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未消。
我从未见过身披铠甲的齐源,古铜色的铠甲将他的身姿衬得越发挺拔如松。
一年未见,他的脸色比之前消瘦了好多,眉眼间也添了诸多沧桑,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本以为他会上前将我紧紧拥进怀里。
谁知,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距我足足一丈之遥。
想到两人之间的诸多嫌隙,我强忍着激动和委屈,兀自起身——想要给他斟杯茶。
“我只说几句话便走!”
他突然开口喊住我。
我顿了顿,转过身,努力装出一副平静无波地样子看着他。
“你生气了?”
齐源的语气很奇怪,好像希望我生气,又好像不希望我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我装作不解地说道。
“气我之前和你置气,还有这半年来音信全无。”
真是好,他到句句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冷笑一声,故意置气道,“小公爷说笑了。
我何德何能,敢奢望小公爷分神。”
他被我的话噎住,怔了半饷,只讷讷说道,“你现在,连夫君都不肯叫了!”
“小公爷怕是糊涂了吧。
二皇子造反,太子正率部镇压,如今我父皇危在旦夕,小公爷还有闲情和我在这里计较这些。”
“我——”齐源顿了顿,终是没将口中的话说出,转而嘱咐道,“我离开后,一定要待在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切莫出来。
我留给你的一百守军,定会护你——们安全。”
所以他冒死回来,只是担心国公府上上下下三百口人的安危,怕我不肯护他们周全?
我冷笑一声,道,“那一百守军,小公爷可是说过,任我差遣。
怎么,现在又想要回去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源急忙解释。
“那小公爷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哪儿来的火气,连嘲带讽地说道,“还是说,小公爷根本就不相信,我会和国公府一体连枝,同生同死?”
我的话似乎戳中了齐源心里的痛处,他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隐晦莫测。
果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一时怒火攻心,转过身去,冷言道,“既然灵珑在小公爷眼中如此不堪。
眼不见为净,小公爷还是赶紧忙公务去吧。”
背后,齐源欲言又止,终是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24齐源前脚刚走,管家齐伯唯唯诺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