明、明明爱他爱得要死。
那么多个他一脚踢开岑染的日日夜夜,岑染不还是像狗一样粘上来了吗?
这次也会一样。
白若汐的话语就像给陆淮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眉毛总算不再皱得那么紧了。
她满意地看了陆淮一眼,又伸出手熟练地撒娇说:“现在可以陪我去看了没有呀,很痛的!”
陆淮回过神,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没必要,可是也有些担心那个被陌生男人抱走了的岑染。
如果想要救治她,那个男人肯定会带她去最近最好的那家明安医院。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白若汐喋喋不休的娇声娇语,隐隐生出一阵不安来。
那个男人说的话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
“我是她的爱人。”
岑染明明爱的是自己!陆淮愤怒地想着,那个叫周知寻的男人就是趁人之危。
但是现在白若汐明显对他有了很深的好感,岑染这一走有本事再也别回来了。
他踌躇满志,恶狠狠地想象着到时候岑染向他祈求的模样,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十一章
岑染睁开眼,头顶是一片熟悉的水晶灯和石膏雕花。
她眨了眨一双干涩的眸子,几乎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十年前。
毕竟连系统都有可能存在,穿越怎么会不可能呢?
可是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昏昏沉沉发散的思维聚集了回来,她发出一声低吟,下一秒身边就出现了手握水杯的周知寻。
“染染,不要乱动,”他声音低沉,像昂贵的低音提琴,又那么温柔,“麻药刚过,可能有点痛。”
岑染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