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个院子。
王大人眉开眼笑地一口一个“贤婿”叫着,随后也拉了满满的三车嫁妆,塞到了状元府里。
“榜眼、探花,你们且来看看本官这身喜服合不合身?”
江淮依旧斜睨着杨无名,不称官称却称“榜眼、探花”,其中轻蔑之意更甚三甲巡街那日。
探花郎徐绅吓得抖如筛糠,躬着身子一言不敢发,将“废物”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是自然,大人的喜服下一次再穿,也会同样合身。”
杨无名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一下子得罪了明里暗里不知多少权贵。
第二日,太子殿下联合督察院一众御史参了杨无名一本,上纲上线,参他不敬同僚枉顾法度,有辱圣贤之道。
于是,本来默默无闻的杨无名,立刻受到了齐王的重视。
齐王与太子分庭抗礼已久,却始终被压着一头。
“杨修撰不必担心,”齐王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经此一事,太子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等风头过了,本王调你入吏部便是。”
杨无名脸上随着齐王笑得灿烂,心里却在想,太子占不占便宜,原是你该担心的,我才不担心。
事实上,这一次太子果然没有占到便宜。
事隔两日后,太子被以私交朝臣的罪名禁足东宫。
而震惊朝野的却是另一件事,皇帝陛下指婚月和公主,而驸马竟是翰林院徐绅徐编修。
圣旨一下,满朝惊惶。
月和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贵妃所出,自小受尽荣宠。
年满十四岁便赐了公主府,公主十六岁才离开皇宫住了进去。
公主立了府,却迟迟没有赐婚。
于是,朝中多少权贵人家的公子都在翘首祈盼,盼着皇帝陛下能将掌上明珠赐给自己。
京城多少适龄的公子哥都不愿娶正妻,想着万一有朝一日能成了月和公主的驸马爷,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这一次,圣旨清清楚楚赐了婚,却是召了出名的废物探花做驸马。
于是,由杨无名这个榜眼引起的朝堂纷争,最终却落得与他毫无关联。
第二年春,徐绅还没来得及奉旨完婚,杨无名已被调出了翰林院。
正如齐王所说,进入了吏部,成为了与江淮平级的员外郎,到秋天的时候。
已官拜郎中。
月和公主的大婚也选在了秋天。
杨无名想,等月和公主的婚事办完,自己就向玉湖姑娘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