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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蔺云婉陆争流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蔺云婉没有答应。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3-24 2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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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蔺云婉陆争流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蔺云婉没有答应。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精品选集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他交代小厮:“你等会儿送厉大夫回住处的时候,找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一下,大夫有没有什么喜好。”


小厮说好,又问蔺云逸:“那桓王府里送什么?”

蔺云逸道:“桓王府的还用说吗。王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家里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什么,再添两本父亲留下来的孤本,想必王爷也知道蔺家的心意了。”

这般周全,便是蔺云婉听了,也要夸赞他。

果然,蔺家给厉七老爷送了酒,又给桓王府送了一串珠子和两本孤本,两边都很满意。

“爷,这是王府的回礼。”

齐令珩出手大方,也是几件珍贵的东西并几样好药材,都是蔺夫人用得上的。

蔺云逸提笔,给蔺云婉写了一封信,把家里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说了。

蔺云婉收到信的时候,十分欣慰:“云逸真的长大了。”

萍叶和桃叶都很自豪。

“夫人也不用挂心蔺家了,有少爷撑着呢。”萍叶笑了笑,替蔺云婉讲书信收起来。

蔺云婉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影不影响他的学业。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

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

蔺云婉没有答应。

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桃叶拿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

次日。

蔺云婉和卫氏一起,到夏家恭贺乔迁之喜。武定侯府送了两份礼单,一份陆家的,一份蔺云婉代蔺家送的。

“你这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亲热,眼睛还在看金润的山水图。

看来这礼是送对了。

蔺云婉笑着说:“一家人就更应该大方些。”

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

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

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在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又变了变,起身交代其他的儿媳妇照顾宾客,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萍叶悄悄走到蔺云婉身边,道:“夫人,我刚才听到那婆子提到了佳大姑奶奶。”

猜也能猜到,陆佳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

蔺云婉颇有深意地道:“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道陆佳遇到丈夫养外室,婆婆偏袒的事情,会不会像劝她的时候,那么大度。

卫氏很关心陆佳,她也不嗑瓜子了,和蔺云婉小声说:“这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事,我又不懂,走,我们去看看你佳大姐。”

蔺云婉笑:“好。”



“云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问,不过悬着的心,好歹是放回肚子了了。

蔺云婉说:“兹事体大,孙媳妇不敢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孙媳妇对外宣称,有人偷了您的陪嫁时候的贵重东西,借此机会与婆母一起抄检了内宅。”

“现在府里上下,都以为是您丢了东西,并没有人怀疑到那种事上面。”

“若是能查得出来,悄悄处置了最好,若是查不出来,这回也算是给那人提个醒儿,往后别在亲戚们面前惹出事。”

她说的有理有据,老夫人无法反驳。

卫氏却更懵了,追问蔺云婉:“哪种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陆老夫人不耐烦地说:“问什么问!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卫氏绞着帕子,抿了抿唇,低头说“是”。

陆老夫人又看向蔺云婉:“那你查出什么没有?”

蔺云婉摇头。

“上上下下抄检过后,大家房里都很干净,并没有发现‘脏物’。”

卫氏也跟着嘟哝:“真是奇怪了,究竟是谁偷的?难道赃物已经变卖了?”

老夫人面色一僵,说:“没查出来就算了。或许已经打草惊蛇,再也查不出来了。”

“那也不是,老夫人,还有一处没查呢。”

卫氏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陆老夫人皱着眉道:“不是说都查了吗?”

果然就听蔺云婉说:“表姑娘毕竟是客人,不好抄检她的闺房。孙媳妇正要向老夫人请示,表姑娘房中是查还是不查?”

陆老夫人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佛珠。

卫氏理所当然地说:“大家都查了,她房里当然也要查呀。”

严妈妈给卫氏使了个眼色,不过卫氏看不太懂,卫氏还一番好心地问严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左眼财,右眼灾,严妈妈你右眼皮子一直跳,不是吉兆,你最近千万要小心些。”

严妈妈干笑着:“……老奴记住了。”

大太太怎么没长脑子似的!

“按道理来说,大家都查了,为了避嫌,宝儿房中也是要查一查的……”

陆老夫人话说到这里,蔺云婉跟着就站起来道:“老夫人开明。”眼看着已经要出去召集人手搜查了。

“你站住!”

陆老夫人慌忙把她叫下,带着一丝紧张地说:“她一个没出嫁的闺阁女子,又是客居在陆家,若真抄了她房间,让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住下去?”

“云婉,我把管家权力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薄待亲戚的。”

蔺云婉仿佛不明白:“这怎么能算薄待亲戚?正是因为一视同仁,我才要查她。”

“若是老夫人这么说,我便非要查她不可。表姑娘本来就住在您的院子里,我若今天不还她一个清白,只怕以后大家不都怀疑她偷了您的东西。”

卫氏说:“正是这个道理。”

岂止是偷东西那么简单的事!

陆老夫人连忙换了语气,说:“她既是侯府的客人,就算了。给她留点颜面。”

蔺云婉垂首,淡淡应下:“是。”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提了。都回去吧。”

陆老夫人赶走了她们,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严妈妈十分心慌,过去扶着,往她背上一摸,全是冷汗!

“好险……”

陆老夫人哆嗦着说。

“可不是么,夫人好厉害的手段,这一番抄检下去,就剩表姑娘房里没查,要是往后有了什么事儿,迟早还是疑心到表姑娘头上……她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以后闹出事,世子的名声可怎么办!”

陆老夫人脸色苍白地说:“把她给我叫过来。”

“真是不能再纵容她了!”

严妈妈去叫了葛宝儿过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端着一碗消暑的汤过来,笑容甜腻:“老夫人,您怎么热出一身的汗?”最近老夫人又对她脸色好了,连严妈妈都肯喝她的消暑汤了。

老夫人伸手甩过去一个耳光,瞪了她一眼。



第四章

“还快过来!都是你惹了云婉。”

陆老夫人瞪了陆争流一眼。

他走过来,给老夫人行礼:“祖母。”

陆老夫人想把两人拉到一起去。

蔺云婉后退了一步,态度疏离:“世子。”

一点都不买账。

陆老夫人知道,这事不好交代了,她道:“不知道哪个混账东西瞎传的事情,既然说定了长弓是你的嫡子,怎么会变成你的养子。”

怕陆争流沉不住气,她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虽然冷淡,眼神却很稳重,没有露馅儿。

她就安心地继续安抚蔺云婉:“长弓是你嫡子,放心吧,这点不会变了。”

外面有人进来通传:“老夫人,吉时快到了。”

要去开宗祠过继孩子了。

陆老夫人道:“好了,快别闹了,一起去见祖宗。你们几个没眼色的丫头,还不过来扶夫人过去。”

蔺云婉攥紧手心,自己走去的宗祠。

在陆家宗祠前,庆哥儿改名为陆长宗,和陆长弓一起,叫蔺云婉和陆争流为“父亲”、“母亲”。

武定侯和武定侯夫人卫氏,则是两人的“祖母”、“祖父”。

卫氏待两个孩子都很冷淡。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她不像老夫人那么放在心上。

武定侯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侥幸活下来,接连中风两次,已经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轮椅上,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口水流满了衣襟。

孙子喊什么,他都没反应。

道士们在宗祠外面诵经走步。

直到天黑了,蔺云婉才回了自己住的垂丝堂。其他人也累了,能散的都散了。

陆老夫人回到与寿堂,特意留了陆争流说话。

“长弓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争气得用,让他成为庆哥儿的助力,将来最多给一份家财分出去单过就是。若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处置干净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他们这样子的门户,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点把柄都没有。

陆争流有些走神,但也猜到了祖母说的话。

他点了点头,道:“祖母,既然家中事毕,孙儿想明日就去接宝儿回府。”

今天蔺云婉发作起来,着实吓到了陆老夫人。

她一口回绝了:“不行!”

又怕孙子闹出什么事来,温声劝道:“接她进府,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实在该陪云婉先回门一趟。”

陆争流皱了眉头。

不行——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都总是不行。

娶妻想娶个自己中意的也不行。

他冷声道:“宝儿现在一个人留在外面,和庆哥儿母子分离,十分煎熬。回门随时都行,我一定要先接了宝儿回来。”

祖孙两个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是庆哥儿来了,拉着陆老夫人的衣袖,眼泪哗哗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娘?曾祖母。”

这声“曾祖母”融化了老太太的心,也就不忍再说什么。

罢了。

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委屈云婉再迟些时候回门。

她悄悄叮嘱陆争流:“庆哥儿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养,只当是看在她将为庆哥儿辛劳一场的份上,今晚你亲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门的事,别让她心里有气。”

“好。”

陆争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弥补些许蔺云婉,维护她正室夫人的脸面。

但也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别的,他会拒绝的。

娶蔺云婉,毕竟不是他自愿。

垂丝堂。

陆争流过去跟她直说:“祖母的一个侄孙女刚出了孝,家里没有一个长辈照顾,祖母怜她孤苦,想让我明日去接她过府。等我接了她回来,再同你回门。”

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看着蔺云婉明艳的脸颊。

她脸色淡淡的,居然当场就答应了:“好。”

陆争流有些诧异。

还以为她多少会不高兴,或有些受伤的模样,却一点都没想到她会是这般风轻云淡。

蔺云婉抬眼,冷淡问道:“世子还有事?”

“……没事。”

蔺云婉也很直接下了逐客令:“既无事,世子请回吧。”

陆争流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身份又贵重,从小养得心高气傲。

还没见哪个女子敢这样对他甩脸子!

二话不说就走了。

蔺云婉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茶杯,暗暗切齿。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早一家团聚,她自然要成全!

不光要成全,还要他们一家三口聚得光明正大,人尽皆知!

萍叶没看出两人的交锋。

她只顾着抱怨道:“什么了不得的侄孙女,竟还要世子亲自去接,连夫人回门都要往后推一推。”

桃叶则忧心道:“夫人,世子难得过来一趟……”

蔺云婉明白她的忧虑,内宅女子一生的依仗,不过是枕边男人而已,没有别路可走。

前一世她便是这般想,所以不论陆争流怎么冷落她,她始终看在他是她丈夫的份上,主动与他求和,为武定侯府鞠躬尽瘁,照顾庆哥儿尽心尽力,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诸于和他有关的事,结果却落那般凄苦下场。

她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她不会再将精力耗费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蔺云婉温声安抚丫鬟:“我能在夫家立足,靠的又不是夫婿。”

萍叶很自豪地笑:“那当然,夫人靠的是您自己。世子不在家的时候,您就能够为自己挣一份体面尊荣,这武定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个不敬重夫人?”

事实确实如此,目前是陆家离不开夫人,而不是夫人离不开陆家。

桃叶心里镇定了许多。

次日,陆争流出发去京外接人,蔺云婉没有去相送。

早上睡足了起来,丫鬟过来回禀:“夫人,二少爷昨夜歇在了老夫人院里,大少爷在前院。”

“庆哥儿已经宿在与寿堂了?”

“是。”

陆长弓和陆长宗进府之后,陆家一直没正经管他们。

蔺云婉前世一直以为,庆哥儿性格活泼,为人机灵,很合老夫人的眼缘,这才受宠。她这个当养母的还十分为养子高兴。

如今才看明白,什么合眼缘,老夫人那是打心眼里疼自己嫡亲的重孙,却将她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只怕庆哥儿被偏宠的日子,还在后头。

“这些日子,长弓少爷在前院都在干什么?”

“回夫人,长弓少爷每天都清早起来练字。”

蔺云婉十分惊讶:“练字?”

小丫鬟道:“是。管事们给两位少爷备了笔墨纸砚,长弓少爷已经自己开始练上字,这会儿都练小半个时辰了。”

府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庆哥儿这么快就得宠,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怎么捧着他,哄着他,在这种落差下,陆长弓居然还能不动摇地坚持练字。

“这孩子心性倒是坚韧。”

蔺云婉喃喃一句,不禁想起前世的事。

她挑陆长弓做养子,并非毫无缘由。

上辈子病入膏肓之后,掌家大权全都交了出去,身边得力的人,也被清除干净,她成了一个失势的主母。

陆家虽让她住在偏远清净的大院落里,不过是份鲜花着景的体面而已,伺候的人早就不尽心,她在下人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了。

那时的陆长弓刚过弱冠的年纪,没读过书,凭着一个陆姓,在陆家谋了个翻修花草树木的差事,在她院子里也植了几株寒梅,正好对着她的窗户。

她知道那不是巧合。

身上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她便看着迎风的寒梅,借着它的傲骨,一日日熬下去。

后来寒梅开败,她也被陆争流一家三口z活活气死,再也不知道为她种梅花的孩子后来过得怎么样了。

只当是还前世几株寒梅的情谊好了。

蔺云婉去了一趟与寿堂。

陆老夫人早上得知陆争流昨夜还是在前院过夜,觉得他太昏聩,脸色很难看,拉着蔺云婉的手时,很快又改换了面容,和善地问:“云婉你刚说想去拜访郭娘子?”

“是。从前她与我祖母颇有往来,孙媳妇在闺中的时候,也得过郭娘子指点,娘子算是我的老师。听闻老师身体欠安,我想去探望一下。”

陆老夫人皱眉道:“可是我听说那位郭娘子……好像终身未嫁?”

女子自梳不嫁,有违人伦纲常,为常理所不容。

甚至还有许多明面上说着不嫁的女子,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侯府这样的人家,可不敢让自家女眷和这种妇人来往。

蔺云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道:“老师洁身自好,深居简出,终身都在守护钻研家祖留下来的书信,也偶尔指点官宦清流之家的女学生。虽然是未嫁之身,却是忠孝高洁之人。”

陆老夫人是勋爵人家出身,哪里懂得那些文人的事。

不过孙子总是这般冷待孙媳妇,她要是也过于严苛,难保蔺云婉以后不生怨。偏偏她年纪大了,没精力管家,儿媳妇卫氏是个立不起来的人,陆家少不了蔺云婉。

她松了口,笑道:“既是你老师,是该去探望。”还吩咐人给了一份薄礼带去。

蔺云婉带着仆妇,轻装简行出了武定侯府。

萍叶在马车里纳闷地问:“夫人,郭娘子何时身体欠安了?”

蔺云婉道:“没有欠安。”

萍叶一惊:“没有?那咱们出府是……”

蔺云婉漫不经心地说:“丈夫这般待我,难道我还要对他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吗?”

萍叶更惊了,和桃叶两人面面相觑。

“夫人,您、您想干什么?”

蔺云婉只是闭目浅笑。

两个丫鬟很快冷静下来,她们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夫人要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她们也得跟着,护着。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十八章

乔大骂得太难听,被人给捆了起来。

消息传进了老夫人耳朵里,她置若罔闻。

严妈妈有些担心。

陆老夫人心安理得地说:“云婉能处理好。”

手里绕了一串新收的佛珠,到小佛堂里去礼佛了。

庆哥儿来的时候,没见到她,便只见到了葛宝儿。

葛宝儿支开了丫鬟五儿,才敢偷偷抱了庆哥儿一下,在碧纱橱里小声问他:“早上下人给你送的早食,吃了吗?”

“吃了,娘,我尝出来了,是你做的。”

葛宝儿捏了捏他的脸,问他在前院过得怎么样。

庆哥儿当然过得好了。

前院除了他亲爹,就没有爷们儿住,他简直是前院的小霸王,没有谁敢不从他的。

“学得怎么样?可比得上你原来的老师?”

这是葛宝儿最关心的问题。

庆哥儿顿时耷拉着眉毛,想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怎么回事?蔺云婉没有好好教庆哥儿?

葛宝儿紧紧抓着儿子的肩膀,急忙追问:“夫人没教你?”

庆哥儿摇摇头,迷茫地说:“夫人教得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

庆哥儿嘟哝了一句:“每天都让我们写横,烦死了,我不喜欢。”

每天都写横?

葛宝儿听不明白了,但是她前几天才冤枉了蔺云婉,倒也不能不明所以,就把蔺云婉给想坏了。

这回一定要弄明白再说。

“庆哥儿,你把你每天写的东西,给娘拿一些过来。”

“哎。”

严妈妈在外面听到两个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突然出现。

葛宝儿吓了一跳,慌忙喊道:“严妈妈。”

严妈妈盯着她看了半天,微笑着问:“表姑娘和二少爷在说什么?”

她那笑容不真实,很渗人。

葛宝儿说:“我、我问一问少爷喜不喜欢我早上做的吃食。”

“表姑娘手艺好,哥儿怎么会不喜欢。”严妈妈走进去牵着庆哥儿,说:“老夫人在佛堂里礼佛都忘了时辰,哥儿快去喊老夫人出来。”

“老夫人最疼哥儿了。满府里,就只有哥儿你叫得动老夫人。”

陆老夫人确实对庆哥儿好。

庆哥儿欢天喜地去了。

葛宝儿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是她的儿子,她关心两句还不成了?

算了,还是想开些。

老夫人能这么疼庆哥儿,并不是坏事。

她不能给儿子更好的前途,老夫人可以给。

庆哥儿记下葛宝儿的话,隔日到了与寿堂里,悄悄带了几张纸过来。

“娘,这就是夫人每天教的东西,布置的作业。”

葛宝儿都看傻了,一张张全是一条横线。

“这、这教的什么!你每天在夫人跟前,就学这个?”

庆哥儿点头。

“大少爷也只学这个?”

庆哥儿也点头。

葛宝儿看不懂,又问庆哥儿:“你以前的老师是这样教的吗?”

庆哥儿道:“才不是。老师第一堂课就教我笔画,跟着夫人学了这么多天,我都快忘了原来老师教我写的字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没教会学生也就算了,还把学生从前学的都给教忘了。

葛宝儿将几张宣纸纳入了袖子里。

庆哥儿学了一段日子画横线,着实烦了,上课开始掺瞌睡。

“二少爷,起来醒醒神。”

庆哥儿慌慌张张睁开眼,蔺云婉站在他面前,萍叶在旁边替她开口。

“母亲,我、我错了。”

蔺云婉放下《竹枝帖》,淡淡地说:“无妨,喝些甜食休息片刻。”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鬟,盛上来两碗糖蒸酥酪给两人。

香甜至极的甜品,庆哥儿肚子里的馋虫都冒了出来。陆长弓闻着香味儿,却只是抿了抿唇。

“谢谢桃叶姐姐。”

庆哥儿迫不及待了。

“谢谢萍叶姐姐。”

陆长弓声音不高,举止缓慢平稳。

等他二人喝饱了,情绪松弛下来,蔺云婉才娓娓道来:“给你们上课的第一天,我就讲解过这本《竹枝帖》。”

两人抬头,崇拜地仰望着她。

“字帖有很多本,之所以选这一本,是因为这本帖子除了有常见的五种字体,撰帖的人,还批注了许多练习的独门技巧。”

“而究其根底,就在于基本功扎实;既要功底扎实,就少不了勤学苦练。”

“我知你们不耐烦总是写一样的东西,但是练字就是这样,寒窗苦读也是这般,全然没有弄虚作假的余地。今日自满不耐,明日偷懒,眼看日日有所长进高楼大厦起,也不过是鲜花着景烈火烹油,终有一日大厦倾倒,鲜花枯萎。”

窗外绿竹摇曳,沙沙作响。

书房里静谧了好一阵子。

懵懵懂懂的两个孩子终于回过神,陆长弓起身作揖:“母亲,儿子受教。”

庆哥儿也跟着起来:“儿子受教。”

蔺云婉点了点头。

“母亲,那我们还得像这样写多久啊?”庆哥儿刚受完教,就迫不及待问个期限。

萍叶不耐烦听,转身出去。

真是孺子不可教!白费夫人的心思。

蔺云婉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再有半月足够了。”

居然还有半个月啊……

庆哥儿手都疼了,垮着小脸坐下,刚提起来斗志,又昏昏欲睡。

于是乎,他“病了”。

向蔺云婉告了三天的病假。

这可把与寿堂的人急坏了。

陆老夫人亲自过问:“怎么回事?”

严妈妈派了人过去一趟,回来说:“一直躺床上吆喝着头疼,肚子也疼,眼都睁不开。”

“还不去请大夫!”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请。”

“多请几个,越多越好!”

“奴婢明白。”

儿子怎么就病了,他还那么小!

葛宝儿心里疼,眼泪一串串落下,哭着说:“老夫人,庆哥儿跟着我几乎就没生过病。我能不能去……”

“不能!”

陆老夫人皱眉道:“你又不是大夫,过去添什么乱?”

葛宝儿低声啜泣着。

陆老夫人想把孩子抱过来,又担心伤着他,决定还是等大夫来再说。又吩咐婆子去喊庆哥儿身边的小厮过来,小厮跪在外面的台阶下,她亲自审问:“哥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你们怎么服侍的!”

小厮吓得腿软,跪着不敢抬头,说:“老夫人饶命,不、不是小的们服侍不周到。少爷是……他是……”

“他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小厮道:“……少爷是累的。”

“什么?累病了?”

陆老夫人不信,蔺云婉至于把孩子累成这样吗?

葛宝儿突然不哭了,她咬着牙低声说:“老夫人,我有事要禀。”

“你怎么又有事?”

陆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葛宝儿把袖子里的几张宣纸拿了出来。

蔺云婉一直让庆哥儿写那种无用的东西不说,还害得庆哥儿病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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