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上沾着夜露,手里拎着的药袋发出细碎的声响。
“怎么这么久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直到冰凉的手指触到脸颊,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程淮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发白。
他最终只是轻轻擦过我的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胃病又犯了?”
我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脉搏在我掌心下跳动,鲜活而温热。
前世我躺在血泊里时,最后看见的就是这双手拼命按压我的伤口,染得比手术灯还红。
“程淮。”
我盯着他衬衫袖口磨旧的纽扣,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缝。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发高烧,你翻墙来给我送草莓蛋糕?”
他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那是十四岁的事,我烧得神志不清,非要吃城西那家限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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