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护好你。”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刺心脏。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所以呢?
你就选择隐瞒他的分手信,自作主张地决定什么才是对我最好的安排?”
“我当时真的认为那是正确的选择!”
祁临提高了音量,显然也被激怒了,“你知道吗?
沈砚确诊绝症的时候,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宁愿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意拖累你。
他写那封信,是为了让你早点放下他,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现在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正确选择’让我活在过去五年里,像个傻瓜一样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我们彼此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祁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尽管他仍然每天来看我,但我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最简单的寒暄。
与此同时,信箱里的信件内容也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充满温情的文字逐渐变得冷淡,甚至有些疏离。
最新的一封信提到了“新来的同事林医生”,以及他们一起讨论病例、分享午餐的场景。
这些描述无疑印证了祁临所说的话,却让我更加痛苦。
“为什么还要继续看这些信?”
某天晚上,母亲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将一封信夺走,“这些东西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妈,请把信还给我!”
我试图抢回来,却被她死死抓住手腕。
“温念,醒醒吧!”
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沈砚已经走了,无论他留下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
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怔住了,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和疲惫的神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仅伤害了自己,也牵连到了身边的人。
然而,真正让我动摇的,是医院档案室里的那一份病历。
那天,我以整理祖父遗物为借口,偷偷潜入档案室寻找沈砚的资料。
当翻阅到他的名字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确诊日期比空难发生早了整整三个月。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选择了独自面对死亡,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给我。
“念念……”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见沈砚就站在档案室的角落,穿着那件熟悉的制服,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